《惊飞花(清宫)》炎火火

14、师徒

　　背手拉弓的动作不论马而扎演示了几遍，晓釉还是抓不得要领。只怕此时马而扎早已吹胡子蹬眼了，一想到马而扎那一脸的络腮胡子，晓釉就觉得好笑，此人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凶，好端端的养了一脸胡子，也不怕热。斜瞟了眼身侧的马而扎，此时的他正凶凶地瞪着她。收到马而扎狠狠的目光，晓釉满意地笑了。
　　晓釉一面笑着，一面说道：“师傅，你可不要生气呀，你这生气的样子真丑，不会讨女孩子喜欢的。”
　　马而扎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我不是你师傅，不要乱叫。我也不稀罕讨女人喜欢，就会哭哭泣泣，只会给人麻烦。”
　　“那我回头告诉湛青，那丫头最会哭了，我告诉她，我师傅说了，最讨厌麻烦的爱哭鬼。”
　　晓釉还未说完，那马而扎早已冲上前去，不停地摆手说道：“你可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说湛青麻烦了。”还欲再解释，晓釉早已捂着肚子笑成一团。笑了好一会，顺了口气，见马而扎一脸紧张，赶忙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傅放心，徒弟保证为师傅守口如瓶。”
　　见马而扎还一脸紧张地看着她。晓釉转头向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凑上前去，轻声说道：“师傅，昨个晚上，晓釉已经帮师傅您打探过湛青是否有心上人了。”
　　马而扎一听，果然脸色紧张，结结巴巴问道：“她…说……什么了？”
　　“师傅别急，听徒弟我慢慢说来。只是这里阳光太晒，您也知道，我们女孩子家晒多了，对皮肤不好。”
　　晓釉话还未说完，马而扎已上前连拉带拖地将她拽到树下，一脸期待，急急喊到：“她说什么了，你快说呀。”
　　晓釉慢悠悠地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墩坐下，搁着脚，上下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师傅，您还真是不怜香惜玉呀，您这样怎么讨女孩子喜欢呢。”
　　“我的好徒弟，你就快说吧，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见马而扎一脸急样，晓釉满意地笑道：“好，您可说话算数。”说完，润了润嗓子，笑看着马而扎：“我昨天问湛青可有中意的男子。她笑而不答，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那表示什么？”
　　“而后我提到了你。”
　　“她怎么说的？”那马而扎已两眼放光。
　　“她说师傅您，虽然看起来严肃不易接近，可那只是外象，大家不了解您。您其实是一个性情爽朗，善良朴实的大好人。还说您武艺高强，待人真诚，是个真正正正的好男儿。”
　　马而扎猛地拉住了晓釉的手，热烈地问道：“她真这么说我？”
　　晓釉重重地点了点头，笑道：“师傅您的手别抖呀。看昨个情形，湛青心中有您。您心中肯定也有湛青。依徒儿看，您何不向世子点明，早日娶湛青过门呀。”
　　马而扎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怎么不想，可如今世子的大业未成，我理应效力左右，此时怎可只顾儿女情事。”
　　晓釉听了疑惑，不解地问：“什么大业未成？”
　　马而扎见自己说漏了嘴，一下子僵在了那里。过了半晌，才支支唔唔地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你好好练你的箭，再练不好，世子回来，又要笑话你了。”
　　晓釉见马而扎不愿细说，自己也没有兴趣多问，轻哼了一声，朝箭场走去。没走几步，那马而扎已追到了跟前。晓釉斜眼瞅着他，心想，这人还有什么话要说。那马而扎呆呆地站着，好一会满脸通红，真诚地说道：“谢谢你，晓釉。”
　　晓釉被他那表情逗乐了，心想，爱情！真是伟大。瞅着马而扎眨了眨眼睛，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