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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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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仲卿一只手抱着紫菀,一只手握住悬在悬崖边的绳子顺势滑下山崖。
山谷中满是鲜红的彼岸花,远处传来池塘里高低起伏的蛙声。严仲卿看看怀里被自己打晕浑身是伤的紫菀,叹了口气,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向不远处的房子走去。
屋里暖暖的、弥漫着草药的芳香,紫菀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只是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嘴角似乎上扬,仿佛在做美梦。而此时号脉的严仲卿眉头却越锁越紧。这种脉象似曾相识,好像之前给她号过……
那时的仲卿医术还没现在这么高明,而她也只是个不受宠的小姐。虽然仲卿感觉脉象不正常,可是也找不出原因,只好开些寻常的补药给她。看她平时只有个小丫鬟作伴、所以会给她讲讲外面发生的事情。看到她听故事时专注的样子,仲卿常常忘记自己讲到了哪里,这时她会红着脸提醒他继续讲下去。正当仲卿诊断出她似乎有中毒的迹象,准备回去仔细查书配药时、管家过来说以后不用给她家小姐号脉了,他急忙把自己的推测告诉管家,希望能让他继续给小姐治病、谁知管家似乎有些慌张的说:“我家小姐没什么病,就是身子原本就虚,你这个庸医,再胡说小心砸了你这医馆。”仲卿恨自己没用、医术不精,没能第一时间诊断出她的病症。从此,仲卿潜心医术,终于成为一位神医。可是,却再没见过她。
而此时紫菀的脉象和那时的如出一辙,紫菀中毒了。再看了看紫菀身上的伤、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仲卿将草药碾碎敷在紫菀的伤口处里面加了一味曼陀罗花籽、能减轻紫苑的痛感。紫菀迷糊中醒来一次,喝了些水又昏睡过去。仲卿擦擦汗,抬头看看落日余晖下妖艳的彼岸花,这种见花不见叶的植物,又叫地狱花。听老人说,它有解毒的功效,可是它本身就有毒,量一旦把握不好,反而弄巧成拙、因此他一直都没有尝试。现在紫菀身上的毒是不能再拖了,只是这次他必须试试了,哪怕有一分的把握他都要尝试。
配制解药,尤其是这种不知什么毒的药并非易事,各种草药他自己都会尝试不下百次,这样才能把握好用量。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仲卿的味觉越来越差,几近失灵。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拼命的救这个捡来的徒弟,是因为想一直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做事?还是因为那个深闺中无人问津的小姐?仲卿迷惑了。
看着紫菀吃了解药之后,潮红褪去,熟睡的样子,仲卿不禁想到了她想事情出神时的样子,发现新药时欣喜样子,治好病人时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