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女孩降情记》雾里看花

21、一石二鸟

　　天下……地位……权利……
　　对我而言，一样都不需要。到底是为什么呢？到底为了什么才到这里来的呢？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到底又是谁的错呢？
　　如果可以，回去多好？如果可以，平淡多好？如果可以，自由多好？
　　可是——一切的一切，如同卫星上了轨道，如何能停止？唯一的可能就是消亡陨落！
　　呵呵……世界之大，万物丛生。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已然在这里落地生根了，还能如何呢？
　　想要报复！想要反抗！
　　哈哈……这个欲望与权利的中心啊……
　　我——要不惜一切，毁了它！
　　“哈呵呵……哈哈呵……”净惟放肆张扬地站在铜镜前放声大笑。突然觉得陌生，突然觉得可惧。镜中这个笑得一脸狰狞的女人是谁？是自己吗？何时开始自己变得这般狠毒？何时开始已无良知？手轻抚着镜中女人的脸庞。长期不见阳光的脸苍白无比，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呵呵……这样的女人会有人喜欢才是奇迹吧？别说是失宠，就是被打入冷宫也没理由抱怨吧？
　　记忆中，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一直在耳旁回荡——
　　“这不是帮你，而是在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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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在等一个女人……”
　　“即使那个女人永不回头，他也会等……”
　　“那或许不是爱情，但他一旦认定，谁都没办法让他改变！”
　　呵呵……云夫人？
　　别说只是一个夫人，就是当了王后又如何？废后这种事见多了！尤其君王还是个没心的男人！子嗣……你想生那还得看那男人要不要！
　　“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你变了……一直在变……”
　　“跟我走！我会给你幸福……”
　　“跟我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象很久以前一样，我们可以很平凡的就这样过一生一世的。我们会快乐的……”
　　一直在变……我变了吗？可能吧……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啊……
　　带我走？呵呵……荣华富贵我的确不稀罕，可是——我不想走！我还没玩够呢！呵呵……当初求你带我走你不愿意，现在想通了么？
　　哈哈……有些事可是过时不候的！
　　快乐？幸福？
　　只要你帮我，我就会快乐！我就会幸福！
　　即使痛苦，即使哭泣。我也要全世界的人陪我一起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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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你找我？”飘雨小心翼翼的接近自己的主子。是自己看走眼了吧？这样的女人会是良善之人？
　　“你在我身边有多久了？”多久了呢？每天都是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的，都忘记了时间的脚步走到哪了呢……
　　“奴婢……奴婢伺候主子快四个月了！”飘雨低头答道。四个月了……四个月，对方的性格是一点都摸不透啊……如果不是萧风……
　　“四个月了呀？真快呢！”再过不久自己应该就是老太婆了吧？时间过得真快！伸出右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哎……皮肤不好的人，是怎么看怎么老啊……无论怎么保养都无济于事！
　　“夫人……”夫人的手有什么问题吗？怎么看得这么仔细呢？是内藏玄机吗？
　　“啊？哦……呵呵……没事！不对！是有事！记得你跟我说过呢：王近一个月都在云夫人那儿……怎么样？有动静了吗？”净惟双眼闪亮，好似发现了宝藏一般。
　　“啊？”这个表情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呃……奴婢未曾听说！”奇怪了……怎么感觉好象夫人很希望云夫人受宠有好消息似的？这情敌之间……
　　“这样啊？恩……那把桌上那盆苹果给云夫人送去！就说是我恭贺她如愿的礼物！”净惟懒懒地靠在床柱上。呼……好困哪……想太多了！好累……
　　“可是……可是……”飘雨来回指着苹果与自家主子，不知所措。
　　“怎么了吗？”表示友好也错了呀？净惟不解的眨巴着双眼。
　　“那苹果在那放了有半个月了……不是非常新鲜……”是非常不新鲜！
　　“不新鲜的苹果你也敢往我桌上摆？”这个……那个……是不是太没我这个主子了？还是欺负我太懒——懒得惩罚你们？
　　“不……不……不！是……是……”飘雨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解答。这个……该怎么说啊？主子不是一向不在意的吗？突然的心血来潮……还真让人无法招架啊……
　　“说！”一个字说那么多遍——多浪费口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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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属于正常人考虑的范围之内！
　　“是管事的！因为——夫人不受宠……所以……”应该明白了吧？这种事太常见了，不会惊讶吧？
　　“哦……所以好东西全在云夫人那里？！”思索思索再思索。突然惊醒，“不会我吃的饭菜都是云夫人吃剩下的吧？”很恶心哪……
　　“啊？那倒不至于！”夫人你虽然的确算得上是落魄的，但还没那么凄惨！虽然也的确是得罪了现今最受宠的宠妃……
　　“那就好……”吓死我了！宫廷果然黑暗哪……一群见风使舵没良心的黑心鬼！连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
　　（小姐你呢？你现在好象也在耍阴谋想杀人吧？更恶劣啊……）
　　“但是与那也没多大差别了！基本上送到夫人这里来的饭菜的材料都是几近腐败，不甚新鲜的……”也就是没人会吃的！没办法！您得罪的人不一般啊……
　　“去！有得吃就好了！想想非洲难民！别说是内部新鲜的食物了，就连草根也吃不到！”算幸运的了……想当初还没穿越的时候，那叫苦啊……有一顿没一顿是经常的事！（别误会！是净惟太懒——懒得做饭！）
　　“那礼物……”是不是挑点别的？
　　“王什么时候才会到云夫人那里？”一石二鸟比较合算哪……
　　“不定时！”
　　“哦……那……那堆苹果里总有那么几个是看起来稍微好一点的嘛！挑最好的送去就好了！”恩……就是这样！“好了！我睡觉了！去办吧！”呼……困哪……一石二鸟——看运气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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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雨拎着篮子一路摇头。新鲜？哪有新鲜的？最好的也就是那种有着好几条老年纹的了！夫人……究竟在想什么呢？王……是想借助王的注意力吗？可是——后宫是事王不管的啊……
　　一路走来，前面宫殿的客人络绎不绝。果然是不能相提并论哪……
　　磕磕绊绊来到云夫人的面前。
　　“奴婢飘雨，参见云夫人！”这个女人……
　　“哟！这不是惟夫人的婢女吗？有事啊？”云夫人一脸嚣张地坐在厅堂之上。
　　“主子命奴婢恭贺夫人得王恩宠，这是礼物！”
　　“呵呵……惟夫人的礼物啊？可真是稀奇呢！众所皆知，惟夫人的身段高着呢！又是王爷举荐之人！怪不得送礼祝贺都只迁一小婢啊！”
　　“我家主子身子有恙……”
　　突然，云夫人小跑出去，身子一低，“奴家拜见王！”
　　众人见王不经传报就来此，先是一惊，后纷纷下跪叩礼相迎。
　　“在做什么呢？”男人貌似不经意地问众人。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飘雨带来的篮子。
　　“这是……”男人微笑着。
　　“是惟夫人送奴家的礼物。王可想看看？”云夫人温柔地站在男人身边。
　　“看看她送什么来了！”
　　“打开！”云夫人轻睨着跪坐在地上的飘雨。
　　布巾拉开，众人呆滞。
　　望着那篮样貌走形的苹果，众人不知所措。云夫人碍于王在场，只能隐忍着看王的表情。
　　“哈哈哈……”男子放声大笑。
　　戏谑的神情表露无疑。
　　一石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