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女孩降情记》雾里看花

20、反叛

　　“夫人……”飘雨尽职地进行每日数次的喊魂项目。
　　“飘雨……”难得的，净惟在飘雨的喊声过后就应答了。“云夫人怎么样了？”很平淡的声音。
　　“夫人从来都不过问云夫人的事的！”飘雨纳闷。今天怎么了吗？从早上开始空气就特别闷。要下雷雨了吗？
　　“从不过问并不代表不能过问哪！”呵呵……小孩子呀！你可就凭知此话我就可以杀了你！净惟幽幽地笑了。
　　“恩……王还是一如从前！都说云夫人必定不止是一个夫人呢！”飘雨满脸愤恨。云夫人……
　　“是吗？都说啊……”净惟动了动躺在榻上的身子。
　　“云夫人身边的婢女叫什么来着？”净惟扯着嘴角问道。
　　“是悠怜！”飘雨回答。这个女人，只不过是自己的主子更得宠，就狐假虎威得在那里命令别人做这做那。
　　“悠怜啊？好象她的人脉并不好，是吗？”净惟闭着眼睛，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恩！因为平素嚣张跋扈，又得云夫人恩宠，所以虽然大伙都不喜欢她，但也没人敢动她。”飘雨站在一旁迷惑。主子这是怎么了？
　　“飘雨！你进宫多久了呀？”净惟随口问着。
　　“三年了！”飘雨黯然。
　　“三年了呀！想家了吗？”家啊……自己的家，在哪里呢？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个家呢？
　　“奴婢家中已无人了！这宫廷就是奴婢的家！”飘雨哀伤地盯着地面。
　　“是吗？已经没有家人了呀？我也是呢！没家了……”净惟坐起身。
　　“夫人……”飘雨眼神一顿。
　　“什么事？怎么了吗？”净惟好整以待望着飘雨。“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没有！”飘雨低头。
　　“呵呵……没有啊？下去吧！”净惟翻身再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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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样了？”黑暗中，女人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屋里回响。
　　“还是老样子！但问到了悠怜！”男人轻柔地在女人耳边喃语。
　　“悠怜？她怎么了？”女人冷淡的追问。
　　“没特别的。只是问她的名字和待遇。可能想收买她吧！”男人猜测。
　　“是吗？”
　　“最好防着点！”……“我的报酬呢？”男人沉默许久，低压着嗓子问。
　　“呵呵……好处少不了你的！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互相扶持，应该的……”女人轻靠在男人怀里媚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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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雨！这么晚去做什么了呀？”净惟坐在飘雨房间的床边。
　　“奴婢……奴婢吃坏肚子了！”飘雨跪在一旁冒着冷汗。
　　“是吗？那叫医者来瞧瞧！”净惟慢慢向飘雨走来。
　　“不……不用了！奴婢好多了！”飘雨几乎要瘫倒在地了。
　　“好多了吗？真的不需要叫医者？”净惟轻抚着飘雨的额头。
　　“医者是为夫人是王准备的。奴婢区区一个奴才，怎么敢劳动医者呢？夫人……您为什么会在奴婢的房间里呢？”飘雨小心翼翼的问。
　　“我看你隔三岔五就会出去，很晚才回来。所以想问——你有心上人了？”净惟轻轻的笑了。
　　“心……心上人？”飘雨睁着大眼愣了。搞了半天是误会了吗？
　　“没什么可害羞的哦！有心上人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和我不一样啊！所以你可以有呢！”和我不一样啊……
　　“奴婢……奴婢……”飘雨哑然。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老实告诉我，我会帮你一把的！”帮你呢！呵呵……净惟安静的笑着。
　　“这个……那个……奴婢……”这要怎么说呢？飘雨正在心头盘算着。
　　“是萧风吗？——云夫人的表亲哪？”净惟眯着眼睛依旧在笑。
　　“啊？”飘雨不可置信地望着净惟。眼前这个一直在微笑，一直不问世事的人，到底知道多少？
　　“惊讶吗？奇怪吗？呵呵……我还知道很多连你都不知道的事呢！想知道吗？”净惟在飘雨耳边蛊惑着。
　　“宫廷里知道太多不是好事！不是夫人告诉我的吗？”飘雨抬头反问。
　　“呵呵……我养的小猫长大了呢！会用爪子伤人了呀？”净惟含笑望着飘雨。
　　“奴婢不敢！夫人要杀便杀！”飘雨一副愿慷慨就死的模样。
　　“杀你做什么？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非要杀了你不可呢？”净惟转身背对着飘雨。
　　呵呵……背对着自己的敌人，你胆子可真够大的！飘雨在净惟背后冷哼。
　　“呵呵……飘雨呀！你真的不想知道吗？除了你知道的以外，你心里的那位萧风和云夫人那千丝万缕的关系！”净惟伸手倒茶。
　　“他们？”飘雨惊讶。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想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吗？想知道吗？”净惟轻舔着自己的唇瓣。
　　“是我小瞧了夫人了！还以为夫人什么都不在意呢！原来夫人是深藏不露啊！”飘雨扭头望着其他地方。
　　“我确是不想知道，不想追查，只是某人特别关心我，非告诉我不可呀！”净惟无奈地叹着气。
　　“谁？”飘雨反射性的问。
　　“呵呵……秘密！”净惟孩子气地吐吐舌头。秘密……
　　“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夫人真的全都知道了，那根本没必要留下我吧？”飘雨蓦地抬起头。
　　沉默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心不在你这里呢？”飘雨迷惑的看着净惟。
　　“三年了啊……你说你进宫已经三年了！家里一个人都没了！这样的家境……又这样的环境……怎么可能还一脸的天真无邪？再单纯的个性也在这三年间消失殆尽了吧？”呵呵……真把她净惟当傻子了呢！
　　“是吗？跟云夫人一样的性子果然不行啊……”飘雨在一旁低喃。
　　“呵呵……那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歇着吧！”净惟扭头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飘雨迷茫地望着净惟远去的方向。知道？都知道？怎么可能！是在唬人吧？净惟……真搞不懂她了呢！
　　呵呵……跟云儿一样的秉性？不！应该是比云儿好那么一点点吧？
　　呵呵……怎样都无所谓了！坚持吗？既然坚持……那就让萧风去死吧！让你心里唯一的牵挂消失好了！当初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呢！
　　呵呵……情人？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