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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黄衣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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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第二场
哈斯塔:所以你感受到生命的意义与存在的意义?
许勒斯:人的存在仅仅是为了将血脉传承,这一点,所有的生物都会……然而人却还要将如何传承血脉的方法传递下去。所以就有了文学和数学。
哈斯塔:真是灰心丧气的话。
许勒斯:是的,如果以这个观点来生存的话……恐怕快乐与悲伤都会失去意义。也许……也许我们不能叙写性。我们也不能描述快乐。所谓的快乐,仅仅是血脉深处的存在对于繁衍行为以及生存的一种肯定。我(灰心丧气,垂头),我依然是个生物,无法摆脱生物的本性,因为我知道死后的世界会一无所有,所以我会及时行乐,和你。
哈斯塔(微笑):如果你真要像你说的那样的话,你摆脱不了生物的本性?恩,那边不是躺着三个妇女审查团的妇女吗?你完全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她们会毫无反抗地怀孕,那是你的后代。你可以借此将你的血脉延续。
哈斯塔:因为你与我的欢愉不会有任何结果。
许勒斯:我不会!
哈斯塔:哎?
许勒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会被他们的母亲杀害,或者被培养成为一个告密者。
哈斯塔:你以为你能够看到你的孩子成为告密者?在你没有看到之前,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你的假设罢了。
许勒斯:是的,我是在假设。
哈斯塔:你能够假设是因为你对于生活还有希望。
许勒斯:不,如果我对于生活还有希望,我就应该跑走,到阿卡姆,到群星之间,到阿撒托斯的御座之前,我要以极致的疯狂献上对阿撒托斯的赞颂,混沌与无序才是宇宙的真理,智慧和感情仅仅是一瞬间的渺小光芒。
哈斯塔:但那是光芒。
许勒斯:那不是永恒的存在。
哈斯塔:你我萍水相逢,也非永恒。
许勒斯:是的。
(短歌)
哈斯塔:愉悦啊,最难耐的时光已经消失,新月一轮即将投桃报李。看那旧月如何羸弱残缺,伴随时光从天边隐没不见。
(月色升起)
许勒斯:如果阿撒托斯摆脱了绳索羁绊,在元老会庄严的神殿站上一站。我可怀疑那神圣的殿堂,一定会像旷野那样荒无人烟。
哈斯塔:阿撒托斯不是混沌,不是痴愚,不是无序,他是自由的象征,将无序洒向宇宙。
许勒斯:因此,自由的心就被束缚了。
哈斯塔:没有绝对的自由,然而自由却会让人感到快乐。
(歌队上场)
歌队:就让哲学家和政治家去说教,说人们必须怎样或者不能怎样。每个存在都是宇宙中的一环,凭他做什么都不会从宇宙之中溜掉。
许勒斯:我艳羡你永恒的芬芳,无论是玫瑰的气味,还是海涛的声音,都无法与之比拟。我渴望着你的情与欲,那种激情令人心醉。
哈斯塔:我收下你的献祭,你即将面对的是粗陋的现实。
许勒斯:从旖旎的梦中醒来,我便拥有了最后的勇气。
哈斯塔:我只不过是一席梦境,因你而燃起。
(哈斯塔和歌队的身形隐没于黑暗之中,许勒斯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拿起武器,站立在血水又像是污水之中,三妇女悠悠醒来,宪兵队从另外一侧上场)
露达:刚才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卡西尔达:闭嘴!小姑娘,你这个不知羞耻地勾引年长男人,将他的合法妻子打压下去的小东西,如果你抢走的是我的丈夫,我一定会杀了你。
卡米拉:好了,我们还是好姐妹对吧?
卡西尔达:为什么这样说?
卡米拉:你看,那个剧作家还没有走呢。
露达:他想要干什么?拿着武器?
卡西尔达:真可惜啊,他就算拿着武器,也不像是个英武的战士,你瞧瞧,倒像是有人握着他的爪子,将刀和剑硬塞在他的手里一样呢。
卡米拉:姐妹们,如果活捉他,我们就可以嫁入身世清白的元老家族,并且有半个泰伦脱的年息。
卡西尔达:露达不配。
露达:哼!哼!哼!
许勒斯:她们互相勾心斗角,我是趁机离开?还是与追兵决一死战?我无法走远,因为远方就是拜亚基的领地。所以我只能战斗,尽管我最后会成为拜亚基的食饵,也好过忍受屈辱,东躲西藏。
哈斯塔:你不是勇气,而是一派天真。
许勒斯:所以我不适合从政,也不适合从军。
歌队员甲:瞧瞧,三个女人就能演出这台戏。
歌队员乙:女人就是和猪一样,在说不上话来的时候就负气地哼哼。男人就像是驴子,生气的时候又咬又踢。
歌队员甲:不过人还是不如猪和驴子味美多汁。
歌队员乙:我还是饿。小主满足了自己的需求,我也要满足自己的需求才是,尽管我知道小主不是专门出来找男人的。
歌队员甲:你也不必专门找人来吃。
歌队员乙:胃口好的时候,我可以吃一头猪,一只驴子。
歌队员甲:如果用你的话来看,你现在只能吃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剩下的都归我们。
歌队员乙:你在说什么?好兄弟。
歌队员甲:你说女人像是猪,说不上话来的时候负气地哼哼,男人就像是驴子,生气的时候又咬又踢,然而你可以吃一头猪,一只驴子。同理可证,你也只能吃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歌队员乙:小主啊,评评理,天下哪有这样的歪曲逻辑。
哈斯塔:一群驴子过来了。
(宪兵队进场)
拉马克斯:快,你们快一些。
宪兵甲:哎呀,哎呀,我们就像那驴子被人赶呐。
宪兵乙:我的鞋子已经磨破。
宪兵甲:我想要偷偷懒,然而一切都躲不了拉马克斯那双慧眼。一切都在他的眼睛里,他的左眼在公民大会,右眼在牢房,左手在钱堆,右手在刑场,脑袋位于元老院,屁股滚进脂粉乡。
宪兵乙:那样的话他算得上被五马分尸了。
拉马克斯(转头对位于最后的甲乙两人):你们想要挨鞭子吗?
宪兵甲:没错,一切都被他看见了,‘奴才只有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