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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7.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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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伪]暑假篇——胜利逃亡的７２小时（终章）
８：２５ＡＭ
瑞士•日内瓦——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百密一疏来形容其实还不算准确，是意外因素太多了，他毕竟无法全部掌握。
早晨被焦急的纲吉叫醒，发现这个人一整晚都没有睡好，脸色有些焦虑的苍白。他重新整理了行装，某些东西被放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例如被封锁的大空戒指正稳稳地戴在左手中指上。
他很坚定地说，他们来了，我们必须马上转移。
此时的角色立场调换过来，入江变成了不安那个。
他们站在巴士上，纲吉一手拉着吊环一手拿着一份地图在研究。让入江焦躁的是自己的混乱，他属于用头脑作战的类型，本来不论什么情况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反应出解决办法，但是现在他却出现了头脑空白。
凌乱又无能为力。
手上的ＰＤＡ被他关闭正翻来覆去地耍弄，而站在身边的纲吉却一点都不慌忙的样子。
——他是最先预感到，确定了情报反而却安心下来了。
“……不知道他们会走那几条路线，按习惯肯定是兵分三路的追捕。”
他忽然才意识到纲吉在跟他说话，转头看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没关系的小正，早就该有这种准备不是吗？以前我偷跑出来不出一天就会被逮回去，其实也没觉得怎样，逮回去就逮回去。不过这次我可不想就这样妥协。”
入江张张嘴，然后懊恼地横下心打开了ＰＤＡ的开关。
接通网络他看到提示一封新邮件的信息，发件人依然是白兰。
和半小时前他收到的一样——要抓到你了，别想跑。
哼，想不到啊，竟然会被人破坏他的程式，想必是那几个守护者里某人的功劳吧。这确实给他了一个打击，原来冠冕堂皇说出的话反而有些自信不足了。
“如果我们搭计程车，应该来得及才对……”纲吉还在喃喃自语般给他说话。
他从背包里面摸出了一个小装置，接到了ＰＤＡ上面。画面变成了卫星地图，调整到日内瓦的全区图，上面几个发光的点在不停地闪烁。
“这一站下车，我们换乘去罗纳河的计程车要快一点。”车子一停，纲吉就抓着入江跑下去。
屏幕上光芒最强烈的就是这金色的光点。
¬——呐，阿纲，你自己回去的话他们也不会怎么样吧，干脆我来把他们引开好了……
——你说什么傻话，冷静的小正怎么会丧气？拖你下水的是我，我怎么会丢下你？
——这次换我来出力好了。
他很自信地微笑着，任何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追随。
０８：３７ＡＭ
还说过“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好了”，根本没有资格和时间垂头丧气。
“即使是我们，在瑞士也没有人手，所以来的人应该不会超过十人，除去白兰、里包恩和守护者还有两个应该是负责联络和追踪的。”纲吉这样说。
入江把ＰＤＡ显示的东西解释给他：“这个是指环能量的追踪检测器，不过比较简单还是处于测试状态。根据戒指属性不同显示颜色也不一样，这边雾和晴一路在正后方，白兰、雨和雷似乎想包抄到前面去，岚和云从另一边包抄。那个阿尔柯巴雷诺大概在其中某一路上。”
“是这样么？”纲吉看着那些曲折线路光电和方块没有具体的理解，“那么我们来赌一赌谁能先到？”
“直接到南岸不会很明显么？他们应该会走这边来堵我们。”入江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不然我们走这个大桥。”
“无所谓，让他们来追吧，反正现在也不怕暴露什么了。”纲吉笑着说。
——这个人啊，一旦认定什么或者下定决心就像变了一个似的。——
“诶？”还想着留下两个错误痕迹误导追踪者的入江愣了一下。
“你要相信我，小正。”他摸出那支关机很久的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０８：４５ＡＭ
“从这边过去真的没有问题吗？！”狱寺对着通讯器吼着，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势力。
“听指挥就好了，他们的位置正往罗纳河去，大概要去南岸。”里包恩的声音传来。
“等等……有新的信号进来……这个是！？蠢纲的手机！？”
“大家好么？”纲吉的声音通过电流有些失真，“啊，果然又把这个作为通讯号码。”
“十代首领！！”熟悉的声音让他激动地喊出来，“您现在在哪里啊？！”
“里包恩说得没错，我是要去南岸。”
“蠢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离家出走这种事可不是你来干的！？”
“大家都听得到吧～还有蓝波、山本、骸、了平和恭弥？对了，白兰，实在不好意思，又让你受苦了。”
“呜……告诉入江正一，让我抓到他就死定了。”
那边捂住话筒转达几句后：“小正说，要死就一起死，反正机密资料都在他手上，系统瘫痪什么的很容易。”
似乎能感觉到纲吉甜笑的样子。
“泽田纲吉，你是在挑战我的耐性！”云雀低声怒吼。
“亲爱的纲吉，你知道这样很容易让我失控吗？”
“这算是威胁我？那好，等你们抓到我在说好了。”纲吉有些愠怒。
“阿纲啊——”蓝波的哭喊传来，“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啊——”
“呵呵，放轻松，放个假而已，我有给你买糖哦～”
“可是你这个假放得太惊悚了吧，阿纲？”山本算是比较温和地问。
“难道我，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决定吗？”嘟——
他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几乎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冷冽嗓音。
８：５５ＡＭ
入江觉得，纲吉这个人实在是有些深奥，他很简单，但是这种简单下面埋藏着的东西连他自己大概都弄不清。
“没问题吧，就这样？”入江看着纲吉像是发泄了一番怒火一样，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背包里。
这一下刺激得好啊，弄不好他们在日内瓦暴走起来，可就是国际纠纷啊！！
纲吉深呼出一口气：“就这样，老早就想这么一次了，谢谢你啊小正。”
“干嘛谢我……”
“感谢你让我决心这么做啊～”他展露出大空的笑容。
而入江似乎还是不明白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１１：０３ＡＭ
里包恩看着被锁定的手机信号有些不明白，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他们的行路方向。大概是有入江分析的缘故，他们很巧妙地甩开追踪避开堵截，但是留下这么一个明显线索在怎么躲还是会被抓到的不是么？这么大的纰漏入江怎么可能不提醒？难道又是故意的？
无论如何，他们现在是锁定着目标的没错！
“云雀，已经确定他们想到什么地方了，让其他人也直接赶过去。”
１１：１８ＡＭ
座落在莱蒙湖畔的日内瓦，静静的罗纳河穿城而过，湖与河的汇合处，由数座桥梁连接着南北两岸的老城和新城。
南岸旧城里有一个曾经的广场，后来这里建造了一间百货公司，七层楼的高度在一片不过三层楼的建筑中很是显眼。百货公司后来搬到北岸的新城，但是这座大楼却没有拆除，
天空中有巨大的黑影掠过般，在大地上投下了漆黑的影子。
纲吉拉着入江往楼上跑，他们才跑到三楼，云雀的跑车在楼下刹出尖锐的声音。
“怎么会，从刚才甩掉他的时候算起，他怎么会那么快就到？”入江和纲吉偷偷地从废弃物的隐蔽后往楼下看。
紧接着又有三辆车陆续开来。
“我们确实甩掉了，但是那辆车上的不是云雀，是骸。”
“怎么可能？！”
“白兰大概想到你可能有指环能量的追踪器吧，小正你的分析是没错的，但是谁说戒指一定就在主人的手上呢？”
“什么意思？”
“早就在为了防止能量跟踪有了方案，为了误导敌人会在作战的时候调换戒指，甚至有把戒指交给一个人来保管的。大概是骸提出这个办法的，确实符合雾的身份啊～”
“你怎么不早说……呜……”
１１：２７ＡＭ
追踪的人已经全部集中在了建筑物周围。
白兰拿着一个巨大扩音器冲着楼上喊：“入江正一，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把手放在脑后慢慢走出来……哎呦！”
里包恩一脚踹开白兰：“你可以去领便当了。”他抢过扩音器，“蠢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缴枪不杀！我劝你快点投降！！！”
六楼的窗户（玻璃早就没了）前出现了入江和纲吉的身影，地下的人眼都绿了。
“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纲吉笑着指了指贴在耳边的手机。
耳机里又传来纲吉的声音：“我似乎该为自己辩解一下，我做错了什么了么？”
“我身为首领连自己的自由都不能决定么？”
“你的一生都已经献给彭哥列了，蠢纲。”
“那跟我的个人行动是两回事，首先，我并没有抛下什么，但是你们却时刻在逼我，控制，掌握，操纵，还有什么没说到的吗？”
“不是这样的十代首领！！请听我们解释！”
“我当然会履行我的职责，当我有失误的时候你们有权利指出，但不是把我当工作机器一样，如果这是我存在的意义的话，我宁愿不要！”
“等等，阿纲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连了平都有些着急。
“我不是说了吗，只是放个假而已，不需要那么紧张，我会回来的。”
“多说无益是吧！？”云雀已经冲进楼里。
“阿纲，我们应该冷静下来好好谈谈。”山本也跟着进去。
里包恩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其他人也进去。
“你们想要失去他么？”
１１：５９ＡＭ
“往楼顶去！”纲吉一边护住入江一边往楼顶跑。云雀的拐子带着紫色的火焰和他无比的杀气冲上来，纲吉还没有来得及用零点突破冻结地面，攻击就跟了上来。
勉强当下一击，纲吉猛退几步。
——看来恭弥确实气得不清啊。
“阿纲没事吧！？”入江扶住他，飞快地塞了一个东西在他手上。
一个匣子。
纲吉想都没想就打开了匣子，雾属性的匣子被大空的金色火焰渲染得无比灿烂，无数片镜子一样的巨大矩形混合着雾气将他们包围。
云雀毫不留情地击向眼前的镜面，拐子碰触到的时候却像粘滞住了动作困难。
“那个匣子……是雾属性的精神干扰……”骸在楼底感觉到了什么，三叉戟上燃起深蓝色的火焰，平静地包裹着流动着。他执起武器向大楼投去。
三叉戟的尖端刺入墙体，建筑在一瞬间被裂缝布满，从内部坍塌下去。
“只是幻觉！”纲吉拖住入江的手臂，而后者正抱着头努力挣扎着什么。
“我……知道，但是好厉害啊……”他们蹒跚着终于来到楼顶，而大楼却在这一刻变成了流动的熔岩。
——骸的幻术越来越强了——
连自己也不免受到影响，纲吉皱眉。
呼啸的黑影从天而降。
一抹艳丽的笑容自他唇边扩散。
这一瞬间发生了很多事。
幻术突兀地烟消云散。
后面追着上来的几个人也跟着冲过来，纲吉挡在入江前面，火焰抵消了蓝波的雷击。
而他们本来是以入江为目标，山本的刀和狱寺的炸弹都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招呼。
金属的飞速撞击和炸弹在半空爆炸。
纲吉护着入江退到后面，穿着黑衣的两人挡在他们和惊讶的守护者中间。
楼顶被扬起的风吹起他的长发。
“瓦利安部队在此献上我们的绝对忠诚。”斯贝尔比•斯夸罗拂剑而立。
“将在危难的时刻保护我们的大空。”贝尔的飞刀把狱寺的炸药拦截。
头顶被改造过的军用直升机舱门上印着刺目的标志，有着红色眼睛的男人从驾驶座转头看着下面。披着斗篷的少年扶住舱门，青色的奶嘴发着光。
螺旋桨盘旋的轰鸣震撼了所有人。
——０３：１９ＡＭ——
——XANXUS，是我，纲吉。
——半夜三更的你搞什么鬼？！（男人似乎被吵醒而很不爽。）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现在应该没有任务吧？
——怎么，你有什么新的指示？
——来救我吧，我在瑞士搞失踪呢。（他悄声笑起来，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了一下。）
…………
——就是这样……所以要拜托你们了。（他说完冗长的经过，可以想象出男人皱眉恼火的样子。）
——明天中午，日内瓦南岸那边，你自己找一个能停直升机的地方，记得给我引导信号。（男人根本不需要犹豫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只是思考了一下事情的行动。）
——没问题。
１２：２０ＰＭ
手机信号其实就是给他们的引路指示。
他们颓然而无力地看着直升机远去，纲吉胜利的微笑海市蜃楼一样烙印在脑海里。
——别再追了，我会回来的。——
他吻着戒指说出近乎于命令的话语。
“算了，我们也放放假吧。”里包恩拉下帽檐。
１２：２５ＰＭ
坐在直升机里他终于放下了紧绷的神经，瘫坐在皮制座位里面。玛蒙很高兴地抱住他的膝盖要往他身上赖，被贝尔从后面拖开。
XANXUS瞪了要打架的两人一眼，扯着纲吉拖坐副驾驶座。
两个人略带遗憾地看着老大威胁的眼神，把注意转移到后面敲电脑的入江身上，斯夸罗正饶有兴趣地看着笔记本的屏幕。
“这是密鲁菲奥雷的机密档案？”斯夸罗努力想要看清楚屏幕上的内容，而入江侧身躲闪着。
“不是，是瘫痪的网络而已，我正在重建，还要把锁定的通讯路线打开。”
“你不是要辞职了吗？”贝尔问。
“看他被扁得那么惨，我又不忍心了，况且你们那一位也不是真心要离家出走啊。”
“你小子还是很厉害嘛，看到那几个守护者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很爽，哈哈哈！”
“嘘，你们小声点，首领睡着了。”玛蒙比出噤声的手势，要是吵到首领的话会被老大灭掉。
入江看着纲吉带着消音耳罩，头歪着靠在XANXUS肩上。
果然是昨晚没有睡好吧。入江笑了笑继续手里面的善后工作。
１９：１０ＰＭ
纲吉醒来的时候躺在很柔软舒适的羽绒床上，被子上还搭着一件黑色的瓦利安大衣。
他坐起来，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白皑皑的雪山和蓝黑色的天空。
尽管是夏天，夜里的温度还是很低。
这里是瑞士伯尔尼高地少女峰的半山腰，瓦利安的私人别墅。
纲吉批着那件黑色大衣（上面还有古龙水的味道）走到院子里，看见燃起的篝火边围着一群烤肉的人。旁边的小桌子上摆放着瑞士的名产葡萄酒，各式调味料和水果。
他笑着走过去，发现入江还真的和瓦利安交换起情报来了。
被拉到他们中间坐下，纲吉拿出手机看，发现上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每个人都打了Ｎ个），以及把收件箱塞爆的简讯。
［十代首领快回来吧，求求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们啊！］
［十代首领，那天早上的事情是有原因的，我发誓那绝对不是我的本意，请你原谅我吧！！］
［阿纲，其实我们是不想你操心一些不值得你操心的事情，那些事情让我们扛可以了。］
［但是以后我们一定不会再一味地要求你。］
［亲爱的纲吉，我很想念你，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跳河。］
［呜呜呜，我真的去跳河了哦！］
［对不起。］
［快回来。］
［阿纲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拜托你不要丢下蓝波啊——］
［蠢纲，看来你有当首领的架势了嘛，回来之后给我瞧瞧什么才是你的方式。］
［否则……］
…………
看着各个人的简讯，纲吉哭笑不得，不知是该歉疚、感动还是该害怕回去的下场。
头顶是漫天银河。
“呐，小正，我想回去了。明天吧。”
——逃亡的最后时间——
彭哥列总部这两天忽然特变安静，让人忽然想念起平日的吵闹打闹声。
巴吉尔拿着一小叠文件放到首领的办公桌上，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里包恩大人他们找到首领没有，谁都没有回来——
“巴吉尔大人，首领回来啦！”
他才想着，一个下属就飞奔着跑来报告、
时间是中午十一点二十三分，距离彭哥列十代首领泽田纲吉逃跑……更正，是休假，刚好七十二小时。
连同瓦利安部队和帮凶入江正一一起，一群人正浩浩荡荡地进入大厅。
“快点去通知守护者大人们，首领回来了！！”
尾声
逃亡风波不了了之地平息Ｎ天后——
签上名字的公布文件交给了情报部门的负责人，一些危险情报扔给瓦利安去确认。
工作告一段落的泽田纲吉很轻松地往餐厅去吃饭。
拉开第三餐厅的门——
空白。
守护者六人站在空白上，门外顾问的巴吉尔和里包恩一个放空状态一个悠闲地喝咖啡。
是的，空白，他的第三餐厅整个没了。
从几个肇事者的容姿就不难想象餐厅没了之前是一副什么破败样。
深呼吸深呼吸——
微笑：“第一个动手的人是谁？”
五只手指着云雀，云雀自己也不清不愿地举手投案。
“动手的人有哪些？”
所有人都举手。
“好吧，每人一份两千单词的检讨，写完轮流蹲到大宅门口念三遍。”
“等等！为什么云雀第一个动手还是这个惩罚！？”
“知道有句话叫做‘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第三餐厅的修缮费用交给财务部处理，该怎么扣钱就怎么扣钱，反正那些家伙有的是赚外快的零用钱，没让他们充公都是好的了。
揉了揉太阳穴，等着吃饭回到办公室先继续工作的纲吉忽然停下笔，拿起了手边的私人电话。
“小正～怎样，程式修复还顺利吧？”
“嗯——其实是这样，反正我手上这些做玩大概有个空闲时间，如果你也有空的话更好。”
“哈哈，我忽然很怀念瑞士那家法式铁板烧的店，我们再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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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撒花）（趴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