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7.节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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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伪]暑假篇——胜利逃亡的７２小时（节五）
意大利•米兰——
“是，是，我知道了，马上紧急通知下面做好接待准备。”
嘟————
放下手机，特米克•罗伦所很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世界大概明天就要毁灭了，他想，不过也可能今晚就毁灭。
那些大人物可能是家族里面好多人梦寐以求想要见到的，估计他那群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下属正高兴得发狂吧，殊不知那里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让你体会什么是人间地狱。
他悲哀地打开车门，甚至手都在颤抖，一想到那些冰冷到炽热的恐怖视线他就背脊发凉。
——听说这次连那个阿尔柯巴雷诺的门外顾问也来了，啊，光是六位守护者大人亲临就已经受不了了啊！
“回……基地。”他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吩咐。
——十代首领你为什么真的逃到米兰来了！？？
——关键是他们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囧！
点燃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支烟，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不知道基地现在是否还完好……
２０：３８ＰＭ
米兰据点——
紧闭的指挥室大门三米外，警卫戒备森严中。
貌似安分守己的其他成员们依然在自己岗位上工作者，不过窃窃私语的谈话似乎盛行起来，还不时有人满怀期待地探头张望一眼指挥室。
“哎呀，守护者大人们竟然都那么年轻，真是令人惊讶。”
“首领也很年轻好吧。”
“你看到他们手上戴着的戒指没？传说中的彭哥列戒指。”
“他们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守护者，感觉好奇妙。”
“都给我回去工作！！”
特米克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整理自己的领带了，指挥室的隔音效果什么的很好，只能感觉到穿墙而过的杀气但听不见里面的说话。
刷下通行卡，指挥室的门向两边打开，特米克让副官在外面等待：“要是我两小时后没有出来，你就组织紧急撤离。”遗言交代完毕。
“你是不是应该交代一下，为什么没有抓到纲吉？”少年门外顾问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
纲吉……咦，是十代首领的名字，泽田纲吉……
“呃，这个……”特米克擦汗。
“你这个首领白当的啊！！竟然连自己家的密码都不知道！”狱寺捏着炸药随时就要往白兰头上砸去。
被几个人围逼在电脑前的白兰寒毛都不敢动，山本武的刀正架在他脖子上。
“把通用密码告诉我，我来搞定它。”云雀在一边打开另一个电脑，正企图入侵密鲁菲奥雷的主电脑。
“小正已经锁住了，通用密码也不行……”白兰颤抖着，敲下一串字符，屏幕显示“锁定”字样。
时雨金时在白兰脖子上划出红痕。
“喂喂！不是我的错啊！逼我也没有用！！”
“你们给老子小声点！！！”里包恩对着白兰的座位用子弹打了一圈，这时几个人才转过头来。
忽然变成视觉中心的特米克不禁后退一步。
“我们确实全方面监控了，包括连机场在内的所有地方。但是关于您们传达下来的人……确实没有发现……”
“你们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啊！！”狱寺踏出一步，特米克退后两步。
“不，之前的情报我们有误差。”里包恩抬手阻拦狱寺，“应该是两个人才对，而且入江在的话，他不会笨到那样子满大街乱窜。”
“他们一定有变装。”里包恩定论。
“之前的监视岗位还在么？”他忽然想到什么。
“都还在。”
“现在发布全面封锁，联络在外面的雾晴雷，听候指示。”里包恩正色下令。
“呃……是，马上去办！！”特米克一个鞠躬，快速地闪身出去下达命令。太好了，暂时活下来了……但是……米兰的安全还没有保障啊！！
他决心这之后一定要申请调动岗位。
瑞士•日内瓦——
穿过灯火流离的大街，正值旅游季节的瑞士充满的各种出来游玩的人。纲吉一只手压住帽子，另一只手被入江拉住在人群里穿梭。
广场公园中心的喷泉被水池里的五彩灯光染上各种颜色，水雾弥漫在暑气未散的空气里，清凉感铺面而来。
三五成群的人在广场上漫步，更多是是一对对谈情说爱的情侣。
广场办有兜售心型气球、巧克力、甜心棒糖和红玫瑰的商贩。
他们在这种宁静的粉色中奔跑。
——怎么感觉像私奔？
终于也受传染的纲吉开始有荒唐的想法，殊不知前面糟糕掉的入江已经在用昏暗的光掩饰脸色。
“小正，我们这是去哪啊？”缓下脚步的纲吉拉住入江。
入江微微侧过头，换上了原来的厚重眼镜镜框遮住脸：“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法式铁板烧料理店，但是到晚上人很多，想快点去看有没有位子。”
“这个，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可以了么？”
入江笑了一下：“手机，我扔了。”那笑容有阴谋。
２０：５０
意大利•米兰——
“他们还在米兰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交通记录里没有他们两人的名字，我们所调查的记录里完全没有。”
“嗯，真是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不愧是入江正一。”里包恩听着米兰据点成员的上报，摸着下巴思考，“不过我们也只有试试这个办法……”
云雀盯着屏幕敲打键盘：“全球定位系统已经连上了。”
“信号跟踪也已经搞定。”趴在主机旁接线的狱寺也站起来。
“那，那我打了……要是关机我就不管了……”
“你废话很多呢。”山本微笑，手上的刀紧贴这白兰的脖子。
白兰按下通话键，手机调成了扬声器。
嘟——嘟——
忙音。
“是通话中，大概设定了拒绝接听……”
“别挂断！找到信号接收点了！”云雀调出米兰的地图放大，“信号位置在移动！”方向是商业街之外的高级住宅区。
“赶快通知外面的人，三路包抄追过去。”
瑞士•日内瓦——
最后他们还是赶上了座位，但是只有情侣区的位置。
法式铁板烧的方式是几个人在铁板炉前围坐，大约六七个人不等，会有专门的厨师为各位现场烹制。
而情侣区顾名思义都是些过二人世界的家伙们，厨师都训练有素地视而不见，只有两个人尴尬地坐在中间囧自己。
“那个……我们这样悠闲真的没问题么？”纲吉盯着厨师手中的两把铁铲。
“嗯……他们也在米兰了吧……反正，今天大概不用担心……”入江撑着下巴盯着另一边装黄油的碗。
“你说到底多久会被抓到……白兰已经没救了……”纲吉用叉子戳盘子里的银鳕鱼。
“管他死活咧……我不是说了你不要担心吗？”
“是啊…………”话虽这么说，但是自己的前任家庭教师有多厉害自己心里有数，何况其他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纲吉左边的一对情侣正在甜蜜地互相喂食，他难堪地把实现调开，就看见入江正在把虾子往他盘子里面叉。
“咳，我不爱吃这个……浪费了太可惜了。”他装模作样地喝水。
“没关系，没关系……”纲吉自己也不知道在没关系个啥，反正气氛怪怪的，电灯泡果然不是好当的。
“然后，等一会儿去找地方住。”
“嗯？没有事先想好吗？”
“没，手机扔了嘛，反正我们要找的不是什么大酒店。”
２１：４２ＰＭ
意大利•米兰——
天色早已全部黑下来，手机屏幕闪烁的光芒变得刺眼。
一把三叉戟狠狠地对着超大的彩屏扎下去，让它在最后一阵音乐后结束的生命，四分五裂的残骸还被穿皮靴的脚碾碎。
两米远的地方一辆曾经是白色的宝马停在路边，现在它已经被烤焦成黑色，发动机冒着浓浓黑烟直冲向夜空。
车子主人和他的老婆抱成一团缩在路边瑟瑟发抖，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回家路上遭到雷劈。而且这几个人为什么会在自己车后备箱里发现一部不知道哪来的手机，并且脸色如此恐怖。
天哪，虽然意大利有特产叫黑手党，但他们不想成为电影里的死跑龙套啊——
六道骸带着残酷的笑容，异色的双眼在黑暗中越发诡异，他隐忍着想要杀人的怒火接通通讯器。
“很好，我们再次被入江正一耍了。”他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的话。
“他早知道我们会追踪手机信号，一早就安排好了。”
那边，白兰惨遭被当成沙袋拖出去打的悲惨命运。
２２：２７ＰＭ.
瑞士•日内瓦——
——觉得心中惶惶不安……自己多虑了？
纲吉透过窗户望向遥远的夜空，仿佛能透过那被灯光渲染成紫色的穹幕看到什么。远处高层建筑的光芒像是无数双眼睛，它们盯着他在刺探着……
哗啦一声拉上窗帘，纲吉转身坐在床尾打开电视。
晚间国际新闻里漂亮的播音员播报着今天的大事，他仔细地倾听，特别注意有没有什么地方出现重大破坏事件。
那种沸腾地危机感在血管里蹿动，他知道那是他与生俱来的危机警报。
——他们未免也太过安静了吧？
逃亡时间３４小时，泽田纲吉开始有些担心。
——虽然小正说不用担心，但是这根本是两码子事。
——例如六道骸就绝对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不知道小正用了什么方法在拖住他们，但是他们的耐性差不多也到临界点了吧。
他担心意大利的国家安全。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这习惯真不好。”从浴室走出来的入江把一条干毛巾搭到纲吉头上。
真是，头发上的水都把衣服打湿了。
“抱歉，想别的去了。”纲吉心事重重地回答，慢吞吞地擦拭着头发。
入江一把抓过毛巾亲自动手，纲吉一头乱毛比平时还像鸡窝。拿起梳子再麻利地给梳好，纲吉又变回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粉嫩青年。
——不知道摸摸头怎样。
他才糟糕地想着，手已经在纲吉的头顶上揉了揉——因为他看起来很忧郁的样子——他给自己这么解释。
等等？忧郁？
“怎么了？这种脸色？”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即使你能确定密鲁菲奥雷的情况，但是我这边完全无法估量。”
“嗯，我有想过，你那边是最大的变数，一旦到了那种时候我会保护你先脱身的。”
保护我？
那你怎么办？
你们都说保护我，我并不为此高兴啊。
意大利•米兰——
特米克顿悟了！其实他这个职位当手下也不算什么，毕竟能见到首领的机会罕见，离本部又远。真正危险的是当同盟家族的首领和高级干部啊！！
“殴打白兰一节课时间”活动进行得差不多了，云雀整了整衣服回到电脑前。果然时不时用拐子咬杀一下人有助于身体健康。
屏幕上依然显示着“警告”的红字，被入江的程式阻挡在外面，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回头看——
——那边回来不久的雾晴雷准备追加“第二节课时间”。
“等等。”他在白兰快失去语言功能前叫住，“把他手机拿来。”
蓝波把手机丢过去，开始填充电击角。
云雀直接把白兰的手机接通到通讯设备上，联络到密鲁菲奥雷的总部。
“我是彭哥列的云雀恭弥。”他报上名号惊得对方一阵抽气，“知道事情我就不用废话了，按照我说的做，破坏掉入江正一的程式，但是不能让他知道。”
００：３８ＡＭ
瑞士•日内瓦——
睡不着。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难过地翻了一个身。内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煎熬到他不能安静入睡。
隔壁床上的入江早早进入了梦乡，这两天实在是辛苦他了。
纲吉悄悄地下床，走到床边撩开窗帘一角，夜色很宁静，疲惫的城市也在休息。
他安下心来细数这两天来的点点滴滴。
０３：１７ＡＭ
意大利•米兰——
用“打哪都可以但是不要打脸”护住一条小命的白兰带路，几个抢匪一般的……哦，不是，他们本来就是黑手党成员——几个自然灾害袭击了米兰商业街购物广场的一间五金店。
被炸弹、日本刀、三叉戟威胁着的赛特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连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白兰也来了？但是感觉上他才刚被暴打一顿……
被从好觉里拖起来的赛特好不容易看清楚了抓住自己衣领的那只手，上面的戒指刻着一个太阳的图案……
“你、你们是彭哥列家族的守护者？！”他差点尖叫，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全意大利最不能惹的人了？
“是，所以你最好不要废话太多。”狱寺冷冷地警告。
“我来问吧，这两天，你是不是接到了小正的委托，还是两个人的订单？”白兰问。
“我……唔……”
“看来需要一点催化剂。”骸扎了一下眼，十几条毒蛇就缠在了赛特的身上。
“我说就是了，我说！！入江大人确实来过，是两个人的护照，去瑞士的！！”
“两个人，他们什么时候来取的东西？”山本问。
“今……昨天中午，是两个人，还有一个没见过的！”
“是……阿纲？”山本和其他人对视一下，那么他们果然已经不在意大利境内了。
“我知道就这些啊！！”原来那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家伙……不，那位大人原来就是彭哥列的首领！天啊！他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
赛特考虑转行。
瑞士•日内瓦——
他可不是什么软弱的家伙，一旦有所认定比谁都来得固执。
——谁需要你们的牺牲来成全啊——
——该包容一切的是我不是么？
——我才不是无能为力，只是我一直不愿意去思考罢了……
他必须有所行动，他知道危险靠近的其实并不是他，但他不能让任何危险发生。
下定了决心，纲吉拿起了房间里的电话——
０６：０２ＡＭ
意大利•米兰——
遥控指挥着密鲁菲奥雷的云雀，自己也在这一边同时工作。
里外双重攻击终于在凌晨成功瓦解了入江设定的防火墙，并且以欺骗的程式入侵了他的通讯线路。
主屏幕上清楚地罗列出这几天传送和收到的各种信息指挥，他们终于成功掌握了入江的全部行踪。
云雀和里包恩都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17.节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