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碎片之各自的行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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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属于脆弱的人。
其实那天离开安西教练家走往车站的路上，安西夫人驱车赶来，打算送他一程。坐上副驾驶席，流川枫从她口中得知，安西教练还在大学任教的时候有个很器重的队员，对他寄予厚望，平时要求格外严苛，但那时的他心高气傲渐渐忍耐不了，认为每天光是繁重的基础训练还要忍受责骂，这不是他心目中的篮球，继续下去才能得不到发挥，于是飞到了篮球的国度，觉得这样就可以更自由地展现才华了，可是这条路并不顺遂，甚至可以说相当坎坷，在美国身体上的优势不再突出，他渐渐明白了教练的苦心和扎实基础的重要性，“球队不是为了你而存在，相反你的存在是为了球队”。如果当时回国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但他又不甘心灰头土脸回来，就靠着药物宣泄压力，结果在一次车祸意外中不幸身亡，安西教练深受打击，自此辞去大学教练一职来到高中。
这件事对流川枫是有所触动，人和人是不同的，承受不了压力就选择堕落的人不可能有前途，至少他认为自己比这个人坚强。但考虑到教练的话，先成为日本第一的高中生，不然就有逃避的意味了。的确，全国大赛上也许真的会出现比自己更强的人，没成为最强者就走人是不甘心。他决定将留学的计划暂且推迟，反正早晚要走的。首先，要成为日本第一，必须！
暑假开始了，湘北和海南为了全国大赛紧张特训，其他学校也按照各自的步调投入训练。
安西教练为他们安排了集训，地点在静冈县，和一所名为常诚高中的强队一起。
在此之前，湘北全队仍面临一次重大危机。学校有规定，期末考试有四门以上不及格的学生不准参加全国大赛！
队里的替补队员成绩都不错，主力除了赤木是优等生以外，其他四个全是问题少年，成绩糟糕就不必说了，樱木更是七科全不及格，分数连个位数字都有。
赤木没法子，只好低头向训导主任求情，同意这几个家伙参加补考。只要补考及格就能放行了。他以队长之名命令四人晚上来他家补习！优等生彩子和木暮也会前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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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看到啊！那小子来的时候那场面！”
越野添油加醋描述流川枫来找仙道那天的情景，把这说成闹事。
仙道一脸淡然地喝着宝矿力。
“他没闹吧。”
“那还不算闹啊？啊，单枪匹马就闯了进来，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就算是别的学校，就能这么对学长们啦？”
“哎呀，算啦，算啦，又不是又打又砸的，算不得闹事啦。”
“嘿，你怎么帮着他说话！”
“没有啊，我说事实而已啊。不然，你们肯放他走人啊？”
“诶，那天你究竟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了电话，你都没来，后来再打就没人接了。你又跑去哪儿玩了？”
“单独训练啦。刚好在学校门口碰到流川，一起打球去了。”
由于再次无故翘训练，转天田冈教练罚他蹲了一上午的马步，看着其他人训练。
“真的假的啊？你别顺着我说的编瞎话啊。”
“当然是真的啊。打了一下午呢，累得够戗。”
“嘿，算了！今年有件最期待的事，”越野故作神秘，在他旁边坐下，“二年级暑假要去修学旅行啦！”
“噢。”仙道点点头。
“你听了竟一点都不兴奋？切，你这个人就是有点怪！我都习惯了。”
“哪里怪啦？”仙道一向觉得自己很正常，再平常不过了，不就是喜欢迟到，旷课么，这样的学生很多啊。怪的是别人吧，别人的眼光才奇怪。
“就是怪！和别人有点不一样。”越野盯着他的脸，言之凿凿。“你总说什么人际交往好麻烦啊，完全不懂得怎么和别人相处，可实际上人缘很好，总是说说笑笑的，可是吧……你好像又不愿意这样，怕得罪人？感觉不像。总不知道你究竟想什么，想干什么，反正，我就这感觉！”
“哪里都会遇上不想打交道的人啊，可也不能动不动就翻脸吧，谁还不都这样啊！”
“不是，不是，我不全是这个意思……我也表达不清楚，罢了！”越野放弃似的拍了下腿。“诶，前些日子你不是嚷嚷着要回家吗，什么时候回去一趟？”
“嗯，就最近几天吧。”仙道想了想，说道。
“对啦，老师可是说了哦，考试不及格的留下补习，不能参加修学旅行呦！”
“我没问题啦！可能……顶多也就两科不过关，不碍事！倒是你啊，如何？”
“噢，这个，低空飞过吧。”
*
二哥今年再度大学落榜，难怪妈妈没有打电话到公寓，家里愁云惨雾的。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仙道不知怎么安慰哥哥，兄弟间一直不温不火的，说感情不好吧，可也很少打架，反正不亲密。他寻思着，这时候该说点高兴的事让哥哥减轻点压力，但如果说不好，就适得其反了，哥哥可能认为自己故意显摆在神奈川过得多逍遥，以此奚落他。
妈妈脸上也没有多少见到久违的他的喜悦，轻声提醒他，别在家里吵闹，会打扰哥哥复习的，他要再次复读。
到外面给初中的朋友打电话，约他们出来聊聊！反正在东京待不了几天，抓紧时间玩吧。
走在街上，他不由得想起流川小姐，嗯，她马上就要冠上夫姓了，不能再这么称呼她了。原来她曾对自己有过那种意思啊，完全看不出来什么暗示嘛，大概是流川胡说骗自己的，重要的姐姐竟和自己这种人来往，气不过吧。自己是哪种人？反正算不得什么优秀的家伙，“除了脸就没优点了”？呵呵。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还想这些！之前都不敢想，现在琢磨有什么用。
啊，自己还真是招“姐姐”喜欢，彦一在篮球周刊当记者的姐姐坦言是自己的球迷，总惦着找机会单独来次长时间访问，相田弥生小姐也是为潇洒干练的迷人女性，可惜啊，又是学弟的姐姐，自然不能有邪念。越野说的对，就算要找女朋友，还是应当找个适龄的女孩，无论如何成熟的大姐姐都不可能和小毛头和谐，少妄念为妙，这个念头留待上了上了大学以后再说吧，如果到时自己的喜好还是没有改变的话。
湘北今年能夺冠吗？估计不太可能吧，毕竟有名震全国的山王工业高中这种水平的队伍啊。那几个顽强的家伙也不会轻易就被刷下来的，只是能坚持走到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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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少年们补考算是顺利通过了，尽管某人只是踩着及格线吧。
全队集合，准备向着静冈出发。唯独一人被教练留下，那就是踩着及格线通过补考的樱木了。
他一百个不服气啊，老头子故意刁难人不成，仅仅及格难道不行吗？！
在列车上，三井和宫城听赤木说，安西教练留下樱木是为了亲自指导他，不禁有点妒忌，若能接受老师的亲自指导，他们也想留下哩。
“不过，要是樱木也来，你的任务可就更重了。”宫城忽然对三井说。
“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他的专用保姆嘛，那家伙自然要交给你负责啊。”
“呸！你少胡说八道啊！”
“喂！”赤木制止他们，“我们的训练也开始了！”说着要求每个人屁股离开座椅1cm，锻炼腿部肌肉。
安西教练留下樱木，是要他在短期内学会跳投技术。他的得分主要依靠带球上篮和篮板下跳投，至于扣篮，正式比赛上是不会给他那么多机会的。也就是说，他一般只能在距离篮板很近的地方得分，离得太远就无可奈何了。
这样……天才开动脑筋了，流川那家伙也不总是扣篮，投球得分的时候多，而且他还会投三分球！如果自己把这技术学会了，那岂不是……超越他指日可待了！
“说吧，老头子！接下来要怎么办！”
安西教练怪模怪样“呵呵呵”笑了几声。“练习两万次投球。”
特地赶来围观樱木个人特训的洋平他们不由得倒抽口气，乖乖呦，真的必须这样啊？
樱木却斗志昂扬。“两万次就足够了吗？”那还等什么，马上就开始吧！
这次的特训是他有生以来最愉快的一次。首先，投球真是件有意思的事啊，越练越上瘾，姿势越来越像样，投进的次数渐渐多起来了，其次，嘿嘿……晴子小姐来啦，每天都到体育馆哩，一起在旁边指点本天才，真是太好了！你们就等着看本天才的成果吧，哈哈哈！
顺便说点私事吧！感觉啊，近来和晴子小姐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哪！在大猩猩家通宵复习，她亲手给本天才做了炒乌冬面当宵夜，现在又不辞辛苦陪本天才练投球，而且啊……还约会了一次哩！想不到30日元的篮球鞋这么不禁磨，才几个月啊，就穿破了，而且觉得挤脚了，老板好歹给换一双吧！唔，这个体育用品店的小胡子老板看到本天才穿坏了的鞋干吗要露出一副好像家里养的狗出了车祸一样痛心疾首的表情啊！有那么严重嘛，反正店里那么多新鞋呢！（樱木不了解篮球鞋的收藏价值和市面价格啦，天才不喜欢关注细节啦。）在店里顺便量了下身高，本天才又长高了1.2cm，哈哈哈！不过小胡子老板人还是不错的，这不又拿出一双好鞋，还是免费送给本天才的哪，好像因为他本人也是篮球迷，挺关注湘北来着，先不说他，这双鞋真漂亮，红黑相间，属于湘北的颜色！白送实在让本天才过意不去，于是付了100元硬币！嘿嘿，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晴子小姐陪本天才一起来的，在店里聊了好多球鞋的话题，回体育馆的路上还顺便喝了杯冷饮，真真正正的约会哪！把头发剪短的晴子小姐更加清爽迷人了！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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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这就开始了，而我们要去玩，想想心里还真觉得有点不舒服诶。”
“什么呀，你不是早就盼着修学旅行了吗？所有高中二年级生都要去吧，又不是只有我们。嗯，旅行的日期是不同啦。”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还是有点……小小罪恶感啦，你没感觉啊？”
“那好办啊，你别去了，留在神奈川训练喽。”仙道笑着白了越野一眼。“教练肯定高兴坏了。”
“才不要啊！这是三年唯一的机会，比全国级赛事的出赛权还少哩。”
他俩一同在超市购买去关西旅行要带的日常用品。
“你拿牙刷干什么，旅馆肯定有啊！”
“这样啊，那毛巾什么的也就不用准备啦？”
“当然。你没住过旅馆呀？”
仙道想了想，他们全家很少一同旅游，父亲太忙了。“我很少旅行，经验太少。”
“彦一刚从大阪老家回来，我问过他著名景点啦。”
“可我们不是去京都吗？”仙道问。
“那倒是啊，我是想万一经过大阪的话……哎呀，我也没去过关西，不太了解地理位置。大阪话好像特别粗鲁，很多我们这边正常的词儿，用那边的发音一念就成了限制级字眼，啧啧，可是听说兵库县那边挺高雅，离大阪不远吧，差距好像还挺大。对了！彦一回来提到他初中的校友上了丰玉高中，说了他们一大堆坏话，还要打印他们的资料给海南和湘北呢，哈哈！”
“啊，他们好像风评是不好，喏，提到的时候教练都沉着脸不说话。”
“嗯！有实力是没错，可恶意犯规动作特别多，太爱耍花招！去年比赛的带子我们也看了，藤真不就中招了，挨了一肘，头都破了。”
“倒是判了故意犯规……”仙道歪了下头，“藤真不能上场，导致翔阳就败在这里了。”
“是啊！手段太卑劣了！打人那家伙叫什么……南烈！是这个名字了，据说他还是大阪的得分王，有球技没人品！”
“丰玉也没能走多远啊，连续好多年都只打入全国八强，没再进步。”
“也是！靠着背后耍手段的队伍要是得了冠军那才叫没天理哩！”
“哈，以后我们有机会遇上他们可得多留神点诶。”
“说不定啊，今年冬天就能遇到！”
“冬季杯赛？除了东京，其他地方只有一个名额吧，能代表大阪出赛的可不一定是丰玉哦。”
“啊，我怎么把这忘了！对，对，全国大赛大阪去了两个队伍，另一个是哪里来着，彦一也说过……”这时越野瞥了下仙道，“我说……”
他迟疑片刻，道：“你从东京回来就有点萎靡不振的啊。那个，”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试探道，“是不是因为你哥哥的事……”
“哪有的事！我们去食品区吧，多买点泡面，饼干，万一吃的不合口还能将就一下。”
“噢、噢，这倒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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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大部分高二学生分批踏上关西之旅，而关西这边正相反。参加全国大赛的59支队伍也陆续抵达比赛圣地广岛。
湘北称霸全国之旅可不平坦，莫如说一开始就异常崎岖。
全国大赛是淘汰制，也就是说期间哪怕一场比赛输了，今年的旅程就结束了。他们所在的分组，不但有爱和学院这支强队，还有公认全国最强的山王工业高中，首战便是对阵风评不好的丰玉高中。
比赛一开始，丰玉就拿出传统战术RUN&GUN，忽略防守，不断进攻，不断抢分，不让对手有喘息的机会，才一分钟光景就得了9分。为了获胜，他们确实使了些手段，言语上的侮辱，躲开裁判眼睛推人，撞人或是伪装成无心只过似的，这种粗野的打法，湘北上下敢怒不敢言，裁判没有判犯规就不能争辩，当然绝不能在场上动手打架。
这可让樱木气坏了，不能用天才招牌的头槌修理他们，又没人传球给他没法展示集训成果。好不容易拿到球，本想着来个转身跳投给在场的众人瞧瞧他的厉害，却没想到一点不顺利，力气太大了，球飞过篮板上沿好大距离，最后落向观众席，不偏不倚掉到海南的清田手中，这球“传”得真妙！全场爆笑，清田可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种队伍竟能令我们陷入苦战！
安西教练把他换下场了。他当然冷静不下来，坐立不安，来回走动乱嚷嚷，刚才那球不是那样的，不是乱来的！这不是本天才的实力！彩子好心提醒他，要做小动作记得躲着裁判，对方不就擅长这个，别搞得那么明显！
眼见着没有他，球队配合得更好，比分也一点点赶上去了，他更加无法冷静了，老头子说什么本天才是杀手锏，难道是忽悠人的！这时使他闭上嘴安静坐下来的是流川枫那记投球，好快，好快啊！通过两万次跳投练习，他明白能在带球晃过对方防守的一瞬将球投出手而且还准确投进是多么困难，而且速度那么快，又是在最高点出手，这该死的狐狸……不可否认，他心生佩服，老实坐在替补席上盯着场上的变化。
旁边的安西教练适时给樱木讲解，刚才流川枫的那一球，出手之前做了两个假动作晃过对手，动作极快所以第二个假动作一般人大概看不出。他认为这是经验造成的，什么事都是熟能生巧吧，假动作练得多了，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也能发挥自如，于是他问彩子，流川枫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球的？她是流川枫同一初中——富丘中学的学姐，她说初中时就很了得了……追溯起来肯定是从小学就开始打了啊。果然是，自己不过是流川少点比赛经验而已嘛！安西教练让樱木仔细观察流川枫的动作，能学多少学多少，然后回去以后以三倍的努力来练习，不然到高中毕业都无法追上他。切！樱木尽管嘴上不服气，却目不转睛盯着场上流川枫的一举一动。
流川枫防守时被持球的南烈一肘击中面部倒地。
樱木霍然跳起来冲到场上，赤木及时拦住他才没有动手。那家伙是绝对是故意打人！但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裁判只判了故意犯规。流川枫被担架抬下了场。
紧接着赤木和宫城也遭到来自他们各自对手的袭击，不禁大动肝火。
上半场比赛就在这种状态下结束了。
樱木一百个不承认和流川枫是朋友，但看到他挨打心里一百个不痛快，这怎说，因为本天才早晚要亲手打败他，用不着别人出手，丰玉那个茅王太多事了，而且还是在本天才研究他动作上众多漏洞的时候！其实本是不良少年出身的他，团伙意识很强，当着自己人的面可以把流川枫说的一无是处，各种讽刺挖苦，动辄出手打架，唯独就是看不得外人欺负自己人，对谁动手都不行！
安西教练严肃地沉默了好一阵。他平静地教训了一下赤木和宫城，后卫和队长禁不住对手的挑拨，沉不住气，让他们反省一下，称霸全国的梦想难道只是口头说说？
流川枫带伤回来了，左眼仍肿得睁不开。他问队友：“我们是什么？”
大家缄默片刻，赤木和宫城反思上半场自己的失态行为，必须冷静下来。
“我们是很强的！”
安西教练开始说明下半场的策略，要和对手正面交锋，用与他们同样的战术和他们抢分，一决高下。
所谓的皇牌杀手——南烈，这个称号是去年得来的，正因为他对藤真那一肘击，这一年里他不是没有自责，可是为了胜利，为了获得全国冠军，就只好不择手段了！因为如果他们得了冠军，就能说服学校理事长，把原来的教练北野先生请回来继续执教，他和队友岸本从初中就仰慕北野先生，也是为了他才选择来丰玉念书。可高一还未结束，学校就无情地把北野先生辞退了，他们怎么费尽口舌说情，理事长都一脸为难，就因为这么多年丰玉不过是个八强，媒体渐渐失去兴趣了，学校拉不到投资，那么不得不认为是球队教练的失职，再说北野先生年纪不小了，是该退休回家了。他们不打算就此放弃，决定高中三年里一定拿到全国冠军，用北野先生指导的RUN&GUN把参赛所有队伍都打败，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唯一能让北野先生回来的办法了。
但是，回头望望，好像忘记了什么，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比胜利更为重要的东西……如今去年的那一幕再度重演，他再次击伤了对方球队的皇牌，是不是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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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和越野以及其他同学达到下榻的民宿，听从随行指导老师的安排，男生一楼，女生二楼，分别按事先划分好的，三个或四个人住进各自的房间。
越野特别和他们班上一个男生商量，悄悄换下房间，这样便能和仙道住同一间了。这也算不得什么为难的事，对方犹豫一下就同意了。越野答应请他喝饮料表示感谢。
“电视机只有一楼大厅才有吧？”仙道放好行李便问。
“啊，好像是，刚才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可能活动室也有吧。”越野从包里翻出地图，他要确认此行的几个目的地。
仙道站起来，推开拉门。
“哎，你干什么去？”越野猛地抬起头，瞅了下屋里另一个不太熟的同学，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小声说：“你是不是打算……”他伸手指指二楼，“偷窥去？”
“你想哪里去啦！”仙道笑他。“我去找指导老师，问问他能不能下楼看会儿电视，现在比赛说不定正激烈着呢。”
“全国大赛啊……”越野也想看。“那我跟你一起去！叫上福田和植草，人多指导老师兴许比较容易答应！”
一通好说歹说，毕竟学校的篮球队全县有些名气，看比赛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指导老师犹豫着，现在大家都在安顿，距离集合讲解这几日的行程安排还有些时间，最后点头同意让他们看一会儿比赛。
几个人围坐在电视机前，越野拿着遥控器换台，换台，换台……怎么找不到？询问民宿负责人才得知，根本收不到那个台！
唉！他们顿时泄了气，没精打采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着回去看录像带吧！”越野用胳膊肘戳了仙道一下。
仙道心不在焉，“嗯，哦”敷衍着。
“话说你可真上心，其中又没有我们哪！”
“我想看湘北啊，当然海南也想关注，毕竟都是神奈川的，到了外面，自然想向着同县的啊。”
“他们不至于第一场就败北啦，这点我都能肯定。”
“流川和樱木一定又成长了。”
“呦，你好像……”越野乜斜他，“很惦念流川嘛！还总帮着他说话！”
“呵呵，”仙道歪头微笑，“怎么，不可以啊？长得漂亮身材好的人自然教人想关注嘛。”
“喂，喂，他又不是女的！”
“是啊。”
“哈？”越野顿时一脸被噎住的表情。“这、这，他人又不在，你和我开这玩笑一点意思也没有啊。”
“我说的是另一个流川，同姓而已。”
“哦？听起来，好像有情况啊，你从实招来！”
“才不要哩，这是秘——密！”
“哎，别逃！你给我站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碎片之各自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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