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碎片之旅程终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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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来向流川枫道歉了。
在比赛结束的当天傍晚，他找到湘北高中下榻的旅馆，拜托负责人把流川枫叫出来一下。
他和好朋友岸本都三年级了，早上输掉的他们高中时代最后一次夺冠的机会，北野先生也不会回到丰玉高中任职了，但找回了曾经迷失的更加宝贵的东西，抬头看看广岛的天空，或许人生就是这样，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流川枫只靠一只眼睛坚持比赛，屡屡得分，还闭着眼睛将罚球投进。
再一次跳起强行上篮，打算用膝盖袭击他时，突然间醒悟了什么，瞬间挪开了身体，以致于落地时失去平衡头部撞在场外记者的摄像机上。
醒来的时候，北野先生正在为他包扎。啊……他居然来广岛了，已经知道“皇牌杀手”这个诨名了吧。北野先生称，他目前在给小学生当教练，战术仍是注重进攻，不过，只要让他们玩得高兴就足够了。
“你喜欢打篮球吗？”
“只要玩得开心就好。”
北野先生曾这般和他们说过。为何执著于RUN&GUN战术，并不是只为争胜，在球场上不断进攻才能迸发热情，能从激烈的较量中体会到篮球这项运动的魅力，相反的，玩得高兴是比获得冠军更重要的、更有意义的事。
焦躁的心情坦然下来，回到场上，湘北已经领先了10分。樱木终于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他的集训成果，跳投得分了，虽然这很普通，但来自神奈川的海南队可是大吃一惊，一个月前他可是连站定罚球都不会啊，这种水平，一般人至少要练上三个月才能勉强学会跳投吧。
丰玉决定公公正正打完比赛，在最后的2分钟里，找回了大阪得分王的本色，终究还是输掉了。
见到左眼戴着眼罩的流川枫，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特本是为自己准备的药膏，治疗外伤有奇效，说自己家是经营药房的。
流川枫犹豫了一下，接过来礼貌地道谢。
回想流川枫在场上说的话，要成为日本第一个高中生，南烈告诉他，那就打败山王的泽北吧，那家伙是全国高校顶尖的球员。
流川枫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倒是一直躲在树丛后面打算看他们乐子的樱木燃起了斗志，什么全国第一？那狐狸太自大了！本天才一定要在你之前做到，哼！
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南烈顿时轻松不少，双手抄进裤子口袋朝着他们下榻的旅馆走去。
“哎！”拐过路口，坐在护栏上的岸本冲他打招呼。他把留长的头发时髦地烫卷扎在脑后，怪不得樱木在场上叫他“小辫子”。
“事情办完了？”岸本问。
“噢。”南烈点点头。“你怎么来了？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要回大阪了。”
“我就想过来看看。”岸本跳下护栏。“喂，他们没对你怎样吧，啊？”
“当然没有。对方不是我们想的那种人。”
“回去要动真格的了，我们冬天还有机会！”岸本舒活下肩膀说道。
“不过，我想先……”他双手垫在脑后，望着天空。“回去先向现在的教练说声对不起，之前我们太不尊重他了。当然啦，那家伙是比不上北野先生！可终归是个长辈。”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明天湘北将遭遇全国最强球队秋田县的山王工业高中。看过去年山王和海南比赛的录像带，全体心情沉重，他们比起海南尚有差距，神奈川第一的球队竟也让山王以破百的比分获胜了，而且去年的正选中今年仍有三人留在队里，泽北就是其中之一。
全国最强的王者！赤木小学那会儿刚迷上篮球，买的第一本体育杂志封面就是山王的队员，到如今已有十年多了吧，山王仍是第一。全国第一比全县第一的含金量要高得多，想要称霸全国势必得打到山王，然而……说的是容易……这一晚大家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入睡。
南烈的药很管用，昨晚睡前涂在眼皮上，早上起来眼睛基本消肿了。流川枫倒不是很介意，篮球本来就是项身体冲撞的运动，受点皮外伤是家常便饭——不论对方是恶意还是无心的。妈妈恐怕还不知道，虽然说了电视台会转播比赛，但她对体育一点兴趣也没有，热播的职业棒球和相扑比赛都不曾观看，没看到最好，免得担心，不然她一准会打电话到旅馆问长问短。
开赛前，安西教练分别提点了一下三井，宫城和樱木，巩固他们的信心。经过昨天一整晚赤木似乎已经调整好了，不必为他担心了。
且不讨论全国最强球队的实力，他们的打扮和发型……也是全国“一流”吧，比起大阪学生的痞子风，挑染和烫发，流行最前线东京学生的时髦打扮，真是有够老土，个个都是和尚头，似乎校规如此，历年的队员也都这个发型。秋田是这么乡下的地方吗？再看看他们多数球员的体型和长相，被樱木直呼为“野人军团”。
不过其中也有一个比较出挑的，那就是泽北了，似乎还被评为山王有史以来最帅的队员，当然啦，多数球员是不在乎这些的，不过有的人就很在意，比如三年级的河田雅史——用樱木的话来说，这是只秃头猩猩，泽北居然收到女孩子的信还有送的衣服，别沾沾自喜啊！其实他也不过是想受女孩子欢迎就有点拈酸了，毕竟高中生都点这个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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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指导老师，一男一女，边带领学生参观边讲解着金阁寺的历史。
大家有的翻着手里的手册，有的忙着做简单的记录。仙道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低头看手表。
越野放下手里的拍立得相机，小声问他：“还在想比赛呢？”
“啊，嗯。有点在意，是不是该轮到山王了。”
“回去教练会告诉我们啦！你现在再怎么想，也去不了广岛啊。安心在京都玩吧，不然岂不是两边都耽误！”
“这里不是以前被焚毁过一次，现在是复原的之后吧。”
“啊！老师正讲着呢。”
指导老师有些不满地看向这边，他们赶连忙闭上嘴。
到了自由参观时间，大家有的去池塘边观看锦鲤，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展示来这之前买到的特产，小声讨论着，送给父母的保佑身体平安的护身符，保佑学业进步的，还有保佑恋情顺利的，嘻嘻笑着，看得出心情都非常好。
仙道也帮哥哥求了考试顺利的护身符，还买了一面仿古的雕花铜镜。越野打趣他，这是要送给谁呀？他说觉得很漂亮就买了，没想过要送人啊。越野有点不相信。是没想过送人呀，他喜欢精致又有神秘味道的东西。
“嗯，我想送给我妈，行了吧？”
“哎呦，真是孝子啊！”越野调笑一句。“看不出来呀！”
“你现在这不知道了嘛！”他回敬道。
“全国大赛，加上开幕式和颁奖典礼，加在一起也不过十天光景啊。”越野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我们回到神奈川，比赛也结束了。诶，你不是不想这个吗？”
“你这么记挂，影响到我啦！”
这时福田脸上罩着一个色彩浓重、古里古怪的狐狸面具走到他们面前。好奇他在哪里买的啊，这种东西一般庙会夜市摆摊上才会见到吧。
“嘿，这个有意思啊！”越野赞道，“怎么想起买它？”
福田摘下面具，拿着手里端详一会儿。“醉狐祭典。”
“哦？”
昨天吃饭的地方附近有家传统手工艺品店，他抽空逛了一圈，听老板介绍的，某个地方的稻荷神社有一项传统祭典仪式，有醉狐表演还是什么的，当然是人扮演的，祈求五谷丰登，禁不住忽悠，就买了个面具。好像他还蛮喜欢，这一天都带在身上。
“啊，对呀，除了京都的伏见稻荷大社，其他地方也有小型的稻荷神社哩，狐狸是稻荷大仙的使者嘛，地位自然高。”
“为什么不是狸猫？”仙道这么问了一句。“我一直挺在意来着。”
“嗨，自古就这么流传的嘛！”越野说，“那个，古时候农民靠天吃饭，科技不发达，思想愚昧迷信，地里总是遭受鼠害什么的，狐狸吃老鼠啊田鼠啊，所以很自然就把狐狸当做是稻荷神的使者嘛。”记得历史老师这么讲过来着。
“狸猫也吃田鼠的啊。”
“你怎么那么较真啊！狸猫也很有灵性，传说能化成人形哩，说不定……啊，偶尔也会用狸猫当使者啦！神仙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这么解释总满意了吧？”
“大概因为觉得狸猫不够帅气吧。”福田说道。
“啊，我喜欢这个理由。”仙道冲他挑起大拇指。
“你们……”越野交替看看他俩。“跟你们没法说啦！”他转身跑去女生那边凑热闹去了。
*
山王和湘北陷入苦战。
上半场的优势很快在山王的压迫下消失。
全国顶尖的球队，包括替补席上的队员，个个出色，体力深不可测，行动始终像刚上场一样灵活，不见疲态。场外的观众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山王的拥趸者，不断为山王的精彩表现喝彩。
流川枫更是吃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苦头。个人技术比不上火力全开的泽北，这挫败了他的自尊心，拼着全力和他一较高下但还是赢不了。
还有主将赤木，完全不敌河田雅史，庞大的身躯却有着非同一般的矫健行动，从任何角度都能得分，听说他打过三个位置，由于身高的变化最终司职中锋，既有力量又有技术，翔阳的花形，海南的高砂同他相比都像小孩子一样，这个人太恐怖了，赤木竟对河田产生了畏惧心理。
队长深津冷静地组织进攻，缜密的防守搞得宫城无计可施，三井光是摆脱对方盯防队员的死缠烂打就差不多筋疲力尽了，无法分出更多精力协助队友。
樱木也慌了，越来越浮躁，缺少经验的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安西教练叫了暂停。他扣下樱木，让他先冷静下来，看着场上的变化。这时流川枫的球又没投进，被对方抢到了篮板，这样湘北的进攻结束，轮到对方了。他让樱木设想，加入他抢到这个篮板球，湘北就能再次发起快攻，那么不但可能减少2分的损失还有机会得到2分。那一共是4分吧！樱木信心大振！
可是换上场后，他却先做了个出人意表的举动——跳上评委台，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喊要打败山王。反正自己就是个新丁，那些规矩，常识什么的都不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随便你们怎么骂啦！
这可真是……这个红头脑袋坏掉了吧？不少人为他捏了把汗，清田更是不忍直视了，哎呀，神奈川之耻啊。
好在赤木和宫城及时向裁判道歉，解释，不然他要是被罚下了场，湘北真的要就此完结了。
第一次被大家寄予厚望的樱木上场后表现不俗，他那惊人的弹跳力令山王队员都瞠目结舌，靠着他抢到的篮板球，湘北的失分止住了，还追回了少许。
宫城首先振作起来，赤木在特意赶来看比赛的鱼住的提醒下——这场比赛中花絮可真不少，鱼住竟连做厨师修行的行头都带来了，还穿着走上赛场，一边拿刀削萝卜一边告诉赤木跟河田比起来他不过是条比目鱼，把自己深藏在泥里，当然他很快被保安带走了，忽然明白过来了，即使他打不过河田，还有优秀的队友，只要队伍能赢，自己当个萝卜片那样的配菜又如何？比分落后20多分，唯有靠三分球才能尽快追上，三井！他不在固执跟河田较量，转而替三井挡住对手，宫城抢到球便传给他，樱木抢到篮板亦然。
此时的三井几乎全凭意意志力站在场上，累得意识模糊了，除了投球什么判断不了了，帮不上队友的忙了。但，只要接到球，就能激发身体本能的触感，只要站在三分线外持球，身体的节奏就能依照那固定的韵律把球投出去，会投进，一定会投进！
深津有些不冷静了，犯了规，宫城把罚球投进，此时比分追至相差10分。
山王的教练也意识到了危机，必须阻止樱木抢篮板，派河田专门防守他。可樱木很得意呢，这个秃头猩猩把大猩猩都耍得团团转，现在专门来盯本天才，终于知道天才的可怕了吧，哈哈哈！
唯独流川枫的境况依然严峻，高校第一球员不是浪得虚名，防守毫无破绽，拦截次次成功，上篮能避开一起阻碍将球从上空抛入，投篮更是精准，几乎无计可施。而且这家伙刚才居然说马上就要去美国了，可恶，今天，一定要在这里打败他！
皇牌和皇牌之间的差距，将决定全队的胜负啊。
当犯规都没能阻止泽北得分，并且他把罚球也投进时，忽然想起了仙道的话，那家伙口中的初中怎么也打不赢的人是北泽？！应该是泽北才对吧，蠢材！这反而更加挑起了他争胜的欲望，非赢不可！他不知不觉竟笑了。
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别慌，首先要冷静下来才能想到对策。“球队不是为了你而存在，相反你的存在是为了球队。”安西教练曾对大学里那位很器重的球员说过。是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仙道话里也有类似的意思，身为皇牌的才能应该用在调度，协助队友上，这就是所谓的换一种打法了吧？那就试试看吧！
他想泽北恐怕还不知道这点，毕竟到刚才为止泽北仍靠着个人技术和自己争胜，也的确是赢了，这自负的家伙估计也明白不了的。
一向喜欢单打独斗的流川居然传球了，还不止一次，协助别人得分哪！这又让场外的清田吃惊不小，本以为会看到湘北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场面，没想到竟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而且流川和樱木这两个人都有所改变啊……他不由得开始为同县的湘北加油。在场的观众中也渐渐有了支持湘北的声音。
泽北果然有所动摇，防守的时候开始分心：他单攻还是传球？再加上刚才进攻的时候樱木突然冲出来结结实实撞在一起被判了犯规，他不禁有些慌神，继而担心起樱木会再次做出出乎意料的举动，此时的状况对他不利，原本只对付流川枫一个，这下成了一对二，他还要提防樱木。
等到了！流川枫没有放过他的破绽，铆足了劲发起反攻，还成功模仿了泽北从上空将球抛入的技巧。
可他心里明白，比分之所以能追上是靠着三井的三分球，宫城这个幕后功臣不断找到机会突破将球传出来，樱木的篮板球更是功不可没，如果没有这些队友即便他赢过了泽北依然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还有——
此刻樱木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拼力将即将甩出场外的球救了回来，自己却结结实实撞在评委席的桌子上。
换成他的话，即便执著取胜的意识不输给任何人，如此忘我的举动……不过这个白痴身板结实，换了其他人肯定被抬下去了，于是他发自内心地说：“做得不错啊。”就是动作难看点。樱木似乎只听到了后半句，霍地跳了起来。
流川枫在泽北眼皮底下投进了三分球，山王不得不叫暂停了。
樱木的伤发作了，刚才撞在桌子上的地方越来越痛，可能比想象中严重？彩子很担忧，不由得提醒他背脊可是运动员的生命……
他没有选择留在场外休息。即便教练和朋友都奉劝他，赶来看比赛的晴子以及洋平四人也都从观众席上跑了下来。不能在这里退缩，本天才最光荣的时刻就是现在了！终在流川枫在不远处将泽北连人带球撞翻在地的刺激下，重新出场了。
比赛时间还剩1分钟，仅落后5分。那么……坚决取胜！
樱木没有把自己当成伤员，即便对方教练已认定他超过了极限，可以视为不存在，他却再次顽强拦截了河田弟弟，体型相当于他一个半的巨型家伙的投篮。宫城抓住了这个珍贵的机会，球一到手马上传至三井手里，对手扑过来时球已经出手了，不但得了三分，对手的犯规使他又得到一次罚球的机会，不消说这一球他也投进了。比分之落后1分。
甩掉对河田的恐惧，赤木精彩地拦截了他。
可是球却被泽北抢到了。大概认定此时篮下已无人能及时防守，可以毫无顾忌地扣篮，没想到樱木再次出现在他身旁，把他手中的球扇掉了。
球到了流川枫手里，他单人冲到对方篮下，遭遇河田和深津双人拦截，球被河田封盖。这时，樱木双手抓到球，再次抛到他手中，他没让大家失望，把球投进了。比分反超1分。
此时的山王能信赖的唯有超级皇牌泽北了，这正是该他带来奇迹的时候！深津果然将球传到泽北手里，超级皇牌带球突破流川枫的防守，在他和赤木两人的阻挡下将球投进。山王再次反超1分。
时间只剩10秒。樱木没有放弃，拼命朝着对方篮下跑去，山王很快反应过来阻挡持球的赤木追上去，看到流川枫那边有空隙他在拼命示意，得到球流川枫再次冲到对方篮下，面对河田和泽北二人拦截，蓦地注意到篮板一侧的樱木。
膝盖用力，左手只是轻轻扶着……樱木摆出集训时投球的姿势。
球从二人身体的间隙传到樱木手里，樱木接过，毫不犹豫，从容地投出了手。
比赛结束哨声响起，比分定格在79:78。
最后一秒的光荣胜利！
僵持着对视几秒，樱木走过来，两人痛快地击掌。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朋友！但之后很快又谁也不搭理谁了。
湘北上下全都欢呼着冲上场来。
同相田弥生一起来现场采访的中村记者为湘北全体拍了张合影。
他们的征战在转天画上了句号。昨天离场后樱木被救护车拉走了，激战带来的身体疲惫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对阵爱知县强队爱和学院落败了。但是神奈川县湘北高中篮球队的名号打响了，他们同山王比赛时扣人心弦的表现在球迷间流传了好长一段时间。
回程的新干线上，大家不约而同打起了盹儿，三天的比赛实在太累了！无暇悔恨或是惋惜了。
流川枫接到通知，入选了全日本青年队一周之后出发集训。泽北去年就入选了，但由于他已经递交了去美国留学的申请，即日办好最后的手续就启程了，故而不再参加。
回到家，流川枫不是坐在起居室发呆就是托着腮打瞌睡，对妈妈只说是比赛体力消耗太大，还没恢复彻底。心中激奋浪潮仍未完全消退，只是他从不习惯将情绪摆在脸上，也不习惯靠语言来抒发，就只能在心里翻腾着了，没亲眼见到比赛情形的人还真是一点看不出。
八月中旬的盂兰盆节要到了，届时姐姐也放假回家一起去给爸爸扫墓，他却要参加什么集训，妈妈对此有些不满，究竟什么训练比祭祖还重要啊，不能回绝吗？
如果提前请假，大概会获得谅解，但他不想失去这次机会，何况他才刚刚当选，只得有些愧疚地低头不语。妈妈皱着眉叹了口气转身做家务去了。
似乎他忘记了一件事，某个人的话，在去广岛之前仙道最后说的那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碎片之旅程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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