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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番外·HE(上) ...

  •   我觉得考大学是我说了很多年的一个梗。
      然后从来没有实现过。
      结束了高中之后我就走向了社会……嗯,回到瓦利亚,接了财政大臣的位子——我哥这么叼的老师摆在家里。
      我之所以没有把他推荐给斯库瓦罗,就是担心有一天瓦利亚成了我们家的财产。
      阿纲会哭的,虽然瓦利亚也一直不怎么算他的。
      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我业都立了没道理不成家,唯一的障碍在于这事儿跟出生死亡一样,还是想走合法的程序。
      还有,彭格列事太多。虽然没什么白兰崛起了,但这些年大大小小也有些危险。尽管这是不同的未来,恭弥仍然按照曾经去过的未来的那个模子长了,最强守护者之类的,阿纲一方面一如既往地怕他,另一方面又很倚重他。
      所以说,烦。
      在一次很大的危险中,骸越狱出来了,阿纲费尽了心思才打发好复仇者那边,然后嘴角抽着眼看彭格列总部永无宁日。
      不管过了多少年,恭弥跟骸的关系仍然不好,其他人也没有个省心的。
      我偶尔也会去帮忙,虽然这些年大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打架这种生死攸关的技能是不可能丢的。指环-匣子系统终于面世以后,就更好玩了。
      骸终于肯开金口承认我出师了过后,丢给我一个小师弟玩。
      曾经在未来见过面的青蛙弗兰,离当时那个清秀的面瘫吐槽狂少年有点距离,还是个软萌正太。
      我看着这孩子,想象他未来会变成面瘫吐槽狂,觉得有点糟心。虽然现在偶尔还有表情,不过越来越往那个方向发展了。
      等他终于进化完成的时候,我也历尽艰辛终于成家了,拿到了合法手续。
      婚礼的事情经历了一些波折。云雀·一辈子也不想群聚·恭弥虽然没有明说,但整个人都散发着“别逼我”的气势,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磨比较好,踌躇着一直没开口。
      后来碧洋琪给我出了一个损招……现在提起这件事我简直想高冷地呵呵两声,问题是当时我还信了那个邪。
      碧洋琪送佛送到西,十分友善地提供了□□——谁会食用经她之手的东西那一定是无药可医了。我还是有治疗价值的,却由于不知道是被哪个外星人占领了思想,把小瓶子里散发着危险光芒的谜之液体滴进了恭弥的晚餐里,居心叵测地等着他设定崩坏的时刻,然后堵着卫生间谈条件,不答应不让去。
      脑补起来是很爽的,简直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意。
      然而由于农民阶级自身固有的局限性,终究无法领导革命成功。
      用她的有毒料理坑人无数的碧洋琪姐姐终于换种方式坑了我。
      第二天爬不起来,觉得整个人都要死,脑袋埋在枕头里自己跟自己怄气,然后打电话给斯库瓦罗说不去上班了,大嗓门也一如既往地很要死。扣工资扣吧扣吧,反正我现在有钱得很。
      尽管有些舍身成仁的壮烈意味,不过昨晚终究是得到了他含混的应允。
      也不知道大爷他在风流过后还能不能记得。
      赌气,睡了一天,晚间才爬起来给自己弄点儿吃的。接到恭弥的电话说他临时出任务,要离开半个月。
      心塞到无以复加,自己莫名其妙地脑补始乱终弃之类的戏码。
      如果不是在一周后京子来访时说漏嘴了,我都不知道他大爷还能有这份心思。
      十天之后,明治神宫,一场传统的日式婚礼。
      =口=……这种事情瞒着我有意思吗!难道我们的相处模式是言情文学作品里面还要惊喜的小情侣吗!
      总而言之……尘埃落定了吧。
      神宫常绿的树叶静寂地与苍穹映照,穿越年岁的光景,悠然而平和,好像这样静止着,就是永恒了。
      接下来的日子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被人称呼“云雀夫人”也慢慢就习惯。至于婚后生活什么的,我跟恭弥必然不是柴米油盐的架势,各自的工作还带着点少年漫画式的中二气息。我总是在琢磨如何创造财富使得瓦利亚自给自足不再向总部要钱,时不时也得戴上指环调停那群幺蛾子;恭弥经常满世界跑,有一回大冬天的晚上忽然回来,敲大门——死活不肯自己开门的大爷,然后给一个带着风霜气的冷冰冰的怀抱,我冻得抖一下,大爷眼里含着笑意,若无其事地表示要吃夜宵,妈蛋。然而那些细碎的片段又从来不缺少,比如我坐在书桌边算账,他躺在榻榻米上看文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毫无防备的,完全安心的……我又何尝不安心。
      想过太多遍何以得到这样的生活,最后还是决定不想了,有了不就好了。
      唯一的刺是没有小朋友的消息。
      Sex里从来没做过安全措施,恭弥那么喜欢小孩子,我也一直对完整的家庭生活抱有极大渴望,当然想尽快要小朋友。但是婚后半年还是没有消息。从第一次滚床单算起的话,都够得上不孕不育的标准定义线了。
      我在偶然情况下想起了这个茬儿,自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检查不出来,说没有大问题,医生只是说不易受孕,急不来。她建议了一堆疗法,我不太懂,就问她到底能不能怀吧。她表示理论上可以,实在不行我们还有高科技,不要着急……云云。
      我又偷偷摸摸地寻访到了一位来自中国的据说这方面很在行的老医生,那个伟大的国度的确很有些玄妙的功夫。
      老中医摸了脉,也说不存在严重情况,只是体质偏寒凉,早年或许于气血有亏,底子虚。
      他建议用中药调理,开了方子给我。
      都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情回家的,只是想着,果然年轻的时候太不要命了。
      郁结了一下午,晚上恭弥回来的时候也磨磨唧唧地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于是把医院那份相对正规的诊断报告给他看,然后进厨房洗碗。
      后来他走进来,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着我的锁骨,少见直白如此的温情。
      我身高没破得了一米七,但也不算娇小,这么给抱着不成体统,所以我抖抖索索地挣开他,“不要闹,洗碗呢。”
      虽然是很令人沮丧但也不算什么绝望的事情,我以为自己心胸豁达十分平和,却被出口的声音里带着的鼻音吓了一跳,有点慌张地拿手背抹了抹鼻子。
      “别怕,”他一手撑着流理台,侧着身面对我,声音沉静,眼波幽深如夜,“只是不易而已,又不是不能。”
      我呆了一下,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来,开口却是:“对不起……”
      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小家子气。
      恭弥附过身来,咬耳朵,“闭嘴,对不起什么?概率小……那就多做几次。”
      妈蛋这人真是神烦,如此煽情的时刻你搞毛歪掉话题中心啊!
      虽然好像是这个道理。
      想要一个小朋友的心情忽然变得异常强烈,往医院里跑,尝试那些清苦的东方智慧结晶。恭弥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过什么,情.事里也从来不提——说多做几次什么的也是开玩笑。
      其实他很体贴……性和生育的联系割不断的。
      倒是我显得有点魔怔了,跟苦行僧一样严格按照医嘱,好早日将身体调养正常。在床上也会多缠恭弥一些,总是恍恍惚惚不自觉地想……或许就在这一次呢。
      直到某个晚上,恭弥以揍人的气势将我摁在怀里。
      “够了,”他说,“别折磨自己……别折磨我。”
      我抓着他的衣领,觉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于是只顺从地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事实上我们都还如此年轻,完全没有急迫的必要。只是我死心眼,钻进去了就难以爬出来。
      后来恭弥有事要去趟中国,我摔了瓦利亚永远算不清楚的账本请了长假一起去。本来只是散心,但去了一家香火鼎盛的寺庙之后就变性质了,拉着一脸要杀人表情的他跑了很多家寺庙,包括经当地人指点才找得到的山里的老庙。
      我们两个都没有宗教信仰,也没了解过,反正遇到佛祖菩萨就拜,诚心诚意的。后来一个大庙的僧人会讲英语的,跟我半通不通地交流过后,他才一脸好笑地告诉我,有什么请求又拜哪个是有讲究的,求子拜文殊地藏算是什么事儿啊,我虚心受教。
      恭弥永远都表情不善地等我从庙里出来,好在现在了解他得很,哄起来也不很花心思,所以我的整个行程都花在这些神神鬼鬼的行为上了。
      他一直都不耐烦,又一直没有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去寻神问仙。
      信不信也罢,只是个念想。
      最后一个庙里,我死活拉了他一起拜,走出去的时候跟他说,就到这儿,我不会再折腾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好了。
      恭弥很是愣了一下,看了我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揉了揉我的头发。
      于是就这么放宽了心,虽然仍然喝苦得要死的中药,离冰淇淋冷饮之类的尽量远。
      夏天到来了,我一直忍着没开空调,斯库瓦罗来找过我一次,然后不忍又傲娇地表示不用这么省,瓦利亚还是有钱的。我只能随口打发他,自己坐着心静自然凉。
      弗兰跟贝尔很不对付,在见识到我向后者丢刀子过后,弗兰果断选择了来我这里混日子。他带着那么厚的青蛙帽子也不嫌热,趴在沙发上一辈子睡不醒的样子。
      夏天最热的时候,恭弥接了去南半球的任务,大雪纷飞不能更凉快。但是他不带我去,加上之前去中国请的假太长,我琢磨了一下也没坚持。
      临出发前,恭弥才告诉我任务时长,小俩月吧。我想了一会儿,愉快地给他收拾行李,愉快地挥手送别。
      他蹙着眉尖儿,弹了我额头一记,“你想干什么?”
      “回娘家蹭饭。”我捂着脑门儿,琢磨着他这个坏习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
      大爷不在家的话我当然能蹭就蹭,还可以换着家蹭。
      “也好,”他沉默了一会儿,这么说,“免得你在家不动弹。”
      ……还真被他说对了,这些天越来越热,真心懒得动。
      于是等恭弥走了之后,我严格按照指示换着家蹭饭。
      周末的时候没事,想起很久没见到库洛姆了,恰好也有兴致做了松饼,于是冰镇上酸奶跟草莓一同提过去。
      库洛姆在家,但骸也在,我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一直没搞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可能自己结婚了,莫名其妙的就有媒婆心,但这两个……还真是看不清楚,不想参合。
      “小唯最近胃口变大了?”收拾碟子的时候库洛姆不太确定地问我。
      “心宽体胖吧,”我别好耳边的头发,“最近日子比较顺心。”
      后来也没怎么逗留我就告辞了,骸站起来,说他也回去了。我略微察觉到诡异的气氛,所以出门之后,就问骸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他扬着嘴角,气定神闲得很,“时间不早了,我当然应该回自己的房子去。”
      这些年我一直致力于改掉“卧槽”,所以闻言我只是很平静地白了他一眼。
      “我曾经以为库洛姆除了嫁给你别无他法,”我心平气和地说,“小姑娘挺偏执,对你感情太深。”
      “哦?你是在擅自设定,我对库洛姆的并不如她的付出?”
      “我怎么知道,”我摊手,“不要擅自把我设定成某种角色,所以说话也别这么冲,我只是……好奇一下。”
      骸笑了一下,陪我慢慢走在路上,很长一顿时间没有说话。
      后来他开口,语速缓慢,“唯,你不知道库洛姆对于我的意义……就像是我的一部分。这不可能是,发展为你跟云雀恭弥的那种感情。”
      “可能?”我露出了假笑。
      “她会愿意给我生孩子,只要我一句话,”他忽然说,“不问为什么——这正是问题所在。”
      我刚想吐槽他自恋到凤梨叶子都蓬勃了,又听到他说的问题,懒得不行的脑子稍微转了转,最终承认,其实骸说得有点道理。
      “那你趁早了结清楚,少耽误人家。”我站在街口等车。
      他高深莫测地笑,“你不懂。”
      不管怎么说我都有点想拿包砸他一脸……果然夏天就是比较容易火气躁动。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番外·H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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