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领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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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这一片土地上，本就充斥着末日火山喷发出来的浓烟与尘埃。再加上索伦的力量，从巴拉都开始弥漫的毒气渐渐地外逸，遍布了这个天空充满了岩石般黑云的地方。
不过这丝毫不能影响莫拉农的精灵军队。
当维斯蒂无意中看见了士兵们的领章的时候，他突发奇想，想要利用这种木质的装饰品。他将每一块领章上面都包裹了提炼好的药水，不过说是药水，又有些像油脂。那些油脂渗入的很快，留在外表的那一层冷却后也并不显得太油腻，维斯蒂的独特配方能够使这些药剂持续挥发的时间更久，保守估计，哪怕在莫多，也有三个月的效力。
而这种药水的作用，也没什么特别，就是针对莫多的空气的，能够清心醒神。
当然了，确定这种药水有用之后，他没有忘记通过埃尔隆德给吉尔加拉德将配方传信过去。
比起精灵们，联军里的人类更容易受到这些外物的影响。
在诸如类似的准备之中，从南伊西利安到莫拉农的半兽人们被人类的军队追杀驱赶到黑门下，由两军合力围剿而死。领兵的是埃西铎的长子，伊兰迪尔之孙，伊兰都尔。
刚铎默认的未来继承人。
想来，也的确是他最合适领兵前来。
……
今日是维斯蒂轮休。
他正坐在帐篷里拿匕首雕刻着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在莫多这一带，他铁定更愿意出去透透气。
忽然有人在外面问，“请问我可以进来么？”
维斯蒂的动作没有停，“伊兰都尔阁下，请进。”
伊兰都尔是努美诺尔人的后裔，所以虽然他如今是不到四十的年纪，看起来也如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样年轻强壮。维斯蒂回忆起当时在格兰顿平原会议的时候，伊兰都尔的确是埃西铎子嗣里面最像他的那一个。
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沉稳，面上的笑意又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维斯蒂阁下，请问密林王国和洛丝萝林打算什么时候发兵？”
伊兰都尔来问维斯蒂的原因很简单，这决不是因为当时精灵们开门迎他进入的时候，只有维斯蒂对他说了一句‘你肖似你的父亲、英勇善战’；而是因为在两林盟军的高级将领之中，的确只有维斯蒂比较好说话。
不说瑟兰迪尔和阿玛蒂尔两位国王陛下，连安罗斯、赫洛尼看起来也都十分矜持。
“瑟兰迪尔还没有决意。”维斯蒂稍稍抬头，看了伊兰都尔一眼。
维斯蒂手下的木块已经成型了，伊兰都尔能看出来那是一片绿叶的形状，脉络很漂亮。他把那叶子放到了一个铁制容器里，一旁用蜡烛融化着一个铁罐子里的东西，伊兰都尔只能隐隐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他大概知道那就是维斯蒂制作出的可以抵御莫多毒气的药剂。
刚铎的将士们就没有这么精致的东西来随身携带，散发香气了。
“精灵们的手艺！”伊兰都尔赞叹般地说了一句，哪怕是战争时候这种物件也做的这么精细。
“谢谢夸奖。”维斯蒂手下不停，道，“我想天黑之前能够从瑟兰迪尔那里得到命令，你先带刚铎的将士们好好休整吧，莫拉农要塞的地方很宽敞，我想索伦原本在这里囤重兵拖耗我们的想法破灭以后，一定会恼羞成怒。”
伊兰都尔也想象到了那个场景，大声笑了起来。
……
“瑟兰迪尔？”维斯蒂的头先从门帘那里探了出来，才大步迈进了瑟兰迪尔的帐篷。他忽然眨了下眼，道，“我又忘记该叫你陛下了，会介意么？”
瑟兰迪尔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攻破黑门那天晚上、维斯蒂给他一杯一杯递酒的情景，还有这个精灵教导莱格拉斯时候的样子……他的面容依旧冷静镇定，但眼神却尚算温和地落在了对方身上。“我不介意……有什么事？”
到目前为止，维斯蒂对于密林王国的军队在这场战争中的帮助已经难以估量；而作为他的副官，瑟兰迪尔更比旁人清楚他的能力；再加上莱格拉斯导师的身份，瑟兰迪尔发现他并不介意维斯蒂作为一个特例出现。
譬如直呼他的名字。
维斯蒂坐到瑟兰迪尔的面前，扫了一眼铺展在桌子上的地图，道，“刚才伊兰都尔找到了我，看来这个小家伙可不怎么敢和你搭话……吉尔加拉德的军队在米纳斯魔窟已经整装待发，他想问问我们这边的计划，也好安排刚铎的军队如何调整。”
“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瑟兰迪尔伸出手掌，附在地图上。他的手指修长，抚过西力斯昂哥，将食指的指尖定在了艾辛茅斯。“刚铎的军队沿着魔影山，一路日夜兼程，追杀那些半兽人。虽然他们将那些半兽人驱赶到了黑门下，但……”
“但是他们的体力消耗也很大。我们到巴拉都之前，还要先将艾辛茅斯那里清扫干净。而洛丝萝林的军队大多守卫黑门的话，我们就需要刚铎的军队出力……想必吉尔加拉德和伊兰迪尔那里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伊兰都尔的援军才会如此数量庞大。而让伊兰都尔来，除了他和我们没有任何矛盾之外，也有让他听从你的命令的意思，吉尔加拉德在展示他的善意。”维斯蒂分析道。
“大敌当前。”
维斯蒂见瑟兰迪尔的表情带着一股舒畅的意思，想必也是对吉尔加拉德首先的示好感到愉悦，笑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给刚铎的将士们十日休整的时间，十日之后我们攻打艾辛茅斯。”瑟兰迪尔下了决定。
维斯蒂点点头，“十日么？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伊兰都尔他们，还有吉尔加拉德，想必他清楚该什么时候出兵巴拉都。”
瑟兰迪尔嗯了一声，看着莫多的详图眉头又皱了起来。
维斯蒂站了起来，轻轻咳了咳，掏出了一个领章。领章是天然的白色，看起来纹理细密，木质十分特别。他把领章放在了地图上密林王国的位置，道，“越靠近巴拉都，空气里的毒气就越浓重，这是给你准备的。”
瑟兰迪尔一挑眉，“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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