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黑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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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由吉尔加拉德和伊兰迪尔所率领的盟军目标太大，再加上安那瑞安如同钉子一般地在米纳斯雅诺驻守，和索伦对峙多年，索伦的半兽人和他的盟友们大多都盯着那一个点来攻击了。
“我想吃新鲜的肉！”一个半兽人耸拉着肩膀，他的牙齿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那种刮过骨头的感觉了。每天都是那种风干了的肉，还有一些一搓就碎了的发霉面包，那都是些垃圾，根本不应该是半兽人的食物！
可惜因为他的同伴们去追击前往米纳斯雅诺的吉尔加拉德，黑门的守军在之前的失败下，越来越无法支撑骚扰瑟兰迪尔军队的消耗了。所以他已经没什么可能被派出去劫杀那些细皮嫩肉的精灵们，而且更令他愤恨的，是那些精灵每次都会将尸体焚烧，更是断了他们一条来口粮的路。
昂该一巴掌狠狠地呼到他的头上，作为一个半兽人的小酋长，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了，但他需要压制住这些蠢货，否则他们身体的渴求说不定就会坏了主人的计划。
而他，伟大的昂该，除了进食和杀戮，还知道权利的美妙味道。
那半兽人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咕噜，摄于昂该的武力悻悻闭了嘴。
但在他的脑海里，对于□□灵肉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还非常得意地看到，他的话在他的同伴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他知道的，他们都饿了。
会有人和他一起出去猎杀精灵的。
昂该用凶横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挥舞着自己的刀，才大摇大摆地继续巡看。
虽然他也看不起那些数量稀少，装备简陋，还多次妄图攻打下黑门的精灵们——哪怕他们逃得再快，和半兽人一真刀实剑的拼杀起来，还是弱小的不可思议。但主人的命令不可违抗，现在主人只允许他们派出小队的半兽人进行试探，并不允许他们倾巢而出，让黑门莫拉农陷入空虚的状态。
至于那些被派去骚扰精灵的半兽人们……
昂该皱了皱眉，就把这些曾经的同胞抛到脑后，一群脓包，连这么弱小的精灵都无法杀死，留着也不会有什么用的。
昂该的步子不快，他左右看看，发现他的手下们虽然焦躁，但还算在岗位上，就打算回头再巡看一遍。
但当他回头的时候，他的脑袋就被好几把长枪给捅烂了！
“我们要吃肉……”
“我们要吃肉！”
……
黑门之前，石山之后。
精灵们看着黑门缓缓打开一条缝，而城墙上的半兽人们乱成一团。
阿玛蒂尔不可思议地看着维斯蒂，“你竟然做到了？”
瑟兰迪尔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也表达出了他的震惊。半兽人和索伦之间的关系，说是盟友，不如说是主人和奴隶；维斯蒂竟然能够真的让这些半兽人失去理智，违抗索伦的命令，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维斯蒂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用了一种药剂，来激发他们心底的欲望而已。尤其是他们的欲望很简单，就是吃肉和杀戮。当他们的主人无法满足他们的时候，以半兽人的头脑，可不会真的顾虑那么多。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转头看向从黑门里凌乱涌出的半兽人，眼神明亮如头顶的星辰，“既然我们要出手了，何必不干的彻底一点？不如干脆就把黑门占领了，如何？”
他们之前佯攻了数次，为的是试探半兽人的力量。瑟兰迪尔本计划这次做一次真正雷声大雨点小的攻击，也就是真正的吸引索伦注意力的‘佯攻’，将吉尔加拉德那里的半兽人回引。但这次，倒真不如如维斯蒂所提议的，化佯为实……瑟兰迪尔估算着黑门的守军数量，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欧罗费尔见状，脸上喜悦的表情十分外露，他的脸色本来变得越来越苍白，苍白到透明，但如今他的双颊竟然泛起了一点点红晕，“那就这么办！瑟兰迪尔，你坐镇指挥的话，就让我来领军冲锋吧？”
欧罗费尔的口气带着几分坚决，他实在忍耐不到巴拉都之前再出手了，他现在就想开始讨债！
瑟兰迪尔道，“那就让赫洛尼和维斯蒂……”
“维斯蒂还是留在你旁边，我想，第三位带领骑兵们的精灵，阿玛蒂尔会很乐意胜任的？”欧罗费尔摇摇头拒绝了瑟兰迪尔的好意，在他看来，瑟兰迪尔毕竟拥有实际上的最高指挥权，而一个主帅的身边，怎么能够没有一个能够保护他的副手？
阿玛蒂尔扬起下巴，道，“乐意之至！”
洛丝萝林的出兵可以说是他一手催促的，他是萝林中最渴望迎上这场战争的精灵。
瑟兰迪尔颔首同意，既然他劝不动，而这两位精灵王又有那个实力，他自然不会选这种时候来计较。瑟兰迪尔抿着唇，打了几个手势，静候着更多的半兽人涌出再发令进攻。
黑门没有被完全的打开，但也已经展开了一个非常大的空位。
里面的半兽人似乎被煽动了七八成，少数坚决执行索伦命令的，和那些压抑不住出去猎食渴望的半兽人，在城墙上就起了冲突。涌出的半兽人越来越多，他们看起来和平时的区别并不是很大，除了眼白都变得有些猩红。
莫多这片土地本来就容易放大人心底的欲望，再加上维斯蒂的药剂……
瑟兰迪尔点了点头，“弓箭手——放！”
洛丝萝林和少数密林王国的弓箭手们听到瑟兰迪尔之前拉长的音调，就快速地从石山后爬上了坡顶，训练有素地前后站、跪了两排；待到瑟兰迪尔尾音一落，石山上万箭齐发！
那箭雨抛在半空的时候，就好像一片乌云。
当它们落地的时候，又形成了一片潮水。
“只要应用得当，他们的杀伤力果然不容小觑——哪怕这里，没有森林。”维斯蒂感叹了一声。
瑟兰迪尔没有对他的感慨多加理会，因为他突然想起来维斯蒂的药剂学知识是多么的丰富，多么的，用途多种多样？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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