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战记》微雪半晴

3、第一章 要塞都市里的陌生人1

　　熙熙攘攘的都市，新上海，一辆货车在路边嘎然而止，从车上下来一个少女。
　　货车的女司机探出头来，不放心地问：“小姑娘，你一个人真的没有关系吗？”
　　“嗯，没问题的，谢谢阿姨。”少女甜甜地笑着说。
　　“你在这边有亲戚吗？”女司机接着问。
　　“没有。”少女毫不隐讳。
　　“那，我还是把你送去救济中心吧，你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很不安全，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女司机提议。
　　“真的不用了，我一个人没关系的。”少女坚持。
　　“你可要想清楚了。”女司机再次说道。
　　“嗯，我想清楚了。”少女坚定地回答。
　　“算了，那我走了。”女司机放弃了。
　　“好的。阿姨，谢谢你让我搭便车到新上海。”少女真诚致谢。
　　“没什么，都是女人，在外面有困难要互相帮助啊。”女司机豪爽地说，“那我走了，后会有期。”
　　“嗯，一路顺风。”少女目送着货车的远去。
　　接下来去哪儿呢，少女茫然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有点不知所措。去看海吧，少女突然兴起，在向路人问了方向以后，一个人朝海岸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在意路人疑惑又充满恐惧的眼神。
　　天空很蓝，没有一丝风，春天已经过去大半了，路边的植物已经由惹人怜爱的新绿变成了墨绿。少女一边参观街景，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
　　新上海是个新建不久的城市，少女在旅途上听人说起过，但亲眼所见却有另一番不同的感受。这里四周都是高楼大厦，几乎看不到平房，而且楼层大都在15到20层之间，没有例外，大楼的样式几乎都是一个模样，让人不禁怀疑城市规划者的审美观。城市里完全看不到有类似于电线干之类的东西，可能都埋到地下了吧，在这一点上，少女还是挺赞同的，毕竟城市的天空黑压压的都是电线的话实在是很不好看。可是，这里的绿化居然全部都是小型灌木，一点都没有看到有树的痕迹。总之，说起奇怪的地方，还真是不少，和少女一直一来记忆中的城市的印象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走着走着，少女远远的看到楼群的尽头，出现了一排铁栅栏。少女心想，难道走到一条死路了？可是刚才路人的说法，确实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啊。
　　少女赶忙跑过去，打算看个究竟。铁栅栏大约有两人多高，绵延向两边伸展过去，一眼望不到尽头。栅栏的对面和这边的光景完全不同，几乎全部都是平房，零星地分布着，一点高楼大厦的影子都没有，隐隐约约，在更远的地方，可以看到有很大的空地，但是，更为诡异的是，栅栏对面广大的地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和前面少女经过的人多到几乎拥挤的街道相比，简直是两重天地。
　　少女望了望高高地铁栅栏，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是不可能越过去了，打算另走其它路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一带附近，虽然高楼林立，街道上却也看不到半个人影，少女这才隐约觉得，一路走过来的时候，确实发现人越来越少了。
　　少女正发愁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家卖杂货的商店还开着，决定进去问一下。
　　商店里也是空空荡荡，除了店员以外没有其他人，而那个店员，似乎因为太闲了而开始犯困了。
　　“对不起，我想问一下，”少女叫醒店员，说道，“去海边该怎么走啊？”
　　店员揉了揉忪醒的眼睛，反射性地回答：“海边啊，海边……”
　　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声说道：“你要去海边吗？你去海边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去看海了。”少女不解地说。
　　“看海？你疯了？现在海岸已经被全面封锁了！”
　　“封锁了？为什么？”
　　“你想死吗？你没听说过ALIEN的事情吗？”
　　“听是听说过……”
　　“你不是本地人吧？”
　　“你怎么知道？”
　　“难怪你不知道ALIEN的恐怖。”店员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说，“内陆人就是这么无知。”然后开始了长达数分钟的牢骚。
　　少女觉得很无聊，可是又不能失去宝贵的情报来源，难得这个店员这么多嘴多舌。可能平时都没有人和他说说话吧，找到个机会全部爆发出来了。
　　可实在是太无聊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少女正犹豫着要不要拔腿走人的时候，店员的牢骚终于发完了。
　　“抱歉，我好像说道其他地方了，”店员充满歉意地笑了笑，“平时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难得有人和我说说话啊。”
　　果然是这样啊，少女心想。
　　“总之，你要去海边是不可能的，即使你想自杀也没门，为了安全和战斗需要，海岸已经全部被军方封锁了，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
　　“那为什么这里人那么少呢？前几条街还有很多人呢。”
　　“因为这里是生活区的边缘地带，和铁栅栏后面的战斗区域相连，人们不想接近这里也是很自然的。谁也不想卷入TITAN和ALIEN的战斗之中啊。”
　　“TITAN？”少女问。
　　“你不会连TITAN也不知道吧，TITAN就是我们人类制造出来用于和ALIEN战斗的最强大的武器——巨型的机器人，实在是太帅了。”店员已经开始有点手舞足蹈了。
　　少女有点后悔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使得这个店员得意忘形了。
　　“这里很危险吧，你不害怕吗？”少女打算叉开话题。
　　“当然有时候也有些害怕啦，可是你看这附近除这里以外没有其他商店了，如果我也关门了，这里的居民会很不方便吧。而且，在这里可以近水楼台地看到TITAN训练的场景，虽然他们很少会到外面来训练，可是单为了这一点，即使有些危险我也不怕了。”店员笑得跟什么似的。
　　少女本来想称赞一下这个店员，但是听了最后一句后，决定放弃。
　　“照你刚才说的话，这里应该也有不少人居住吧，为什么看不到人呢？”少女再接再厉。
　　“这里居住的大部分是研究人员，虽然也是军人，但不属于战斗编制，所以为了工作方便，安排在这里居住。当然，这里也集中了不少军人宿舍。”店员只顾着自己滔滔不绝，没有注意到少女闪过一丝不安地神色。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少女打算走了。
　　“等一下，你，还要去海边吗？”店员问道。
　　“别担心，我不去了。”少女摆摆手。
　　“哦，你不买点什么吗？”
　　少女转过身，说：“抱歉，我没有钱。”
　　店员笑了笑，说：“算了，看你陪我说了那么多话，我请你喝果汁吧。”
　　“不用了，谢谢，”少女微笑着挥挥手，“我走了。”
　　说完，消失在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