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夫人（PM4，下，伪传记）》doodling

22、第 22 章

　　普罗旺斯是国王与洛可可夫人的反对者领袖之一。他是个热心肠的青年，虽然出身于贵族之家，却极为反感那种骄奢淫逸的作派。所以，他常表示出对吃空了国库引领那种作风的洛可可夫人以及纵容一切的法兰四世的强烈不满。1458年他甚至因为在圣路易广场的抗议性演讲遭到逮捕，后来在行政官尼桑姆的授意下被释放。
　　1459年，肺结核继1448年那次大爆发再次在法兰的王都流行起来。当年传染病夺去了很多贫困人民的性命，还勉强可以归咎为战争使国王腾不出手来处理此事。此时在号称“法兰王国繁荣的和平年代”，却仍没有任何国王陛下在关注此事的迹象。普罗旺斯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起来。当他为平民的医药问题忧心忡忡四处奔走时，那两个混在一起的惊人新闻传到了他耳朵里。
　　先是截然不信，随后却越想越合理。这点上普罗旺斯跟大部分法兰王国的人民一样。“建国祭前一天，有个人用帽子遮着头骑着马冲进了洛可可公馆。那金色的头发和马鞍上的装饰可把我吓坏了……”“传闻竟是真的！”“弗兰科家不是有个魔族管家吗？”“啊，说不定弗兰科先生是被他的女儿和那个管家合伙……”整个王都像炸开了锅，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愤怒的平民们聚集在圣路易广场。贵族们也大为震惊，但他们更多的是闭锁家中，盘算接下来该以什么样态度来应对此事。
　　奥滋华尔特大臣想得很清楚：只有平民能为他所用。平民的愤怒是多重的。有对自己贫困生活与贵族奢侈生活差距的不满，有对肺结核的恐慌，有对国王陛下荒唐行为的愤怒，还有对洛可可夫人魔族身份的畏惧……奥滋华尔特必须将民众导向他需要的方向。
　　1459年2月22日晚，愤怒的平民冲到玛德莱娜街，放火烧掉了洛可可公馆。随后，他们顺便在鲁本斯侯爵府点了一把火。
　　尽管与暴发户一样对贵族的生活和排场羡慕不已，但被愤怒支配的民众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普罗旺斯认为只将矛头指向洛可可夫人一个人是不对的，恣意破坏更是愚蠢的表现。但他还是参加了那一夜的暴乱。后来他在回忆录中写道：
　　“……火光把天空都映红了。到处是嘈杂的呼喊声和吵闹声，中间夹杂着女人和小孩哭泣。破坏真是那么令人兴奋的事吗？甚至连无辜的人在面前死去也可以无动于衷吗？
　　即使到现在我也会为洛可可公馆惋惜。一所建筑为她主人的错误承担了不应承担的恶果。我曾有幸去过焚毁前洛可可公馆。不得不承认洛可可夫人的鉴赏力是个奇迹。那一晚我眼睁睁看着那些瑰丽的艺术品付之一炬，至今想起来心痛仍难以平复。幸好当时还抢救出了一件，据说是洛可可夫人亲自执笔的画作。就是一直挂在她会客厅的那幅。
　　人民拥有巨大的力量，但这种力量如果不善加使用就很容易酿成悲剧。建立新秩序，远比破坏令他们不满的旧秩序重要，但也困难得多。”
　　不过，是夜狄安娜没有留在洛可可公馆。事实上，2月22日上午她已在利伊的陪同下秘密前往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