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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酒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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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冉心里头一咯噔——
这这这这……这剧情的发展不对啊!
感觉到张冉的僵硬,薛二爷在她耳边轻声低笑,扑了她满头满脸的酒气。
就算穿越前是个纯得不能再纯的处女,但是张冉也是偷偷下过小电影来研究过的人啊!哪能不出这薛二爷想要干什么啊!
酒壮怂人胆酒是色媒人什么的,她张冉早就听烂了!
薛二爷你特么地想借酒发疯是吧?!
等不到张冉的回应,薛二爷将被子一掀,整个人钻了进来。
感觉到薛二爷整个人靠过来,张冉把牙一咬,心一横,兜住被子往里头一滚!
薛二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身上一凉,接而看到薛二奶奶抱着被子咕噜噜滚到了床的最里边。
微微一怔,薛二爷嘴角勾了个笑,又伸出了邪恶的爪子:“阿梵,你我夫妻……有什么好害羞的?”
张冉并拢腿,将被子死死夹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二爷,我这几日身上不利索。若是您……还是叫宝姨娘来伺候着罢!”
要和离,嫁妆什么的我就不要了!人一定得保住,人财两空太惨!
薛二爷笑着,抓住了张冉的被子,手上使力,往外扯:“阿梵你想到哪儿去了……今晚我就抱抱你,什么都不干。”
听到薛二爷这话,张冉飞了他一记白眼——
薛渣你当我是吃干饭的吗?!你们男人的十大谎言我早就倒背如流了!头一条可不就是“我就抱着你,我什么都不干”?!
这是在看不起谁啊!
如此寻思,张冉将被子抓得更紧了。
薛二爷发觉来软的不行,心里发了狠,补上左手,双手使劲一扯,要来硬的!
“撕拉——”
耳边传来布匹撕裂的声音,张冉心里头发毛,转身撑床坐起,往后一挪,缩到了床角。
看着自己的小妻子身手矫捷地换了个位置,薛二爷薄薄的嘴唇抿起,目光寒若刀箭,戳在张冉身上:“夫妻之间行敦伦之礼,实乃常事,阿梵你这般抗拒,是为何?”
张冉不甘示弱地回瞪薛二爷,反驳道:“若妻子不从,丈夫强迫,是否该视为奸.淫?!此等不堪之事,二爷也做得出来?!”
没料到薛二奶奶不但不从,还反抗,薛二爷眯起了眼,冷冷地叫了一声:“张梵!”
张冉回以更为冰冷的眼神,还抬起了她的小下巴。
表面上不肯服输,可实际上,张冉心弦绷得紧紧的,在被子里握成拳头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水。
夫妻两个刀光剑影地对瞪了几回合,薛二爷冷笑出声。
张冉心中拉起警报,准备好手刀,打算着若是他用强的就揍他!
说时迟,那时快,外屋传来一道女声——
“二爷。”
被打断的薛二爷烦躁地回头,吼了一声——
“谁!”
屋外静了一会儿,才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爷,宝姨娘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把脚扭伤了。”
薛二爷不假思索地吼了一句回去:“摔伤了就叫大夫!一介奴婢拿什么乔!给爷滚!”
屋外一片宁静。
被这么一打岔,张冉和薛二爷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有缓和。
薛二爷清清嗓子,正欲再劝说两句……
“但是二爷,姨娘想要见您……”
“啪——!”
重物甩在门上的声音打断了那小丫鬟。
薛二爷阴着脸,又吼了一句——
“滚!”
屋外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后,是真的彻底安静了。
薛二爷动了怒,缓了好半天,才压下那口怒气。
张冉被薛二爷方才那凶狠的一面吓到,心里头没底,气势又弱了三分,却还强撑着当纸老虎。
待心情平复,薛二爷再次伸出手……
“噼里啪啦……“
外屋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的脚步声,听着眨眼时间就来到了红门之后——
“二……”
再次被打断的薛二爷勃然大怒:“滚回去回去告诉宝蝉!再来扰爷小心她的命!”
门外的人似乎被薛二爷的狠话唬到,过了好久才巍巍战战地起了话头——
“二……二奶奶,咱家姨娘动了胎气,这会子正在流血……二奶奶您快去瞧瞧!小主子……小主子要保不住了!”
正在戒备状态的张冉没料到外边那人来找的是她,愣了一愣,继而毫不犹豫地推了一把薛二爷,动作麻利地从他身边翻身下床。
一边勾着地上的鞋,张冉一边唤着自家丫鬟:“观海听涛,快来扶我过去瞧瞧!”
赶紧的,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薛二爷只见眼前一花,自家小妻子已经下了地,想也未想就运掌如飞,一下子抓住了张冉的手臂。
“这城中又不是没有大夫,你去瞧作甚?!”
薛二爷死死地握住张冉的手臂,阴测测地对她说。
被张冉唤进屋里头来的听涛观海见屋内局势不妙,赶紧凑过来给张冉壮胆。
见到了听涛观海,张冉就如同受苦受难的父老乡亲见到了八路军,腰杆子更挺直了几分:“香姨娘动了胎气,我作为主母,岂有不去探望之理?!她肚子里头的孩子生出来了头一个就要叫我母亲。为人父母,岂有放任孩子受难之理?!二爷还是快松手,香姨娘要是不好了,折的可是我薛府的福气!”
被张冉这伶牙俐齿地一逼,薛二爷的手不松反紧,皮笑肉不笑地干呵呵两声,说:“阿梵你这话说得不对。薛府的福气,全系在嫡系子孙身上。香姨娘是个什么东西,她的孩子也配享我薛家的福?!”
张冉被薛二爷这一番说得寒从脚底升起,一直冷到心里:“二爷,你可别忘了,这孩子,可是你的血肉!”
虎毒还不食子呢,薛渣你禽兽不如!
薛二爷只懒得和张冉费口舌,冷冷地扫了听涛观海一眼,说:“你俩个出去!叫大奶奶来主持这事!接下来没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不许走!”张冉一声喝住听涛观海,再反过来横薛二爷,“她两个是我的丫鬟,你凭什么对她们指手画脚?!”
“凭什么?”薛二爷冷笑一声,手上用力一把将张冉拉到怀中扑倒在床,密不透风地压住她,一字一顿地说到,“就凭,我是你丈夫!”
两人靠得太近,张冉口鼻之中全是薛二爷喷在她脸上的未洗净的酒气。
一阵恶心上涌,张冉张口欲呕。
薛二爷不避不闪,仍由张冉在他身下干呕着,扭头瞟了一眼听海观涛:“你两个真不要出去?好,那么你俩就睁大了眼睛瞧着,何为夫妻敦伦!”
听涛观海被薛二爷这粗鲁的一面吓到,双双跪倒在地,“噗通噗通”磕起了头:“二爷,二爷息怒啊!奶奶身子不好,二爷息怒啊二爷!!”
委屈、愤怒、难过……各种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张冉不假思索,抬头张嘴,狠狠地咬上薛二爷的下巴!
薛二爷猝不及防,被张冉咬了个正着!
可牙齿是硬的,骨头也是硬,张冉这一咬咬得薛二爷下巴见了骨,也咬得自己牙床一阵酸痛。
吃痛从张冉身上骑坐起来,薛二爷伸手在自己下巴上摸了一把,摸出了一把血。
“好你个张梵!”薛二爷怒极反笑,“士别三日,真真当刮目相看!才两个月你就转了性变了心不成?!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拼死也要嫁入我薛家来着?!”
“呸!”张冉扭头往一旁呸了口,“谁没瞎过眼爱过个把人渣!废话少说!薛绍卿!你今夜要是敢强了我,我明日就敢闹到衙门里头去!横竖我这辈子是断送在你手里了,干脆撕破脸了算了,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