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第 17 章 ...
“操!老子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众人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出来的地方离进入的墓门差了十万八千里,原本以为出了鬼墓那就是瞥见邹爷的车队,直接一路飙车回去,没成想上了地面满眼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一望无际连只鸟都不见得会飞过来。
肥膘从背光裸岩后面出来,嘴里嚷嚷地吼,一身肥肉烤得冒油,到了邹爷几人围的圈圈间直接瘫倒,屁股底下飞沙荡了周围人一眼窝。
迷彩帽盘着腿,帽子摘下来狂扇,脑门上油光一片。
“怎么样?”迷彩帽饿狼似的一对眼似乎忧心重重。
肥膘撇他一眼,犹豫半响还是实话实说:“这温度不成,他本来就高烧,在这样下去不死也得让脑膜炎烧成个傻子。”
迷彩帽一听蹬腿蹦了起来,现在这几个人连同邹爷一起在太阳底下晒着,全都是因为楚华殷那人高烧不能晒太阳,几个人互相都没交流两句直接把大石遮阴的地方让出来。
邹爷这边厢刚查看秦小哥伤口,看起吓人其实也就伤了肉皮表层,不严重也没什么大碍。可楚华殷就不成,那厮刚才直接在楚父怀里烧到抽搐,偌大一个人疯起来压都压不住,楚父紧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把人抱着,什么也不做,想做也做不了。
这可把迷彩帽急坏了,上去就得跟楚父干一架把人抢回来,没成想被邹爷踹一脚趴地上啃沙,转头让肥膘过去送药。
这次肥膘把情况带过来,迷彩帽又坐不住,被肥膘掐着脖子揪了回来。
“你他娘别急!老子抗生素也给他打了一针,该喂的药也都灌了一遭。”语毕撩眼皮扫一眼,“再说,你打得过他爹?”
迷彩帽怏怏坐回来,肥膘越看这小子越觉得他得栽,不过肥膘没想到,白斩鸡个小白脸看着坦诚老实,居然能这么祸害。肥膘长这么大见过的祸害也就两个,一个秦小哥,另一个估计就是他。
秦小哥是个祸害这是有目共睹,此人天生一张女人脸,是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没有不把他当女人的,且即使以后知道他带把,也了解蛇蝎心肠得多歹毒,那也都不由自主拿出男人对待美人的胸襟对秦小哥万般容忍。
可楚华殷跟秦小哥不是一个档次,秦小哥祸水那是从面皮上就能看出来,现在肥膘总算明白了,这方面造诣高深的一般都是深藏不漏,楚华殷就属于那一类。要是裸岩后面男人真是他生父.........那这对父子刚才喂药那一幕,肥膘不自主打个寒战........可真该是灭人伦遭天谴,天杀的在造孽!
肥膘正努力把脑海里的画面变成父慈子孝,亲情深厚,可在此期间迷彩帽不能过去,刚才不能现在更不能。
他这边厢正犯恶心,邹爷嘴里叼了根烟问他:“他松口了?”
“松了,”肥膘转头,抖落的汗珠能下场暴雨,“他说这地方会有驼队过来,我们再等等。”
邹爷点头,扯下外套遮了自己和秦小哥脑袋上腻歪,肥膘自己一人坐着,喘口气儿都嫌费劲儿。
之前邹爷让肥膘过去也不只是送药,最重要的是得把楚父那张闷葫芦嘴给撬开。楚父发过话,会有驼队带他们出沙漠,否则这一群人也不会心甘情愿呆在这里陪他晒太阳。
那边,楚华殷的背包被楚父带在身侧,从斗里出来那背包明显鼓囊了不少。
盗墓贼背包里除了装绳索,洛阳铲,大部分空间都被压缩食品占了去。倒一趟斗那背包也许会空,说明他白来一趟,斗里没油水;如果那背包鼓囊了,里面装了什么显而易见。
所有人心里透亮,太阳底下烤得精神头十足,一面骂骂咧咧说自己倒霉催的一身伤还没捞到东西,一面还笑成朵花想往楚父那边凑,奈何楚父性子跟楚华殷那叫一个反差,委实不好欺负,众人有心却没胆。
斜眼倒是最先在楚父背包上摸了一把,楚父没抬头,斜眼便胆子更大,明目张胆哗啦扯开拉链,却猛一下手腕上剧痛,整个人便窝在沙地里惨叫。他徒弟上去掰开手一看,两只手倒拧着,手背靠在一处,从腕侧开花一样卸了下来。
再抬头楚父还靠着裸岩坐得稳当,由始至终都没动弹过。他儿子现在安生了不少,乖乖枕着他腿昏得死沉。
此后再也没人敢碰包一下,即使那东西在沙地里立得像个闪闪的金袋子,在众人眼中那光更像一把磨好刃的刀,锋利得能要命。
这时候,羊皮大衣遮了脸养神的麻仙儿老头突然跳起来,一瘸一拐跑了邹爷跟前。
“来了!来了!我听见了.........”
闻言,众人齐齐起身,顶着碧色的遥远晴空便听见了细微却让人欣喜的动静。
远处,叮当铃音听得飘渺,隐约像是从天际那道云头上飘下来的。伴随着金属反射的炫目光线,沙浪上凭空多出一道地平线,那里缓缓升起一颗畜生温顺绵绒的头颅。跟着便是男人顶在头上的羊皮帽,摇晃得悠闲惬意。
接下来看到的东西,一群人再也不能用亢奋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楚父说他们会看到一个驼队,那驼队从古至今父传子子传孙,人随岁月变迁代代更替,延续了不知道上百年还是上千年,但驼队走过的路线总不会变。
众人听得好似天方夜谭,可等他们亲眼看到,那景象.......的确是,远古传说,做梦一样。
驼队很庞大,肉眼看根本就无法确定有多少只骆驼。只能看见沙脊上高大温吞的动物接踵,随着沙丘的走势驼队蜿蜿蜒蜒看不到头。骆驼驼峰间披红,长颈挂红穗铃铛,遥遥看就像在娶妻,红得喜庆,却依旧盖不住荒凉。
盗墓贼求生欲望强烈,不待驼队走进人们已经扑了上去,驼背上骑着的男人刚才还像一尊沙丘,黑黝黝转眼就能被风沙吹散了一样,此刻愈发能看得清楚。
所以说,不管这男人长了什么样,这群人都是看花姑娘一样看他。
男人面部平板,黑红得亮堂,却长得富态,因为常年吹风沙面皮粗糙,但两侧赘肉圆润让恨不得上手捏一把。男人看见沙地里凭空冒出这么一队人,打个手势让驼队停了,他从骆驼上跳下来刚巧和邹爷打个照面。
邹爷上去递了整条烟,自己半根喷云吐雾,袅袅像沙地里祭奠腾格里的一柱印香。
“这个犒劳兄弟,我们碰了点麻烦,能捎带上一程么?”
驼背上下来的男人一身臧色扎腰蒙古袍,汉语说得平板生涩,嗓门倒是极为豪爽。
“行呐!”回头吼一串听不懂的蒙古语,几个壮小伙跑过来帮忙把行李绑在骆驼上,再转头对着邹爷,“这个数。”
语毕晃晃四根手指,邹爷哈哈拍着那人肩膀,再张嘴便是方言,“大哥救了我们命,这个数,寒碜!”
男人瞪眼,“哪人啊?”
“哪人?”邹爷带着秦小哥踩着脚蹬翻身上了骆驼,身手利落的漂亮,抬眼笑道:“咋俩老家就隔了一条河!”
此后两个人他乡遇故知,一路黄沙啃得不亦乐乎,一众人已经上了驼背,随着骆驼看似慢腾腾地上了路。
邹爷扯淡扯得口渴,跟男人要了一囊袋烈酒喝得晕晕乎乎,最后更渴,满身酒气都把秦小哥给熏醒了,皱着小鼻子一脸嫌恶,眼看就要把这人一脚踹下去,邹爷却搂着他在脸上吧唧一口,把旁边男人看得羡艳。
“我也有个相好,脸红眼亮,不比你怀里女人差。”男人说。
邹爷心里揶揄,早偷笑成了朵开败的菊花,却佯怒道:“怎么?兄弟敢拿命保证,我这老婆天底下最漂亮!你敢比么?”
“吹!我相好比她漂亮!”男人是这驼队掌柜,走南闯北美人见了不少,不过秦小哥这样的他倒是没见过,便忍不住斜着眼偷瞥了两眼,幽幽带了股酸气儿“不过你们干啥的?女人们都睡着了,不会是贩卖人口?”
语毕心底冒了寒气。邹爷一口白牙笑得二逼。
“这女人放你手里,你舍得卖?”
掌柜向后瞥一眼,摇了摇头,“还真是,舍不得。”
后面一头骆驼上正是楚华殷一对父子。
楚华殷那点药管用了,烧迷蒙一双眼张开,看见楚父条件反射松了口气。楚父发丝儿从兜帽里吹了出来,荡在风里的银光游丝一样闪烁,楚华殷抬手捞了一把,寒星似得一点真的就能攥在手里。
这让他影影约约记起有这么个人,楚华殷想要星星,那人会造个云梯会给他摘下来,楚华殷想要月亮,那人会造把弩箭给他射下来。可现在,楚华殷细想,那人似乎在,也似乎不在,似乎活着,也似乎死了。
楚华殷脑子已经退化得像个婴儿,这问题想不明白便硬磕着死想。他似乎有些希冀眼前的人那么说上一句:“这个要么?那个要么?都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都给你。”
而楚父现在说的却是:
“我们出来了。”
意思似乎一样,之前这人答应过要带他出来,他没有食言,现在真的出来了。
楚华殷脑子有些混乱,迷糊地点头,脱口两字,“爸爸”,念得一个激灵,回神问道:“我们去哪?”
楚父说:“驼城。”
“你怎么知道是驼城?”问这话的是掌柜,这里风沙大,楚父说话声音飘渺,堪堪就飘了他耳朵里。
楚父没搭理,他知道的挺多,解释起来挺麻烦,倒是前面的邹爷接了话茬。
“驼城?陕西的榆林古城?”
“不是。”此刻天色渐暗,掌柜的闻着风向辨路,似乎目的地快到了,“古边塞到处都是驼城。”
话音落,黄沙那个吹啊,冷飕飕的。楚父却突兀开口:“朝鲁还在?”
“你来过吧?”掌柜转头,“什么都知道。”
似乎有些不满,掌柜的解释很潦草:“老朝鲁去年刚过世,我们人丁稀薄,现在的朝鲁没办法传男人,换了个女的,就是我相好。你找她做什么?”
这一通老朝鲁小朝鲁男朝鲁女朝鲁的,绕得人头晕,不过楚父倒是听懂了。低头,楚华殷挨不住又睡了,脸色不好看,楚父回得倒是平板无波。
“看病,给儿子。”其实不是他知道的多,只因为这一群人太多年都是一成不变。
而他的那句话这次没人听见,早被风声和掌柜的啰嗦盖了过去。
那边掌柜一口带着羊奶味儿的语调讲古:
朝鲁这名字世袭,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都是巫医,就像他们这一群赶驼人,从哪个年代开始走这一条驼路已然弄不清楚,但这些人从传说里知道,荒凉沙漠里驻扎的族人之所以不会迁徙那是为了沙地里藏的一头龙王。龙王神灵,一年一度的降水会带给沙漠生机,让枯竭的生命延续,绵延不绝。
说话间已然天黑,不过地方已经到了。
邹爷以为掌柜说的驼城会是一座城,没有榆林繁华总该高楼大厦有个城的样子。没成想邹爷进了城,沙坑里一片平底儿泥夯的土房,从南到北走下来花不了十五分钟,这别说是个城了,镇的算不上,说它是个村都嫌弃磕碜。唯一见到还算高的建筑是所谓驼城中心一座塔,不算高,却格格不入。
这驼城充其量也就是个沙漠里孤零零的土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刚好走累的客人可以歇个脚。
一群人入了村,厚实土房里橘色的烛光暖得窝心,再有几个大眼睛乌黑发的妹子端着酒豪爽跑出来,便更是热闹,几头骆驼扬蹄打喷,跟这里的人一样,憨厚却昂扬。
那边掌柜的说,受招待之前客人要在塔前烧柱香磕头,拜一拜龙王才能进得了门。邹爷带着一群盗墓贼倒不觉得有什么,入乡随俗而已,下了骆驼准备拜神。可只留下楚父一个人抱着楚华殷站在原地,看那座塔眼里冰凉。
那塔可能对邹爷一群人来说很奇怪,不过如果楚华殷这时候醒着,他会更奇怪。
白捡的爹逗儿子玩的玩意儿突然变成实物感觉会怎么样?楚华殷估计会被吓死。那塔就是楚华殷之前玩过东西的仿制品,一模一样。
塔有七级,不至于高耸入云却也算是庞然大物,只可惜摇摇欲坠一点根基都没有,除了一根镂空的红木柱。
前面几个人已经从乡民手里接了香烛准备着去拜塔,驼城人好客,一时来了这么多外人却也好奇,妇孺小孩全都是一张黑底红堂脸,掀开帘子偷悄悄地瞅几眼,或是直接跑出来看热闹,有几个也跟着上去拜,楚父这时候却笑得更冷。
其实他不拜有自己的道理,这世道哪有自己拜自己的道理?而这一群边远族人估计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代代相传的不是驼路,而是守墓啊。
渣作者要求花花求花花求花花求花花.......
我在奋力地把第一巻赶紧结了........也快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第 17 章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