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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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去【凉空之深】了，作为老板，姚东光实在不称职极了，全权是她花2000块钱雇来的穷苦女大学生郁久忆在打理，她每天倒是乐得清闲，喝点小咖啡，看点小杂志，翘着二郎腿，望着天际放空。
郁久忆看不过去，“东光姐，你前两天还说看好了和我同系的学长，让我给你介绍，怎么这会儿没戏了，他前天还跟我提你呢。而且好久不见你来一回，来了就学陈道明叔叔放空冥想呢。”
东光吐出了慕斯蛋糕上黑加仑的梗，“我爷爷前天进了ICU，我在病房里照顾着，想起好多事，这几天脑子有些乱，CPU转得快，主板都快烧掉了，哪儿还有空惦记那个小哥哥。”
现在是工作日的下午，客流量不大，只有偶尔几个下来买一打咖啡的白领光顾。
郁久忆是水乡女子，个子很高，长得温婉大方，人也温淳朴实，秀气的脸皱起来，“爷爷还好吧，那你不在医院里照顾老爷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姚东光，“我已经守在那里两天两夜了，出来换个班，透口气。”
郁久忆哦了一句，姚东光眯着眼睛幽幽地说，“久久，你说，如果你看见，你花了四年忘记却依然念念不忘的人，怎么办，而且那个人给你打电话，献殷勤，有事没事在你身边若无其事的出现，你怎么办？”
郁久忆明显一怔，坐在对面的沙发椅上，就着姚东光的蓝山喝了一口，目光有些悠远的说：“淡然处之，当做路人甲就好了。花了四年想忘的男人他一定做过不小的坏事，漠视他就是最好的回应。”
姚东光扑哧笑出声，“你还挺有经验的。最近来接你的劳斯莱斯呢？”
来了一个白裙子的客人，郁久忆连忙起身去磨咖啡，回过头来，满脸倔强，“东光姐，我说了好多遍，他只是顺路，我从来不敢高攀。”
姚东光心头一醒，我从来也不敢高攀你心里的位置的，既然做不了第一，我凭什么要在你那里委屈我自己屈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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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东光今年已经26岁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习惯高跟鞋，习惯强颜欢笑，习惯口是心非，习惯忙碌和孤单。
卫斯理和陈牡丹前年已经结婚了，通知婚期的时候，姚东光正和驴友在南极看极光，惊讶的不行，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卫斯理最后还是娶了他心头的朱砂痣——又蠢又倔的笨女人陈牡丹。她心里既羡慕又失落，匆匆的结束旅行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那时候倒是又见了温邵一面的。
听卫斯理说，分手三个月以后，温邵才从英国回来，一回来就到处打听她，可是那时候姚东光正在环游旅行，本来就居无定所，卫斯理没什么好脸色让他赶紧走，说他们也不知道东光去哪儿了。温邵面无表情，但是眼里的失落和遗憾跃然脸上，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贯清冷淡然的他竟然有几分手足无措，着实让卫斯理出了口气。
姚东光本来是想做伴娘的，但是卫斯理不许，那时候姚老的状况不是很好，她被勒令整场都要伺候着老爷子，一步不离。
温邵过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给老爷子布菜，头上一片阴影打下来，她抬头去望。
温邵就那么眼神哀哀地站在她面前，轻轻的说，“跟我谈谈好吗？”
他是瘦了，有几分形销骨立，一双眸子却更漂亮了，波光流转皆是风景，东光撇开头，她也瘦了，还是拜他所赐，于是继续吃饭，语气平淡的说：“咱们都已经谈完了，我就不去了吧。”
“有些话还是当面和你说得好，给我三分钟的时间不行吗？”
东光给脸色已经沉下来的姚振云夹了一块雪蛤，“不行。”
姚振云终于忍不住了，冷哼一声，“东光已经说了不想谈，温少爷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要不要我老爷子用英语给你说一遍，No way！英文懂不？你不是就喜欢英国的东西吗？我们东光是正经中国制造，和你不是很搭。”
温邵又露出卫斯理描述地惟妙惟肖的表情，有几分怅然若失，身体僵僵地转过身走了。
卫斯理为了姚老的病特地从国外找来不少业内专家会诊，姚东光在公司请了假，成日里守在医院，衣不解带的照顾老人，瘦得不成样子。
晚上陈牡丹倒是来了，把今年刚满一生日的儿子交给奶妈看管，来和姚东光换班。姚东光不同意，非要继续在这里守着，陈牡丹心疼她，连说带劝才终于把她哄出医院去。
影院最近新上映了个叫座的恐怖片《赶尸人》，老大的海报就挂在万达商场的落地广告窗里，姚东光最近身心俱疲，压抑的难受，心想就算回到家强迫自己睡觉，她也睡不着，写小说呢，最近偏偏卡文卡的厉害，于是，干脆跑去看场电影，暂时忘却一下烦心事。
影片讲述的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个中国小伙子辗转到了泰国一个无人岛碰到了一个长相极丑的老人，跟着老人拜师学艺，和鬼魂打交道，经历的一些人人鬼鬼的事情。暗暗讽刺当今社会人情渐冷，甚至是人不如鬼的不良风气。
这片子的确是好，看到中间时，姚东光就开始掉眼泪，一直哭到电影结束。
快要散场的时候，汪西苑打来电话，“你在哪里呢？”
东光带着鼻音，哼哼着说，“用你管？”
汪西苑急了，“怎么好像是哭了，你在哪儿呢到底？不是你爷爷他...”
“你别在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什么话你快点说。”
汪西苑，“儿子哭着喊妈妈，我不是没辙了嘛，这个小兔崽子能吃能拉能睡，成天养足了精神头折磨我，这些天你不在，骗不了他了，跟我在这儿满地打滚呢。你过来看看吧。”
姚东光翻了个白眼，“他还不是随你吗？”
“算了吧，我妈说我小时候又酷又乖又听话，谁像他啊，跟只高冷小猪似的，每天面瘫一样，睁开眼睛吃，然后拉，然后睡。”
姚东光噗嗤笑出声来，一想到东瑞那张俊俏的小脸，心情顿时明朗开来，挂了电话就打车去了汪西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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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西苑是A市有名的风流种马，一向俊雅，放荡不羁，此刻却把儿子顶在肩头，小家伙漂亮的小脸蛋上还挂着鼻涕，七扭八扭的骑在他爸爸身上拼命折腾，搞得一身白色的睡袍乱七八糟，头发也飞飞着，看起来狼狈不已。
见姚东光过来，汪西苑纤长的大个子几步轻盈的扑过去，把儿子扔到姚东光怀里，笑得跟朵花似的，“亲爱的，你终于来了，我的腰啊。”
姚东光抱着东瑞去他的小房间，汪西苑跟在身后，“你眼眶还红着呢，怎么哭了？姚老还好吧。”
姚东光瞪了他一眼，拉着瑞瑞拽她头发的小手，“你说话的时候离我远点，我帮你照顾儿子，你可以出去了。”
说着不忘抬脚踹他一下，踢得汪西苑哎呦一声，“腰，我的腰，没了它姑娘们怎么乐呵？”
姚东光立刻小声低斥，“你滚出去，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
“妈妈，我要喝奶。”小手肉乎乎的就朝东光的胸前抓过去，搞得姚东光一愣，脸唰的红了起来。
汪西苑在旁边目瞪口呆，“你爸爸我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袭胸，儿子，你这样好吗？”
姚东光懒得理他了，“宝贝，你已经快满四岁了哦，是个小大人了，不能再管妈妈要奶喝，晚上阿姨没喂你饭饭吗？”
“没吃饱...”小孩子长得极其英俊，稍长的头发被他爸爸带着去了趟美容院烫了一头的小卷发，白白净净的，从小腿就长，眉眼又像他爸爸，委委屈屈的模样别提多打人了。
姚东光亲了亲他的额头，还依稀有股奶香，回头对还在一旁蹲着好奇地观望她们俩的汪西苑说，“你别看了，瑞瑞饿了，我又不会做饭，阿姨也不在，你赶紧出去买点楼下嘉年华的蓝莓慕斯什么的上来。”
汪西苑懒洋洋的，“我叫我助理去买点吧。”
“你助理住二环外，你让他大老远给你买蛋糕，你有病啊？对了，以后找个入户的阿姨吧，让她一直住在这里，随时照顾瑞瑞，免得孩子饿了，你这个当爸爸的什么都做不了。”
汪西苑痴痴的笑，“你嫁进来不就得了，我和我儿子，一个等到了媳妇，一个等到了妈，多水到渠成啊。”
“做梦吧你，请你给我滚出去，哎呀，你别在我耳朵旁边说话，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汪东瑞同学眨巴眨巴大眼睛，一会儿看看爸爸一会儿看看妈妈，“爸爸，妈妈，东瑞肚子好饿...”
汪西苑对儿子这样的聪慧很满意，点点头，站起身来摸了摸儿子乱蓬蓬的卷发，笑说：“还是我儿子懂事，在家跟着妈妈要听话，爸爸去给你买吃的。一会儿不许骑在妈妈脖子上，她不是爸爸驮不动你，知不知道？妈妈的奶也不许摸，那是我的！”
姚东光又一脚踹过去，正中腰上，“你正经点行不行，东瑞要被你带坏了。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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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