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ave Out All The Rest》black.f

9、第九章

　　Ziva从Tony的病房里出来，那里现在已经荣升为事发现场了，Fornell带着一部分FBI去追查Tony，另一部分留下来做调查，而NCIS则被晾在一边避嫌，Ziva和McGee像以往一样在现场装出一副打酱油的姿态收集情报，有Fornell的默许FBI统一性无视他们。

　　Tony是跳窗离开的，病房在医院的二楼，Ziva只是扫了一眼，在这位前摩萨德刺客的眼里这路线实在是太过一目了然了。

　　她低下头，看窗口离地面的距离，有些无法控制的去想Tony断掉的那两根肋骨。那会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他的活动，从Tony敲昏Sacks探员到Gibbs和Fornell进来没有隔很长时间，更别说他还剥了那位倒霉探员的衣服。

　　Ziva迎着阳光微微迷了眼睛，Tony必须跑的很有技巧，要么他就得藏的格外的聪明。

　　她收回目光，转身环顾了一下现场情况，McGee正在给Abby打电话，Gibbs让他和Abby去搞清楚Ducky在哪里以及他见鬼的到底怎么回事，而可怜的McGee，显然被Abby无止尽的问题，当然还有更多的不满缠住了，正坑坑巴巴的应付着。

　　Gibbs本人正在黑着脸接听Vance主任的电话，自从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后，Gibbs的脸色就彻底没了底线。Ziva想电话对面的人脸色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有时候很难理解那位主任，究竟是太过公事公办还是他就是和Gibbs不对盘，Gibbs越是火大他就越爱往上面浇油。

　　走廊的对面，医生给Sacks探员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给了他一个冰袋，Ziva看的出Tony那一下砸的确实是够重的，她露出个坏心眼的笑容，走过去，用一种完全没在关心的语气开口，

　　“你还好么？Sacks探员。”

　　“谢谢你没有诚意的慰问，David探员，我很好。”Sacks收起他看好戏的表情，他正穿着医院借给他的病号服，因为疼痛一直没来得及对NCIS脸红脖子粗，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不该那么信任手铐，”Ziva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我可以在3秒钟内打开它，FBI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我想那也许是因为我走进去，你们那位虚弱的DiNozzo探员说他就像是头走失的鹿一样可怜的缘故，他希望我能给他杯水喝，我就转身给他接水去了，我想按照NCIS的正确处理方法应该是告诉他尽管渴死去吧。”

　　Ziva笑起来。

　　Tony是拔下点滴的针头挑开手铐的，他徒手打昏了Sacks探员后抢了他的衣服和枪，钱包证件自然也没客气，格外的干净利落。关于Tony，那些给很多人添了无数笑料的吃瘪故事Ziva从来就没相信过，如果Tony真的只是个如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插科打诨，笨手笨脚，任谁都能都能踩两脚的笨蛋，Gibbs早就给他原件包装哪儿来的扔回哪儿了，Tony不喜欢别人一眼看透他，她能感受的到，那是一种自卫的本能，她不需要探究为什么，那是她欣赏的，也是她习惯的方式，她所需要做的就只是配合Tony扮演的这个角色。况且那些真的很好笑。

　　Sacks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他不会认为这是对方在欣赏自己的幽默感。当然也一点都不想知道Ziva究竟在笑些什么，现在除了证据外就连那位探员本身的行为也在证明自己有罪，说实话，这真是个连哭都来不及的场合，但对于Ziva的反应倒也没什么困难的，只要打过一次交道就能习惯，NCIS的人都是疯子。

　　“如果让他逃了，FBI会发布通缉令，希望你们做好准备。”他恶毒的说，DiNozzo探员的出逃只能证明他是有罪的，就算他有天大的隐情，这会儿也别想在外面想怎么蹿怎么蹿，想砸谁的脑袋就砸谁的脑袋。

　　而他最有可能私下求助的这些“同事们”，最好注意点自己的立场。

　　Ziva保持着笑容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Sacks。

　　“没什么如果，”她伸出手，几乎调情式的拍了拍Sacks的脸，“FBI抓不住Tony的。如果你要监视NCIS，尽管来。我们一向准备充分。”

　　然后她利落的转身离开。

　　NCIS的鉴证实验室里Abby正缩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脸颊一手神经质的将Caf-Pow的吸管快速的提上来插下去，反反复复，听着塑料制品互相刮擦的尖刺声音，有一种在乱刀捅死谁的快感。

　　电脑屏幕上还死命的跑着DNA对比，她已经换了几个数据库了，就差换到别的国家的数据库了，但是根据移植器官保存的时间限制，再庞大的数据库也有跑完的时候，而她仍旧一无所获。

　　但这不是让她快要发疯的最大原因。

　　她没法相信Tony逃跑了，就在她离开医院后不久。她一回到实验室就准备打电话给McGee，想问问Gibbs和Tony的谈话情况，她不喜欢Gibbs叫她出去时看着Tony的样子，尽管就连Abby自己也看出来Tony有些不对，但那是Tony呀，他也许会做些什么让Gibbs狠狠抽他后脑勺的事，但他绝不会背叛Gibbs，不会伤害Gibbs，不会让Gibbs失望，还有他们这整个NCIS的家人，Abby知道那对于Tony来说是什么，站在他们对面的立场那种情况比让Tony死还难受。

　　结果还没等她坐下来，不，还没等她站到电话机旁McGee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试着联系了Ducky，并且定位了他的手机，结果显示后者根本没离开NCIS的大楼，没错，他的手机就躺在验尸台上，上面有差不多无数个来自Gibbs的未接电话。

　　就好像这么短短几天时间，Tony一个人还不够让人担心一样。

　　电脑屏幕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发出没找到任何匹配的声音，在Abby听来这声音今天显得尤其的刺耳，她猛的把Caf-Pow推到一边站起来，恶狠狠的把手指砸在键盘上，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相信Tony，正如无论发生什么事Tony都对得起他们的信任一样。Abby还记得就在几年前，Tony被那个实验室的家伙报复，伪造了几乎无懈可击的证据，她那时就已经达到过一次那种境界，她的这些小可爱们，还有她自己，会一次又一次的寻找，实验，无论方向多么的匪夷所思，无论可能性多么的微乎其微，她都会去做，她成功的把Tony救出来一次，她就会成功的把他救出来无数次。

　　然而这次电脑很快的就给出了结果，Abby盯着屏幕上的显示，好一会儿，才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