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hapter01 我是窦真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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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世界还懵懂无知的时候，明明是同龄人，总有某些小朋友特别受大人们喜爱，有些是容貌占优势，有些是性格出挑显眼，有些是父母或是家庭光环笼罩。
还不知道世界上存在“羡慕”这个词语，年幼的窦真真身为99%的普通人，难免感受到了这种复杂的情绪。而这种情绪随着年岁的增长，在躁动不安的成长期和青春躁动期，更多转化为嫉妒。
嫉妒是毒药，令人失控，往往会造出自己回头看时不忍直视想抹灭的黑历史。甚至有的人每每回想，都会有种从城市里最高楼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冲动。后面这类，往往是切实的品尝到了名为“代价”的滋味。
有些人，能够及时幡然醒悟。
而有些人，即使已经品尝足够多的“代价”，却再也无法回头。
窦真真是后者。
“真真。”
经历一年半满大街黄毛白肤外国人和各种汉堡包薯条洗礼，再次回到充满熟悉中文的国内，看着车窗外不断延绵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有种软弱温暖的情绪在窦真真胸口荡漾，但没荡漾几下，激动就被经纪人柯华温柔的嗓音秒冻冰，咔嚓咔嚓的从内部裂开，噼里啪啦的冰渣子掉在地上。
“真真，回国第一部戏，你真的想好要在《年轮》里担当配角作为归来的讯号？”经纪人柯华的语调温和，仿若疼爱孩子的母亲在询问孩子，告诉妈妈，是不是你把妈妈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
“嗯。”窦真真散漫的打呵欠，无视满车人一副“这熊孩子又脑残”的无奈。
昨晚睡前她接到助理晓晓冒死打来的越洋电话，说一周前被她丢在USA处理烂摊子的经纪人柯华已坐上回国的飞机，她“哦”了声左耳进右耳出，整晚无梦，睡的香甜。凌晨六点，神清气爽的打开保姆车，就见跟她先偷溜回国的化妆师花花、助理云岚等挺尸风化中，司机琳姐只恨不能举个“我不在”的牌子，本来预计最早三周后才能回国的柯华坐在车里对她微笑。
“也就等于你已下定决心退出《GIRLS》剧组，肯定不会继续出演第四季，哪怕你在剧中担当主角。也不在乎这部是自播出后连续两年收视率都排在USA年度前五位的热剧。更不在乎你这两年辛苦在USA打下的名气和市场。”
“嗯。”窦真真更加散漫的对着镜子观察自己妆容，再度无视纷至沓来的“这熊孩子又要自作死”的恨铁不成钢。
柯华笑容依旧，但她周身的冷空气已经“冻”的车内众人瑟瑟发抖，各个恨不得跳车跳生，除了窦真真。“真真，两年前在你国内人气最巅峰的时候，你不肯巩固人气，而是放弃国内市场选择去USA碰运气。公司我和答应你，是因为你说你有一线的人气，但刚满18岁，以国内演艺圈的习惯你当不上主角，但在USA会经常提拔新人。”
“嗯，是这样。”因为当年她的任性，让公司和柯华呕心沥血为当时她稳固人气和市场的计划变成白费，这点窦真真很清楚。正如她现在清楚知道，她再次任性要回国的同时，经纪公司和柯华对她在USA站稳脚跟更进一步的前期部署又再次泡汤。
“很好。”柯华很满意窦真真的承认。
“我知道我两次决定让公司损失不少。”窦真真横趴在后座舒服的半眯眼，这种不过心的散漫状态让人很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意识到。
不过窦真真还真清楚，因为她的经纪公司并非大把撒钱的豪门，而是勤俭节约、精打细算的务实派。
窦真真隶属的经济公司星乐，在国内所有与明星签约的经济公司或电视台里排在上游位置，在圈内口碑更是一流。虽然不如财大气粗的地方电视台，也不是有资金雄厚的集团在背后支撑的私人频道，也敌不过那几家老牌经济公司，甚至近年被一两家漫天撒钱的新公司迎头赶上，在业内排名微微下滑。但谁也改变不了它是二线及以下明星最想进入的圣地，也是那些曾经在一线甚至超一线但后来落寞的明星最想来的养老院。
为什么？
成立时间不输于老牌大公司的星乐，最被业内人赞赏的就是它的稳和谨慎，最被业内人诟病的就是它的保守和无趣。
谨慎挑选合适的明星与之签约，然后整个公司会针对该明星的整个生涯规划到他退休！拥有的资源远比许多二线三线公司多，签约艺人数量比很多公司少，每位艺人分配到的资源都能让对方满足。但如果对艺人自己有更高期望而不是满足于熬资历稳步提升，往往都会选择从星乐离开。
原因很简单。
二线明星和一线明星只多一横，但如鲤鱼跳龙门，99.9%的二线都会倒在去一线的路途上。
以星乐本身的资源和实力，加上它从未改变的平均主义，很难有足够的资源、能力和魄力让旗下的艺人能顺利通过这道通天天堑。就算偶尔运气好，旗下艺人变成一线，他们无一例外的选择换经纪公司，只因星乐无法给出源源不断支撑他们保持一线的资源和实力，不如被卖个好价钱来回报星乐的栽培。
直到窦真真出现。
12岁作为少女偶像团体新成员出道的窦真真，毛遂自荐到星乐求收留。谁也不知道从来只买性价比最高的星乐老板是不是吃错药，竟然真的签了窦真真。
不管如何，这笔吃错药的交易，也确实成为自星乐成立以来性价比最高的一单，估计也后无来者。
13岁作为演员刚出道就拿到最佳新人演员奖，一路各种能拿的奖项全部收入囊中，第二次拿最佳女配角时窦真真离成年还有4个月，毫无阻碍的跨过二线到一线的“升天路”。
就在人们纷纷议论星乐的“被抛弃定律”，预估它能赚到多少天价“分手费”，是签约金的多少倍。又津津乐道又有哪些豪门电视台和公司向窦真真投来橄榄枝时，窦真真在某个综艺节目中被询问此问题时，以狂妄傲慢的姿态粉碎了所有转公司谣言。
“当初我按照业内对经纪公司和电视台的排名从上至下登门自荐，话不必多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星乐人。错误就要付出代价，机会没有两次，当初我送上门你不肯收，现在求我去我也不会去。”
窦真真笑容将那张脸带来的强大优势百分百释放，无所谓的口吻说出劲爆的话语，反正绝大多数人看在她脸的面子上都会原谅她，要知道这是个颜控的世界。
“都说星乐是二线窝、养老院，什么都不缺，就缺一线明星。这句话是大错特错。星乐有一线，就是我窦真真。星乐将来还会有真正的现任一流明星、超一流明星，也会有传奇明星，那也是我窦真真。”
在报纸大肆宣扬她的狂妄傲慢时，星乐却改变一贯的培养艺人方式，开始学土豪狂撒钱不怕浪费堆资源，全部投给窦真真。要知道星乐的公司文化核心就是“省”字，一笔再小的浪费都会让从老板张涛到扫地阿姨徐姐全部心口滴血。
当然，星乐毕竟有着最谨慎最务实的团体，所谓的狂撒钱也只是相对于它们以前的投资，最大几笔浪费的原因，全部都是台柱子窦真真突发奇想后的任性妄为。两年前执意去USA是，两年后执意回国也是。
“我会让公司尽快赚回这笔亏损。”窦真真摸摸自己的脸蛋，很自得。在颜控的世界，她靠脸就能养活自己和公司。“你多接几个广告，品牌是否大牌不重要，企业是否是上市公司也不重要，只要给钱多，挖煤的广告也接。”她红了后，公司福利待遇火箭上串，不过广告相关条款她自己要求不动，让公司赚大头。
成为一线后，拼的也是背后的公司实力，公司多赚点钱好发展，星乐强，作为台柱子的她地位更稳固。再说只要她势头不减，公司赚的钱还是要变成资源回到她身上。
“真真，你是真的想要回国第一部剧就是在《年轮》里饰演姬无双，当个衬托女主角的炮灰？而且还是排在第七八位的女炮灰？”
“是的。柯姐，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那么健忘，一个问题翻来覆去重复三四遍！”窦真真不顾周围人拼命使眼色让她别说了，举着梳子嚷嚷。“是、是、是！我要演姬无双，连一二号主配角都不是的姬无双。”
“你当年为了当主角远渡重洋去USA，两年后回来甘当七八位配角？那你当年为什么去USA？”
“……”哼歌梳头发的窦真真脸色变黑，整个人阴沉沉的。
“如果留在国内，《年轮》主角混不到，最起码这两年翻拍的经典武侠剧总有一两部能混个女主角。就算当配角，在《年轮》这种遍地大腕、众星云集的年度大戏中当配角是不丢人。但正正当当请你来演，就算是云导，也会拿个好角色给你，至少郁兰妍这个角色肯定会给你，好歹是女主角的好朋友，算得上三四号主配。而不是殷巧出车祸，戏份大改大删后剩下个阉割版姬无双让你顶替，一个电话你就屁颠颠的回国本周内到位。”
“……”任何人都能从窦真真的脸上看到“阴转大雨、特大暴雨”的天气预报。
“柯姐，少说几句。真真她自己心里肯定也不好受。”看不下去的化妆师花花颤巍巍劝解，被柯华一个眼神吓退。
“真真。虽然你年纪小，成为一线时你还未成年，短短五年内迅速升位的方式也很另类，以至于业内没有给予你一线女星该有的敬重和态度，但谁也不能否认你是真正的一线。就算去USA的两年，你在国内人气并没有退步。作为当红美剧《GIRLS》的主角，是国内年轻人相当熟悉和关注的演员。而且你参演的好莱坞大片《英雄重生》上半年在国内热映，也广受好评。”
“《GIRLS》的主角之一。”窦真真自家知自家事，毫不留情的吐槽自己所谓的成功。“四女四男共八个主角，我戏份排第四，按照国内的算法充其量是个重要配角。至于《英雄重生》，我纯粹就是个打酱油的，2个小时40钟的电影，我打酱油的时间全部加起来就7分钟！”
“那也无法磨灭你在两年内已坐稳国内一线女星的地位，哪怕你这两年不在国内。”
“当然！我可是窦真真。”
“也是从古到今影视圈里唯一一个至今为止从未当过主角，哪怕在三流偶像剧里都没当过主角只当配角的一线。是个被网民吐槽‘总是在重量级男女主角和实力人气兼具的重要配角们出演的电视剧和电影里当配角，借助这些明星号召的高收视率靠脸靠出位性格和行为博关注，根本不敢独自挑大梁’的假一线。”看起来性格温柔、话语温和、常带笑容的柯华，最擅长的就是先扬后抑，以无害的假面挑开别人的防备，再暴露本性的冷血无情，直接快狠准的插刀。
“回国第一部剧，你就非得让所有人用老一套‘不敢演主角’的论调评论你？！难道忘了当初你以不能演主角为借口而出国？！还是你真和像传言所说的没实力只靠脸博出位，没有重量级男女主角压阵保收视率就不敢演，自己单独挑大梁肯定会搞砸？”非常具有柯华本色的补刀，窦真真本身不必提，车内其它人都觉得自己满身血，抱团抖抖索索。
“不是借口！是国内导演嫌弃我年纪小，我演够主角的女儿、妹妹，不想再演啦！转型演跟女主抢男主、使绊子的坏女配、女二形象也太深入人心！不是我不敢演！”
“两年前你用这个理由，我信。你已经成年，两年国外镀金也帮你洗去旧观，你再用这种理由，只有猪才信。”柯华看着手里冷掉的早餐。“然后它蠢成肉包子。”
明明柯华面带微笑、语调温柔的说出挺好笑的比喻，为什么会有被杀气包围、磨刀霍霍的恐怖感呢？！化妆师花花、助理云岚互抱，各个快要哭出来，求救的看气呼呼的窦真真，希望小祖宗别跟柯华又斗上，最终倒霉的还是她们。
“我不怕挑大梁！”窦真真恨不得丧失形象的站在车内边跳脚边吼。
柯华抽湿巾搽脸。“但你的行为跟你说的话不一致。”
“我有自己的理由。”
“给我原因。”柯华收去温柔的假笑，锐利和干练爬上她严肃的面庞。“真真，我和公司只要你一个原因。哪怕我们很可能不理解、不赞同，但要让我们明白，你的所作所为是有原因，是经过思考的。”
气呼呼的窦真真如气球瞬间泄气，优雅的坐回位置，双手环保呢胸口，好半天才憋出句。“《GIRLS》从第一季开播起，我角色关注度一直比头号主角琳达还高，每次人气票选都是我演的NANA获得NO.1。我就是想让潘还有更多人知道，就算只有我一个主角，我也能撑起一部剧。第一季主推一号女主角琳达，我可以忍受。可是第二季、第三季衍生出来的其它主角的剧情，却没有一个是我当主角的，我忍。我想第四季总归是我了吧，没想是达西，也不是我！所以我找了潘。”
“结果？”柯华不动声色的问，心里大石放心落下。问题的根源找到，肯定是跟编剧兼导演潘的谈话结果不满意，小祖宗直接撂担子。
“她说每个演员就是天上的一颗星星，我是《GIRLS》里最好看的一颗，但也是八颗主星里最稳定、每季保持相同亮度、没有奉献精神、没有热情、不愿黯淡、看不出有意愿去剧烈燃烧的一颗。主星要足够闪耀，支撑《GIRLS》这片天空不会昏暗下去，琳达和强尼是绝对主角，他们第一季大放光彩完成任务，在后几季因第一季消耗积累实力不免黯淡，只要保持存在就好。在他俩重新蓄力时候，就需要其它主星接力保持天空亮度，借由支线故事尽力散发光芒。达西虽然年轻，但他愿意用几季的黯淡和存在跟不存在没区别，换取这一季的燃烧，他有热情有觉悟。我做不到在一季完全燃烧的牺牲，更不愿在任何一季黯淡，所以我不能成为绝对主角。”
“所以你坚持不再演《GIRLS》，弃剧回国。”哪怕整个剧组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
柯华头疼揉眉，晚上她要打电话告诉大洋彼岸可怜的潘，不用等了，窦真真是绝对不会改变心意出演第四季的。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太实诚了，对窦真真说了大实话。
柯华送两字评语，活该！
跟窦真真合作三季，将近一年半的时间，竟然还没弄懂这位大小姐的脾性和想法。
真真憋了口气就是要当绝对主角，你竟然敢直接跟她说不会让她当绝对主角。
完全的戳逆鳞，必死无疑，自找的。
“抽一周时间回剧组，把NANA的角色结局交代下，不管是出国留学还是空难尸骨无存。你不管剧组死活，也要给观众一个交代。”
“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想到潘和剧组肯定要纠缠不愿意，想想太麻烦，我就先回来，没来得及跟你说。”窦真真翘起鼻子冷哼。“明知NANA不可缺，却连哪怕一季的绝对主角都不给我。现在就算潘跪下来求我，让我代替琳达成为第一女主角也不奉陪。”
“出演《年轮》的原因？”解决一个疑问，还有另外一个。
“潘说的群星论，对我的评价完全错误，但她的理论我觉得是对的。既然我是要成为传奇的人，就应该是演艺圈里最亮的星星，代表传奇的星星即便是在大腕云集的《年轮》剧组也是最显眼的。”
“你现在做不到。”柯华直言不讳。“只是陪衬里稍微起眼的一堆之一。”
“我知道。”窦真真很少的非缺点中，有一点就是能认识自己。“为什么我不演主角，而是在大制作的《年轮》当陪衬？原因很简单。你们划一块狭小的天空，里面的星星亮度都不如我，让我当主角，这是自娱自乐。我要把自己丢在比我都闪耀的庞大星云中，观察它们为什么比我亮，这样终有一天我才会比它们所有人更亮。”
“我可是会成就传奇的窦真真。”窦真真自信满满的对柯华说。“柯姐，我用五年就达到许多人花十年甚至更久的地位，就是因为我总是在漫天比我更亮的星空中，一旦达到此片星空的亮度，毫不留恋的进阶到更高层次的星空中去，再次逼自己进步。”
“国内外习惯不同。国内你在一小片天空证明自己最亮，才被认为有资格步入更大的天空，否则很难得到认可。”柯华冷静的指出想法和现实的巨大差异，表示她和务实派的公司是不会认同窦真真的想法。
不认同并不代表阻止。
“我要演姬无双，不代表不愿意演一部担当女主角的电视剧同期播放。”
“我会安排。”两部剧同时拍，尤其是《年轮》拍摄期长、导演强势、主演们大牌、配角戏分散又要配合主角，对经济人而言时间协调很困难。
柯华虽然说一不二，但只要有像样的理由，哪怕她不赞同，但也会因尊重旗下演员的意愿百分百安排好。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跟同样脾性不好出名的窦真真合作愉快的最大原因。
“真真。”
“嗯？”
“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对许萱能够在《年轮》这部年度大戏里担当女主角不高兴，想证明自己比她强，如果有机会还会找她不愉快，才会这么好说话，一个越洋电话连合同都今天碰头会再签也愿意。”车内全是自己人，柯华毫不遮掩的戳穿窦真真的伤疤。
窦真真哼唧几声。“这是另外的理由之一。”
全车人包括柯华都觉得这才是窦真真愿意当救火员的主要原因。
“就因为比我早出道两年，同样迅速出名，在相同时间风头正盛，都被认为能够成就传奇，结果业内、媒体、粉丝、大众每次都要拿我跟她比，这也算了，竟然公认说我各方面远不及她。拜托，我94年，她85年，都不是同代人，有什么好比的。”
“可是真真，除了年龄，你再没比许萱有优势的地方。”助理云岚是许萱的忠实粉丝，胆也不颤了，勇气满满的纠正衣食父母。
助理化妆师花花义正言辞的反对。“错！还有脸。真真的颜绝对是开外挂，老天爷恩赐。”
窦真真的脸近在眼前，事实胜于雄辩，云岚即便纠正答案。“是，还有脸。脸最强，年龄次之，这也是真真仅有的两个优点。”
“……”衣食父母窦真真黑脸生闷气。
“好浓烈的嫉妒，真美味的味道。”
嘶哑干咳的嗓音在窦真真脑海响起。
“闭嘴。”窦真真在心里说。
“小丫头，没有我，你不会有如今无人能及的美貌，更不会在短短几年内成为一线女明星。你应该的尊重、崇拜和感激我，有我才有现在的你。”
“尊重？崇拜？感激？哼！我们不过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地位平等，谁也不欠谁。”
所有人，就连柯华都觉得老天爷对她太好，赐予了美貌。
谁也不知道，她的容貌完全靠自己。
“小丫头，我是神，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作为报答。”
“我的愿望是有无数个愿望。”
“可以，但要付出额外的代价，你愿意吗？”
“只要能让我不是现在的我，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
12岁那年，窦真真和恶魔达成契约。
仅容貌一项，以一年时间为首期，每保持美貌一天，就要付出同等的寿命作为代价。每天当她睁开眼睛在镜子中看到自己保持昨日的美貌，就代表又一天寿命被恶魔赚取。直到她愿意回归真正的自己，或是寿命耗尽……
窦真真，21岁，12岁出道，被人昵称“颜神”9年，截止如今，单只容貌一项，消费寿命十年。
感谢惠顾。
作者有话说第1章 chapter01 我是窦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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