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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西南战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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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楚琼难得不用上朝,整日里陪着月儿在府中悠闲度日。两人或是在花园里赏雪,或是在暖阁里对弈,日子过得怡然自得。然而,月儿却渐渐有些吃不消了。楚琼像是要把之前冷落她的日子全都补回来,整日里缠着她,连她去书房看会儿书,他也要跟在一旁,时不时凑过来问东问西。
“你能不能去找你的朋友喝喝酒、聊聊天?”月儿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看着楚琼。
楚琼却一脸无辜地摇头:“不去,我就要陪着你。”
月儿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你再这样,我都要被你烦死了。”
楚琼笑着凑近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烦死了也得受着,谁让你是我的太子妃呢?”
月儿瞪了他一眼,心里盼着楚琼赶紧上朝,好让自己清净几天。
然而,月儿的愿望还没实现,西南边境却突然传来战事。边境连失三城,皇上震怒,下旨命太子楚琼亲征,前往西南支援。
楚琼在府里接了旨,立刻开始准备出征的事宜。月儿听到消息后,心里顿时揪了起来。刀剑无眼,更何况是战场,她越想越害怕,午膳和晚膳都没吃几口,只是坐在房间里,等着楚琼回来。
夜深时,楚琼才匆匆回府。一进门,他就看到月儿房间的灯还亮着。推门进去,月儿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楚琼愣了一下,随即紧紧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相拥着,直到楚琼胸前的衣服被月儿的泪水打湿。楚琼这才松开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别哭了。”
月儿抽泣着点了点头,楚琼将她抱上床,自己则去沐浴。等他回来时,月儿已经蜷缩在床上,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又哭了一回。
楚琼躺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月儿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楚琼回道。
月儿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声音有些颤抖:“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家。”
楚琼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应道:“嗯,太子府就交给你了。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天还未亮,楚琼便随五万大军离开了大都,日夜兼程赶往西南。月儿站在城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心里空落落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月儿每天都在担忧中度过。她让下人时刻打听着西南的战事,夜里也常常惊醒,梦到楚琼受伤或是陷入险境。直到四个月后,传来捷报——楚琼生擒了西南小国的金地主帅,大军势如破竹,直接攻入了金地皇宫。月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之后的两个月,楚琼常常写信回来。信中除了汇报战事,更多的是对月儿的思念。月儿每次读信,都会面红心跳,心里既甜蜜又期待着他的归期。
然而,楚琼在信中并未提及金地的局势有多么凶险。他和部下不仅要收编军队,还要安排官员,稳定局面。直到十一月,楚琼才终于带着大军凯旋而归。
那日,天空飘着雪花,月儿早早地站在城门口,等待着楚琼的归来。当楚琼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铠甲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月儿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楚琼下马,先是拜见了前来迎接的皇上,随后才慢慢走到月儿面前。他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月儿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面庞已从白净变成了青铜色,皮肤也粗糙了许多,但那双眼睛依旧深邃而迷人。她舍不得移开视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回来就好。”
楚琼牵起她的手,带她坐上太子府的马车。皇上体恤他们,特意让太子及将领在家休息三天,再进宫面圣。
这三天里,楚琼和月儿仿佛回到了新婚时的甜蜜。然而,月儿却发现,楚琼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温润儒雅的他,如今在闺房里竟会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荤话。
一次,楚琼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月儿顿时愣住了,脸颊涨得通红。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楚琼看她傻傻的样子,忍不住失笑:“我们都结婚快一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
月儿被他打趣,又羞又恼,嘟着嘴道:“你以后莫要说这些混账话了!”
楚琼却不以为然,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大笑道:“我偏要说!来,给爷香一个。”
月儿被他逗得又气又笑,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牢牢按住。两人闹作一团,最后月儿气不过,干脆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楚琼吃痛,却笑得更加开怀。
三天后,太子府的下人们发现,自家太子爷的脖子上、手上竟然有一些咬痕和抓痕,个个震惊不已,私下里议论纷纷:“没想到太子妃看起来温温柔柔的,竟然这么‘暴力’!”
而被同情的楚琼却是一脸懊恼。他知道,自己昨晚的“荤话”又把月儿得罪了,今晚恐怕得睡书房了。他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啊……”
然而,月儿在房间里,其实也有些不忍心。她偷偷打开门缝,看到楚琼站在门外,一脸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了。她轻轻打开门,低声说道:“进来吧,外面冷。”
楚琼眼睛一亮,立刻溜了进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低声笑道:“还是太子妃心疼我。”
月儿靠在他怀里,轻轻捶了他一下:“以后不许再说那些话了,知道吗?”
楚琼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好,都听你的。”
窗外,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屋内却满园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