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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他记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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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什么啦!”季青掏了掏耳朵,这妮子的嗓门真不是盖得。差点没有把她吓背气,还好自己已经习惯了她的大嗓门。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呃,没什么。你要我看这棵树干嘛?有什么异样咩?”
小语没有回答季青的问题。似乎发现了什么,她转身随着某个拐角一直往里走。
季青跟着她后头。
片刻后,随着小语的脚步停住。
“师傅。”季青惊讶。
正与天魔对视的宫以若闻声转身,随即眼露极淡的喜悦。“青儿。”依然是飘渺的不含一丝人烟的声音。
“师傅。”季青立刻扑倒宫以若怀中。
“找到了,可以离开了。”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天魔的声音传入季青耳中。他的语气似乎永远是极慵懒的,好像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耐,好似不满外人的打扰。
对于能在此处遇到天魔,季青并不感觉奇怪。上次也是在这里看到他。
她趴在宫以若的怀中没有看天魔。明明很期待,却又紧张的不敢看。就像怕看了他一眼就能中毒一般。
她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论外表气质,宫以若虽与天魔完全属于两个极端类型,但并不比天魔差半分。
可是每次面对宫以若都会很平静,很安逸,能够很平静的欣赏着他的一切。可是对天魔,她却做不到。
她不傻,知道往那方面想。这是一见钟情?苦笑,她似乎有自虐倾向,对什么人不感兴趣,偏偏对毒药一般的天魔感兴趣。
好在没有到达一发不可收的地步,以后尽量远离这家伙就是。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季青挽住宫以若的胳膊。
宫以若没有回答季青,而是看着天魔,难得露出如丝般细的疑惑。
她不得不好奇,也看着天魔。
只见天魔却看着她。
这?季青心跳加速,第一次见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极不自在,似乎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你,来过?”虽然天魔眼睛看着季青,但眼神中不含一丝一毫的情绪。
“嗯,上次我掉下来过。”季青瞄了瞄别处。“是你把我送上来的。”
“哇!你竟然记得青青了。”小语终于忍不住激动,叫道。
季青这才注意到小语似乎与平时不一样,但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或许是我挂在那棵大树上的姿势比较怪异吧!”季青解释。
不是她话多,而是这种情况她必须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他清楚的感觉到天魔慵懒的表情中含着一丝不屑。但定眼一看,却什么也看不出。错觉?
“树?你们一起出现姻缘树下了?”小语的惊叫声更大,看来是更加激动了。
“有疑问么?”季青不明所以。
这时,天魔却再次开口。“都离开。”言罢,转身离去,只给他们留下无法形容感觉的背影。
也只有这种时候季青才敢大胆审视着他,虽然只是背影,却也能深深吸引人。
小语难得极乖巧的拉着季青。“我们走吧!”
但一刻,却被宫以若用法力把她们分开。“本尊徒儿,何以劳烦使者如此关照。”他的声音有些许冷硬。
小语擦了擦手掌,却并没有丝毫不满的迹象。“好,我多事了。”耸耸肩。
“你好奇怪,这次你怎么老是很乖巧的样子?”季青审视着小语的异样。
小语嘟唇。“无知的青青。”一会她又表现出刚才的兴奋劲。“我问你,你和天魔同出现在姻缘树下的时候,那棵树有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什么不一样的事情?一棵树能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笨死了,你就说那个时候那棵树有没有开花?”小语紧盯着季青的脸,就好像答案就在她脸上一般。
季青瞥了小语一眼,扔出三个字。“没注意。”
“你...”小语欲气呼呼的指向季青,但随即又抖了抖小手,泄气般道。“算了,本就是你的事情,是我多事了。”
“青儿。”宫以若走近季青。
“啊?师傅。”季青暗自尴尬,她似乎忘记他还在这里。如果美男,遭遇她如此忽视,实属罪过。
“回去吧!”
“哦!”
小语只是看着他们离开,虽然表情有些不满夹杂着委屈,不过并没有丝毫阻拦。
行路中。季青问宫以若。“师傅,为什么小语她甘心让我跟着你走呢?以往她不是这样的。”
“青儿本就是莲山弟子,为师的徒儿。外人无权干涉。”
“哦!”
季青看着宫以若的侧脸,长发飞扬,衣袂飘飘。犹如精雕细刻的无关,淡然如谪仙的气质。不禁感叹造物者对他的用心。
这时,宫以若的眼里竟闪过一丝笑意。
她揉揉眼,看错了?最近眼神似乎太好使。
“师傅,我看到师姐了呢!”
“嗯。”顿了顿,宫以若问道。“青儿这段时间去了何处?”
“唔,魔宫,妖心,人间。”
“嗯。”
“师傅,仙魔不是敌对么?怎么刚才您与天魔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的火药味?”这似乎不合逻辑,无论是小说,亦或是电视剧。正道与邪道相遇,不可能会保持和谐的相处。
“仙道之人虽一直看不惯魔道之人的各种习性作风,可终归是没有大仇大恨,若非特殊情形,仙道并不会对魔道动手。魔道之人也一向遵循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虽知道仙道对其不满,但也无理由与仙道动手。不过,仙魔二道,暗自却也不缺少各种较劲。”宫以若似是第一次对季青说出如此长篇的话。
季青略带痴迷的眼神看着宫以若。“师傅,你的声音真好听。”听着他说话,仿佛空气也变得更加清新。
宫以若略显无奈,微微叹了口气。“但这些都与我们无关,青儿只要为自己活着就好,为师会护着你。”
季青点头。“这样很好,我觉得仙魔之间的事情与我们无关,那些太复杂了。”
宫以若沉默片刻,道。“青儿之前就见过他吧?”此时,他似乎带了些深沉。
“谁?”季青脸上一片茫然。
“天魔。”
“嗯。”
“有何感想?”
这个问题好像落日也问过他,竟然连一派淡漠的宫以若也会问她相同的问题。
“没感想。”
话虽这么回答,但她眼中那一闪即过的慌乱又怎能逃得了他的眼睛。单是在天芜谷时,他就感觉到她的异样。
他没有戳破她,只是他们之间突然变得沉默。
终于再次踏足莲山的仙境,季青感慨,这里终归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认识的地方,包括这里的人,也是她第一次认识的人。所以对这里的一切,感觉总归不乏亲切感。
他们还未到达,就被迎面疾步而来的弟子阻了去路。
“师叔。”该弟子略显年长,听他对宫以若的称呼就知他是四长老其中一位的弟子。
“何事。”宫以若在面对其他人时,相对于面对季青,总会少了些许感情。
季青眼中闪出两个字:护短。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像他如此超脱之人,竟也会是一护短之人。但对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主座师叔,让您长仙殿一叙。”
长仙殿,依然是一派庄严,给季青一种沉重的感觉。对于生长在现代的她,略厌恶这种太过拘束的感觉。
宫以若本是让她先回宫心殿,但她表面是答应,随后却偷偷站在长仙殿外偷听长老们讲话。无法,就算回宫心殿,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干些什么。修仙,她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宫以若又怎会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却不想对她太过约束。
“听说师弟这几天又不在莲山?”聂式明知故问。季青尤其讨厌他那似乎刚正不阿,又含着自命清高的气息与语气。
“既已知,何须问。”宫以若气质虽然淡然,但语气却隐隐含着些不满与不屑。
季青疑惑,是她的感觉有问题么?似乎不应该用这些字来形容关于他的一切。
聂式叹息,没有因为宫以若话中的无理激怒,似是早已习惯一般。“既然已经回来,本师兄看,师弟是该多少为莲山做些事情了。”
“有众位德能师兄坐镇,又何须师弟绵薄之力。若无其他事情,师弟告辞。”说罢,宫以若不打算做一丝逗留,转身即走。
“若是魔界几百年来,第一次向仙界发难,师弟也不打算过问?”四长老中,就数付西子性子略显急躁。看宫以若转身,忍不住离开发问。
宫以若脚步顿住。
“师弟是莲山尊者,莲山的代表,谁不知,这整个莲山,包括以下所有仙界分支,就数你能力最强,也最有威信力。若是你对此事不闻不问,觉得说得过去?”
虽然付西子此话,让聂式不大舒服,但却不得不认了这个事实。他虽有统治能力,却没有宫以若的天赋异禀。
“此话怎讲?”宫以若终归是莲山的一份子,若真遇到大事,也不好完全不闻不问。
“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