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路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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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我在想，一个冷面的侍卫，到现在连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干走在我和羽儿的身后，让路人看起来奇怪，说实话到现在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有的时候猜测他可能叫缺月、缺阳，后来再猜测他是不是叫小比干，最后就直接叫他小比了。
我对羽儿说，小比是个十分可怜的孩子，连句话也不会说，叫羽儿不要欺负他，我故意说得很大声，再一边偷偷望向小比，另我失望的是小比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那样冷着一张脸。
羽儿对我说，小比是不是小时候受到了什么刺激，怎么连话也不会说，我们问他，他也不说话。我拍拍羽儿的头，觉得她想得太简单了，就告诉羽儿，小比可能小时候太可怜了，或许是身世凄惨才会遭到这样不幸，我们要好好照顾小比孩子。接着再回头望望小比的脸，还是那个样子……
最后不知是我受不了小比，还是小比受不了我，我就让羽儿先躲起来，然后跑到前面的大树，在树干上系上了一条看不见的韧线，线的高度正好到小腿的地方，由我来引开小比的注意力，使小比“不小心”被树给绊倒，可是出乎人意料的是，我自己走着走着居然没注意那条线，结果一个大马趴摔在了地上，还把脚给摔伤了。
小比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只见羽儿捂着嘴慌慌张张地从树后跑出来，小比瞟了她一眼，恐怕是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猛然觉得自己都没脸见人了，脚上剧烈的疼痛袭遍我全身上下，顾不了疼痛，更多是将脸紧贴着地面。
羽儿见状，立刻将我扶起，小比也走过来将我扶起，我狠狠瞪了羽儿一眼，羽儿低下了头，而小比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漠视……
我在他们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最后只能是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真是自作自受……
快到太阳下山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才找到一间小客栈，客栈虽小，而且又是建在荒郊野外，可是却是给人古朴大气，院子里还种着一棵大橡树，我一个人张开双臂也抱不起来，院子里还横着一条弯弯像月牙的小河，上面还跨着一座小桥，来寻宿的人必须走过小桥才能到达前面一排排的房子，过了小桥，房子前栽种着一排盆景，清新雅致，香气郁人。
“今晚我们就住这儿吧，这儿挺不错的。”我转过头对羽儿说。
羽儿也绽开一抹笑容，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小姐，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虽然不是很华贵，但是很舒心啊！”
“那我们走吧！”
“好！”
羽儿和小比又扶着一瘸一拐的我走进了客栈，一进门，我便看见一个曲尺形的的柜子，小二在上面铺着算盘“嗒嗒”发出清脆的响声，此时夕阳的余辉从门外倾泻进来，望着方才经过的小桥和月牙河都带着柔和的红光，我一耸肩，笑了笑。
小比不会说话，我的脚又受了伤，于是羽儿上去与小二攀谈房间的价钱，我望着羽儿叽里咕噜，还在那指手画脚，最后一个不耐烦将银子扔到了竖在墙壁的酒柜后面，只差没那银子来砸小二的头了。
而那小二十分有耐心，咿咿呀呀张着嘴巴，不断解释着，最后羽儿将银子砸出去时，小二的视线就随着银子移到柜子后面去了，他立刻几个箭步跑过去，使劲将柜子搬开，想要拿出里面的银子。
羽儿气呼呼地回来了，我笑着问：“怎么了，这么生气，那小二哪里惹到你了。”
她气尤未消，发火道：“那个小二分明是个哑巴，这什么破客栈，居然叫个哑巴来接待客人。”
“哦？”我一愣，哑巴？然后张望了这客栈的四周，心里变起了疑惑，这倒是怪了，一个好好的客栈怎么请个哑巴小二呢。
我们等了好一会儿，还未见有人来，刚才的小二也不见了，羽气煞汹汹地就要闯到里面去，我立刻阻止了她，心里才想，羽儿还是个孩子，做事莽莽撞撞。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出来一个人，不过不是刚才那个小二了，而是一个绾起头发的妇人，她笑吟吟地走过来道：“方才三位客官真是对不起了。”
我探头望那一瞧问：“为什么你们请的小二是个哑巴。”
那夫人不好意思地赔笑道：“不瞒这位夫人说，方才那位是我的夫君，这间客栈也是我们夫妇开的，况且这荒郊野岭的哪来那么多客人，我们怎么有钱来请人帮忙呢。”
这下轮到我和羽儿不好意思了。
那妇人继续道：“我夫君虽是个哑巴，但是还是听得懂客官的话，若是刚才有什么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
我笑着说：“是老板娘太客气了，我丫头不懂事，冲撞了老板。”
“刚才这位姑娘扔的钱还给您，我夫君他不懂事，见钱就眼开，还要夫人原谅啊！”说着老板娘便要将银子递过来。
“没关系，这钱就当住宿费吧，而且我的脚受伤了，恐怕要在着住上一阵了，还要请您照顾着呢。”
老板娘望了望我的脚说：“这位夫人原来受伤了啊，那我进去拿写药出来，待会儿让您这丫鬟给您上药。”
“多谢老板娘了！”我点点头。
羽儿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因为这么多天我第一次这么正常，要不就是要她去恶整小比，要不就是大声说小比的坏话，反正事事都以激怒小比为先。
我拍了她一下，她立刻扶着我随老板娘看房去了。
老板娘给我开了一间正朝着月牙河的屋子，晚上一到月亮出来的时候打开窗户就可以从月牙河内看到弯弯的月亮，还有天上映照的星星，听着夜晚知了的清脆的叫声，她告诉我，这是客栈里位置最好的房间。
房间里有两张床，我睡一张，羽儿睡一张，我说我脚不方便，就让羽儿和我住一个房间，也好就近照顾我，而小比被安排到隔壁的房间去了。
刚开始老板娘还十分热情地招呼着小比，可是小比依旧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老板娘热情的脸也拉了下来，接着冷眼对他说：“你的房间就在这隔壁。”
我和羽儿都哈哈大笑，连老板娘都被他给惹火了，这家伙还真有本事，我对老板娘说：“别理他，他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到现在他还一句话都没对我们说过，我估计他是个哑巴。”
老板娘一听这话开心了道：“这下可好，我夫君还不高兴死，还有人陪他了呢。”
“呃……”我听着有些尴尬。
可是老板娘并未察觉，她说：“那我不打搅各位休息了。”
“好。”
老板娘走后，我、羽儿和小比进了房间，羽儿将我扶在床上坐下，然后把门给细细地关上。
我笑道：“又不是什么警戒状态，不用这么心细吧！”
羽儿不放心又把门关了一遍，立刻跑到我跟前，一骨碌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说：“格格，我是有点怀疑而已。”
“哦？”
“那个老板娘太热情了，热情过头了，而且我们此次来江苏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您也应该知道。”羽儿严谨地对我说。
我好心拍拍她的脑袋：“小朋友，你太多心了，我们来得这么隐秘，谁知道我们是谁，那个老板娘热情是因为这里太久没客人了，他们夫妻也冷清，这下突然来了三个客人，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她怎么不热情。”
“可是格格，奴婢还是担心，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格格千金之躯万万不能受损啊！”
我一笑：“当年我独自一人跑去济南，也未发生什么事，况且这次有你们两个陪着我，我又能发生什么事呢。”
“可是……”她要说什么，立刻被我给打断了。
我再次拍拍她的头说：“好了，别可是了，我都知道了，你再可是也没什么用啊，我们都已经出来了。”
羽儿见状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我因为刚才羽儿的一番话渐渐起了疑心，这荒郊野外的客栈开了赚不了几个钱，那这夫妇又是如何生活呢。
“这位兄弟，天还没亮就来这里看什么那？”我一副懒相，没好气的问。
只见他愣了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很快一挑眉“本公子在这儿观赏大明湖畔的晨景，姑娘到这来干什么？”接着眼睛还不瞟一下我手中的篮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观赏‘晨景’？”我讽刺一笑，眼神若有若无的瞄上湖面上的画舫，转过头对上他说“听说湖面的那些画舫上的姑娘们长得都很标致，不是吗？”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在说他是个留恋温柔乡好色之徒
“公道自在人心，有些心里想着不干净东西的人自然就会联想到这些。”他不服输开始反驳我的话。
“看你也只不过十五六岁，这么小就会替自己‘辩解’，而且撞了人也不道歉，可真会‘做人’啊！我摆着头反攻他一车。的69adc1e107f7f7d035d7baf04342e1ca
“姑娘自己也不过十五六岁，不过年龄恐怕比我还小，就这么能言善辩，况且方才好像是姑娘自己撞上本公子，而不是本公子撞上了姑娘，那该道歉的应该是姑娘吧 ！”他手一摊“现在请姑娘道歉！”
“你——”我顿时气得无话可说，这家伙绝对是个灾星，接着提起篮子扭头就走，后面还传来他得意的笑声，气得我更加牙痒痒，但愿不要再碰到他！
“哇，这条鱼真新鲜，多谢了！”我呵呵朝他笑了笑，并且不客气地接过鱼，塞进我自己的筒里。
他望着我的野蛮样，不由得摇了摇头：“又不是今后没鱼吃了，何必这么急呢。”
“哇！”我忽得站起来，大叫起来，“我的鱼线好像在动了。”于是我立刻拉住鱼竿，用足了力气往后拉，脚也使着力气一步一步向后退，丝毫不敢放松。、
“来，我来帮你。”这时在一旁的星德立刻过来帮我拉鱼竿，和我一起努力把鱼竿给拉了上来。
“呃……”我身子忽然向后一仰，本以为会摔倒在地上，可是却感到一个人被我压在身下，我转过头，望见他的脸，顿时脸红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皇上，奴才并不知道格格的身份……”他顿了一顿，怕是在望了我一眼：“若不是今天恐怕连奴才也被格格瞒在鼓里，若是知道格格就是她的话奴才一定答应婚事！”星德他在干嘛，顺水推舟，他根本是在害我。
“哦！”康熙长叹了一声，“这样更好，朕也省了很多麻烦，既然你们已经认识两年了，那么朕就立即给你们赐婚！”
“不要，皇玛法，我们……他……”
“行了！什么都不用狡辩。”康熙打断了我的解释，手一挥：“来人送格格回府。”
“听说今天零格格来找你了，但是最后又气呼呼地逃走了，你做了什么事惹她这么生气了。”他点燃了桌上的烛灯，帮我梳理着头发。
我轻笑一声说：“她不让我出门，连我开窗都罗嗦了一阵，于是我就说要皇玛法把她的婚期提前。”
我望着铜镜里的他细心地帮我梳理着长长的头发，原来这么细小的动作就是幸福，丈夫帮妻子梳头
“你也急了点，而且今天天气确实很冷，零格格做得没错，应该是你有点固执了。”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
这时我可不服气了，回过头挑起眉，“那么请问你们是不是要把我和孩子关在屋子里闷死才甘心啊！”
“你怕闷坏吗，要不改天天气暖一点我陪你出去散散心怎么样！”他似有似无的笑容透露着少许的狡猾，不过他这几句话可说到我心坎上了，他的确忙得连时间都凑不出陪我了，我的心也软了下来。
“好吧，就算这次是你口头上赢了，不过言零的事你可要帮我去解决，叫你那个好友纳穆塞去安慰一下，也顺便替我道个谦。”我夺下他手中的梳子，翻开被子就要上床睡觉。
“好吧，为了我的心爱的娘子我一定去做！”他鼾声笑着把我搂进了怀里。
“怀恪，好了吗？”星德已经来到王府前来接我，他应该知道了一切。
我擦拭着眼泪向他点点头，一头扑入他的怀中。
他拥着我喃喃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微微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你爱我吗？”我突然冒出这一句话，他从来没说过他爱我，我也从来没说过我爱他，我只是这样默默守护着爱着对方，虽然从来没说出口，但是我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爱情谊。
他没有惊讶我的话，依旧平静极了似的望着我，忽然微笑起来，说：“我爱你。”
我的眼中泛着泪光，屋外的知了还再“知了、知了”地叫着，没有风的袭来，也没有树叶“沙沙”的声音，一切都很宁静，很安详，过了良久我也笑了：“我也爱你。”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蓦然想起了过去的好多事，好多我与星德的点点滴滴，从我们相见到我们相爱，最后是现在的别离，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条我们走得太漫长了，若是当年太子并没有绑我，我也不会逃到济南，也不会和星德见面，或是我一直任性地气他欺骗我，或是被太子第二次绑走没有尘封帮助我，或是流产后我解不开自己的心结……
有太多的或是了，若是这些“或是”都通通被实现的话，我们之间也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了……
到了子时我依然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太过的思念，两个月了，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经过长途的跋涉终于来到了江苏，途中路过济南的时候我也去瞧了瞧我们初遇的地方，也像他说的一样就当是散散心也好啊。
这时我笑了笑，撑起自己的身子坐起来，拿了床头的那只拐杖，这是羽儿从树林里找来的一根临时拐杖，让我先撑，我费力地站起来，望了望还躺在床上熟睡着还流口水的羽儿一眼，便出屋了。
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便扭，但是还是可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皎洁的月光泻了院子里满满的一地，月牙河里的水十分平静，没有一丝的波动，又抬头望了望那颗连我张开双臂都抱不到头的大橡树，它在月光下真的是一颗很美的大树，仿佛是这个院落的守护神，再这个没有风的夜晚它也同样没有颤动。
我一虚两实地缓慢走到桥上，若此时我身在天宫的话，那么这座桥就应该是神桥了吧，我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就叫它神桥好了，我蓦然抬起头来，发现一个身影伫立在桥的那头，仔细凝望着月牙河水，待我走一进一瞧……
他的表情十分认真地凝望着月牙河水，或者说是水里倒映着的那弯弯的月亮，月亮在水里仍然不示弱，散发出幽幽银白色的光芒，略现着神秘的气氛。
“你在看水中的月亮吗？”我撑着拐杖走过去，煞了这宁寂的夜。
他转过头望了望我，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我想是因为我撑着拐杖的缘故吧，他很快又冷起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又转了过去。
我走到他旁边，同他一样站在月牙河边凝望着月牙，道：“真可笑，今天本来想把你给绊倒倒的，可是被绊倒的人却是我自己，而且还弄得自己脚都扭了，你一定在暗地里笑我自作自受吧！”
他侧着头，什么都没说，依旧沉默。
我轻笑道：“小比，你确实叫小比吗，终于来到江苏了，你却从来没说过一句话，我和羽儿无论想什么办法让你开口，你依旧不说，我知道你不是个哑巴，性格也阴冷地可以，但是也不用一句话也不说啊，你知道这样很闷的。”
我罗里罗嗦说了一大堆，可是见他没有丝毫的情绪，自认是自讨没趣，接着便转身就要离开，临前还不忘冷冷道了一句：“难道你真的是像比干一样心已经被挖走了吗。”
才说完，我转头要走，大风便起了，原本平静的河水掀起了一丝丝的波澜，水里的月亮也在不规则地波动着，大橡树发出更加清脆的沙沙声，宁寂的夜晚不再宁寂，而他也不再沉默，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带着幽幽的回声：“我早就没有心了……”
蓦然，我回过头，惊异地望着他，这时候风停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我向他走去，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奇物。早就没有心了？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在他身上发生过另人难以接受的事，还是他根本就不想有心。
“你发生过什么……”我幽幽一问，仔细地望着他，我确实好奇。
“没有人会蠢得问别人这样的问题！”他甩过袖子，大步离开，我低头望了望自己在水里影子，忽然一股莫名其妙涌上来。
这个晚上确实是有点莫名其妙。
休养了两天，擦了些药，我觉得自己的脚也能不靠拐杖走两步路了。
羽儿笑着递给我拐杖道：“小姐真厉害，这么快能不靠拐杖走路了。”
我又瘸瘸拐拐走了两步坐回床上，说：“算了吧，也只能走上个两步路而已，一个不稳当，还可能再摔一跤，到时候可就最惨，伤上加伤。”
羽儿依然笑盈盈：“小姐可真会说笑。”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我瞟了一眼拐杖道：“这根拐杖等我脚好了再收藏起来，以后留着当纪念吧！”
“啊？”羽儿哑然。
“收藏起来不好吗？”就把这次的记忆保留下来吧，未来看到这根拐杖就会想到我是如何捉弄别人，结果反倒把自己给捉弄了，全当是少年时的一场记忆，虽然我现在不是少年是妇人了……
“不是，好当然好！”羽儿摆摆手朝着我笑了。
“小姐，我们的药快要用完，还有一些必备的生活品也快用完，要不要去镇上买啊，我和老板娘打听过了，这里离镇上不算太远，半天就到了。”
“哦？是吗？”我听羽儿说着，也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东西也快用完了。
“小姐……”羽儿的眼睛向小比斜视了一下，眼珠子乌溜溜一转，好像也出了什么鬼主意似的，这些年跟了我，好的没学到，坏的全学去了，她说：“小姐，我一个小女孩根本不能一个人走着荒郊野岭的路，而且一来一回就一天多的时间，不然叫小比去吧！”
“小比？”我愣了一下。
羽儿继续说道：“小比武功又好，而且还是大男人，光强盗看他那表情就被吓死三分了，所以让小比去吧。”
“啊！”我一叫，“是啊，小比你最合适了，”
“那小姐算是答应了！”
我一点头。
羽儿便立刻推着小比出去，还不忘嘱咐一句：“别忘记我刚才交代你要买的东西，一件也不少啊！”
从头到尾小比没有一句怨言，也没有一个怒气的眼神，而羽儿却不高兴了。
我笑着说：“怎么了，东西也叫他去买了，他可怜要跑那么长时间的山路，为什么还提不起劲来呢？”
羽儿摇了摇头：“小姐，那小比实在是太‘平静’了，为什么他就不能有一点点表情出来呢，哪怕是一个瞪人的眼神，那样我还会比较有成就感啊！”
我一听，噗嗤一下笑得更厉害了：“亏你想得出来，用这种方法恶整他，你呀，为什么跟了我，好的不学，坏毛病却学了一大堆啊！
“没办法！”她两手一摊，显得很无奈道：“谁叫小姐你平时使得诡计太多了，所以我也学得太多了！”
“你……”
我本来就是个好动之人，若是让我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我一定会闷死的，特别是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人的心情一定更加烦闷。
我拄着拐杖在院子里四处闲逛，忽然眼睛瞥见一大群人进来这小客栈，他们中间男男女女都有，打扮也十分怪异，这群是什么人，这荒郊野岭的还有这么一大群人出现。
我就站在那里，忽然他们其中一个人视线朝我射来，我惊慌地立刻逃开了，接着那人便将视线收回去，就进了客栈，我捏了一把冷汗，虚惊一场而已。
那群人来了之后，我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也不敢去院子里闲逛了，就只能坐在床上发呆，羽儿出去扑蝶，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我摇摇晃晃着身子，忽然想睡觉了，猛然抬头看到墙角的蜘蛛网，蜘蛛勤劳地编织着丝网，而我干坐，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的脚到底什么时候好，想去嬉耍别人，结果把自己给嬉耍了，报应就是这么来，我傻笑了一下，接着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门外好几个人影穿过，是刚才那群人，我一提起精神，仔细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走过，接着在隔壁听到开门关门声，难道他们就住在我隔壁？
想想也是，这里能有几间房间，他们几个一住下都满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股睡意席卷而来，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再次昏昏沉沉地醒来，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片金黄色的余光温和地进入我的眼眸，我一个翻身，大大地打了个懒腰勉强坐了起来，睡意全无了。
我探头望了望外面，看来小比和羽儿还没回来，没想到我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我站起身来，一把拿过拐杖，想出门去观赏一下日落风光，可是忽然……
“你们说该怎么办！”
一句话忽然传入我的耳中，好像是从隔壁的房间发出来的，我想起今日几个怪人进入客栈，为此我还吓了一下，于是我将耳朵贴紧墙壁，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听探子说朝廷派人下来查我们了。”
探子？我心里一紧张，朝廷里的探子？
“哼！他们查他们的，又能查到什么，就算他们得到一点风声，知道我们集会，他们又如何知道我们集会的地址时间。”
“朝廷人才辈出，只怕太厉害，我们不能如此轻敌。”那人冷笑一声：“你忘了，三太子的事，本以为那天都调查清楚康熙身边没有侍卫，那料窜出一个人将三太子带来的高手全都击挎，康熙那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不得不妨。”
“只怕要我们来命抵！”紧听着那人狠狠敲击了桌子，发出剧烈的响声，让我忽然一个心惊，手一抖，脚也立刻站不住了，身子向下倒，蓦然倒在了地上，拐杖也倒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隔壁发出一声怒吼，像狂猛野兽一样。
我用手遮着自己的头，难道我真的完了，听着慌乱的脚步声渐渐向我这里袭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脚好像又扭了一下，疼痛再次蔓延到全身。
“哐堂”一声巨响，门被踢开了……
我慢慢挪开了手臂，微微抬起眼，望着眼前这些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路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