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第一秃毛鸡》詩梵

26、失踪

　　融离说长老和大神官们要见她的时候，鸢泪握在被子里正发呆。融离小心翼翼，鸢泪无所谓起身，慢慢朝院中走。

　　四位长老对鸢泪做了各种各样的法术探求，终于确定是的确失去了灵力。崇水焦躁地来回走动，问鸢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鸢泪淡漠摇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没有了。”

　　流云紧抿着唇，冰冷之极。

　　鸢泪等了片刻，抬头看所有人：“既然我早晚要变回原形，我想离开这里，找一块我喜欢的地方，等变成了鸟儿就生活在那里。”

　　长老和神官们都是神情一滞，流云极淡地道：“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你哪里都不用去，就呆在这里好了。”

　　鸢泪抬眼看看窗外，天寒了。

　　等人都离去，只剩下流云，流云看着她，忽然道：“朱女，她是……”

　　“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 鸢泪平静地打断流云，捏捏自己麻木的脸，转身出来。

　　外面露华夜浓，天上寒星点点，冰冷地闪烁，好象远处帝都的浮华。

　　侍从们安静地来来去去，神官大人心情不好，可以说很糟糕，这几天连饭都吃不下去。白天晚上都干坐在那里，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在发呆。今天是神官大人出去巡查的日子，以前那只秃毛鸟都会闹着要跟出去，如果大人不带她去，她就扬言把大殿的屋顶拆掉。

　　不过，听说那只鸟很不幸失去了灵力，自从前些日子大人连续几日督导美丽的朱女小姐练习法术后，那只鸟就再也没来过，今天估计也不会来闹了。

　　大人大清早起来就准备好车马坐在殿里，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大人还不出门吗？

　　日落黄昏的时候，流云从殿里走出来，轻声道：“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在书房。”

　　帝都的最高处，望尽繁华，浮云无数。

　　流云静静立在廊下，眺望天尽头那抹蓝色，那里是大海，是美丽的波涛汹涌的浪花。

　　流云仰头浅浅地笑，脆弱得像晨雾里的露珠，一震即碎。

　　夜幕终于拉开，破碎的星辰在头顶闪耀，帝都的灯火明亮得恍眼。流云转身回房。

　　书房里最大的那颗夜明珠已经被鸢泪撬下来放在她床前当灯用，剩下的夜明珠依旧照得满室光辉明亮。流云抚了抚墙壁上露出的窟窿，鸢泪不让修缮，说是还要再撬几颗。

　　门前响起脚步声，流云一顿，既而有些失望地转身，朱女立在门旁，细致的衣摆，如水的长发，婷婷袅袅，仿佛娇艳的午夜兰花。

　　流云沉默地看着朱女，朱女明媚妖娆地望过来，红了脸，小声道：“殿下，我可以进来吗？刚才侍从说你在书房，我就过来了。”

　　流云点点头，垂眼坐在书桌前，朱女立在他身侧顿住，眼睛明亮地望向他：“殿下，你先前教的法术我都已经学完了，我新近习了一项新的纵火术，可是不得要领，想请教殿下……”

　　夜明珠的光晕里，流云的脸上有淡淡的荧光流动，像雾月出云，是个女人都忍不住再亲近些，朱女热烈的眼神紧盯上流云优雅的侧影，近乎狂热的神情，几乎将大殿里的夜明珠点燃，她的身子又前倾了些。

　　流云揉揉额角，淡漠地回道：“是这个问题的话，你可以去问安正长老。” 朱女咬了咬唇角：“还有那个闪天雷……”

　　流云轻拿起一卷公文，打断她的话：“去问下长风长老吧，我这里还有事，你尽早回去吧，帝都现在并不太平。”

　　朱女脸色一白，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流云已经翻开了公文。朱女顿了顿，轻声道：“那殿下先忙，朱女告退。”她转身出去，蓝色的衣摆卷入夜色。

　　流云放下公文，呆呆看桌前的屏风。

　　天亮时，侍从进来报说，那只秃毛鸟不见了，听说是离开了王宫，不知所踪，还有她隔壁未成年的孔雀清瑶冲动之下打倒了法师冲出皇宫去寻人，整个茱萸院已经乱成一团。

　　优离一边报告一边小心地瞄大神官的脸，天……殿下站起身时撞翻了桌子，优离把头埋下，擦把冷汗，殿下真的这么在意这只秃毛鸡！这次打赌又输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