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土豪和过气小受》寂静清和

45、麦柯找形婚土豪吃醋

　　甜甜的飞机抵达机场之前。麦柯就在机场的到达处等着了。
　　他带着很多中成药，虽然甜甜法国的医生说她的身体可以进行长途飞行，麦柯也查了很多资料，但还是担心。

　　和他一样早早地就来机场的，还有一个人。
　　“哥，我——”滕辉开始叫麦柯“哥”。那天以后，好像称呼都变了。
　　但是麦柯已经不再给他任何好脸色：“甜甜的孩子和你没关系。”
　　“我看一眼她好好的就走。”滕辉一身帅气考究的衣衫，坐在麦柯身边有些小心翼翼。
　　“那去远一点看。”麦柯指了指远处。

　　他嘴上硬，但是心里也是矛盾的，甜甜和滕辉其实很配，可就是偏偏——
　　明知道滕家是火坑，他死也不会把妹妹往那里推。甜甜也清楚得很。

　　好一会儿，广播里开始播放飞机平安降落的信息。
　　麦柯去出口等着，转头看了看滕辉，语气好歹缓了缓：“这是甜甜自己的决定。你别让她为难。”
　　“好。”滕辉到底还是答应了。

　　抵达处的多媒体屏幕上正放着市内的新闻。
　　滕辉看到滕诚的照片还有陈颖的照片并排地出现。
　　从上周开始，滕胜总裁同名媛陈颖的婚事就在娱乐经济版块来回播了无数遍。
　　滕辉看到在不远处的麦柯缓缓地转头看向了屏幕。脸微微地扬着，然后像是笑了一下，等滕诚的照片消失了，他也转回了头去望向零零星星出来的乘客，右手伸了起来抓着自己的左手臂，捏得很用力。

　　那个背影滕辉一直都记得，等甜甜安然无恙地出现，同麦柯拥抱，然后渐渐地消失在他的面前的那个背影，滕辉也一直记得。
　　对麦柯他多少曾经有过很多的偏见。
　　觉得那个人是为了钱去做低贱的事情，和滕诚在一起根本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他也不止一次的恨过，是不是甜甜没有这么一个哥哥，他现在也不会如此的的不所求。
　　可是这么久观察下来。
　　好像错的，误解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麦柯很爱他的妹妹，也很爱滕诚。

　　那种爱，是滕辉说不出来的那种理智的爱。
　　他就是知道现在的麦柯有多疼，甜甜也是一样。
　　他舍不得。也不能放弃……

　　甜甜的飞行很顺利。
　　去了国内的医院做了例行检查，一切都好。麦柯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他们要解决的问题，也就是顺利地剩下来自，也要让妹妹顺利地完成学业……

　　周六，甜甜在家里写着交换生的理论方面的论文，麦柯早早地就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等着他越好的人。
　　10点半，一个清瘦的男子出现。一身朋克地打扮，三色的头发，嚼着口香糖，还带着唇环。
　　男人一眼就见到了麦柯，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那个要形婚的？”
　　“呃……不是我，是我妹妹。”麦柯以前也没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没让甜甜来，怕吓到妹妹，结果，自己被吓到了。
　　麦柯微微叹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态，速度地评估下这个人如果染了头发打扮一下能不能混得过去。
　　刚一张口礼貌道：“你好，我叫麦柯，这是我……”
　　突然男人带着美瞳的眼睛离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男人整个身子都探了过来，嘴都快贴到他的脸。
　　麦柯本能地往后退，好像听到远处一个熟悉的惊慌声。

　　“怪不得，是为妹妹找的才对嘛，喂，你也是吧？你是我喜欢的型，啧，既然那么有缘分，我娶你妹妹，我们试试？价格嘛好说……我随时能结婚，之前也没婚史。嗯？”
　　“那个……我想你误会了。”麦柯退到没地方去。他在想着要不要一掌过去把那张恐怖的脸给按掉。
　　就在他极力忍耐的时候，突然男人被人拎着衣领摔回了凳子上。

　　“我操，谁！”花头发尖声爆了粗口。一抬头，看到一个短发高大的男人垂着眼睛看着他，好凶，也好狠，有一瞬间的恐惧让他毛骨悚然。男人身后还有个挺嫩的少年。
　　“麻烦让一让。”高个子男人一板一眼地说了五个字。
　　那气势，活生生地让花头发一个激灵，瞪了一眼骂骂咧咧地走得很快。

　　然后麦柯看着张明和陈晓，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
　　“你们怎么在这儿？”
　　“麦哥，你别误会，我们……”陈晓一被问脸就红了。
　　“来约会。真巧。”张明冷静地一句。
　　麦柯去看陈晓，陈晓看看管家，开始点头：“嗯，约会。”

　　麦柯没多想，淡淡地笑着：“是真的巧。”
　　“那个……麦哥，你最近怎么样？啊，还有白银？”陈晓着急地要问。
　　“嗯，都挺好的，白银我让我同事帮忙照顾，甜甜也很好。有机会来我们家里玩。”
　　“我哥他……”陈晓刚要说什么。
　　被张明打断了：“电影要迟了，先走了。”
　　“嗯，玩得开心。”麦柯摇了摇手。
　　等人离开了，麦柯才松了口气。
　　原本以为能见到个靠谱的形婚对象，能讨论几个小时的，结果五分钟就结束了。
　　“先生你好，您点的咖啡——”服务员送来咖啡，麦柯叹了口气，仰头说了句谢谢。

　　周日，麦柯又见了另外一位。
　　前一天晚上他做了很多调查，也先了解了对方的基本资料，确定是一位单纯的gay，和他男朋友稳定了七八年，但是被家里逼婚逼得实在受不了的一位公务员。
　　麦柯看了人家三十几页夫夫秀恩爱的微博，这才放下心来约出来见面。
　　这回换了一家离公务员家挺近一些的小茶室。
　　见到面，是一位很得体的男士。
　　年纪和职业都很符合他和甜甜的要求，并且这个人很温暖的模样，似乎很会照顾人。
　　麦柯不禁羡慕起了公务员家里的另一位。

　　麦柯正和公务员说到甜甜还有两年学业才正式结束，中间包括休产假休学一年，需要结婚至少三年。
　　公务员听了似乎也听满意，把这边的大小适宜都记录了下来说回去了要和家里的那位再商量确认。两人聊得正欢呢，茶水喝完了，麦柯喊服务员来包间换茶。
　　结果服务员没来，出来约会的管家和表弟又出现了。
　　麦柯一看到这两个人，就觉得，这事儿……不好。

　　陈晓一见到麦柯，被张明使了个脸色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一把抱着麦柯分分钟就开始呜呜咽咽地哭。
　　麦柯是吓到了，他从来不知道陈晓哭起来是那么的迅速。
　　一下子就眼泪汪汪两眼通红——
　　“麦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个没良心的，我对你那么好，你这次又用什么法子去骗人？我刚刚都搜到他的微博了，人家有男人的好不好！上次那个阿诚，也是个有男人的狐狸精，麦哥就喜欢挖别人墙角吗？我……我……我是不是也要去和别人在一起你才会注意到我，觉得刺激？！他有什么好的，还是你看上的是他的男人，先从他身上找破绽？我，我……我好伤心！”

　　别说对面那位公务员了，连麦柯都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抬头看到张明要笑不笑的表情，再看到公务员仓皇地离开，麦柯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小表弟呜呜咽咽的哭腔的确很招人疼，麦柯总算是知道张明那么迷恋陈晓的原因，真是一哭，麦柯的心都要被哭化：“好了，人走了。”

　　“哦——”陈晓还真的不是练的，一边脸上泪都没干呢，一边已经转头向张明要表扬了：“怎么样？还行吧？”
　　“嗯，比排练时候好。”张明把人拉了过来，帮陈晓擦眼泪。
　　麦柯看到陈晓一点躲避的动作都没有，看来和张明间是真的没有以前那种害怕和生分了。

　　“哎，是滕诚让你们跟着我的？”麦柯叹气。
　　“呃……”陈晓咬咬嘴唇，低下了头。
　　麦柯再次叹气：“他人呢？”
　　“和表哥没关系。是我……”
　　“在隔壁。”张明分分钟背叛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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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两分钟后，麦柯面前多了个土豪。

　　“你有病？”麦柯没什么好脾气。对着陈晓张明不能生气，对这个破坏他好事的土豪，气不打一出来。
　　“你有那么饥渴？上个月还捂着胸口说爱我，转眼就开始找男人了？”滕诚咬咬牙，凶巴巴的，其实没什么气势，很酸很酸。快一个月没见了，两个人一见面就没什么好话留给对方。
　　“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我就爱管。”
　　“跟踪可耻。”
　　“心口不一的白眼狼！”
　　“有病。”
　　“你才有病！”
　　“哟，婚期下个月月底。恭喜。”麦柯冷不丁地回了一句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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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诚不说话了。

　　“别让陈晓他们跟着我，我和你没关系了。”麦柯还记得合约上的条款。
　　“……”
　　“下回再来我就报警。”
　　“没良心。”土豪声音很低很低。
　　“什么？”
　　“不许找男人！”滕诚声音高了八度，眼睛里都要冒火花了。
　　“和你没关系。”
　　“要找男人找我。”
　　“啧，你这人怎么……”麦柯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该高兴滕诚在乎自己，还是该生气这个人小孩脾气的，很让人无语。
　　“我包你。”
　　“我不做了。”
　　“不做也得做。你开价。”
　　“有病！”
　　“……”
　　“其实我……唔……”
　　滕诚突然走到了他那一边的沙发边上，低头就咬着麦柯的嘴，深深地吻了下来。舌头长驱直入，在麦柯的口腔里进进出出。
　　这人难得吻得那么勤奋和认真，还有霸道和粗鲁。
　　“喂，你放开，这里是——嗯……”土豪放过了麦柯的嘴，头一低就是咬麦柯的脖子。呼吸热乎乎的，是真的——呃，发情了。

　　麦柯这边是半封闭的包厢，随时会有人走过。
　　麦柯被滕诚咬到敏感点，声音都变得奇怪，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人推开。
　　滕诚直勾勾地瞪着他，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滕诚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狠狠道：“不管多少次，我都来捣乱，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滕诚直接转身走了。麦柯想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然后麦柯听到门口“哗啦啦——”地一声。
　　他着急地追出去，糟糕——
　　滕诚和送茶来的服务员撞了个满怀，茶水洒了滕诚一身……

　　“滕诚！”麦柯本能地冲了过去，拿袖子去擦滕诚被弄湿的西装。发现那里很烫，就直接去剥滕诚的衣服。
　　身边的服务员慌忙地组去找冷毛巾。
　　滕诚垂着眸子，看着手忙脚乱的人，抓住了麦柯的手。
　　“喂，烫到里面了吗？”麦柯着急地抬头，额发有些长了，只能看到他一只焦急地眼睛，红红的。
　　“这不重要。”滕诚低低道。
　　“什么不重要？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麦柯想抽出手去看他衬衫里的情况，只是手根本动不了。
　　明明是那么的在意：“为什么找别人？”土豪执拗地要答案。
　　“你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知道原因有意义吗？”麦柯看到滕诚衬衫里被烫红的皮肤，别过脸去。
　　“哦，你生气？”滕诚低头问。
　　“我生气，生自己的气。”麦柯无力地叹气。他讨厌现在这样他不知所措连逃都逃不掉的尴尬局面。

　　一抬头，正好对上滕诚了然又放松的目光——
　　“果然是心口不一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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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室的包间里，麦柯拿着烫伤药膏低着头给滕诚的胸口抹着。
　　门口的陈晓好言好语地把慌张的服务员给劝了回去。
　　里面的土豪还红着脸堵着气。

　　“嘶——”
　　“去医院吧，烫红了好大一片。”
　　“谁害的？”
　　“啧，别乱动。”麦柯给伤口涂上了厚厚的一层烫伤药膏，但还是担心会留疤。
　　“是你。”土豪依旧纠结着幼稚的问题。
　　“吵架有意义？”
　　“那男人干什么的？”

　　土豪穷追不舍。
　　甚至威胁麦柯不说清楚，他就出去再撞一壶茶让他心疼：“反正你舍不得。”土豪就是这么的笃定与霸道。
　　麦柯一听，手上的动作就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虽然努力装作无所谓地喝他的茶，但还是被土豪逼着说了原因。
　　滕诚皱了皱眉，二十分钟后，麦柯和滕诚坐在了包厢的一边。
　　对面多了个滕辉。

　　小鬼难得地没有平日里的精神模样，看到麦柯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
　　是滕诚先开的口，像是个严肃的长辈：“自己求，求不到……活该。”
　　然后看了看麦柯，自己翘着二郎腿，开始喝茶看好戏。

　　滕辉有些状况外，他之前明显是摆了滕诚一道，他承认那时候着急了，有些不成熟，但是爷爷以前就算知道他做小动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像这次是真的要拆散滕诚和麦柯，顺水推舟地要逼走麦柯。
　　他也知道污蔑麦柯给滕诚身上泼脏水的事儿，以滕诚的性格一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为了甜甜他愿意破釜沉舟。但他没想到，到这时候了滕诚还愿意帮他这个忙。

　　“实在是太厌烦你们两个小的。一个除了给我搞破坏以外屁事儿不会做。一个天天就知道扯他后腿，你们两个搭伙过日子绝对是绝配。”滕诚冷哼一声，说得很损。
　　斜眼看麦柯。
　　麦柯似乎还不为所动，已经调整好了表情，一脸防备地看着滕辉。

　　滕辉把能说的都说了，要表达的也都表达了。
　　滕诚还添油加醋地说了句：“你总不能守着你妹过一辈子吧？反正找别人也是形婚，找我侄子至少将来就算离了也能拿到很多赡养费。”
　　“和钱没有关系。我尊重我妹的决定。”麦柯反驳。
　　“她幼稚，你也跟着她一起幼稚？”滕诚接上。
　　“最幼稚的那个人是你吧。”麦柯回。
　　“啧……”滕诚皱眉。

　　麦柯依旧强硬。
　　滕诚不再说话了。
　　滕辉也不知道再如何开口。
　　突然门口多了一抹鲜亮的红色，小包间里所有人都去看那抹红。

　　是麦柯先尴尬地笑了。

　　女人依旧保持着优雅地姿势站着，手上是价格不菲的手提袋，同她的妆容异常的般配。她似乎和麦柯很熟的微微一笑，声音柔软而清丽：“打扰了？不过，是我来带人走的。”
　　女人对麦柯说完。
　　麦柯默默地点着头。

　　滕诚看得出两个人的气场不太对，一扬眉：“你把陈颖叫来的？还有，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不重要吧。”麦柯无所谓。
　　“不重要？我总要确定你不是和她一起在合伙整我。”滕诚冷言道。

　　陈颖走到滕诚身边，一只手搭在滕诚的肩膀上，仿佛宣告着她的所有权，微微地低头，像是在和滕诚耳语，身上的香气弥散开来，像春天在田野上开得鲜艳的花朵的香味：“我也不想拆散你们。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个坏女人我得继续当下去，我得看到你。还有，害的你丢了工作，真对不起。”
　　最后半句话她是抬头说给边上的麦柯听的。
　　麦柯善意地摇摇头。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恶意，而且麦柯也找不出排斥或者讨厌她的理由。
　　这么淡定的心态，让他意识到的时候不禁微微地佩服他自己。

　　只是边上的滕诚没有他这么的淡定，女人出现后一直面若冰霜的面色终于有了些破绽。
　　“什么意思？”他看的是门口跟着女人过来的陈晓。
　　只见陈晓支支吾吾地低着头不说话，麦柯开口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
　　滕诚按住人：“话说完了再走。”
　　“我为孩子积点德，绝对不做小三。”麦柯挤出一个笑容。
　　“你觉得我和她有什么感情？”
　　“我和你一开始不也没感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麦柯，你需要这么冷血吗？”
　　“我是理智。”
　　“你就不能理智地想想，这个时候该相信我，多给我点时间？”滕诚快把手里的紫砂茶杯捏碎了。
　　得到的还是麦柯冷冰冰地：“我要相信你什么？滕诚，我觉得很没意思。我和甜甜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不想卷到你们世界里。你也醒醒，看清楚我是什么人，再看清楚你自己是什么人。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很幼稚。我什么都不认，我只认那份文件我签的内容。能不能别再纠缠了？我只想好好地过我的日子，以后没钱了还能去你爸那儿敲一笔竹杠。别把我想得多高尚，徒劳无功的事情我不会做。”麦柯咬咬牙，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土豪他明明比谁都清楚，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是他的宿命。
　　偏偏还像个孩子要吃糖一样地，不肯罢手。
　　麦柯知道他这样下去是徒劳，最后痛苦的还是他滕诚。
　　不如自己做这个坏人。

　　“哼，好，很好。麦柯……”滕诚冷笑。他这辈子没对谁这么低姿态过。
　　为了麦柯，他曾经什么的威严伪装都可以在别人的面前撕掉，只想让麦柯看到他的真心。
　　只是偏偏的那个人，把他的心当做是驴肝肺。

　　麦柯看来是准备冷血到低了。
　　比冷血，他滕诚还真的没有输给过什么人。

　　女人看得出滕诚的怒意，转移着话题：“你的身上怎么了？陈晓说你被烫伤了，真是不小心。”
　　“是挺疼的，走吧。”滕诚冷笑，是搂着陈颖走的，离开之前却对屋子里的人说了句：“对了，我改主意了，滕辉，甜甜你还就娶定了。”
　　“滕诚，你出尔反尔。”麦柯坐不住。
　　“……”滕诚已经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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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陈晓和张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麦柯和麦甜的生活安静得不得了，麦柯每天上班，下班，买菜回家，甜甜的论文也快完成，晚上两兄妹一起吃完饭，各自去网上查信息。甜甜找的是母婴的咨询，麦柯依旧在网上找着合适地形婚的对象。
　　他又去见过好几个，没有人再捣乱，只是总觉得不太靠谱。有些靠谱的聊了几次就突然地消失。麦柯心里还是觉得之前那个公务员是最合适的，只是再想打电话过去解释，那边已经把他拉黑。
　　好在离开学和甜甜的肚子大起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麦柯不是没想过，如果是滕辉……
　　其实没什么不好的，毕竟……

　　周六的时候，麦柯给王良打电话。
　　麦柯还没开口呢，那边就骂过来了：“你脑子没病吧？”
　　麦柯半个月前辞职的时候，王良就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遍。
　　辞职的理由很简单，陈颖找过他，委婉地表达过老爷子不满意他的工作同滕胜有关。于是他很爽快地就辞职王良也气得再没理过他。
　　不过好在哥们还肯接他的电话。
　　“没病。好着呢。”麦柯笑，语气挺轻松。
　　他刚交接完班走路回家，马路上熙熙攘攘的，周六人们脸上都是轻松而快乐的面容。
　　“你现在做什么呢？别tmd告诉我又去开车了？”王良有一种要杀人的语气。
　　“嗯。重操旧业嘛。”他前几年找不到工作那会儿就一直开车。
　　麦柯不认为现在的他还能在其他设计公司找到工作，以他的文凭，是干什么都受到限制，好在还有这个本事。
　　“啧啧……”王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气归气，只是找不到其他骂麦柯的话。
　　麦柯这个人，什么都看得比别人明白，所以，劝是没有用的。“不如我让李叔帮你找个活？他们弄电影的门槛低，踏实干活就好。”
　　麦柯拒绝：“不行，剧组工作时间都不一定，而且要到处跑，情况不允许嘛。”
　　“啧，你就作吧！”
　　“我挺好的，你就别恨铁不成钢了。对了，我是打电话来问你……呃，如果……”麦柯在字斟句酌地想着话。
　　“找我和你妹形婚？告诉你呀，不行。”王良最了解麦柯，于是直接拒绝了。
　　“……真的不考虑？”
　　“我说滕诚的人找过我你信吗？”王良说。
　　“我信。”麦柯叹了口气。
　　好一会儿，王良在那儿大喘气。
　　“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王良在那边义愤填膺：“真不行，你把你妹嫁给滕辉算了，那边态度那么坚决。你确定你搞得过？滕诚那边找了我不止一次。”
　　麦柯听得出王良也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