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我们》姗久

11、第十一章 先来后到

　　“我没有想过我对她好会害了她……”芷琪捂着嘴。
　　*
　　傍晚，夜色朦胧，夕阳在海平面上把海水染成橘色，微风吹得海平面起了波澜，一层一层的，层次感极强。
　　芷琪那一天值日，是晨莺自己回家的。
　　晨莺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路上，发起小脾气：“早知道等芷琪了！无聊死了！”
　　“怎么？想芷琪保护你？”有女生在晨莺的后面，她回过头。
　　她认得她，她记得她是芷琪的双胞胎妹妹。芷琪在学校不怎么跟她说话。她也知道芷瑜是学校出了名儿的和坏学生玩得最好的。
　　芷瑜抱臂歪着头看着晨莺。
　　芷琪跟她说过：“看到芷瑜你就跑，总之离她远远的。”
　　于是，她拉紧书包带，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啊。”芷瑜低着头玩自己的指甲，旁边的女生上去拦住了她，“你要那么容易走了，我又来找你干嘛。我不喜欢美国时间。”
　　“那你要干嘛？”
　　“不干嘛呀，只是玩玩儿，仅此而已，别那样儿装纯看不下去！”
　　晨莺那双灵动地双眼里带着恐惧，她是真的很怕芷瑜。
　　芷瑜旁边的一个一头褐发女生，叼着烟拽拽地走向她，她一步一步地后退，叼着烟的女生深吸一口气，然后从鼻腔里吐出烟雾。
　　“咳咳——”晨莺从来没有闻过烟味更别说这么浓地烟味，下意识用手散开烟雾。
　　“啪——”抽烟的女生给了晨莺一巴掌，说：“你芷瑜说了，别装纯，谁没吸过二手烟啊？！装成这样儿，敢情你还没闻过，嫌弃呢？”
　　晨莺被呛得难受，又不敢咳嗽，憋的脸红。她看向芷瑜的方向，芷瑜蹲在地上，玩手机。
　　“许芷瑜，芷琪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本来不想理晨莺的芷瑜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不会吗？沐晨莺，告诉我你是有多有了解许芷琪？居然说得那么自信。你说，你跟许芷琪在一起那么久，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做什么吗？！不知道吧。”
　　真的，她从来都不知道芷琪喜欢什么东西，喜欢什么事儿，对于她，她真的一无所知，“她有帮过我很多次！”垂死挣扎，“她总是在背后很多次！她把我当朋友！”
　　“朋友？”芷瑜笑，“你说啊，她有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过你是她的朋友？她又有没有在你面前和你说过是朋友该一起讨论的话？”
　　没有，芷瑜说的芷琪一样也没有说过。晨莺大大的眼睛布满泪水，但是就是就是使劲抿着嘴也不让它流下，要掉下的时候，抬起手抹掉。
　　“呵，坚强地小姑娘。不过在我后面那个可不吃你这套！”
　　芷瑜不再和她纠缠，而是去旁边玩手机，刚刚抽烟的女生走过来，手里多了一把刀。
　　晨莺被吓到了，是真的被吓到了。大喊：“你们会坐牢的！”
　　女生说：“姐姐我不怕，又不是没进去过！”
　　晨莺吓得坐在地上，女生也跟着她弯下腰。她睁大双眼看着女生，如果是男生就会被她那像是会说话的眼睛给心软了。可惜，对象是女的。
　　“啪——”又是一巴掌，“我说别把我当那些没用男人一样好骗！我不好那口！”
　　晨莺又小声地说，“你会坐牢的！”
　　“怕我坐牢啊？好啊，从小巷出去顺便找个路上的男人从人家哪儿爬过去，说姐姐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我就放你走！怎么样？很容易的！”
　　“神经病！”晨莺涨红脸，“你有种你爬啊。”
　　那一刻芷瑜放下手机，单手撑着脑袋认真地看她，出乎意料，刚刚她的话很有勇气。但是她不会因此而阻止。
　　女生拿起刀在她面前比划，威胁说：“哟，带种呢？许芷琪不会罩你，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儿，还想当许芷琪朋友！快去爬求姐姐们原谅！”
　　晨莺挣扎地爬起来，用力推开女生，女生被推，手一出。
　　时间，风都安静了，等反应过来，另外一个女生尖叫！抽烟的女生看着自己半举手上的刀子，有血迹掉落，还是鲜红的血，再抬头看晨莺，晨莺愣了，看着女生手里的刀，颤抖地抬起手摸了摸左边脸颊，放到眼前看。
　　整个小巷所有人呼吸紧张，急促。
　　晨莺看清了手中的血，捂着左边脸尖叫！
　　芷瑜拉着女生说：“莫淑走了！”
　　晨莺的哭声在小巷响起。
　　*
　　另一边，芷琪值日完去了会儿图书馆，出图书馆时，天色已经黑了。往常这时候应该在家了，不然就是和晨莺还在回家的路上。
　　想到晨莺，芷琪想，她应该回到家了，都那么晚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觉心慌慌，又说不上来。回家的路上她经过小巷，在哪儿她听到嘤嘤地哭声，很小，不仔细听真的听不出来。
　　芷琪停住脚步一会儿，想要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是又止住脚步。
　　算了，不管闲事。她就这样走掉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因为这个决定，她将要永远失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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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芷琪向往常那样去学校，但是以往晨莺会在芷琪下车之前在那里等芷琪的，但是今天芷琪下车并没有看到晨莺，以为是她晚了就等她。
　　人来人往，学生越来越少，芷琪抬起手腕，快上课，又再看了看有没有晨莺的身影，还是没有。最后，芷琪小跑跑去学校。
　　到班里时，芷琪看到晨莺捂着半边脸已经坐在那里低头看书了。
　　芷琪走过去放下书包，在她旁边坐下（她们是同桌），拿出书一边说：“你怎么来学校了？”
　　“没什么，只是不想等了。”晨莺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在和以前那样像个小女孩一样围在她身边了。
　　芷琪觉得奇怪，晨莺一直捂着左边脸无论怎么样都不放下来，她不说芷琪也没问。
　　下午放学，晨莺很快地收拾书包准备走时，芷琪叫住她：“一起吧？”
　　芷琪第一次邀请和晨莺一起回家，以前都是晨莺跟在芷琪后面的。
　　可能是奇怪吧，“你怎么了一直捂着脸？”
　　晨莺脚步一顿，“没……没什么。”
　　迎面走来芷瑜和昨天刮了晨莺脸的女生莫淑，和那些女生。晨莺下意识地躲在芷琪身后，芷瑜也没想到会看到晨莺，还是在这种情形下。
　　芷琪发现了不对劲，莫淑地眼睛一躲一闪的，芷瑜也不看她，在联想到晨莺一直捂着脸，昨天的心慌慌，芷瑜她更慌了。
　　转过身，拉开晨莺的手，她看见她的脸上像线一般直直地疤痕，上面还有血迹，她并没有上药。
　　芷琪手轻轻地抚上她的疤痕，皱着眉头看晨莺，晨莺眼神一闪。
　　芷琪像是明白了，面无表情地看着芷瑜：“谁弄的？许芷瑜是你还是莫淑？”
　　芷瑜像是无所谓一样耸肩，“重要吗？反正都刮了。”
　　“是谁刮的？”芷琪还是很平静地问。
　　暴风雨之前总是平静的。
　　芷琪侧头看晨莺，晨莺又捂着脸，但是眼睛怨恨地看着芷瑜和莫淑。
　　芷琪上前，一把抓住莫淑的手，“你很有能耐？”
　　“怎……怎样？”
　　芷琪趴在莫淑的耳边说：“很拽，是你很有实力还是许芷瑜给你的胆子，我的人你也敢动？”
　　“她没有她是你的……人啊。”
　　芷琪现在很恐怖，冷的让人发抖。
　　“许芷琪，你不是从来没把她当朋友吗？！现在凭什么帮她出头？！这样算什么！”
　　“不是朋友就不可以出头？”
　　“那你敢不敢告诉她，前天你和那个男的瞒着她碰面了？我还听说那个男的，沐晨莺还是喜欢的那种，许芷琪你要当她是朋友。干嘛见她喜欢的男人啊？”
　　前天，芷琪跟晨莺说，我要去图书馆，你先走吧。
　　芷琪回头看晨莺，晨莺像是被背叛地眼睛看着芷琪，很久很久，哭了，“你居然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许芷琪我看错你了！你和她们没什么两样！一样的可恶！一样的恶心！”
　　“你相信她？”
　　“重要吗？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许芷琪你从来没有让我真正了解你，我以为你把我当朋友，但是你没有！一点儿也没有！”
　　晨莺撞开芷琪跑掉了。
　　*
　　芷琪握起拳头，往莫淑肚子一打，然后一踹。
　　……
　　芷瑜愣在那里，芷琪精通空手道，但是她从来不会打人，这是第一次。为沐晨莺，她第一次打人。
　　见血了，莫淑地脸上，衣服上带着很多的血迹，芷琪把她的手打断了。
　　芷瑜拉着芷琪，“够了，再打就死了！”
　　芷琪看着芷瑜，棕色的眼睛里有着红色的火苗。
　　最后，警察的车来了，芷瑜和芷琪第一次进入派出所。
　　后来是许正辛动了很多关系才让她们摆脱的。
　　但是从那儿以后，她再也见不到晨莺，她退学了，是她的家人帮她办的手续，她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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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哲抱着早已哭泣到睡着的芷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确定她睡着后才放下她，轻轻地戴上门，出去。
　　芷琪醒来的时候，拿起钟表，凌晨三点多而已。她听到开门声，还有碰撞声，是弄了什么东西掉了吧。
　　芷琪开门，看见芷瑜倒在走廊里，她扶起她，她闻到她身上浓浓地酒味。
　　芷琪把芷瑜扶进房间，她没有打开灯，她帮她脱了鞋，凭着窗外洒落进来的月光帮她卸了她脸上浓浓地烟熏妆。
　　芷瑜在喃喃地说：“是我先喜欢他的，为什么要让。她明明就比我晚喜欢他啊。先来后到啊。”
　　芷琪用热水帮她洗了脸的手一抖，，走的时候盖上被子。
　　她要关上门时，她看着黑暗中已经睡着的芷瑜的脸轻轻地说：“先来后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