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我们》姗久

10、第十章 沐晨莺

　　芷琪最终没有去吃午饭，被嘉哲发短信说了一节课的时间！
　　好女人的男人！
　　金琳也突然很奇怪地向明惠申请与芷琪做同桌，明惠问芷琪，芷琪看金琳，她只是狡猾一笑。芷琪也只好说没错。
　　明惠自然同意，毕竟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芷瑜跑来问金琳怎么回事？
　　金琳说：“没干嘛，只是想和芷琪做朋友，不行噢？”
　　芷瑜威胁金琳说：“后果你要负责？”
　　芷琪出手拉住芷瑜，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要敢动她，你试试看。”
　　芷瑜甩开芷琪的手，“你公开保护她咯？”
　　沉默……
　　一秒……
　　两秒……
　　三秒……
　　当芷瑜胜利地笑容爬上来时，芷琪却说：“是。”
　　她回答她很坚定。
　　她又说：“我不会让你一错再错！”
　　“哈，好啊。”
　　——
　　——
　　活动课，金琳和芷琪一起下楼。
　　芷琪说：“其实你并不需要因为我而和芷瑜发生这些事，不值得。”
　　“没事啊，我又不怕她，而且阿哲帮过韩斌很多，就当还他人情嘛，我也不亏啊，跟你在一起跟她们感觉不一样。”
　　芷琪笑笑，但是心事重重。
　　“走吧，他们应该在篮球场！”
　　*
　　芷琪和金琳一起坐在观赛区，偶尔会有女生来找金琳说话。芷琪一个人看着在打球的嘉哲。
　　金琳似乎有事走了，剩下芷琪一个人。
　　今天的风很大，芷琪今天没有把头发扎起来，大风把芷琪的头发吹得很凌乱，但是芷琪游神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嘉哲坐在她旁边。
　　“芷琪。”
　　……
　　“芷琪！”
　　芷琪侧头看他，“你怎么……到这里来？”
　　“金琳走了我来陪你。”
　　她微低下头，脚底磨着地板，头发掉落在脸颊旁边，“不用了，你去打球吧，我看你打。”
　　他帮她帮头发撩到耳朵后面，“你下午心事很多。”
　　她侧头看他，这时，旁边的排球场子那里，把排球丢到芷琪脑后，快打到芷琪了！
　　嘉哲立马站起来把排球用力拍掉！
　　打篮球的2班学生，一直起哄：
　　“阿哲！你反应太快了啦！”
　　“哈哈！不反应快心爱的人就被打到了！白痴噢！”
　　芷琪回过头，看见有男生跑过来跟她说对不起。
　　她问嘉哲怎么回事？
　　“没，只是差点打到。”
　　这时，芷瑜说话了，“不想让我发现，你却那么大胆地在学校谈恋爱和不在我面前有什么区别？”芷瑜出现在他们的后面。
　　他们回头。
　　芷琪说：“芷瑜，我没有想好怎么跟你说。”
　　芷瑜说：“没关系，我等你，晚上薰衣草地见。”
　　“换个地方！”
　　芷瑜缓缓地摇头，“不，就哪儿！”
　　芷瑜走了。
　　芷琪看着芷瑜的背影不动，直到芷瑜的背影成了黑点，消失掉。
　　“我去洗手间。”
　　*
　　黑暗中，手机铃声响起。
　　“喂？”电话接了起来，是女生的声音。
　　“你的时间快到了。”电话的另一头是男人的声音，声音成熟，内敛。
　　“你在哪里？”
　　“我在新加坡。”
　　“她……好吗？”
　　“靠药物睡眠，保姆医生日日夜夜守着她，不给镜子你认为呢？”
　　“……对不起。”
　　*
　　晚上，冷风在吹，树枝被吹得沙沙地叫。
　　有人说，树叶和树枝是离不开的，但是每到时间就会被季节和风给吹散，他们被分开了，直到只剩下树枝一个人。
　　芷琪给嘉哲一套试题，“你今天做这个，如果及格了，你就可以过了。”
　　嘉哲接过试题，“你要去？”
　　“对。”
　　“我也去！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对你一无所知。”
　　她声音低沉地说：“我很怕你会后悔的。”
　　“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的感情。”
　　*
　　芷琪和嘉哲去的时候，芷瑜已经在那里了。风还是很大，吹起了薰衣草左右摇晃，也吹起了芷琪和芷瑜长发。芷瑜指尖轻轻地划过薰衣草，米色长裙在风的亲吻下飘起。
　　芷瑜把头发顺到一边，回头，“没想到你有勇气带他来。”
　　嘉哲接了她的话，“我相信她更相信我自己！”
　　芷瑜笑，“不用回答的太早，听听她的过去，至少你会更了解她。对你没有损失。”她看向她，“怎么？不敢告诉他沐晨莺的事啊？因为沐晨莺你做了什么，说给他听听，就当讲故事就过了，很快的。”
　　“……”芷琪穿的很薄，风轻轻地吹起，她下意识地抱起臂。
　　嘉哲说：“我去帮你拿外套。”
　　……
　　“现在他走了，我们可以好好说了吧？”
　　“你想说什么？”
　　她耸肩，“没啊，只是想告诉你，你们不会幸福。我不看好你们，更不会祝福你们，他不属于我，我更不会让你们安心在一起，你们中间永远都有我的存在。”
　　“……”风一直呼呼地吹。
　　“薰衣草花语，即适合曾经你也适合我，也适合曾经的他。我们注定的我们会喜欢同一个人，而注定有人会不幸福，或者谁都会幸福。”
　　“他不爱你。”她把凌乱在她眼前的发丝撩到耳后。
　　她低头闻薰衣草的香味，“对啊，他不爱我，他爱你，爱的死心塌地，连看一眼都不会看。小时候，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你把你的东西全部大方地给我，为什么这一次你不给我？”
　　“他不一样，他不是一件东西，更加不是曾经那些我不喜欢的。”
　　“原来不喜欢你才给我。”
　　“那你不是很喜欢？”
　　“原来在你眼中我需要你的怜惜才可以得到，对吗？”
　　“不。”
　　“那还有什么才可以得到？怎样你才让给我？”
　　“除了他什么都可以给你，总之除了他！”
　　“姐姐，你把他还我好不好？”
　　“你不曾拥有过，怎么还？”
　　“姐姐，求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他不可以。”
　　“……”她们在对持着，风吹乱了头发，还吹乱了她们的心，有些事因为风而把灰尘吹掉变得更加清晰。
　　芷琪不再和她说，走了，回房间，她看到坐在那里安分的写试题的嘉哲。
　　看到她回来，嘉哲说：“我觉得你们谈话或许不需要我，我的存在更让你们难说，所以没去了。你还好吗？”
　　芷琪点头，“嗯。”
　　嘉哲做着题，转着笔，问的漫不经心，“你需要向我说什么吗？”
　　芷琪坐在床上，打开床头柜，拿出一张相片，相片上的女孩儿，笑得特别阳光，很开心，看起来很像洋娃娃般精致可爱。
　　很久很久，芷琪开口，声音已经很哑了：
　　“那个时候是初中……”
　　*
　　“芷琪，”女孩儿蹦到她的面前，笑得很灿烂地看着她，“你说说话嘛！”
　　女孩儿刚转来学校没多久，因为很可爱很受男生欢迎，因此也有被已经有女朋友的男生追，那些人的女朋友就来找女孩儿的茬，女孩很沉默地接受那些女生的辱骂，芷琪经过那里看了很久，实在看不下去吧。
　　芷琪抬起手机，“我数到三再不走我就打电话给老师。”
　　女生们知道芷琪是练空手道的，在恐惧之下，逃走了。
　　她扶起女孩，“下次跑快一点，不然就反抗，不要老是不讲话让她们欺负。她们男人喜欢你不是你的错。”
　　女孩儿笑，脸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瓜子脸小小的，齐刘海短发，很可爱，很清纯，难怪男生对这种女孩儿不免疫。
　　“我叫沐晨莺！我记得你，许芷琪！学习委员！”她的声音很好听，是真的很好听，像黄莺在唱歌一般，甜中带着清脆，沐晨莺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她。
　　芷琪转身离开，晨莺一蹦一跳地跟着后面，“超羡慕你的，你的成绩好好！而且超漂亮！”
　　*
　　“她很纯很真，从来都不会撒谎，总是微笑待人，很开朗，和我完全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保护她，像姐姐保护妹妹一样。可是……”芷琪哭了，很伤心，“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间接让她变成那个样子的……”
　　*
　　从哪以后，晨莺一直缠着芷琪，芷琪去哪她去哪，总之看到芷琪的身影都可以看到她的。
　　因为她，芷琪第一次作弊。因为她，芷琪第一次教她学习，因为她，芷琪第一次破例打人。好多好多第一次不是给自己最爱的男生而且给了她。
　　要进行每个月的考试，晨莺很多经常挂科的数学，物理，生物，她花了很大的功夫，但是当时记住了第二天又忘了，考试前沮丧的表情，趴在桌上有气无力。
　　考试时，刚发下试卷，她仔细地看题，最后烦躁地抓头发。
　　芷琪写完后，重新把答案写在另一张纸上，敲她的桌子，她立马坐起来。
　　后来她教她不会的。
　　后来她们成了朋友，虽然她不承认，但是总是帮她。
　　后来芷瑜知道了，事情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