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外星酒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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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完全摆脱了红发女人的追杀，张晓璐好不容易才双脚踩到了地上，她脑袋晕乎乎的，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他们现在站在一条僻静的巷口里，外面是C市的游乐园，云霄飞车的尖叫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点。
这个游乐园张晓璐只去过那个两次，一次是4岁的时候，没什么记忆。另一次是妈妈刚刚和邱叔叔结婚那会儿，那个时候张晓璐已经十一岁了，印象要深刻的多，她一向胆子小，但是那天很开心，居然兴高采烈和邱梦瑶一起坐了海盗船。
收起心绪，张晓璐这才反应过来，心下大吃一惊。短短十分钟，这个叫波莫的男人居然抗着自己从城东跳到了城西！
她张口结舌，想问的东西太多，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波莫停下来后就一直在大口喘气，可见他为了甩掉红发女人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他整理自己的衣服，四周看了看，咽下口水：“好家伙，我可再也不想看见那个疯女人了。”
张晓璐的问题实在是太多，索性挑一个近点的问题：“你们之间有仇？”
波莫耸耸肩，满不在乎：“有仇？那个疯女人跟整个宇宙70%的生物都有仇。”
波莫拍拍公文包上的灰尘，语气有些冷了：“她和拉斯摧毁了一个比地球还要大三倍的星球，星球上的文明被破坏得一点儿也不剩，另外还在四个星球上引起了战争。因为这两个家伙，死伤的数字大得可怕。所有人都希望这两个恶棍早点死掉，而我们局长，只是做了大家都想做的事情，向上层举报了一下，将拉斯藏身在地球的消息传播出去。”
张晓璐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叫拉斯的家伙这么坏？我见过他，没觉得有多危险呀。”
听见张晓璐这么说，波莫一直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露出了金黄的竖瞳：“什么？！你碰到了他？！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张晓璐这是第一次看见波莫怪异的瞳仁，反应了好一会儿，意识到波莫真的是外星人，也就勉强接受了。
对啊，波莫是外星人，红发女人也是外星人，拉斯同样是外星人。有的人一辈子都遇不见一个，可她一口气见了三个外星人！
不不，也不对，或许大街上有许多外星人，只是地球人不知道而已，就像那个叫《黑衣人》的电影。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此时此刻，确实是在跟一个外星人打交道！
“没……没怎么样，只是说过一两句话，跟普通人一样，他只是让我……”
“不管怎么样，如果再遇见拉斯一定要离远点！”波莫打断了张晓璐，“虽然有星际法，但是那种恶棍对地球人出手不是不可能的。天，他不会就在附近吧？姆萝还好，呃…我是说那个红头发的女人，只是姆萝我还能再甩掉，但如果是拉斯我就真的跑不掉了！”
波莫说着说着，神经质地四处搜寻可以的地方，脸上满是恐惧，可见这个叫拉斯的人比红发女人还要有威胁。
“你不用担心啦，其实…”看到波莫紧张兮兮的样子，张晓璐有点忍俊不禁，一直都很游刃有余的黑老鼠第一次在他面前路出紧张的神态，从接触的这段时间看来，她觉得波莫并没有什么恶意，她想告诉波莫，拉斯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你知道什么呀！”波莫再次打断，“拉斯杀人不眨眼，还是小心为好，哎哎，走吧，走吧，我们去地下说，地下安全得多。”
波莫真的是太恐惧了，他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后蹲下身，拉开了地上一个不起眼的井盖。
一打开井盖，波莫迫不及待就钻了进去，下去了几米，见张晓璐还在洞口探头探脑，便催促道：“快下来吧，要是让姆萝看到就糟糕了。”
张晓璐还有些犹豫，可经不住波莫慌里慌张的再三催促，她还是顺着锈迹斑斑的铁梯爬了下来。
张晓璐刚刚往下爬了几格，透顶的井盖啪的一下就自动关闭了。
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张晓璐立刻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要是以往，黑暗能带给张晓璐安全感。但现在不一样，她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后还有一个不太了解的外星人。就在张晓璐心里开始有些打鼓的时候，周围突然又亮堂了起来！
好在她在黑暗中呆的时间不长，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光亮不会感觉很刺眼。
张晓璐不知道在黑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等周围重新亮堂起来之后，她发现周围原本黑乎乎脏兮兮的墙壁变得光洁干净了。
她还是身处之前的圆形下水道口，可壁面都变成了银灰色的金属。张晓璐没摸过，搞不清楚是什么材质的，她又转念一想，觉得可能这墙壁用地不是地球上能造出来的材料吧。
“还愣着干什么呀，下来吧。”
下方传来波莫轻松的声音，感觉似乎距离不是很远。
张晓璐一边踩着梯子向下爬，一边问道：“这里是哪里？”
“外星人的酒馆。”波莫仰头回答，“好了，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听见波莫这么说，张晓璐这才发现脚下的梯子已经走到了最后一级，可此刻她距离地面起码还有十米！
也许对于外星人而言，从十米高跳下来没什么，可张晓璐是个实打实的地球人，要是这么跳下来她铁定摔死！
“我……我，我不敢！”意识到自己下不来，张晓璐有些害怕，声音发颤。
可波莫还是笑眯眯的，那样的笑容让此时的张晓璐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璐璐，跳下来吧，我会接着你的，相信我。”
在这样的情况下，波莫突然很亲切地叫她“璐璐”。这种感觉很奇怪，张晓璐长这么大，除了邱叔叔，和几个长辈，还从来没有哪个异性这样叫过自己。
也许是因为那简单的两个字，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张晓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胆小的她突然有了向下跳的勇气。
“那，那我跳了，你要接住啊！”
“嗯，跳吧。”
有些东西是想不清楚的，张晓璐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敢从十米的地方跳下来，将自己的安全交给这个叫波莫的男人，就像她想不明白当年十一岁的自己怎么敢拉着邱梦瑶的手去坐海盗船一样。
“啊啊啊啊！！！”
在半空中张晓璐抑制不住地尖叫，可最后终于还是掉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慢慢镇定下来的张晓璐注意到自己已经稳稳地落入了波莫的怀里，波莫笑眯眯，有些洋洋得意：“瞧，我说过，我会接住你的。”
“唔……谢谢。”
气氛稍微有点尴尬，或者说只是张晓璐单方面觉得有些尴尬，但波莫没觉得这什么，轻轻将张晓璐放到地上：“嗯，我们接着走吧。这里要安全些，谈外星人的事情也方便，你先跟我来。”
波莫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银灰色走廊中回荡，此时张晓璐才意识到，由于之前红发女人的追杀，她可以说是很被动地被波莫“拐走”了，事到如今，张晓璐只有跟着波莫走，对于她，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波莫轻车熟路地左拐八拐，张晓璐紧紧跟在波莫的身后，生怕跟丢了。一时间耳边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张晓璐想说点什么。
“这个外星人酒馆的入口太简单了吧，要是有地球人不小心进来怎么办？比如水管工，清洁工什么的。”
“打开井盖的时候会验证基因，如果判定是地球人那么他们只会进入一个普通的下水道。如果是外星人自然就会到这里了，其中的科学原理比较复杂，有点类似空间跳跃，但总的来说你现在还是在地球上，放心吧。”
“那么，为什么会找上我？”好不容易有空闲的时间好好理清头绪，张晓璐等不及到酒馆再问了。
波莫倒也很有耐心，一边走一边慢慢解释：“还记得你之前填过的心理健康调查表么？我们根据您的回答，确定了一部分潜在客户，然后在网上联络。”
“可那是学校发的表啊，说是那个什么中学生心理健康活动月……”
“哦，璐璐，你要明白，包括调查你朋友周洁的资料，这点小事我们还是办得到的。”
张晓璐还是有点不适应波莫称呼自己为璐璐，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算了，她搞不清楚外星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也就是说，我心理不健康？”
“不不，”波莫连忙解释，“你心理很正常，我们只是从你的回答中判定你对现在的生活非常不满意，认为你或许会同意售卖自己的未来。”
“那什么……我觉得我们还是不用去那个酒馆了。”张晓璐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有些低沉。
波莫有些奇怪地摸摸后脑勺：“为什么呀，瞧，都到门口了。”
张晓璐组织了一下措辞，生怕激怒面前的外星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把自己的未来卖了的。”
是啊，不管怎么样，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把自己的未来卖了。
“为什么呢？你会有一大笔钱呀。”波莫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很奇怪。
听他的口气，就好像在说，你把你的手表卖了吧，能卖一大笔钱啊！
可张晓璐脑袋没昏，未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跟手表划上等号。
“波、波莫，我知道你没恶意，这是你的工作。可是，我……虽然我现在生活确实不太好，可我把未来卖了，要钱来干什么。”张晓璐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很没底。
这里是波莫地盘，他要是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杀了，吃了，估计她骨头都化成灰了也没人能找到自己。
对于张晓璐的犹豫，波莫毫不意外，只是笑笑，拍拍她的肩膀：“别忙着拒绝嘛，你会拒绝我是还不了解我们业务的全貌，等我全部跟你解释清楚了你再拒绝也不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强买强卖的，来吧，外星人酒馆里的饮品也很不错哟。”
波莫将们拉开一道缝，门内的嘈杂声从门缝中溢了出来，他发现张晓璐没跟上来，回头发现她还是很戒备的神情，瞬间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了。
“放心吧，你瞧。”波莫指指门上刻着的一大段符号，知道张晓璐看不懂，他紧接着解释道，“这段文字的意思是进入酒馆要守的规矩，都是针对外星人的，违反了任何一条都会被收拾得只剩半条命。其中一条就是必须遵守‘未成熟星球住民保护法’，也就是说，不能伤害任何地球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外星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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