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暮光之城]Hey Reid，一起变成吸血鬼吧》夹生的小米

5、这凶残的缺人

　　若是人变成了吸血鬼，还会不会染上毒/瘾呢？
　　艾琳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却始终得不到答案。昨天晚上，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看着Reid苍白的脸，的确有那么一种冲动，要将Reid变成血族，至少可以让他减轻一些痛苦，因为血族的耐力普遍比人类要强。
　　不过，“不能将自己的存在暴/露在人类面前”，是吸血鬼世界的铁律。
　　艾琳根本不知道，倘若她贸然这么做了，阿罗会如何惩罚自己。毕竟，身为沃尔图里三长老之首，阿罗必须时时刻刻保证血族的利益不受侵/犯。一旦她将血族的秘密暴/露于人前，那么等待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惩罚和追杀。
　　艾琳决定先去看看Reid。

　　今天周六，即便是警察戒/毒所，也稍稍减缓了昔日的紧张状态。艾琳出示了证件，表示自己要找Spencer Reid，就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一路上，她经过了很多个这种小房间，透过窗子向里头看去，可以看见一个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表情痛苦，大汗淋漓，还有些人甚至用手/铐把自己铐在了床/柱上，咬着毛巾，就怕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事。
　　Reid同样躺在床上，向艾琳打了个招呼，脸上和额头上都敷着大大的冰袋。
　　艾琳被逗乐了。
　　她伸手戳戳Reid的脸颊，开玩笑地问道：“喂，这是你独创的戒/毒密技吗？”唔，Reid的脸软软的，冰冰凉凉的，戳起来很舒服，
　　“我都被冰得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你的体温。”Reid含糊不清地嘟哝。
　　艾琳默默扭头。
　　废话，要不是你被冰块冰到麻木了，我敢用冰冷的手指戳你吗……

　　她顺手拉了一张椅子，在Reid的床边坐下：“感觉还好吗？”
　　“还行，至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陷入幻觉。”
　　“每周都要来？”
　　“嗯。”
　　“真辛苦，没人陪你说话不无聊吗？”
　　“嗯……”
　　“要不我给你放点音乐，或是读读诗什么的？比如莎士比亚？”
　　Reid呆了一下：“啊……你还是给我读《时间简史》吧。”
　　艾琳继续默默扭头。
　　小博士，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辛苦研究”啊，哈。

　　最终，艾琳还是按照Reid的要求，给他找来了厚厚的《时间简史》，有一搭没一搭地读着，间或夹杂着些许闲聊。
　　“你真不打算告诉他们吗？我看他们都很担心你呢。”
　　“不用。我很好。”
　　哦，真是个倔强又别扭的小特工。
　　“那，小博士，你这么倔，你家里人知道吗？”
　　Reid：……
　　“……我是说，我真的看不下黑洞和宇宙弦理论，不如我们换一本书吧，普希金怎么样？”
　　“那就换麦克斯韦的手稿吧。”
　　艾琳：……你真不是在开玩笑的吗？小博士。

　　最终的最终，艾琳还是从头到尾给Reid念完了《时间简史》，顺便还给他换了几个冰袋。Reid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麻/痹神经，抑制自己对毒/品的渴望。艾琳忍不住又问了他一句：”医学上有这种治疗方法吗？”
　　“哦，我只是在拿自己做实验。”
　　艾琳：……
　　“小时候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用盐堆一个宇宙模型，然后把它寄给天文学家。其实实验很有意思，对不对？”Reid取下冰袋，无辜地看着艾琳。
　　艾琳：“啊……是……”
　　小博士你真是神一般的人物啊，哈。

　　治疗还没结束，艾琳和Reid的手机同时响了。
　　是JJ。
　　据说是又发生案子了，让他们赶紧回去。
　　Reid把冰袋丢开，揉揉被冻得僵硬麻木的脸，说了声好，然后抓起了自己的包。
　　“等等，Reid。”艾琳在身后叫他，“你真的没事？”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Reid略有些暴躁，然后呆了一下，语气渐渐缓和，“……嗯，我没事，不会耽误工作的，你放心。”
　　“喂……”

　　###

　　两人来到会议室之后才发现，加上他们自己，总共也就只有四个人。
　　“诶诶，怎么回事？人越来越少了？”Reid有些惊讶。
　　“Gedion没了，现在又没了Hotch？Emily呢？”Morgan左右看看，“这房间越来越小了？他们两个星期没出外勤了，现在？——”
　　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走了进来，金色短发，看上去相当精明干练。Morgan、JJ和Reid齐齐叫了声“长官”，金发女人看看他们，又看看新加入的艾琳，冲他们点点头，说声“即便Hotch不在，你们也要努力”就走了。
　　“她是谁？”艾琳有些诧异。
　　“Hotch的上司。”Morgan有些烦躁。

　　简报是在飞机上进行的。
　　时间：过去三周。
　　地点：Milwaukee。
　　死亡人数：4。另有一人失踪两天。
　　受害者的共同特征：30岁左右的女性，已婚，已生育，尸体被丢弃在城市的第三区，被残忍地挖出了心脏。

　　“我们人手不够。”Morgan用笔敲了敲文件袋，“虽然知道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过我还是想继续说——我们人手不够。”
　　艾琳继续抱着文件，仔细看着受害者身上的伤口，而后判断是否是血族所为。
　　“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JJ将文件袋搁下，“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Hotch会突然调职。Gideon不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他。”
　　“我给他打个电话。”Morgan说着，走到一边去，开始拨号。
　　艾琳合上文件袋，将伤口的轮廓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与血族无关。
　　首先，死者虽然是活着被挖出心脏的，但是，凶手却使用了钝器。而血族——尤其是“非素食主义者”，只需要用指甲划破身体。对于血族而言，人类其实很脆弱。
　　然后也是最重要的，所有的受害者都没有失血过多的症状。
　　是一位人类杀手么……
　　不知怎么地，艾琳忽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而后心情更沉重了。

　　飞机降落。
　　艾琳拖着小行李箱走出来，意外地嗅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
　　在这种地方，也有血族的存在么？
　　她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前往警署。
　　查阅卷宗。
　　检验尸体。
　　勘测现场。
　　对比视频记录。
　　圈定嫌疑人。
　　圈定受害者范围。
　　发布侧写……
　　不，现在发布侧写还为时过早。
　　因为Morgan无意中发现，嫌犯杀人和抛尸的时间，都和当地小学的上下课时间吻合。
　　于是他拨通了Hotch的电话。
　　艾琳和Reid蹲在地上研究现场血迹。

　　“你很认真，艾琳。”Reid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来。
　　艾琳笑笑：”我只想替她们做些什么。而且，我在学习如何去做一位合格的侧写师。”
　　“你已经很棒了。”Reid称赞一声，“那么，你有什么发现吗？从女性的角度看？”
　　“恐惧。”艾琳想了一下，“很恐惧。硬要仔细描摹那种感受的话，应该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我下手’。她们死去的表情，很……”她有些辞不达意。
　　“每位死去的人，在死亡之前，都会很恐惧。”
　　“但她们是母亲。”艾琳慢慢梳理着脑中的想法，“一般说来，成为母亲的女人，会更坚韧、更有爱心……”
　　“又有一位女性失踪了！”

　　Reid和艾琳站了起来，看向Morgan，Morgan也才刚刚和Hotch通完电话，与他们面面相觑。
　　这么快？
　　“快走！凶手从绑架到杀人，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要尽全力救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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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的受害者，是在商场失踪的。
　　Garcia拿到影像记录之后，开始一帧帧地对比着画面。
　　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士在商场中挑选商品，然后，一个小男孩牵了牵她的衣角。她弯腰和小男孩聊了几句，表情很温柔，然后就牵着小男孩走了，一直走到了摄像头的死角。
　　记录没了。

　　Morgan和Reid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时不时给Hotch打个电话，艾琳却有些心不在焉。她闭上眼睛，仔细嗅了嗅，那种同类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而且就在自己身边。
　　是冲着她来的吗？
　　可是……
　　“抱歉，我得去上个洗手间。”艾琳说完，匆匆离去。
　　她在洗手间里变成了雾，而后悄悄弥漫在空气中，飘向血族气息最浓郁的地方。

　　两位吸血鬼，一男一女，都穿着长长的黑色斗篷，腰带上有沃尔图里家族的标记。
　　女性金发血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男性黑发血瞳，手中散发出缕缕黑烟。
　　艾琳认识他们。
　　女性吸血鬼叫简，简•沃尔图里，阿罗手下最得力的皇家卫士，异能是致使疼痛。
　　男性吸血鬼叫亚力克，亚力克•沃尔图里，同样是阿罗手下的皇家卫士，异能是追踪。
　　他们从来都在欧洲大陆上生活，怎么突然来到了遥远的美洲？
　　难道说……有某些吸血鬼触犯了律法，被跨洲追踪？
　　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艾琳慢慢飘回了洗手间，重新回到了会议桌前。
　　“我们可以发布初步侧写了。”Morgan说。
　　这、这么快？
　　艾琳瞠目结舌。
　　她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