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迹部大爷追妻记》九**狐

34、灯火阑珊处4

　　跟在后面的迹部景吾和忍足呆在出租车里不敢出来，他们距离那辆出租车一个街区的距离，只能远远看到那栋小高层上挂着一个小小的诊所牌子。
　　忍足不禁觉得奇怪，问：“这种诊所不会闹出人命吗？”
　　司机这时候熄了火，打开窗，抽起烟来。听到这话哈哈笑了两具，道：“年轻人，像我们这样的穷人，一般性的感冒只需要来这种私人诊所就行，东京的机甲医院费用太贵了，那里消受得起。”
　　忍足被堵的无话可说，现在政府削弱了一部分国民的医疗补贴，大多数百姓在大医院付门诊费，比这些小诊所足足贵上两倍有余。“你有所不知，我那个二婶是画家，赚的钱肯定不会少了，而且她骗我们说今年不回家过年，但是我们忽然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总是觉得奇怪吧。”
　　那个司机眨眨眼，“你们之前不是说她是你们的朋友吗？”
　　忍足觉得自己一定是笨蛋才会犯下那么愚蠢的语言错误。
　　“她是我二婶，我马上要结婚了，但是我二婶说不会来我的婚礼，所以我们才觉得这事蹊跷。”景吾用右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那司机看他烦躁隐忍的样子，也乖乖闭上嘴，不过转头去看附近的建筑时，“咦”了一声。
　　忍足心思，随着他的声音转过头去看。是一根电线柱子上的广告语。上面一张白色的A4纸上印有前面医院的联系方式和专科。
　　忍足举起手机对着宣传纸按下拍照键，“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来，现在这个事件不太好。”
　　景吾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面却乱的有些窝火。“先送我回大宅，你回去调查一下那家医院还有里面的医生。”
　　“放心吧，你回去找晨曦聊聊，或许她知道些什么呢？”
　　景吾却觉得晨曦不可能知道什么，他一直认为晨曦和家人的关系并不融洽，而且今天他看到了麻衣和她母亲从同一个地方出来，如果她们真的做了什么，那么晨曦一定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他不想看到晨曦在收到伤害，他也不愿意看到晨曦被伤害后满心疲倦的样子。他会自责，也更加难受。
　　两人分道扬镳。
　　景吾到家时，晨曦正在玫瑰花房里画画，她始终坚持画画，在空余的时候释放自己的感情，不管是愤怒、愉悦，还是平静的如同画中的湖水，各种水彩画里都能看出画者的心情。
　　老管家给景吾和晨曦上了下午茶，便撤去了留守在周围的保镖和佣人。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就算在家里，少爷随身都会跟着一致两名随身保镖。
　　晨曦在清理画笔的时候才看向坐在边上赏花的景吾，嘴角微微勾起。“你这是做什么？这个点回来，公司里一大堆事情还没有忙完。”
　　“你不是也没有去吗？公司付你工资可不是让你有事才出面的。”景吾不甘心地回嘴。
　　“……”晨曦惊讶地看着他，而他漂亮的如猫一样的紫罗兰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自己，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起来。
　　这会儿对上晨曦一双明眸，他却也猛然怔住了，竟是也不知所措起来。入目，她那一双水眸倒映着他的身影，黑白分明的眸子就那么睁着，无辜又惊诧地瞪着他，清澈的似有水色弥漫，那弯曲睫毛颤抖着，一遍遍就像把刷子在他心尖上不断瘙痒，他的心便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就和第一次与与晨曦结合的时候，也是让他的灵魂充满色彩，一发不可收拾。
　　他目光不觉便有些发直，盯着晨曦因为呼吸而悦动的双峰，再到她微微张开的柔软精致小嘴上，那双美味的足以让他发狂的唇瓣，让他想伸出舌头去□□一下，好一口吞入腹中。
　　他起身，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抱住她，也不在乎她惊呼声下，画笔和洗画笔的小桶有没有溅到自己。他抱的很用力，然后开始用只有他和她听的见的声音说话。
　　“晨曦，我今天和郁士在咖啡厅里看到你母亲从对面的酒店出来。我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回来，我们一路跟踪她到一个小诊所，她走进去，我们回来。郁士已经去调查了，我想晚上就能知道她为什么回来。”他说话语气极为耐心，几乎超出了平时的说话速度，而温柔程度就好像如果再提高声音一点点，都会惊吓到他怀里的宝贝。
　　“另外，在你母亲出来离开之前，我们看到麻衣从酒店里出来，她们一前一后不超过五分钟。我和忍足查到了一些事情，希望你能知道而同时不要害怕。”他顿了顿，感觉到她轻微颤抖的身体，他抱的更紧了，害怕她无法承担起这场阴谋下的事实。“麻衣曾经参与那晚的事情，是她给你的橙汁里放了药，也是她安排你离开，她早有预谋，也计划的天衣无缝。我当时请手冢家的长辈调查过这件事情，也请了私家侦探调查这间事情，两人给出的判断都定个在麻衣身上。不是我不相信麻衣，而是真的，证据就放在我们面前。”
　　晨曦脑袋有些混乱，她不能抓住景吾说的关键词，虽然每一个词组分开她都认识，可是放在一起为什么完全不明白？
　　景吾感觉到她的茫然，松开双臂去看她。“晨曦？”
　　“为什么当时不和我说？”晨曦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像失去母亲保护的小犊子，稚嫩而脆弱。
　　“你离开后就没有回过我消息，我不确定你到底有没有看到过我发给你的信件。”景吾说。
　　晨曦低下头，轻轻放下手里的画笔和水桶。“这件事情你们调查到哪里了，具体和我说说。”她走到单人布艺小沙发边上，慢慢坐下。或许别人会以为她控制的很好，但是在景吾面前，她就是在强忍着奔溃。
　　景吾叹了口气，大概说了下他和忍足的猜测，说完以后，喝了口红茶，静静等待她的反应。她在颤抖，在害怕，在排斥这些无可是非的事实。可是同时，她选择面对，坚强以及强迫冷静下来处理问题。
　　“你想怎么样？如果麻衣和我母亲又关系，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回来？她回来的话，只要请手冢君去海关那边查一下她的指纹档案就知道了。而麻衣的话，她的动机是什么？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虽然你们说两个侦探都指出麻衣是凶手，如果真正的凶手希望你们知道是麻衣呢？既然是一条院家做的事，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这对他们政治生涯会造成无法估计的风险，我和麻衣那么多年的感情，拿到还不知道她祖父的手段？”
　　她说道最后，几近尖叫。
　　景吾看着如此惊慌失措的晨曦，深深叹了口气，走到她跟前，半跪着把她搂在怀里，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就像在给炸毛的猫顺毛一样。
　　“嘘…嘘，我知道你说的，我也在考虑，既然要还他们清白，我们自然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我就是怕你难过伤心才不敢告诉你的，麻衣不单是你的好友闺蜜，也是我的好友，你和她认识多少年，我就和她认识多少年。更何况其中还有你母亲，我过会儿就打电话请手冢君给我们跑一次海关部门。”他几乎在讨好晨曦，非常卑微。
　　在爱情面前，越爱的那个人，其实越是卑微。
　　“晨曦，你先听我说。当时你母亲到底怎么和你说的？你离开那天，上飞机之前，她到底怎么和你说的？”景吾抓着她的手臂，盯着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双眸问。
　　晨曦听了他的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冷静不了，她一想到麻衣娇容下藏着一颗恶毒的心，她就觉得自己交友不慎。而当景吾的话在耳边响起，她就想到了母亲在劳斯莱斯里对自己说的话。
　　“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我们在一起无非是要遮掩他身体不能让人怀孕的故事！但是你却以为你爬上了那小畜生的床，他就会为你反抗他的家人吗？”
　　“她说，等迹部景吾真的长大了，知道你和他没有可能时，他们就会把你和你身边的每一个当时挺身而出为你们祝福的人，毫不留情地开膛破肚！你真的以为迹部景吾的爸妈是好相处的嘛？迹部家三代在商场的呼风唤雨是空穴屏风吗？呵呵，等你意识到你应该反击的时候，早就被折磨的头破血流。这就是和迹部当家人权益抗衡的下场，当时我反抗不了，你以为你一个连经济都要别人提供的孩子能翻身…”
　　景吾也被吓了一跳，晨曦说话速度语气就像这两段话是她自己说的，而不是用了松本英子的话。可是这两段话的确，也只有松本英子会说。他不知道他二叔无法留下后代的事情，也不知道原来迹部家有许多丑闻是他不知道的 。
　　可是…晨曦似乎，也根本没有从松本英子那里得知半点信息。那么的当时还有谁会知道？
　　晨曦双眸里挤满泪水，一滴未流。她忽然抬起头看向景吾，正大双眸，说：“你母亲一定知道！”
　　景吾感到不解：“为什么我母亲知道？”
　　“因为你外祖父是军部的，当年一条元正雄调离原有岗位，而你母亲不会让迹部家的丑闻被公开，那天那么多夫人看到我们两人，你母亲难保不去求你外祖父。你外祖父德高望重，在军中留有自己一套班子，不可能插手不了政界一点点变动，既然一条元正雄想要往高处爬，那就让他爬，但是他能不能穿越分水岭，却没有人知道。你外祖父要给一条院家一个警告，迹部家不是没有人罩着，所以他一定选择了隔山震虎这一招。”
　　晨曦忽然脑袋清晰起来，所以五年前麻衣什么话都没有说，让人开车来接她，车里坐着自己的母亲。而五年后也一句解释都没有，她本来就是策划者，即便被捅破了外面一层纸窗户，里面还是站着晨曦和景吾。他们发生了关系，就那么简单，被社会于不义。
　　就像麻衣说的，就像她父亲说的，只要她还叫做迹部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