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冲动与魔鬼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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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祭过去一周时间，在晨曦看来，却像昨日一般。
她决定调整自己的心情，再说下个月圣诞继父与母亲就要回来。美国的画展办的很顺利，只是因为继父这边的事务才耽搁了回来的行程计划。而一想到临近圣诞节与年关时要见迹部家的亲戚们，晨曦的心就变不好了。
那些讨厌的嘴脸一一浮现在在脑海里，每一年她最怕的就是年关的家族聚会。迹部家虽然是新贵家族，但是对待老一派的本地厚族与新一派的类似迹部财团这类的家族，都有自己一套运作方式。而年关家族聚会就是邀请与家族成员各方面有生意往来和交好的家族负责人。
从六岁来到迹部家，到现在十八岁，每一年的年关都必须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嘲讽。而她的母亲就这么冷艳看着她，用一句“抱歉，孩子像父亲。”
孩子像父亲，可她也是母亲的女儿啊。
她自嘲一笑，把手里的画笔放下，站起身打算去家。母亲要回来了，得早点画一幅可以入的了母亲眼的作品才行。
晨曦叹口气，把画具全部整理好，最近美术社的三年级成员都在准备毕业就业的实习工作，所以锁门这种事情也只有像她这样打算准备明年东大考试的才会坐在这里。
收拾完毕，回家。
“也不知道迹部前辈宝贝这女人什么地方？除了画的两幅画能端出来意以外，整个脸就是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听三年级的人说这女人都没有进迹部家的家谱吧。”
这声音由远而近，从转角楼梯传来。
晨曦脸色一白，垂下眼帘，手握着门把一动不动。
这时候又有个女声响起：“啧啧，今年我爸爸和迹部大伯父有生意来往，便是要参加他们家族年会的，我听几个已经毕业的前辈说，每次年会上那个迹部晨曦都要被刁难。就连她妈妈都只是若有似无地替她说两句好话，你瞧瞧，连她母亲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是为什么迹部前辈要那么保护她？这次的事情也是，虽然她和迹部前辈是法律上的兄妹关系，但是好多人都看她超级不爽。”
“呵呵，你这是在嫉妒她连续三届获得高中部最佳女主角，被那么多男神敬为自己最想交往的女神？”
“我嫉妒她！别开玩笑了！你说要我嫉妒，我也会嫉妒像陵川前辈那样的啊。”
“哈哈。”
接着，少女们的谈笑声音越来越远。
直到完全听不见了，晨曦才从打开美术社的大门。
晨曦时知道那位学妹说的陵川前辈是谁，陵川瑶这个女人向来和她河水不犯井水，多数时间陵川瑶还是喜欢打理她在后援团的交际。不管在初中部还是高中部，陵川瑶都表现的一副博爱的姿态。意思是她在乎的是整个网球社，而不是像后援团里每一个会员有自己拥护的偶像。明眼上来看，陵川瑶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处于集体荣耀，是真正在乎学校团体荣耀的人；但私底下的小动作又频繁的令人不知该怎么做评判。甚至说的难听的，她不是后援团团长，却要参与起每一次后援团的团会安排讨论。
一条院麻衣有时候会说道陵川瑶，但大多数情况下，政界的继承者们通常是看不上商界的，如果不是晨曦生父在美国也是勤政的话，一条院麻衣也不会一眼就找上性格比较柔软的晨曦做朋友。
不过后来，一条院麻衣却是真的把这个处境尴尬的小姑娘，当做挚友来对待。
她打开门，把美术社的门锁掉后，便往学校外走去。
迹部景吾此时还未回去，看着此次澳网参赛名单里，那些他需要注意的种子选手的名单。这是他第一次参赛，也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参赛。进入高中后，答应父亲退出网球社但他也没有因此而放弃早锻和练习，他只是无法再参加冬季杯或者夏季全国大赛而已人，但是世界各地举办的青年赛却是可以参加的，为了他热爱的，也是为了他一心保护着的冰帝网球社。
“桦地，”景吾把资料放下，用修长地手指揉捏了一会儿太阳穴，来缓解长时间看资料所带来的不适感，“现在几点了？”
桦地侧目看了眼挂钟，“五点十二分。”
“晨曦差不多应该回去了吧。”
桦地没说话，把资料整理归类后放入公文袋里，再放入学生会长办公桌里。
“那我们也回去吧，可不嫩把小晨曦一个人丢在家里，怪无聊的。”说着，迹部拎起自己的风衣与书包，就夺步往外走去。
桦地依旧面无表情跟上，他初中的时候还会说几句话，现在已经养成“迹部不动我不动”的特别技能。此被动技能无法copy，只有桦地本人会操作。至于打网球这事情，迹部都已经不在网球部了，桦地砸爱去网球部，谁来指挥他？大学部的学长们吗？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迹部大宅，管家早就准备了晚饭，景吾稍微梳洗换了衣服就去叫晨曦吃饭。不过她屋子里却没有人，便拦住其中路过的一个佣人问：“晨曦呢？不是和我先后脚到家的吗？”
那佣人愣了一下，又看了眼晨曦房间，才说：“大少爷，晨曦小姐在花室吧，不是说十月二二老爷要带着二夫人回来么，这些日子晨曦小姐都把心思花在作画上。”废寝忘食，真不知道做这个样子是为了给谁看。
那佣人脸色不算好，毕竟在迹部大宅里工作的都是有些年头的，对于迹部家这位继女的态度也说的上不算特别友善。
即便这位小姑娘根本无辜到不行。
景吾自然也注意到佣人说道作画时，表情有些怪异。可是他没有多想，点点头，便往后院花室走去。
画室在后院西边方位，从中间的花房穿过去，只要几步路就能看到整个画室原本是迹部练击剑的地方，后来喜欢上了网球，就把击剑房改成了室内网球场，另一边则隔成了现在晨曦练画的小房间。
房间虽小，五脏俱全。
景吾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他喜爱的玫瑰花味道。
晨曦坐在软榻上，用HB铅笔在打草稿，画板上的线条林林总总横竖交叉，却看不出半点物体的雏形来
“晨曦，吃饭了。”
晨曦回过头，望向景吾正嘴角勾笑的望着自己，神情那般专注，专注到她错以为景吾是在看身边的那幅画。不自在的用铅笔在手里转了好几圈，略微羞涩道：“是不是画的很难看？”
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她的一切都是好的。
对于第一次喜欢上女人的景吾来说，晨曦的一起就是美好的。
所以她做的草稿不管现在画的是什么 ，看不出最后的定位结构图或者线条实在太凌乱了，对景吾来说，对方也和澳网冠军奖杯一样甜蜜可人。
“不会，等你上色了就会把这些线条掩盖住，只是，你打算画什么？”
晨曦一愣，反问：“你看不出来是什么吗？”
景吾又仔细看了会儿，似乎像山水画，可又像景物画，确实摸不准，才说：“看不太出，”他见晨曦眉头轻轻隆起，眉间带着一抹忧郁和失落，只觉得心里都软了。他轻轻拉起晨曦的手，坐到她身边的贵妃软榻上。
他的手滚烫而温暖，包裹住晨曦握笔而逐渐冰凉的手心，连挣扎都不舍得。
“手怎么那么冷，现在才十一月，晚上我让人给你浴缸里倒些浴盐，你身体偏寒，不能再穿少了。”此时，景吾才注意到画室窗户开着，也没有空调，晨曦只穿着学校的羊毛背心和裙子，连一件外套都没有穿。“晚上来作画的话，就让人给你弄个暖炉。”
画室里可不能开空调，这样会印象画纸上新染上去的颜色，燃料若是不能均匀的交合在一起，那么就会出现东一块西一块，整幅画便会因此而毁。
“你就别瞎操心了，难懂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儿画画不成？你在学校练网球的时候，我可是都这么过过来的。”晨曦白了他一眼，看着自己的铅笔稿，又说，“我是想画我记忆力的淘金村，不过记忆果然有些模糊了，所以你看来看去不敢肯定是什么。”
“淘金村。”景吾默念了一边，才恍惚道：“你在想澳大利亚？”
“有点想了。”她在心里辗转了数秒，才没有脱口而出今日在学校听到的闲话，反而问：“今年的是伯父伯母回来做，还是你做？”
“还是我做。爸妈不放心美国市场，现在经济不算特别好，二伯那边的产业收缩非常厉害，上半年还有过亏损的现象，说明美国经济还没有复苏。”
“我不清楚美国那边，不过前些日子爸爸和我说，”晨曦顿了顿，偷偷看了景吾一眼，她说的爸爸自然是她的生父，远在悉尼政府部门工作的那位澳大利亚男人。“澳洲政府正在引进开发北澳地区，我记得迹部家有旅游开发这个副产业，是我父亲管理的，也不只得到父亲与偶没有想过去北澳发展。”
景吾摇摇头，笑道：“你别想那么多，这种事情只要交给爸爸和二伯就好了，你妈妈这次画展特别精彩，听说展览期间有好些名人来捧场了，其中有一副画都拍卖到了七百多万美金。”
听到这个，晨曦莞尔一笑，“那是自然，妈妈可是天才。所以我才要在她回来之前把这幅画完成，建筑景物画布是我的专长，但是我就是特别又一种感觉，我可能要回去澳洲度假什么的。”
“着也不错，等你和我考完东大，我们一起去你说的淘金村如何？”
“咦？你也要去吗？”
“怎么，你不希望我去吗。好歹我要参加澳网青年赛的，自然要提早熟悉一下，不然到了那里不习惯那边的生活怎么办？”
晨曦自然是千万个愿意，可是心里总有一种担忧，消散不去，距离年末和来年的东大开始实践越近，她就越觉得心里有什么要坍塌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冲动与魔鬼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