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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你是谁 ...

  •   花茗朝他刚才所去的方向看上一眼,心中有些顾忌。也许是他的仇家也说不定。
      杨苍狼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嘻嘻哈哈拉着她赶忙离开了。
      “杨苍。”花茗唤他的名字。
      杨苍狼站住,松开了拉扯她的手回头凝望她的脸。那人忧心忡忡似乎对现在情形有所担心的样子。
      那目光中透漏出来的信息杨苍狼是看得懂得,他冲花茗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的。”这句话算是给花茗吃了个定心丸。
      不过那人能知道她想问什么说什么实在恐怖至极,因为她从他眼中除了未知之外丝毫都看不出来。花茗讨厌极了这种感觉,她怕未知。但是他们之间没有丝毫关系,难道不是么?从救下他的那刻起,她并没想过得到什么感谢只是简简单单的想拯救一个生命,不愿看他在自己面前失血而死。毕竟和金钱感情比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花茗呼了口气。
      难得出来一次,没必要为这么点小事所烦心的。我们应该享受活着的每一刻不是么?于是她嘴角慢慢上扬又恢复到之前开朗模样。
      “人还好多,我们不着急回去。”花茗望向人来人往的街道对杨苍狼说道。灯笼将他二人的脸印的红彤彤的,满街的人脸上也都是相同的颜色。杨苍狼听到这句话眉眼间忽然有了笑意。他就等着她这句话呢。之前在这条街上游走一圈因为看见些在草原上未曾见过的物什竟把正事忘了。
      他现在迫切的需要在些显眼的地方做记号的,尤其是在那双极为熟悉的眼睛出现后。他将随身携带的符印与一把极为精小的刀握在手里。闭上眼一个用力,刀片顷刻间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汩汩流出浸湿了符印,错综复杂类似图腾一样的花纹慢慢现了出来。杨苍狼笑了笑,不明其意。花茗只顾着随人群向前一时疏忽了身边的杨苍狼,正好给了他下手的机会。他故意将身子撞向硬邦邦的墙面,一边哎呦大叫一边将符印从袖中划出向墙印上记号。这举动在拥挤的人群时有发生,于是所有人都见怪不怪的往前走,对杨苍狼没有留心。
      花茗见状责怪他道:“伤害未好,怎么这般不小心?”杨苍狼用左手散漫的勾起鬓角一撮发随即又放下了,笑着回花茗:“不过是大意了,大意了。”他此番样子十分憨厚,不知情的人或许真会为此误将他认为是什么忠厚老实之辈,不过那样看待他的人要大失所望了,正如他自己说的在这薄凉世上走一回演技是必备的生存技能。莫要道谁欺骗了谁谁负了谁,不过是入戏太深罢了。
      杨苍狼的符印是特制的,需要鲜血启封。花纹是突厥人祖传下来一种动物的图腾,那样式汉人见了不会起什么太大反应的,不过突厥人不同,他们对信仰极为执着。而且阿蛮说起来算与他青梅竹马,与狼拼死搏斗的事也遇上过几回,目光中透漏出的锋利是出自天性的,别人注意到的她会注意到,别人不能注意到的她必定也会注意到。杨苍狼对她有信心。
      再说一连几十个记号又在十分明显的地方,杨苍狼不信她看不见。不过这样下来,他的右臂算是伤上加伤,右手掌也坏了。吃饭就成了他眼下首要攻破的问题。杨苍狼的目光打量到花茗身上,这女人好像就是逃脱不了他的魔掌一样,明明无亲无故但又救了他还要受着他的气日日好吃好喝奉上。想到这杨苍狼的心小小的惭愧了一下,不过人是铁饭是钢他右手坏了总不能饿着吧,于是......
      (杨氏表演法则,show time)
      “啊!”人群中忽的一声惨叫,打破了热闹的氛围。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杨苍狼可怜兮兮的举起负伤的右手之前紧握着的小刀与符印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花茗闻声连忙冲那看了过去,没想到竟是杨苍负了伤。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花茗摇了摇头无奈的查看他右手伤势。这人是孩子么,为何频频受伤,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么?花茗不禁质疑,不过她能从那张脸看出来的信息就是这人绝非等闲之辈是不会轻易让自己负伤的。难不成是她眼拙了?又或许是这人藏得太深。
      伤口还在流血。一滴一滴砸在花茗的手上,也不知他是如何伤的竟然开口又深又长。问他,他只言片语又含糊了过去。继续追问下去,那人又摇了摇头说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
      花茗的手已沾满了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她不再问他,带着今夜的战利品与他原路返回兰香院。
      大门外开着,老鸨一杯热茶坐在大厅里。看见他二人忙将嘴里一口热茶咽了下去,“呦爷,这是怎么弄的啊?”杨苍狼不回她话。事实证明那句话是对的,你越主动对待的人他越无视你的存在而相反你越冷淡对待的人他会坚持不懈往上凑。老鸨感慨着这伤势如何如何又责怪花茗伺候的不周,一路跟着他们回了房,被杨苍狼冷冰冰的将门一扣关在了外面。
      花茗似乎已经对他随时随地的突发情况驾轻就熟,从抽屉里拿出了备用的纱布还有已经放在罐子里存着的药汁给他止了血又包了起来。杨苍狼一脸惊愕的赞叹道:“花姑娘的医术真好。”很欢快的说完这句话后,又紧皱眉头道:“唉,我这手。以后怕是要麻烦姑娘喂我吃饭了。”
      他这麻烦二字说得轻巧。花茗只得认了。她为他包扎,缝针,麻烦了这么多次也不差个喂饭了。难不成她天生就有种奴性非被人指使着干活伺候人就好受了?没遇见杨苍狼之前,花茗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癖好的。(小花,我们这管这种病叫受虐狂。千万别放弃治疗啊!)
      正如西魁所想,二人此次出行很快就结束了。
      杨苍狼伤还未好,虽是他之前那番打草惊蛇,他也不会过早行动的。不知这杨苍狼是否还记得他,他二人初见还是因为多年前明国与突厥的一场谈判他跟着沈郁才见到的他。那时西魁还是十五六的少年。而杨苍狼却已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就统一了草原当上了头领。
      住在草原的几日里,他听到些关于这个男人的故事。什么与狼交战还有在草原深处活着走了回来。故事就是故事总带着些传奇色彩,不过这些故事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却多了几分真实性。就看从他眼中透露出的凛冽,干事漂亮足以看出,这杨苍狼是能干出这些事配的上狼王的称呼的。
      尤其是杨苍狼与沈郁的那次狩猎,杨苍狼不带一丝拖拉射向猎物的决绝,让西魁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突厥版的沈郁。不过两国交好不久杨苍狼就屡屡犯境,沈郁与他旗鼓相当,一山本就不容二虎。何况杨苍狼的野心之大足以吞了天地。于是就有了之后两国交战,他因为过度情敌又或是疏忽被沈郁活捉了这一出。
      即使这样,西魁还是佩服他。
      没想到机缘巧合,多年后自己再次见他竟是以敌人身份被沈清派来监视他。他杀了明国众多将士,老百姓叫苦不迭,寓情于理沈郁捉到他杀之而后快都是他应得的。不知为何西魁却不希望他死,毕竟他是那般传奇的人物也算得上英雄。
      花茗冷眼活在这世上几年,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怎么也没料到却在今年迎来了杨苍狼这么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那个男人有仇家,她对他一无所知,可就这样轻易的救了他。花茗坐在椅子上开始想近日来发生的古怪事:先是她入了这兰香院几日静王世子、皇上与豫王的到访,接着杨苍狼无缘无故进了她的屋子冲她瞪大眼睛求救,然后就是今晚的房上人还有杨苍狼莫名走向一个黑暗之处。
      这几件看似没有任何瓜葛千年也遇不上一次的事都让她在最近一齐遇上了,这比扔绣球砸中个傻子的几率来的大多了。(或许你该试试扔绣球会不会砸中个傻子啊,你敢扔,我就敢让傻子接,xixixi 奸笑ing)
      “睡觉喽睡觉喽。”杨苍狼一脸天真无邪的打了个哈欠,像是欢呼着他有床睡一般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要不是看他受伤的份上,花茗是万万不会将床让给他的。即使不给他,也耐不住某些人厚颜无耻。
      西魁还在屋顶,将自己的气息隐的极好。他从未想过杨苍狼会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他与沈郁还是有差别的。说不准他有很多面呢。
      杨苍狼做了记号的事,西魁一无所知。因为王府只剩沈清和昏迷的沈郁他不放心就趁那二人出行的时候回去看了眼。这下杨苍狼睡了他的任务也结束了,他正转身欲跳到另一个屋顶上,却看到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身影飞速移动过来。
      看那身材该是女子。
      西魁止住了动作,看她到底要干嘛,没想到那人出手就是一拳,力道大的很。西魁一个不稳向后退了几步,对那包裹的极结实的人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眼睛忽的闪过一道精光。
      “我是谁不该你知道的。”只见她冲他张开手掌,猛地向前,淡紫色的烟雾瞬间迷住了西魁的视线。西魁来自西域一个特殊的民族,他有医术也会用毒。一看那烟雾的颜色大叫不好,忙的捂住口鼻用手肘在空中挥舞,希望它们快些散去。可是他还是着了那女人的道,吸进去了一点。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腿脚不稳。
      眼前人的身影一点一点模糊,他转身趁还有余力要逃却看见那人诡异的笑了笑。他眼前一黑,之后一无所知。
      月下只剩一女子的身影,缓缓扯下遮住大部分脸的面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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