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四十七夜 Seli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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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8年前的JOKER事件过后，高谭市便恢复了平静——犯罪率大幅度降低、夜晚的安全系数也得到了提高。这所有的变化都不得不归功于以戈登局长为首的高谭警察们，以及哈维丹特所制定的法则。而至于高谭市的另一个传说——自8年前哈维丹特消失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8年前所发生的事给人们留下了太多的谜团，例如小丑究竟去了哪儿，哈维丹特的生死，高谭□□在马洛尼死后的大洗牌，以及蝙蝠侠选择隐退的原因，没有人知道，而知道的人又缄口不提。
不过，这些都不在瑟琳娜.凯尔的考虑范围之内，或者说，她其实更讨厌高谭现在的改变——因为，那就意味着以她的职业，她会越来越难在这片土地上生存。
那些可恶的案底！
瑟琳娜叹着气，费尽全身力气才将那位身材肥大的波顿太太塞进那间狭小的壁橱里——上帝保佑，希望这位女士能睡得久一些，她可不想为了这事再摊上别的什么起诉。
她关上了橱门，整了整脖子上的白色假领，便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托盘走向了韦恩大宅前的大草坪。
那儿显得特别热闹，满满当当的都是个人，不用细想也知道这场晚会举办得非常成功——即使它的出资人并没有出面。台上正准备讲话的，就是这些年风头正劲的局长先生。他拿着厚厚一叠的稿子，似乎有许多话想讲，但到最后反倒是将它们收到了怀中。
看样子，这位先生不怎么赞同市长对蝙蝠侠的看法，瑟琳娜想道，等着身边的宾客取走了托盘上的最后一点虾球。高谭市民对于蝙蝠侠的看法一向来褒贬不一，但对于她来说只要蝙蝠侠不出现，那就是最好的。
对演讲毫无兴趣的瑟琳娜拿着空托盘走入了厨房，正巧碰上其他女佣对这间大宅子主人的评论，那些五花八门的形容词让瑟琳娜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布鲁斯.韦恩，不过这种毫无营养价值的谈论很快便被打断了。
“波顿太太在哪儿？”那位韦恩宅的老管家问。
在壁橱里。
瑟琳娜在心里头腹诽着，但当然不会蠢到就这么说出来，她自告奋勇地走过去回道，“在吧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老管家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在吩咐了她几句后，便把晚餐和钥匙交给了她。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要来得顺利，她想道。
韦恩宅里头很大，就算现在它的主人只在东宫活动，要找对房间也花了瑟琳娜不少的时间——但那样也会更方便她找寻借口。
她轻轻地将晚餐放在桌上，便顺着那扇敞开的门走了进去。
宽敞但孤寂，这是瑟琳娜对于这间房间的第一感受。这里头大部分的装饰物都被白布盖了起来，唯独留下一个巨大的室内箭靶和几张欧式古典家具。
不过标物越少，对瑟琳娜来说却越有利！如她所想的，不出几分钟，她便在靠窗的一张高脚柜里发现了自己的目标——保险箱。
虽然这次的目标是取指纹，但对于开保险柜得心应手的瑟琳娜来说，自然也就很顺便地把它打了开来——里头东西不多，只有一些简单的文件和一串项链。
虽然知道这样实在有些招摇，但向来对于珠宝这种美丽的小可爱没什么抵抗力的瑟琳娜，却依然非常坚定地将它取出了那个“牢笼”，戴在了脖子上。
这意外的收获让她很高兴，自然也就多留了些时间在参观韦恩宅子上——毕竟，这种机会可是难得一遇的。她将橱门虚掩上，便站起了身，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几张照片—— 一张是有些破旧的男女合影，还有一张则是张独照。
黑发、蓝眼、精致的脸庞——任谁都得承认，这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人。
瑟琳娜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耳垂上的那枚宝石，出神地看着那照片良久便把注意力挪到了一旁的箭靶子上。
但很快的，她的欣赏活动便被迫终止在一支弓箭下。突如其来的响动让她惊慌失措地回过头，就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手上还拿着一把黑色的反曲弓——不用说，这靶子上新出现的第三支弓箭便出自他手。
虽然心里头把对方骂了无数遍，但瑟琳娜还是迫使自己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小女佣样子——这招数她百试不厌，而大多数男人也都吃这一套。
可显然，她低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洞察力与敏锐性。
要知道，大多数珍珠项链的样式总是非常相像的，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这么确定这就是他母亲的那一根，瑟琳娜看着那个身穿长袍睡衣、一脸落魄的男人用他的拐杖拨开了被她关上的橱门，内心嘀咕着。
“厂家说这款保险箱是无法破解的，”男人挑着眉，笑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可随后却突然脸色剧变。他眯起那双棕褐色的眼睛，用不同于刚刚的严肃语气质问她道，“你的耳环从哪儿来的？”
“OOPS！”毫无诚意地感叹着，一改刚才慌张模样的瑟琳娜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说道，“这只是我在街边的小店里买来的，而且也没人提醒我这保险箱是无法破解的。”
“那耳坠是定制的，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布鲁斯.韦恩渐渐压低了他的嗓音，“我再问你一遍，小姐。那耳环你从哪儿得来的？”
“好吧，好吧！我算是看出来了，相比较这根项链，你貌似更在意这对耳钉嘛。”带着如猫儿般狡黠的笑容，瑟琳娜忽然伸手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照片，“不过我想，人都死了，再纠结这些也没用了，不是吗，韦恩先生？”
她瞄了他一眼，而后看似有些害怕地移开了眼睛，“听着，”她说道，“别用这么吓人的眼神看着我，要知道，害死这姑娘的又不是我。而且，话说回来了，韦恩先生，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话落，刚刚还如同一头盛怒的雄狮般瞪着自己的男人却忽然像泄了力气似的闭上了眼，他叹着气冲她说，“我不知道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不过，”他遥遥指了指她的耳朵与颈项，“你得把那些留下来。”
到手的鸭子可不能跑了，瑟琳娜悄悄翻了个白眼，显然并不想乖乖听从对方的指挥。“显然，先生，”她摊了摊手，向布鲁斯.韦恩走去，那身女仆装在她那曼妙的猫步下也变得如同T台上的走秀款似的，“你不打女人，而我也不打残障人士，”她忽的出腿踢倒了布鲁斯手中那根起到支撑作用的拐杖，“不过，凡事总有意外，就像你也从没想过你会有再见到这对耳环的一天对吧？”
“那么，我得走了。和你不同，我家里可还有人在等着我呢~晚安，韦恩先生！”她赶在对方站起来前，便利落地翻出了窗外。
不过，和她所说的不同。真等她处理掉一切事物，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凌晨了。为了不吵醒家里的另一个人，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室外楼梯，提着鞋子从窗外翻身进了屋内。
“你回来得越来越晚了，瑟琳娜。”
“啊！”再度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的瑟琳娜有些气恼地转过头，冲着墙角喊道，“你下次说话前能不能出点声！我今天已经被吓了2次了，再这么下去，我的魂都得被你们吓散了！”
对方似乎并没有受她的气愤影响，依然垂着脑袋，气定神闲地看着手上的书，“我开着灯，只是你太专心罢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还醒着。”瑟琳娜撅了撅嘴，试图把自己丢脸的事给抛在脑后，“我以为你早睡了。”
“是该睡了，只不过家里头的小猫跑到外头去玩一直不回来，让我没法关窗啊。”
“我好歹也算是在工作。”瑟琳娜自动无视了她句子中的某些称谓，低声嘟囔着，却看到对方关掉了身边的落地灯，从那张棕褐色的小牛皮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去干嘛？”
“睡觉，亲爱的。我明天还要到医院里头工作呢。”她捏了捏鼻梁，穿过客厅里头那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堆，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里打开了吊灯，“你是想站着睡吗？”她回过头来问道。
黑发、蓝眼、精致的脸庞——就和那张照片里头一样。瑟琳娜看着对方在灯光的照射下非常清晰的面孔，发起了呆，竟一下子忘了回话，她的反常当然也引起了对方的不解。
“发生什么了，瑟琳娜？”依然是很平和的语气，但却透露着些关切。
“没有，”瑟琳娜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而后状似不经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耳垂道，“抱歉，我没经过你同意就用了他们。”
但这却只换来对方毫不在意的一瞥，“你喜欢就拿去用吧，说实话，我都不记得自己是在哪儿买的这俩玩意儿了。”
“……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对耳钉而已。”看到瑟琳娜小心翼翼地将那副耳钉放到自己的桌上，对方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冲她怒了努嘴道，“话说回来，你脖子上的那根项链又是从哪来的？”
“嗯……别人送的，你觉得好看吗？”
“南洋珠，价值不菲，很不错。”
“拜托！表现得再有激情些，亲爱的。你这样感觉就像在念台本一样。”瑟琳娜抱怨道，却看到对方似乎打算掀被子睡觉了，赶忙上前趴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那个有着墨蓝色眼睛的女人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说道，“你是想和我一起睡吗，瑟琳娜？”
“当然不是！”瑟琳娜嗔怪地瞪她一眼，然后指了指窗外，“等着。”
屋子内因为两人的沉默而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到能够听到钟摆的“嗝哒”声，而随后，合着这响声，窗外传来更响亮也更沉闷的钟声。
1声、2声、3声……一直等钟声敲到了第12声的时候，瑟琳娜摘下了脖子上那串夺目的珍珠项链，戴在了对方的颈项上。
她笑得一脸柔和，并在对方的脑门上留下一个祝福吻，“生日快乐，”她说道，“生日快乐，莉拉！”
作者有话说第51章 第四十七夜 Se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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