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四十六夜 终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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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自家的公司虽然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但对于布鲁斯来说，这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
高谭这些天被小丑搅和得一片混乱，不管是□□，还是白道，都是一片鸡飞狗跳。这不仅让警方乱了方寸，甚至让他都有些心力憔悴起来。然而今天那段最新的录像却提醒他——这场由小丑主导的游戏，很快就会落下帷幕。而他所担心的事也很大可能将会再度发生——以小丑的性格来说，他会把这场谢幕式安排的无比宏大，因为他要以此来向他、还要整个高谭证明他是对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必须尽他一切所能——即使在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是不道德的情况下，也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小丑——而他相信卢修斯一定能够帮到他。
布鲁斯在说服对方后，就毫不犹豫地将那台及其危险的机器的控制权交了出去，而后便驾驶着自己的蝙蝠机车离开了大楼。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总是隐约感到有些不安。而这种不安感最终促使他在行动前给阿尔弗雷德打了一个电话。
“阿弗，”他问道，带着一种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急迫，“莉拉回家了吗？”
阿尔弗雷德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会来电，不过过硬的职业素养使他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回复道，“并没有，老爷。莉拉小姐今天一早出去后便没有回来过……”他说完这些，又补充了一句，这次是以长者的身份问的，“是发生什么了吗？”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布鲁斯感到轻松，反倒是加深了他的不安，不过他依然安慰着电话那头的老人道，“一切顺利，阿弗，不用担心。”
他挂了电话，在思索了良久后还是打算再好好地确认一下。
然而莉拉的电话却已经关机。
他想再尝试一次，但耳机中传出的声音却让他不得不把这事先放到一边儿去。
“卢修斯，船上好像出事了。”
那头，几声键盘的敲击声过后，卢修斯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小丑的声音的确是出现在了船上，但是那不是源头……”他顿了顿，而后以极为肯定的语气回道，“西边！”
得到确切方位的布鲁斯立刻朝着那个方向而去，当然他也不忘通知了戈登。
不过，让布鲁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尽责的高谭警长竟首次在处理问题上和自己产生了分歧——他以一种雷厉风行且毫无回旋余地的态度布置好了一切。
这也使得布鲁斯愈发没有更多时间去思考对策了，他在依靠声纳系统扫描了全息图像后，便一把掀开了那个被自己推倒的绑匪的面具。然而面具之下，却赫然是被胶带封住嘴的人质！
他就知道小丑的想法绝不会那么简单。布鲁斯咬了咬牙，安抚好手下的人质，便起身去阻止那些特警。如果任由这么发展下去，这些真正的人质都会被警察杀害！
他以熟练而迅猛的方式将目标一一击败。并在经过一系列的争斗后，最终在大楼的顶层见到了小丑。
“你终于上来了，”这个疯子晃着手里的撬棍道，“见到你我都有点儿兴奋了。”
“引爆器在哪儿？”
“引爆器？”小丑笑起来，带着种疯狂与恶意，“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亲爱的莉拉.马志尼医生去哪了，小蝙蝠？”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问我，你还不如亲自去问问马志尼医生？”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想她应该比我更了解她自己的状况，不过在那之前，”他挥了挥手，冲脚下那群斗牛犬喊道，“咬他！”
然而焦急和愤怒早已充斥了布鲁斯的大脑，他拽住往他身上扑的恶犬就往边上一摔，随后一步步地朝小丑走去。
从他身上溢出的杀气，让小丑笑得更为兴奋，他整个人都快趴到了地上，他一边抽着气，一边还在试图将火点得更旺，“我把医生加到了这场游戏中，实在是太正确不过的选择了，蝙蝠侠。”他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接下去会面临什么一般，继续说着，“这得怪你，小蝙蝠！如果那次慈善晚会你不跳下去救她，我还真不知道她对你有这么重要……”
小丑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布鲁斯一把掐着脖子拽了起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手劲，冲小丑低吼道：“她在哪儿？”
“OH!COME ON!”小丑费力地扭着脖子，“你总是来这一套，不腻吗？”
“回答我！”布鲁斯逐渐丧失了耐心，他无法不让自己去想象这样浪费每一分钟所会带来的后果。
“想想，嗯？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小蝙蝠！我弄了这么大一个场子，你说她在哪儿？”
他的话音刚落，布鲁斯便丢下了他，准备去往莉拉虽在的位置，但小丑当然不会如他所愿，“你猜这次会不会像哈维丹特的那次一样，嗯？救了一个，另两个死了？”
“你把她单独放开来了。”
“当然！这样才有戏剧性嘛，有戏剧性的游戏才好玩，小蝙蝠。”小丑坐在地上，露出他那独一无二的笑容，“不过，我们亲爱的医生可是比你淡定多了，你说她会不会用她那独特的嗓音去迷惑别人，让他们自相残杀。毕竟只有这样，医生才能活下来嘛。”
“…………把引爆器交出来。”布鲁斯闭了闭眼，再度向小丑走去。
“不不不，蝙蝠侠。”脸上抹着白色战妆的男人摇了摇手指，像是早已看穿了自己这个敌人的心中所想，“我的引爆器可管不了医生船上的那个。她可比你想象中要来得狡猾、残忍的多，你说，她会这么做？”他说完便自顾自地大笑起来，却突然被一旁的手机铃打断。
布鲁斯瞄了那个不断发出响声的手机一眼，便把它接了起来——当然，在那之前，他将小丑倒吊在了窗外。
“JOCKER！”电话那头是那个让他为之心焦的女孩，然而她的声音依然如往常那样平和而冷静，“Can you hear me？”
“…………莉拉。”
听到他的声音，女孩似乎有点诧异。她沉默了很久，最终发出一声极浅的叹气声，“这么说，你已经找到小丑了，蝙蝠侠？”
“是的，”布鲁斯回道，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但莉拉却不然，她很清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那就站在那儿别动，只要静静地看着就行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
她的声音在听到是他后变得极为柔和，一如早晨她离开前的那样。“那你呢？”他问道。
“…………”莉拉愣了愣，然后笑了两声，“战争中总是需要牺牲品的，蝙蝠侠。”
她的语调依然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让布鲁斯的心脏好似在被不断地揉捏撕扯。
“我会找到办法的，莉拉。”
“你很清楚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莉拉劝慰着他，“你瞧，这本来就是一道选择题，蝙蝠侠，所以我擅自决定替你做出选择。只要是选择题那么就必须做出选择，也许对于高谭人来说，他们可以选择共同存活下来——只要他们还保有善意，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二选一 ——我活或我死，如果是前者那么那两艘船里的人谁也别想活，那是我和你都不想看到的。”电话里传来一阵铁链的挪动声，随后莉拉才继续，“小丑似乎并没有把我的存在告诉另两艘船里的人——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毕竟‘杀死一个人救所有人’的问题一直是历史难题，”她笑了笑，试图缓解一下有些沉重的气氛，“他本来是想让我诱导那两船的人互相残杀的，虽然的确有可能，但我并没想过那么做。小丑以为我和他很像，但这是他唯一猜错的一件事。所以这局游戏暂且算平局吧！”
“…………”
“好啦，蝙蝠侠，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记得我说过的，‘在带上这幅面具的时候，你就是蝙蝠侠，你得保持属于蝙蝠侠的理智和原则，即使是我遇到了什么事，你也决不能忘了这一点’，所以你决不能受小丑的挑唆和影响，不要被仇恨所引导。”
“那么，应该还有几分钟，那些高谭市民们就能安全回到他们温馨甜美的家去了。”
“只是，我不得不向你道歉，蝙蝠侠。”这次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像是解脱一般。
布鲁斯很想打断她接下去的话，寄希望于这样她就不会面临那极为残忍的结果，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无声。
“我不得不又要让你变成一个人了，对不起。”
“SORRY， BRUCE！”
“PLEASE FORGIVE ME， BRUCE！”
“轰！！！”
作者有话说第50章 第四十六夜 终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