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香》久渡尘埃

19、六、楚天程

　　未时，我正要去竹叶居看看夫人，见到晟儿和雅儿带着楚曜在四处介绍，还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一夜未睡的困顿立时全消，便叫上他们和我一起去见见夫人。看着楚曜有些羞涩的样子，我说：“来这里当然要看看夫人了，早晚都要见的，看你害怕的样子，还是现在和我一起去见的好。”说罢拉着他的手走向竹叶居。

　　感觉到他的手心很凉，我一阵心疼，这么冷的天，他还曾经过着那么艰苦的日子，我除了以后给他一个好生活外也多做不了什么，唉。

　　夫人正在逗弄她那只小狗，见到我们来，很高兴的出门迎接，说道：“老爷昨晚睡得可好，听说你昨天带回来一个小书童，就是这个喽？”

　　我微微一笑，刚要答，被雅儿那丫头抢去：“爹昨天肯定睡得香着呢，听逸叔叔说他昨天因为楚曜这个小弟弟很高兴呢，当真是拣了个宝贝。”

　　看我做出要打她的姿态雅儿连忙躲到夫人身后去了，我便骂了她一句死丫头。夫人打量着楚曜，“这么俊的孩子，我听楚逸说，他身世也怪可怜的，现在在咱们家当书童也有些委屈，晟儿你们几个好好照顾他啊，别让人欺负了。听说你叫楚曜是吧？以后有谁欺负你只管告诉我，多让人喜欢的小孩。

　　看样子夫人也确实很喜欢他，我见他腼腆一笑，通红的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夫人开怀一笑，说他还很害羞啊，小脸上更是绯红一片了。

　　后来再带着他去见见其他地方和二夫人他们，然后就带他去了书房。

　　我在里面看书，他帮着弄手炉、倒茶，我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直到他把茶杯端到我面前我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而他早就把头低了下，脸一直红到额头。

　　我呵呵一笑，接过茶品起来，想不到他泡茶的水平还不错。接着就让他看看这里有没有他喜欢的书随便看吧。

　　他坐在一旁随便拿了一本书，我就开始自己看了。没看多久我就发现他根本没有在看书，而是在看我，我转头看他时，他赶忙低下头看书，我就问：“你怎么不好好看书啊？”

　　“我。我想我爹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只听哥哥大概讲过，但是那时哥哥也很小。我，我一直很想有个爹。对，对不起，老爷。我错了”

　　看他又伤心起来，我心里也很难过，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得拿个手巾给他擦擦泪，可我没有想到，这泪越擦反而越多，本来还是啜泣，后来干脆大哭了起来。于是我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头，任凭他哭泣。

　　慢慢他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轻轻一笑，这孩子还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