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正泽正]流逝》笑千刀

33、三十一

　　陈绍文出差未归，而被‘请来’的陈文林听到吴元华的名字就暴怒起来，口口声声说他不要脸，企图抢自己的女朋友，骂人的话都不带重复。可被问到一年多以来发生的火烧仓库事件后即刻变了模样，不是缄默不语就是一问三不知。
　　至于婷婷，两年前新华舞厅红极一时的歌女，生平遭遇简直和任何戏剧中苦命的女孩一模一样。父母早亡，被陌生的骗子从小卖到舞厅打工，幸亏长了一副好皮相和好嗓音，有上台的机会就慢慢红了起来。
　　一次偶然的机会被陈文林看上便洗手不干了，可即便素面朝天的她都带着一丝隐约的媚意，尽管掩饰的很好，还是泄露出了一丝鄙夷，声称吴元华老是偷看她和陈文林亲热。当问起四起仓库被烧时，更是直接摇头说不知道，生意都是男人的事情，她从来不过问。

　　“不合作的态度和没有破绽的供词。”
　　“所以一定有问题。”
　　“英雄所见略同啊探长哥。”
　　“目前为止，我还没认为仓库被烧和这两起杀人案有关。”
　　“至少都觉得供词有问题，也是同啊。”
　　“同什么同！”公孙泽恶狠狠的瞪了眼包正。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边斗嘴边回到了办公室。一看时钟早过了午饭时间，展超的报告则规规矩矩的放在办公桌上。
　　“总算有点长进。”公孙泽看着展超整理的资料，还在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划了重点，边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自己的看法。
　　“跟着探长哥这么久，总会有点进步。你也别老训他，偶尔需要夸一夸。”
　　“夸什么夸？”公孙泽把报告塞包正怀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帮他出鬼点子。”
　　“这也是教导的另外一种方法。”

　　正在两人又为了如何培养展超的问题上争辩的不可开交时，Sherry永远优雅的出现在门口，直到确定两人都听见敲门声后才踏着富有节奏感的步子走进办公室，目光意味深长的划过包正的脸，把文件夹往公孙泽的方向递了过去：“公孙探长，钱上没有任何指纹，应该是被小心翼翼的擦拭过。”
　　“Miss Hu，今天的气色真不错。”包正依然精准的在半道劫走了报告，可才打开文件夹，报告又老规矩的回到了公孙泽的手中。包正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钱用什么东西包着？”
　　“一张透明的塑料纸。”Sherry不着痕迹的横了包正一眼，那意思是‘这种小把戏竟然玩的这么不亦乐乎。’
　　“塑料纸上会不会有指纹？”包正只当没接收到对方揶揄的目光，故作正经的继续提问。
　　“今天早上我也想到了这点，已经在检查了，下午会出结果。”

　　在包正‘Miss Hu不愧是美貌和智慧并存’的赞美声中Sherry又瞪了他一眼，暗中比了个拇指才尽兴的离开。
　　公孙泽只能翻了个白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可才要坐回办公桌前，‘咕噜’作响的肚子让包正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劲的撺掇他出去吃午饭。
　　“你又不能吃肉，吃什么包子！”被忽悠上车的公孙泽扭头看着窗外，不爽自己又一次轻易被包正说动。
　　“探长哥能吃啊，而且听说那家包子铺的东西特别好吃。再说了，大不了你吃肉我吃皮。”
　　明明是一句正常不过的话，公孙泽却红了耳朵，只能把脸更扭到一边，嘴上却忍不住争辩道：“难道要办公室里都是包子味道嘛？我带这种头还像什么话！”
　　“啊？”包正故作惊讶，“本来就没说要回办公室吃啊。”
　　“现在是上班时间，”公孙泽听完后迅速转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包正，“你要我翘班？”
　　“现在是午休时间，况且探长哥也要换药嘛。”包正好整以暇的开着车，瞥了眼盯着自己的公孙泽，不禁扬起了嘴角。
　　“强词夺理！”那个讨厌的笑容，又让公孙泽扭头看向窗外，恶声恶气的说道。

　　包正享受般依然笑的没个正经，直到两人停了车，站到了包子铺前面。
　　“老板，十个肉包。”
　　公孙泽一听即刻皱起了眉头，转脸盯着包正，那意思是：买这么多干嘛？
　　包正颇为委屈的眨了眨眼：光吃馅儿，买少了怕探长哥不够。
　　我又不是不能吃皮！
　　对哦，包正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再说了，这里有菜包卖！依旧沉默的公孙泽伸出手指点了点点餐的牌子。
　　“老板，麻烦换成两个菜包，两个肉包，再来一碗牛肉汤。”
　　见多识广的老板再一次感叹起自己的机智，一听十个包子就意识到不对，幸亏等这两人眼神交流完了才动手干活，把牛肉汤仔细的倒入打包盒内递给了包正。
　　可才走几步，老板自言自语的嘀咕让公孙泽哭笑不得：“多俊的人，可惜不会说话。”
　　倒是包正，一如既然的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拖着恨不得掐死他的公孙泽回到了车上。

　　“我看上去像不会说话嘛？”等回到家里公孙泽依旧愤愤不平。
　　“怎么可能。”包正丝毫不掩饰嘴角的笑意，把牛肉汤倒入自家的碗里。可还没来得及推到公孙泽惯常坐的位子，公孙泽就一下子坐到了包正边上，还带着明显的愤然。
　　这倒不能怪公孙泽想离的包正近点，他那脑子也想不到这个，只是看着包正将碗放在他自己的手边，没多想就直接坐了过去。等坐下了才发现包正略微意外的看着自己，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包正摇了摇头，一抬手，把勺子轻轻的放到公孙泽碗里，“趁热吃。”
　　公孙泽点了点头，似乎真的被肉汤的香味所吸引，低头喝了一口，再次看向包正时一脸的笑容，快乐而单纯：“你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试试包子？”包正有一时的恍惚，惯性的把捏着包子的手递了过去。
　　“嗯。”公孙泽从他手里接过包子，指腹不当心擦过对方的食指，从指根一直滑到指尖。

　　若有若无的触感，痒痒的一直窜到了心底，一时间室内没了声响。

　　公孙泽装作一本正经的咬了口包子，却感到包正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踌躇了片刻后还是没忍住，转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包正如梦初醒的笑了一下，“看你吃的这么香，好奇肉到底是什么味道。”
　　“你没吃过？不能吧，没吃过怎么知道蛋白质过敏？”公孙泽被挑起了谈话的兴致，问完后又咬了口肉包，疑惑的看着包正。
　　“吃过也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早忘了。等知道过敏后我妈看的紧，你也知道她那脾气，真的拧起来，我可搞不过他，就没让我尝试成功过。”包正似乎也被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看着公孙泽极浅的笑了笑，单手撑着脑袋缓缓的讲述起来，“再说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也没多少机会试，后来刘阿、刘丽华收留了我们，两个人一起看着，我就更没成功的希望了。”
　　公孙泽敏锐的注意到包正提到刘丽华时双眼还是不可抑止的黯淡了一下，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不善安慰的他张了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倒是包正看出了公孙泽的意图，笑容越发深刻了些；“都过去了，况且她的确做错了事情，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我知道，法理如此，但人总有感情。’
　　包正和往常一样解读到了公孙泽的想法，笑着将话题扯了回来：“后来我考上大学，必须比别人更刻苦才能有奖学金，完全没时间想尝试蛋白质，如果生病，繁重的课业就会落下，再后来工作了，生病和睡觉都太浪费时间，不如破更多的案子。”

　　公孙泽默默的听着，包正说完后他又咬了一小口肉馅，转过头注视着对方，眼神认真到包正以为他想说点什么，却没料到公孙泽的右手搭上他的肩头，缓缓的将头凑了过来，速度之慢到包正完全可以退开、躲开，甚至推开他。
　　但是没有，包正注视着公孙泽亮到几近璀璨的双眼，直到距离近的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有那光芒仍在。之后便是嘴唇上温热的触感。
　　包正愣了片刻，便无意识的开张了嘴巴，公孙泽似乎卷着什么东西的舌头从唇缝中挤了进来，除了第一下没掌握好力量的摩擦，一直安安静静的抵着包正的舌尖没动。

　　原来是肉馅……包正不能自抑的扬起了嘴角，抬起舌尖戳了戳那一小团肉块，收回舌头时不免蹭到公孙泽的舌面。湿热滑腻的触感让公孙泽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卷着的舌头不自觉的放松，肉馅掉落在包正的嘴里，他下意识的就要咬。
　　发现对方意图的公孙泽将放在肩头的手掌移到了包正的后脑勺，稍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后用力一吸，将肉馅……还有包正的舌尖一起缠绕起来。
　　终于还是没忍住，公孙泽的舌尖抵着包正的舌面，从前端一直蹭到舌根，这才卷着一路被推动的无辜肉馅退了出来。

　　“你舔舔就得了，真吃下去会过敏。”这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公孙泽，如果不看他早就通红的耳朵，“味道怎么样？”
　　“挺香的。”包正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泽。
　　公孙泽强迫自己的视线从包正抹着嘴角的拇指上离开，看似镇定的站了起来：“吃完了就回DBI，午休时间早过了！”

　　看着公孙泽急匆匆去开门的挺直身影，包正貌似抱怨的嘀咕了一句：“过河拆桥。”
　　至于还没换药的事情，似乎本来就是个借口吧，于是……忘了就忘了吧。包正这么想着，边挠了挠脑袋，边在公孙泽的催促声中向车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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