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7.我可以相信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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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这么多的意思是，我可以相信你咯？”
说这话的时候，哈莉坐在椅子上，汤姆俯着身，将手搭在她身后的靠椅两侧，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抬着头，眨了眨眼睛——它依旧绿得发亮。
“是。”
纵然心里有再多事情想倾吐，这个时候也无法再多说下去，因此，汤姆只回答了简单的肯定答案。
在信任这个问题上，哈莉的选择总是不定性的。有时候，她可能会很轻信人，有时候，也会出人意料地保持警觉性。
不过这一次，在他提起一口气暗暗心惴的时候，她很自然地点点头。
“好吧，我想……我可以暂时相信。”
这么简单？
“因为，”哈莉犹豫了一下，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你确实和那个伏地魔是不一样的……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什么？”
“我的伤疤，”她轻轻按住额头，“它没有在你接近的时候有反应……我是说，它不痛。”
所以，我想，你是可以让我相信的。
对吧。
×××
“你没事了？”
回到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她的新朋友们都围了上来。
莉莉那双关切的绿眼睛让哈莉一下子记起清醒前脑海中浮现出的最后一个画面，不由喉间一紧。
“已经没事了，”她压下心底的情绪，轻松地耸耸肩，以表明自己很健康，“教授也说只是魔咒反弹而已，因为只是普通的障碍咒所以不会产生什么伤害的。毕竟，谁会预料到会出现孪生魔杖这种意外呢？”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玛丽轻轻松一口气，“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们都吓呆了。谁会想到黑魔法防御课上还会出这种事情？”
“梅林知道是不是人为的？”西里斯忍不住插嘴。
“应该不会，”詹姆率先摇头，“哈莉也没做什么，里德尔教授没必要针对她……话说，你不觉得会被这么做的只有我们吗？”
“哎，好像对喔？”西里斯笑了起来，假装惊讶，“也是呢，毕竟只有我们整天找斯莱特林麻烦啊。”
莱姆斯轻叹一声：“两位，不要把这种事说得那么自豪啊。”
“不，这确实是值得自豪的事情，”西里斯反驳，詹姆也一把搭在他肩上，用力点头。
说罢，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不过，虽然看起来没事，你还是好好去休息吧，”莉莉收回视线，微微一笑，“看你的样子也很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哈莉望着她，慢慢地点头。
“好的。”
尽管这么说，但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四周暗下来，一片寂静的时候，却怎么都无法产生一丝睡意，只能干瞪着眼睛，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愣。
几个小时前汤姆对她说的话还依稀盘旋在大脑里，难以消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想象，自己居然已经至少十五岁，赢得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亲眼目睹伏地魔的复活，成为格兰芬多学院魁地奇队的队长，组织了全校范围内的防御小组活动，甚至敢为了伏地魔勇闯纽蒙迦德和魔法部……
有这么厉害？
怎么看都像是天方夜谭。
不过，如果说这些都是骗人的，汤姆为了误导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随便找个斯莱特林会点黑魔法的学生就能解决她，但是反过来，她现在这么弱小，就算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根本帮不了什么忙，那么，怀有高期待值的汤姆会不会失望？
她真的，能成为他口中说的那样一个人吗？
……
无数种纷乱的念头在脑子里翻滚着，搅成一片，让哈莉觉得十分头疼。
“呼——”
她翻了个身，叹着气，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算了，管他呢。”
她闷闷地说。
“明天再想吧，等到了明天，肯定会有办法的。”
哈莉闭上眼睛。
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孤立无助的一个人，心情似乎就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了。
“一定会好起来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等待太阳升起来的那一刻吧。
×××
【呃，早上好？】
【早上好。】
至少十二英尺长的巨大蝰蛇嘶嘶地吐着极具危险的信子，慢慢地摇晃着躯体。
这种方式的打招呼，换做谁都很不乐意遇到吧。
偏偏还是在这种无人的走廊被堵进了角落里头，黑灯瞎火的，就算有人经过也注意不到的地方。
哈莉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才重新和它对视。
【你是……他们说的，里德尔教授养的那条名为纳吉尼的蛇？】
【显然，】纳吉尼懒洋洋地缩起尾巴，前身缓缓立起，以便和哈莉交流，【你就是哈莉？波特家的小姑娘？】
哈莉犹豫了一下，避开了后一个问题。
【你认识我？】
【是啊，】它慢吞吞地答道，【汤姆说过几次，很希望见到你，这样的话……虽然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不过，换个角度，能和我对话，大概也算很了不起了吧。】
【谢谢。】
尽管哈莉不确定这算不算称赞，但出于谨慎，她还是道谢了。
【据说只有斯莱特林的传人才会说蛇语，】纳吉尼歪了歪头，上下打量着无比普通的她，【据我所知，有斯莱特林血统的，到现在为止应该只剩下汤姆一个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哈莉迟疑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昨天之前，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过去邓布利多说的也只是他自己的推测，观点很模糊，而昨天汤姆的解释虽然清楚多了，短时间却难以消化。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怎么告诉别人？……或者，别的蛇。
而且，汤姆也说过，这是一定要保密的事情，她不知道他和他的蛇有过多少交流，这时候应该不能贸然说出来。
哈莉这边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纳吉尼那边却突然有了自己的理解。
蛇类的大脑构造有没有哈莉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脑子——但思维方式或许不同寻常。
她——这条雌性大蛇——突然收起信子，恍然大悟一般，潇洒地甩了一下头。
【啊，我懂了，你一定是——】
【是？】
【是汤姆选中的继承人吧！对吧，我没猜错吧？】
【……上课时间到了，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一口气说完，哈莉趁对方还没回过神，绕过她的身体，朝外面的走廊方向拔腿就跑。远离了原先的位置也丝毫不敢松懈，一直跑到大厅里，差点和同班同学撞上了，她才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喘气。
“呼啊……啊，抱歉，彼得，我没留神……”
“没、没事啦，”彼得吓了一跳，赶紧摆摆手说不要紧，“是我走得太急了。”
“没撞到就好，下次在人多的地方可要小心点，”莱姆斯叹了口气，“这么莽撞，造成多不好的影响啊。”
他是对的。
那些自持优雅高贵的斯莱特林就不用说了，连另外两个学院的都忍不住侧目而视，可见，在走廊里奔跑这种行为多不受人待见。
“抱歉，一不小心就忘了，”哈莉歉意地说，“我下次会注意的。”
“别那么紧张嘛。”
詹姆从后头赶上来，笑着拍了拍两位好友的肩膀，又转头安慰哈莉。
“反正我们早就习惯了。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爱干什么干什么，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勇气可嘉，詹姆。”莱姆斯冷静地对好友的观点进行评价，“但是，你要知道，在霍格沃茨学习不是只有一个学院就够了的，你多少也为其他同学着想下吧？”
“唔……”
“好好相处不可以吗？”
“哦，这个呀，”他随即用满不在乎的语气答道，“不愿意好好相处的，我觉得应该不是我们吧。”
“是那些浑身带刺的家伙，”西里斯一边补充，一边朝对面几个生怨已久的斯莱特林抛去一个嘲讽的微笑。
“够了啊，你们，”莱姆斯无力地按住额头，“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你们的禁闭时间又要无限度地增加了，还想要参加魁地奇训练吗？”
“哦，是啊，瞧瞧那些无穷多的鼻涕虫！”西里斯模仿着某种咏叹调长叹道。
“还有那些曼德拉草！”
“布满灰尘的古老奖杯！”
“无人踏足的肮脏走廊……”
在他们身后停下脚步的莉莉终于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
“够了，我说——快去上课！”
男孩子们笑着跑掉了，也不顾刚才“不再在走廊里跑步”的保证，转眼间在走廊的拐角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的女孩子们相视一眼，不断叹气。
“风气就是这群小疯子弄坏的，”莉莉抱怨着拎起书包，大步向前走去。
“哈，别太在意，”留下来的玛丽笑着对哈莉说，“他们这种相处模式已经持续了很久了，莉莉也不是真的生气——一年级刚进学院那会儿倒确实不习惯，但自从和她那位斯莱特林好友产生间隙之后，她也能够渐渐地接受了。”
哈莉不在意前面的部分，只是抓住了关键词，惊讶地挑起眉毛。
“斯莱特林……好友？”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17.我可以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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