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南越俘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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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宇先一步向东行进了，留下一个名唤‘月奴’的小厮随行，名曰‘护送’！我说过了拒绝他同行，不管这是不是他的迂回战术或是卧底侦探无间道，总之，没有刻板严肃的他在身边就会逍遥很多！
白天去了卓家门口望了望风，看样子，卓王孙这位荣登跨世纪西汉版福布斯财富榜TOP one的老前辈这下子真是气的不轻！
转到后门正要翻墙，正撞上巧云出门。
心下一喜，有句让人耳朵起茧子的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飞絮少主！”巧云看到我作势爬墙的样子，虽然飞二小姐絮大女侠的小脑分量你知我知，但是巧云还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不走前门或者后门？要是被府里其他人看见了怎么得了？”
我翻个白眼：“前门后门你家老爷倒是要让我进呢？！我好心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受罚，横竖不是来贵府偷东西！”
巧云眼眶泛红，小妮子还满容易感动，她一脸感激加歉疚：“我一个奴婢哪受得起少主这份关心！您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老爷发现了，把事情闹到您们汝嫣家要讨个说法的话就麻烦了！”
“那老头儿还想闹到我家去啊？”我一惊，立马转身走人，“那我走了，改天有空过来看你哈！”
想想不妥，再转身：“巧云，你也离开这里跟我回东川吧，免得留下来受苦，我现在就去替你赎身！”
“使不得，使不得，”巧云一脸惊惶，拉住我的胳膊，“不是我不愿意跟随少主，而是这样一来会让卓老爷更相信是少主教唆司马公子拐走了小姐，何必呢？更何况我的情况也没有少主想的那么糟。”
我叹气，转念猛然想起花恋蝶和那痴傻的卓家公子，问：“对了，你家那个大公子呢？”
“大公子还是那么傻着，老爷已经为小姐的事情很生气，现在他发誓要和小姐断绝关系，所以就一门心思扑到大公子身上了，正在全国重金悬赏能医治公子恶疾的高士，来了好多个大夫都不管用，今天还来了一个很清秀漂亮的年轻大夫，说是要什么绿玉箫才能治好大公子的病，老爷说他是妖言惑众骗取钱财，看来年轻的大夫就是欠火候啊！”巧云滔滔不绝。
我福至心灵，无疑是花恋蝶乔装成大夫去看望卓文政了，那她现在肯定在苦苦寻找这根绿玉箫咯！
我匆匆告辞。
刚到客栈门口，斜面跑来一个小厮差点把我撞翻在地，站稳，一看竟是月奴。
月奴跟见了亲娘似的，就差泪眼汪汪了：“二少主，可算找到你了！要把你弄丢了，叫我怎么向主公和大少主交代啊？”
真想扇他一把掌：“你一天到晚跟着我作什么？监视我还是软禁我？”
月奴一脸惊惶：“小的不敢，只是大少主吩咐要好好地照顾你！”
我冷笑：“照顾？是监视吧！”
月奴哑口无言。
我抖抖裙摆，抬脚往客栈里潇洒而入。月奴锲而不舍地跟了进来。
月奴很识相地打水端来，搓了毛巾递到我手里。
我胡乱抹了两下，立刻精神倍爽，原来水里滴有薰衣草的香精。想不到月奴一个男仆竟能细致到如此地步，外出旅居也能享受在家一样的舒适，很是不错！
感叹着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以前送我到临邛的那个水奴也是个男仆？”
月奴低眉顺眼，这个态度还比较让我满意，他点头说：“是的。”
那就奇怪了！
“为什么汝嫣家全让男人来伺候小姐呢？！”我问得又响又脆。
月奴头低了下去，声音像催眠：“因为汝嫣府里没有丫鬟！”
“没有丫鬟？也没有小姐？那汝嫣家就是和尚庙了？！”我惊叫了一声，兴奋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月奴突然别扭起来。
“那汝嫣家为什么会没有丫鬟仆妇？”我追问。
“三年前丫鬟仆妇都被主公调到天山冰川陵守二夫人的灵去了，从此府里没有再用丫鬟仆妇。”
传奇，听起来真的像一部传奇！莫非这汝嫣老爷子也是像黄药师一样的贞洁烈男？！
“可是由一大群男人来伺候一个小姐，你不觉得这也太奇怪了吗？”我像个侦探在推敲别人的案件。
月奴别扭得更厉害了，头垂得更低。
我俯身，抬眼看他，原来脸红得像遭受了炮烙之刑。
“伺候二少主的都是净身的男子。”声音哼哼像蚊子。
我惊诧，民间竟然也用太监！这吃人的旧社会！开始同情这白白净净秀秀气气的月奴了。
“你放心，今后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人敢歧视你！”我宛如代表先进生产力的革命领袖跳将出来大放厥词，“从今往后，我要把你们的名字都改掉，不要再叫什么什么‘奴’了，否则人家还以为我家还滞后于奴隶社会呢！”
“不行啊！”月奴又是一脸惊惶，看来是受压迫太久了，受成惯性了。
我不解地看向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们本来就是俘虏来的奴隶。我的老家远在南越国，汉朝几次征战都没能降服南越国，但却屡次俘虏了南越的族人，我和我的妹妹就是其中的两个，多数南越国俘虏都沦为了最低贱的奴隶，我还算相对幸运的，伺候二少主并不是很繁重的工作，其它的俘虏就很悲惨了，有的沦落为面首供贵族太太小姐甚至公子们的亵渎侮辱，有的被权贵们私相赠售当作骑马射箭的靶子，有的被作为商人盈利的牲口需要的时候拉出来自相残杀博取赌资，甚至还有的被剁杀做成了菜肴••••••”
“哇――”我吐得肝肠寸断，“别说了，别说了。”
月奴住了口，眼圈红红的，退了下去。
精疲力尽奄奄一息之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抓起绿玉箫要往外走，看看天色尚早，觉得不妥，月奴肯定会紧跟不放，于是推开木窗等待外面下山的太阳和迟迟不落的夜幕。
饭菜虽然丰盛，我却一口也吃不下去，全赏到月奴的肚子里去了。看着月奴吃下去，等着他梦约周公，我冲他趴在桌上的睡态，诡秘一笑，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南越俘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