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丐明]光明》寒鸦暖雪

7、七

　　七、
　　九方一单膝跪在地上，飞星的刀压抵在他的肩上，使他无法站立。
　　“小猫儿，你定会后悔的。”
　　飞星显少有表情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疑惑。
　　他想起九方一说的这句话。
　　然后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满是鲜血。
　　飞星忽然想起什么：“佾虚没有死。”
　　“哈，小猫儿你很聪明，这个时候居然能够想到那个故事。”九方一喘了几口气，吐息渐平复下来：“我在佾虚命悬一线时将他救了，取了老头子的药方配了他的药，把他安置在稻香村。”
　　“来圣教非是碰巧遇难。”
　　“我来是为了盗明教神药“了前尘”。”九方一抹了嘴角的鲜血。
　　“你当知道“了前尘”其实不过是…”
　　“是让人痴傻的毒药。”九方一淡淡道。
　　“…”飞星看着九方一不语。
　　“佾虚他会这么痛苦，无非是求不得，他若痴傻不知世事，便不会再难受。”
　　“你这么做了，之后回了万花便可以…”
　　“世人都道他已故，从今往后师父亲近的人便只剩我一人。”九方一笑起来，神采飞扬。他本是极俊朗的相貌，这笑里还搀着深情，让人有点移不开眼。“…那时佾虚已忘了往事，余生一人必不逢怅憾。”
　　“从谢青酒醉错将我认成佾虚那晚…不，从我鼓动佾虚去找师父那天我就已不能回头了。”
　　“佾虚和谢青认识二十年，当是比我了解他，但他身在局中，提起我师父便奋不顾身。”
　　“…”飞星别过眼。
　　“如何，小猫儿吓到了么？”九方一哈哈笑两声，尽显癫狂，数声后突然神色一肃，语气森然起来：“无妨，反正我本性即是如此。”
　　“若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即便去骗，去偷，去抢，亦无不可啊！”
　　“果真像只老鼠。”
　　九方一一愣，随后笑起来：“确实贴切。”
　　九方一嗓音低哑，飞星觉得这声入耳可触及神智，却又感觉震得锁骨上某处一痛。
　　飞星想起那一晚自己听到九方一朦胧唤的那一声“星”，其实根本就该是“青”。
　　“既然你称我为猫。”飞星抬脚勾起九方一的下巴，虽无表情，这时却散出一种很愉悦的气息，“你知道猫抓到老鼠后，会怎么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