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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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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了一整个下午,决定还是要再找侯美女聊聊天,前次她且笑且言,也许真是和我开玩笑也说不定。我的心怦怦乱跳,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听到门铃响冲过去开门,门口只得美女一人,含笑而立。
借口倒茶躲进厨房,给陈云思发短信:三十分钟到我家,不然永不给你机会。
我捧着两只茶杯,从雾气里偷窥她的脸,略微清瘦,但一双眼睛顾盼神飞,有快乐,有憧憬,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唯独没有我想要的表情。
“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美女喝水的样子都很美,喝了一小口,忽然道:“医生过说孕妇是不能喝茶和咖啡的,麻烦你给我换杯白开水。”
我诚惶诚恐,奉上一杯牛奶:“才热过的,比白开水好。”
她略有些不安:“其实,我不是故意要抢你男朋友的。我们,”她顿了一顿,“的确是一见钟情,上天注定。”
我在心里说我也曾以为我和他是上天注定呢。
接下来侯美女告诉我整个浪漫美丽的故事:一见钟情,男主角第二天大把鲜花送到,约会,顺理成章的如胶似漆,一天不见都如隔三秋,甜蜜的如同牛奶里加了蜂蜜。而她,准备好了要把有爱情结晶的意外之喜告诉他,善良的他一直无法和前女友开口说对不起,这个结只好由她打来开,请我成全一对佳偶。
“他说怕你想不开,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女主角有些歉意的看着我微笑:“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容我们迟疑,幸好还来得及。”
果然是新时代的新女性啊,比从前的第三者多了理直气壮,更多了优雅从容,最叫人佩服的是全然让我这看见小三就想砍一刀的人都恨她不起来。门铃再次响起,我请她回避客厅边的小书房,告诉她我有客人来,请她小坐一会,打发了不速之客就好,回身出房门,我轻轻留了一道一指宽的细缝。
陈云思站在门口,头发凌乱,深情款款:“我就知道你想通了,下次不能这样乱发脾气。”
我让他进来,他顺势一把抱住我:“知道这些天我有多难过,吃不下睡不着。宝贝,以后不许这样折磨人。”他身上烟草的香气混和着隐约红花油气味,很男人的味道。
我听到小书房里有声音,拉着他背对书房门坐下,“陈云思,真的只是我看错了?”
“你怎么老问这个,肯定是你看错了。”陈云思有些着急,“因为这个就不肯和我结婚,你吃醋昏了头了。”
“可是,我见过侯佩兰了,她说。。。”我想在他的脸上找到真相,“她说她怀孕了。”
陈云思有些生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怀孕和我什么相关,你听风就是雨,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我尽量平静的不去看小书房的门,笑道:“问你最后一次,她真的和你没关系?”
“当然没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这个时候你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陈云思伸手抱着我,“别想那么多,嫁给我。”
我嗯了一声,跟他讨论起结婚来,告诉他我打算在最好的酒店订酒席,还要最新款的闪亮大钻,要住,我转向电视,指向广告里的千万豪宅,“要住那样的房子,生十个八个孩子,男孩儿像你,女孩儿像我,好不好?”
“当然好。”陈云思欣喜的拍拍我,“难得你这么快就想通了,我们跟两边老人说吧。”他看日历,“下个月二十八号怎么样,多花点人力去准备也不仓促。”
我微笑,这个人我从来不认识。“什么都好,只是,有一个人会反对。”我慢慢走近小书房:“侯佩兰,到你出场了。”
侯美女面容惨白的走到陈云思面前,怔怔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肯说。
他却看着我,“有些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那些事,也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冷笑着转向侯佩兰,“这个男人如何我们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是不打算要的,你还要不要想好了再决定。”
有快意的残忍,看着侯美女甩给这个不算男人的男人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我鼓掌:“陈云思,你好眼力,可惜太贪心。如果是一次只得一个,必定如愿。”
目送侯佩兰蹒跚离去,我对陈云思道:“我没有耳光给你,不必。”他的脸涨得通红看我走近大门送客,“这一处以后不劳您的大驾光临。”
“难道我们两年的感情就什么也不是了?”挣扎的他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是一年三个月零十二天。”我数给他听,“你没有珍惜。你以为是阿拉伯酋长,可以后宫无数啊,那也要你有几十口油井才行。”
他退后,恨恨道:“不见得我就找不到比你强的。”
我笑答:“比我漂亮比我有钱的多得是,如我一样傻的,还真是要你慢慢去找,记得给我送张喜贴,好坏也同学三年。”
总算明白,这个男人我已经不再爱。我甩着小手袋请苏茵吃大餐,这次的理由是庆贺我恢复单身。
苏茵却睁大眼睛:“认识你两个多月,还以为你没有男朋友呢。”回嗔做喜,“有饭吃总是好的,还是鲍翅?狐狸说你喜欢请人吃这个,还说这个最适合我吃。”
我KAO,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鲍翅就鲍翅,我认了。等你们结婚了,我天天晚上呆你们家,让你们没有机会那啥那啥,再上一坛花雕,将来再叫你男人还帐,我恶意的想。
酒至半酣,醉眼朦胧里看见苏茵在练一指神功。看我傻兮兮的盯着她发短信,她嫣然一笑:“你喝醉了谁送我们回家,我找个朋友来。”
我拍桌子:“哇哇哇,那我再浮三大白。”
再醒来是凌晨两点钟,在苏茵的两居室。我被扔在客厅,一张薄被胡乱扔在我身上,去推卧室的门,锁得紧紧。虽然我不屑偷听,也能听得到男欢女爱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