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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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要和一个国家站在对立面是要有多难？
泽北挠挠自己的板寸，“衫山老大你别等瞪我啊，我只是来凑热闹的。”他紧接着挺直腰板，在众人的目光下收敛嬉笑的模样，正经起来，不笑的眼睛有些吓人。“但全日本唯一一个在NBA效力的球员现在站在这，还是有点分量吧。”
新城真一温和笑着坐在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对面，大厦顶层的全景餐厅里，他挂着礼貌性的疏离笑容，冲对面的人伸出手。“我是新城真一，这是未婚妻迹部文乃。冒昧打扰了先生，我们想跟你买一个人。”
青峰大辉站在球场中央，敛了表情，阴天里顶棚大光从头顶打下，衬得他的眼睛深沉的像汪洋大海。
这是有关他喜欢的人的未来。所以再难开口。也一定要说出来。
……也许说出来的话并不会实现，但不说出来一定一点可能也没有。
“如果你们同意让北原淳子离开这，同意让她退出篮坛，不再要求她参加任何比赛……”
那时的淳子为了他，是不是也经历过这种情景？青峰大辉稍稍走了一秒钟的神。默默攥了攥拳，他强迫自己挺胸抬头直面所有打量。
“五年内我会为这个国家效力。尽职尽责。尽我所能。”
全场静默。
“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国家培养一个运动员不容易。你突然这样说……”
和蔼的老人温温笑着说着缓话，明摆着要兜圈子的样子。本来正在和青峰大辉单挑的流川枫干脆的把球一扔两手一摊，满脸无辜。“我认输。你赢了。你是这里所有前锋中最强的。”
“……”
快速的用眼角扫过一脸平静的流川枫，青峰大辉站在那，似乎听得到自己心脏嘭嘭嘭嘭狂跳的声音。
唯一一个在NBA效力的日籍球员，洛杉矶湖人队替补，泽北荣治。
国家男篮明星球员，流川枫。
新城集团继承人，新城真一。
迹部家分家大小姐，新城真一的未婚妻，迹部文乃。
他有些想笑，淳子一定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人肯站在她这一边，去帮她争一个未来。
“不然我就去买明天一早的飞机，禅师杰克逊还在洛杉矶等我。”无论心里乱七八糟想着什么，青峰大辉表面上都强作镇定。在这里，无论有多难，他都必须用力挺直腰板。他是男人，必须为自己的女人撑起天空来。他不能退缩。也不能输。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国家男篮队长衫山翔太问。
“目前的话……”青峰大辉皱了皱眉，一脸认真。“应该说是，前任。”
“噗——”一旁迅速有人笑喷了。紧接着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都嘻嘻哈哈笑起来。国中就失恋五十次的樱木花道尤其笑得很开心。“你是被北原甩了吗？哈哈哈哈哈——”
“女队那边是不允许谈恋爱的。”衫山正经着一张脸，眼里却也带上点笑意。“如果允许承认你俩的关系，考虑一下两个人一起留在这吗？”
“不。”青峰大辉沉默一下，摇了摇头。“在这里她并不快乐，我希望她能快乐。”
“那她知道你现在在这吗？”
“她知道就没得谈了，所以你们也要帮我瞒着她才行啊。”青峰大辉笑了下，微微眯了眯眼，用危险的口气说这危险的话，尽量显得底气十足的模样。“不然我会用其他方法，直接带她走。”
“年轻人先不要这么冲动啊。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行吗。”球馆门口突然响起一个深厚的男声，紧接着慢慢走近三个高矮不一的身影。衫山愣了一下，低头问好。“前辈。雅子小姐。”
所有男篮队员齐齐低头问候，“前辈！雅子小姐！”
“真难得，好久没见你们来这了。”老人见到他们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真是的，退役了也不知道常回来看看。”
“别这么说，我们也在带队员啊，安执。” 黑色长发的雅子小姐冲老人点点头。“只是这件事事关我的后辈，而且被我的队员那么拜托了，所以怎样也得过来一趟。”
“原来我们都是被家里孩子恳求来帮忙的大人啊。”原泽也笑起来，目光假装不经意扫过一旁的青峰大辉。
“……”（→家里孩子）青峰大辉沉默。
“我是被女儿给赶过来的哈哈哈，说是跟北原淳子有点小交情，让帮忙看着点别直接被封杀了。”相田景虎哈哈笑。
前国家男篮队员，现，桐皇高中男篮教练，原泽克德。
前国家男篮队员，现，国家特聘身体素质训练师，相田景虎。
前国家女篮队员，现，阳泉高中男篮教练，荒木雅子。
“四子姐不在吗？”荒木雅子走进来，“刚才女篮的球馆没人训练呢。”
“四子教练带二队去北海道了。四国邀请赛。一队应该在看直播。”衫山翔太有礼貌的回答。
“直播？也有那个北原淳子吧。我去看看。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去里面看吧，里面有电视，”原泽笑笑，“安执，一起进来聊聊天？”
“嗯……”老人沉吟了一瞬，“也好。那边的男孩子，大辉对吧，你也一起过来聊聊吧。泽北，你也来。衫山，你在这里带队训练。”
“是。”
天空中闷然响了一声雷。然后。下雨了。
“五月，大辉今天去了是吗。”
东京医院，赤司征十郎躺在单人病房里，闭着眼睛休息。他还没从手术里恢复全部精神，所以难得显得没那么强势。
“嗯，他一早出门了，现在应该到了。”桃井五月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有些担忧。
“……这个蠢家伙。也不想万一直接被那里扣下了怎么办。”赤司默默叹气，“拿我手机来，我打个电话。”
赤司财团继承人，赤司征十郎。
火神大我被远在京都上学的冰室所托，带着紫原敦来到和阿列克斯约定的地方时，就看见她因为下雨躲在路边的屋檐下，却正对着旁边小店里的各种糕点闪星星眼。
“好久不见了tiger~啊呀，你不是辰也的~”
“紫原敦……”紫原慢吞吞应着，“喜欢吃蛋糕吗。来我店里吧。”
城凛高中三年级学生，火神大我。
阳泉高中三年级学生，兼，某家小甜品店店主，紫原敦。
“安执。”樱木花道突然开口喊住了他的教练，老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到这个往常莽撞的少年一脸认真。“北原是个好女孩，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她能开心一点。”随即又恢复一脸嘻嘻哈哈，“那边那个谁，看在北原的面子上，本天才这回站在你这边。”
国家男篮首发大前锋，樱木花道。
“啊呀。这里好热闹啊，这么多熟人。”一片安静中，突然有人带着一身雨水的冲进球馆，来人摘下帽子，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水，抬起脸来，黑色的眼睛带着明亮的笑意。“抱歉，外面雨那么大，麻烦让我躲一下吧。”
曾经美国职棒的球员，后因伤退役，现国家棒球队助教，上杉达也。
“如……如果……是为了北原SAN的话……我我我……”网状的帘子隔开每个训练球场，另一边，突然跑过来一个国青的队员。半大的少年鼓足勇气跑过来，一下子被各种眼神打量，脸都吓白了。可他哆哆嗦嗦站在那，没有退缩，反而用力闭紧眼睛，喊得很大声。
“我我我……我也是站在北原SAN这边的！！”
前帝光国中男篮队长，现，国青队普通队员，栗山纯野。
“啊，你不是那个二军的……”青峰大辉愣。“你怎么在这。”
“追着偶像过来了，欸嘿嘿，学长。”栗山想起刚才听到的，北原淳子竟然是青峰大辉的前女友，挠了挠头，心酸的说了半个谎话。
“这样啊，我替淳子谢谢你啊。”
“没事没事，北原SAN人很好呢，她很照顾我。”
“小四子的队员很得人心呢。”老人缓缓开口，视线不紧不慢扫过青峰大辉，泽北荣治，樱木花道，栗山纯野，最后落在流川枫身上。
“你们的胆子也很大。”他定定看着流川枫。流川枫一脸平静，站在那任他打量，丝毫不为所动。
“我买不到，她帮忙抢的。”沉默很久，流川枫抬起右脚点了点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开口。
青峰大辉的目光落在流川枫的脚上，哎哟，这不是那双28码的乔丹蓝黑配色吗，这可是我抢给你的，流川，不对，是黄濑抢的。青峰大辉张了张嘴，看到流川枫干净凌厉的眸子，想了想没有说话。
“所以。”流川表情淡淡的站在那，没再多说什么。
“你们是在讲淳子的事情吗？”一旁分明是被青峰大辉叫过来却假装毫不知情的上杉达也睁大眼睛。“我不太清楚是什么事。但我跟淳子认识十几年了，她算是我妹妹，不管是打架还是什么都算我一个，我怎样也会站在她那边的。”说完还撸起袖子挥了挥手，一副真要打架的样子。
“北原她……”樱木花道绞尽脑汁的在想理由。“啊！她说我是天才！哈哈哈哈哈！！”
“北原SAN很让人敬佩呢。”栗山少年抓了抓头发，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我喜欢淳子，所以我希望她能有权利自己去选择她以后想走的路，希望她能有一个包含无限可能的未来。”
最后发言的青峰大辉挺直腰板看着老人，目光灼灼。
这一年，青峰大辉十九岁，身高一米九二。
桐皇学园的普通高中生，同时是今年高中篮球联赛的MVP。
十九岁的少年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球场上，昂首挺胸，用尽他所有的力量，试图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发动一场战争。
（卧槽不行我要写哭了……
*
这些事情北原淳子都不知道。
赢了澳大利亚。死拼新西兰。第三节淳子跑在球场上，突然就觉得场边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比赛中四子教练竟然会接电话，而且不太高兴的样子。
“纳兰。”回防的时候淳子喊住她，“你看休息区，好像不太对劲。”
纳兰快速的瞄了一眼，收回视线专心盯在对方持球的后卫身上，“打好你的球吧。那些事别管。”
“嗯。”淳子小心的调整位置，撑开双手降低重心，把自己防守的人和球扯出一个大三角来。
“……这是一个队伍，我必须要为这个队伍负责，不能说让谁走就让谁走！”
“听到什么了？”又一轮攻防转换，淳子跑过休息区前的时候，听到四子教练十分生气的声音。皱了皱眉，纳兰就看过来。
“……没听懂，好像出了什么事。”
“……算了。专心比赛吧。”纳兰的视野边缘快速扫过自家休息区，被四子教练的脸色吓了一跳。嗯，好像真的有点严重的样子。
她再抬眼看了看大屏幕，35：38，日本落后三分，第三节还剩八分钟。
嗯，这场球拿得下来。
“嘟——”界外球，紧接着是技术台的声音，“日本队请求换人。”
淳子揪着队服擦了擦汗，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淳子姐。”她应声抬头看回去，发现阿城站在技术台侧面。
“换我？”她有些意外，一边走下场，一边下意识看向四子教练。
她以为四子教练是有什么指示，站到她跟前，四子教练却只是挥挥手让她到一边坐着去。
之后一分三十秒，35：38迅速变成37：44，分差拉到七分。
“北原！”四子教练转过头来怒气冲冲吼她，“上去拿分！”
“是。”淳子完全被吼得莫名其妙，正好死球，她赶紧走到技术台前比了个换人的手势。
四子教练似乎真的是心情不好，阿城走下场就被她瞪着眼睛骂了一顿，淳子侧了侧头，看到阿城的眼眶都红了。
谁这么不长眼非在比赛的时候打电话啊。她皱皱眉，有点怨念。
“——阿嚏！”东京某大厦顶层，新城真一对面不长眼的国家体育总局局长打了个喷嚏。
*
青峰大辉在球馆里的会议室看着比赛。
第四节，70：71，日本落后一分，时间还有三分钟。
“拼一下赢得下来的，别出什么差错就行。”荒木雅子盯着电视目不转睛。
新西兰请求暂停。
电视屏幕上打出日本队本场比赛的数据，纳兰刈18分。北原淳子37分。紧接着镜头落在新西兰那边，那个老头正对着他的队员破口大骂，镜头再一转，日本队休息区，四子教练正低头摆着战术板，手指在新西兰三二联防的一个空当处点了点。
技术台宣告，“五十秒！”裁判分别招呼两队队员上场。
暂停最后十秒，青峰大辉看到上次带淳子走的那个纳兰喊住淳子，说了些什么。
淳子皱皱眉看向新西兰那边暴躁的休息区，点了点头。
“淳子，你看那边。还赢着一分，教练都急了。你小心一点，这场比赛你拿分拿得挺多。”暂停时间到，走回球场的时候，纳兰喊住淳子。
淳子转头看向被那边教练骂的狗血淋头的对手，又抬眼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技术统计，“啊，还没拿到我场均的分呢。”她随口调笑一句，是让纳兰放心，却不想被刚挨完骂的对手听了进去。
比赛重新开始。
大概是被教练骂的自乱了阵脚，新西兰上来就一个失误，让阿部捡到了球。
“这里！”攻守迅速转换，纳兰接到球，虚晃一步突破了防守，然后把球高高向前吊过去。
眼见着就要反超比分了。观众席上瞬间欢呼声大盛。
前面快下的淳子已经超出了对手两个身位。
球的提前量有点大，但是还在可处理的范围之内。淳子又努力提了提速，觉得自己飙的有点快了，似乎有点刹不住。
没关系，目标是接球上篮，不需要减速。
球场正中央上方的环形屏幕上切换镜头，球篮下面的摄像机拍出淳子跳起来去接球的动作，大大的四号飞扬起来，一步，两步——
“很漂亮的动作啊。”在基地看着电视直播的泽北啧啧赞叹。
下一秒，淳子整个人迅速在屏幕上放大，然后电视屏幕突然花了。
直播的范围是整个日本。所有正看比赛的观众齐齐愣。
接着电视屏幕恢复，球场上一切动作被三个裁判同时响哨而叫停，处在前导裁判的位置的裁判正一脸严肃的跟新西兰的队长说着什么，另一个裁判匆匆奔向底线。球馆里的观众统统站起来，情绪激动地挥着衣服或者水瓶什么的，骂声一片。
而北原淳子蜷在底线以外的球场边缘，一动不动，摄像机在几米外碎了镜头，摄像师和好几个记者正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似乎是北原淳子正要上篮，但是被新西兰的队长推了一把，以至于北原直接失了重心飞出去撞坏了摄像机……裁判给了个T，技术犯规啊。”比赛解说似乎也吓了一跳，声音有些不确定。“啊，让我们看一下另一个摄像机拍到的画面。”
镜头回放，北原淳子接球起三步上篮，新西兰的队长直接冲过来用力撞在北原淳子的腰上，本来就速度过快的北原淳子只来及用最后的平衡把球往篮筐上一扔，整个人就被撞得一个空翻翻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飞出去的惯性牵连了摄像师和一堆记者。
被犯规的时候球一定要扔出去，不能留在自己手里，这样裁判会给罚球而不是界外球。这是一条准则，基地里所有篮球运动员都知道。
“新西兰队长的这个动作很过分啊，这完全就是冲着人去了不是冲着球去了……啊，球馆里的观众看起来都很激动……”
解说絮絮叨叨，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青峰大辉盯着屏幕上一动不动的北原淳子攥紧拳，深蓝色的眼瞳被电视的光映的更为骇人。
她明明可以稳住重心的，为什么一定要先把球扔出去。要是不管球的话，一定不会摔得那么重。
那两分就这么重要吗。比赛就这么重要吗。
淳子保持着摔出去的姿势蜷在地上，没摔到头却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她痛的有点爬不起来，只剩下生理性想哭的冲动。
摔得太重了。最重要的是以当时那个速度，后面那人应该是碰不到球的，所以她完全没想到她会冲动的直接冲上来推她。完全没有会被撞的心理准备，最后一点平衡用来把球扔出去，之后再调整姿势已经来不及。
新西兰本来赢着一分，她这个球进了，也不过就是输一分，还有两分多钟，完全有机会再扳回来的。
还搭上一个犯规。那是那边的队长吧？她太冲动了。
“淳子，还好吗。”纳兰似乎在她旁边，低声问她，旁边有记者伸手要扶她，被纳兰制止了。
“……嗯……”半个身体都是麻的，淳子艰难的撑起上身，一睁开眼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噼里啪啦掉，她赶紧低下头，借着揪起队服擦汗的动作，迅速堵上眼睛。
“要换人吗？”裁判在一旁问。
“……不用。”片刻后她抬起头，摆摆手，扯着纳兰的胳膊硬爬起来。
“I’m sorry, are you ok？”新西兰的队长慌慌张张一脸歉意。
“没事没事。”淳子摆摆手扯了个笑容出来，想起她听不懂，又赶紧补了句“okok。”
抬手给往这边看的四子教练比了个没问题不用换人的手势。
眼眶通红通红的，所有人就看着她一脸忍不住要哭的表情，可眼泪涌出来又咽下去，她最终也只是硬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来，一瘸一拐的往罚球线走。
实在忍不住低下头龇牙咧嘴的小声呼了两声痛，她以为没人看见，可是被摄像机拍到了。
被播在球馆里大屏幕上，和每一家的电视机里。
她站在罚球线上，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北原淳子加油！”又听见有人喊，“4号好样的！”，混在“把那个人罚下去”和“新西兰滚粗”的声音里，最后汇成了一股很大很大的加油声，“北原！！北原！！北原！！”全场都在喊她的名字。
淳子有一瞬间的震惊和不知所措。曾经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面，骂她，责怪她，甚至试图伤害她，可现在那些人都在为她加油。
没有去做任何动作也没有说什么，淳子闭了闭眼睛，稳了稳，然后睁开眼，把球投出去。
两罚全中。
观众席上欢呼一片。
被这么多人接受了认可了，那她现在，有资格去喜欢人了吗，有资格去和自己喜欢的那个男孩在一起了吗。跑去边线发球的时候，淳子走了一瞬的神。
“还两分钟。再坚持一下。”纳兰对她说。
“嗯。”淳子敛了敛眼睛，悄悄把刚才那个想法压了回去。
“很敬业的球员啊。”老人看着重新开始的比赛，给了淳子一个很高的评价。
“比我那时候见到的进步多了。小女孩很努力呢。”相田景虎撑着脸没点正形，视线却丝毫没离开电视。
“哈哈，这小家伙给我做过两个月的经理哦。”原泽克德有点得意。
“你们没人看到她都快哭了吗！”青峰大辉终于忍不住出声，“为什么不换她下来？她的教练也是，那个新西兰的球员明摆着是故意的，她为什么什么也不说？”
“说什么？”荒木雅子回过头来，挑着眉看他。“这是一个国际比赛，来的都是客人，这时候多说什么都对新西兰不好，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说那孩子是故意的？故意的又怎么样，打一架吗。”
“快哭了又怎样，快哭了也只能怪她自己，是她自己忍不住。”荒木雅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少年，虽然我是被阿敦拜托来控制局面的，可以说是站在你这边，但有件事你一定要搞清楚。”
“只要北原淳子站在球场上，只要她穿着那件队服，她就是国青的队长，她说什么做什么不代表她自己，代表整个国家。她必须为国争光。别说是快哭了，就是真哭的稀里哗啦的，教练不换她，她就必须在球场上跑下去。”
“而刚才她选择把球扔出去而不是先顾自己找平衡，那是她作为一个运动员应该做的。”
“你——”
“够了，大辉。”泽北伸手拦住他。“那不是你喜欢的人吗，你要相信她。”
当然相信了。
“可是心疼啊！！”
青峰大辉看着电视机里眼眶红红还在打球的淳子，坐立难安，焦躁的不得了。
几个大人看着孩子气的少年，都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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