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一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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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辛苦的往往不是出头的人，而是隐忍的人，尤其是明明有能力解决一切却不得不隐忍的人，好在一切都有是回报的。
艾伦、Mikasa和阿尔敏到达城门就位的同时，巨人已经突破到中卫班了。
即使有经验丰富的调查兵团做前卫，但一来要和数量巨大硬碰硬本就和他们在墙外时尽量避免与巨人交战的战略相反，二来身在特罗斯特区的调查兵团人数也是有限，没有亲身尝试过根本无法想象人类和巨人力量的悬殊程度。只是中卫班崩溃的速度比意料中还要迅速，一直在后卫和中卫之间活动的利威尔班也渐渐能看到那些巨大的身影陆陆续续靠近过来。
“兵长，巨人靠近了！”和利威尔站在同一个屋顶上，佩特拉看到的利威尔也能看到，只是望着自家兵长沉默的背影佩特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尝试叫了一声，“兵长……”
“诱敌班听令，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消灭巨人，不让它们越过这条线！”
“是！”
诱敌班包括佩特拉、奥路欧、衮达和利威尔，按照艾尔文的计划这几个人是重心，尤其是利威尔单独的强大战力，但战地最高长官是利威尔，所以在服从艾尔文的计划和听从利威尔的命令之间，所有人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纷纷跳下屋顶直相向这边移动的几个巨人方向飞了过去。
这几个人都有着优异的素质和丰富的经验，重要的是他们之间有着长期培养出的默契，这种默契在合作斩杀巨人的时候是非常强大的利器，所以利威尔班堪称调查兵团最高战力也不为过。合力解决了靠近的四头巨人，后面的巨人距离尚且还远，他们又重新站在屋顶上观察等待。
距离超大型巨人突破已经有三个多小时，应对紧急情况的阵型完全拉开，士兵们各司其职，但居民的避难还没有完成，或者说是意料之外的缓慢。
“喂，都给我使劲推！”
缓慢的原因出现了，是当地的商人将货物打包转移却因为马车太宽而卡在城门口，虽然已经进去了三分之一却再也动弹不得一点，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简直是罪大恶极，可因为惧怕其势力大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有些还加入到推车的行列中希望能早点让这该死的马车通行，不然就真要全死在这儿了。
“怎么可以这样！”刚刚处理完手上的事回到城门就看到这样的情景，艾伦一下子火了，大踏步就往前走去，站在那个还在指使人推车的商人面前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时候吗？”
“当然知道。”那人根本没有把艾伦放在眼里，别说艾伦还是训练兵，在场的驻屯兵团精锐都没有反抗他，完全是因为他是出资供养着兵团的富商之一，任哪个士兵都不敢得罪。看着艾伦睁大的眼睛泛着愤怒的光芒，他轻轻冷笑出声，“怎么，你要反抗我？知不知道每年我要出多少钱养你们这群人，到头来连这点事都搞不定，真是废物一群！”
“你——”
“艾伦！”
拉住艾伦的是Mikasa，她牢牢握着艾伦的手腕，眼睛却是盯着前面嚣张的人。本来以为Mikasa是要拦着自己的艾伦转身要冲她理论，却不想看一眼Mikasa的脸就噤了声，默默站直了身体，对着还在Mikasa身后的阿尔敏摇摇头。本来也是怒火中烧的阿尔敏看到这一幕，再对上艾伦的目光，忽然有些了然也默不作声了。
“你刚才说什么？”将艾伦拉到自己身后，Mikasa重新握起刀刃，可刀刃反射的寒光都比不上她的表情让人觉得冷，面对着她刚才还嚣张的人突然发觉自己说不出话来，那是一种气势上的压迫，让人不由胆颤。
“你刚才说谁是废物？”Mikasa无视一边想要冲上来的保镖，只一个人往前走去，转动着刀刃的角度似乎下一秒随时都可能把眼前的人砍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在牺牲性命为这边争取一点时间，他们都是我们的同伴，可居然因为你就这么无耻地浪费掉了，你刚才说我们是废物，那你又是什么？”
“当然……”被Mikasa震慑住的男人不肯就此服输，结结巴巴还不忘继续作死，“为了保护居民和他们的财产献出心脏就是你们的职责，一群吃白饭的一百年才派上一次用场，说是废物都抬举你们了！”
“是吗？”听到这儿Mikasa居然笑了，虽然此刻在她身后的艾伦和阿尔敏看不到，但在她面前的男人却看到了，可这笑容却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让他觉得恐怖，“如果你觉得人为了别人而死是理所应当，那你一定可以理解吧？”
“理解……什么？”面对Mikasa一步一步走进，男人惊恐地后退着，还不忘对自己的手下下命令，“都愣着干嘛，快拦住这个疯子！”
听到这句本来已经被Mikasa抛在身后的保镖们都行动起来，包括本来在推车的加起来有十人左右，只是他们连靠近Mikasa五步之内的机会都没有。Mikasa身后的人被艾伦和阿尔敏收拾掉，而Mikasa身前的人则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让和阿尼摆平了，如此一来Mikasa就毫无阻碍地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已经站不稳的人一字一顿道，“有时候，牺牲一个高贵的生命，可以拯救更多的生命。”
“别……别冲动，我，我和这儿的头可是老交情了，只要……只要我一句话，你就……”
他的话被截止在脖颈上横着的刀刃上，惊恐的抬头对上Mikasa的视线，他听到少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很好奇，尸体怎么会说话？”
“……我知道了，拉出来，把车拉出来！”
整件事以此为终点，马车被合力拉了出来，被阻塞的居民一下子都涌了进去，很快避难就接近尾声了。艾伦和阿尔敏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相互低语交流，阿尔敏呼了一口气对艾伦说，“真是Mikasa的作风啊……看刚才艾伦的表情就能猜到了。”
“怎么猜到的？”
“嘛，艾伦刚才的表情就和以前在家的时候每次打不过别人又被Mikasa救了的样子一模一样呢。”阿尔敏忍着笑回答道。
他说的是实话，那时候虽然艾伦总是第一时间出现，但真正起作用的是在他之后而来的Mikasa，因为她会不动声色收拾所有人。而艾斯则会站在阿尔敏身边扶着他，也会帮艾伦看看伤口，不严重的话就会观看Mikasa单方面虐杀所有人，表情有点像看戏。
想到这儿阿尔敏的目光闪烁一下，垂下了头，但很快又继续专注于疏散居民，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而刚才还凛冽地像一把锋利的刀一般的Mikasa现在又变的面无表情，和艾伦一起维持人群流动的速度，好像刚才做了那么夸张的英雄事迹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看着Mikasa的不止是阿尔敏，还有很多人，但无疑最认真的是让。他无法形容刚才那一刹那看到Mikasa气势全开的样子时心脏冲撞胸腔的感觉，明明那样的少女和秀丽不搭，和旖旎无缘，但让没办法否认他就是被那样的Mikasa深深吸引着，无法自拔。
在让身边的阿尼偏头看一眼他，然后收回目光，声调平稳，“让，你脸红了。”
“……谁，谁脸红了！”突然被戳穿的让一惊一乍地反驳道，“只是，只是因为刚才活动了而已。”
“哦。”
阿尼依旧平平淡淡目视前方，不再为难让，她的视线越过Mikasa落在艾伦和阿尔敏那边，然后转头望向直通城门的大道，依稀能望见远处有几个活跃的身影在高效率地阻拦者巨人靠近。她猜测那是调查兵团的精锐，但他们能挡住普通巨人，能挡住奇行种，那能不能挡住铠之巨人呢？
仿佛应着她的想法，下一秒沉重的脚步将地面都震起来，所有人都惊讶地往一边望去，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中间，每踏一步都连着他们的心脏也跳一下，几步下来所有人心仿佛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快要蹦出来一样。
而艾伦则是睁大的眼睛望着那个身影，连同他身边的Mikasa也是惊诧着呆住不动，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加了解铠之巨人的恐怖，五年前他们就是那样亲眼见证玛利亚之壁是如何被它冲破的，那样的势头根本无法抵挡，所以也意味着深沉的绝望——铠之巨人出现，罗斯之壁就不可能保住了。
“那，那是……”阿尔敏呐呐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铠之巨人……”
“可恶！”艾伦咬紧牙关，到了如今人类刚刚重新找回信心要开始反击的时刻，为什么又出现这样的事，为什么非要将人类逼上绝路，为什么……他碧绿的眸子沉淀着仇恨，无声之间握紧了双刃，紧紧盯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那庞大身影，随时都要冲出去一般。
可冲出去的并不是他，而是从铠之巨人身后绕行而来的三个身影，一边努力吸引其注意力一边又试图阻挠他的脚步，远远望着只能识别那墨绿飞扬的披风，可铠之巨人仿佛并不在意这几人一样，竟然摆出了冲刺的姿势，对着城门的放下压低了身体，蓄势待发。
“开始了。”
一直安静的房间里有人突然出声，艾斯的双手还在水晶球的两侧虚掩着，视线虽然不离开它却对艾尔文开口道，“铠之巨人要出现了，标志是Mikasa解决挡住城门的马车事故之后，你快去吧团长。”
“确定？”
“是。”
“我明白了。”艾尔文答应着，转身就往外飞奔而去，因为怕打草惊蛇他没办法用信号弹这样明显的方式通知，何况靠信号弹也没办法通知的那么详尽。好在立体机动装置是非常实用的工具，他们所选的地方本就很靠近目的地，在艾尔文落在利威尔所在的屋顶时正好望见人群中堵住城门的马车一点点向后移动着，他沉下气息对利威尔道，“就要开始了，做好准备。”
利威尔也顺着艾尔文的方向望着，事实上在艾尔文出现之前他一直望着那边，看着愚蠢的商人趾高气昂，看到驻屯兵团的士兵唯唯诺诺，看到无法通行的居民愤怒又隐忍，看得他几乎要看不下去。可是他不能有所行动，任何人为的改变都可能影响艾斯的预测，他们必须尽量减少不再安排之中的举动，所以在看到有人出面解决了事端本来还松一口气的利威尔看到远远而来的艾尔文的身影时，无声地沉下了眉梢。
现在这才要刚刚开始呢，堵上调查兵团的一切，做好觉悟吧！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一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