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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   忍冬的心底,有一种怪物似的感情蠢蠢欲动着,与当时后知后觉的慎也不同,她从一开始便清楚的知道,这种感情的名字叫做“杀意”。对槙岛的杀意。

      当初回到霍格沃茨时,手机丢了,没了槙岛的联系方式。她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在宜野座的一再警告下旷了工,花了一上午搜寻了槙岛的住所以及樱霜学园。

      忍冬有些绝望了,明明那么耀眼的男人,此时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本想着再去扇岛逛一下,终端一直没有间断的呼叫提醒却让忍冬无法再忽略下去了。

      由于没有驾照,忍冬没有独自驾驶警车的权利,她趁在出租车上时翻看着终端里的说明。这次搜查的对象是金原祐治,从自立机工厂辞职之后就一直在靠视觉毒品控制人,以此牟利。

      视觉毒品具体是什么,忍冬没有仔细去听宜野座的解释。她大概知道这是一种毒品,而这种毒品可以催生出连父母都可以强|奸的怪物。知道这点就够了。

      又是废弃地区呢。忍冬这么想着,来到封锁现场,在出示了警|官|证之后被自立机放行。

      “......3楼,快。”宜野座那边传来杂乱的喘息和脚步声。

      “不行!别过来...先不要...”宜野座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了。

      发生了什么?正当忍冬蹙眉来到了3楼时,一个穿着炸弹背心的毒瘾患者正向宜野座他们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开什么玩笑?会被炸飞的!”腾惊叫着。

      用麻醉模式的支配者?不,对方的晕倒很可能会触发那些正在发着光的装置。躲?都已经到了这种节骨眼上,所有人怕是都躲不开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在这一刹那,忍冬越过宜野座他们飞奔了出去,她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了肘关节上,用寸劲将对方的手腕压制到了极致,封锁住了他的上半身自由。接着,她做出了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用力一挥,以腿作为支点将那人抛向了窗外。

      耳朵瞬间变得失聪了。双眼也充斥着刺眼的白光。炸弹还是爆炸了,忍冬被巨大的冲击力轰飞出去摔落在地上,背上落满了灰尘和玻璃渣。

      就在刚刚,忍冬的视线顺着被抛出去的毒瘾者来到了窗外,与隔壁楼的狡啮对上了视线。好笑的是,两人的动作似乎在那一刻变得同步了,狡啮也正捞起一个人往外抛了出去。两团烟火在空中爆炸着相遇了。

      忍冬变得有些迷惑了。因为就在那视线交碰的一刹,她看到了慎也在火光中瞪大双眼,那一张一合的口型像是在说.......“十三”。

      十三。她真的觉得男人在向自己奋力地喊着十三。

      “笨蛋!”宜野座惊叫着冲了上来,在注意到隔壁楼的爆炸时,他的脸苍白的就像是要晕过去一样。

      “你和狡啮...!”

      “......没事。”忍冬拍了拍身上的土被宜野座扶了起来。她身上的多处伤口似乎并没有起到让伸元怜香惜玉的作用,反而像是罪证一般成为了伸元不住唠叨的源头。

      “等等,监视官,腾。”六合冢的声音及时拯救了忍冬。只见她端起支配者对准了不远处的一个自立机。

      那个自立机的摆放位置十分不自然,在道路的尽头,像是用摄像头盯着这边一样。

      “改造自立机这种事,一个自立机公司的质检员是做不到的...”宜野座说,“得有黑客技术支持才行。”

      六合冢手中的支配者像是回应宜野座一样,展开双翼开始变形了,“对象的威胁判定已更新·执行模式·摧毁·分子分解·完全排除对象·请注意。”

      “别瞄准后部,那里有插卡槽和AI信息,是线索!”宜野座说。

      “了解。”

      话落,一声闷响,蓝色的光球在瞄准的部位留下了一个完整的球形虚空。切面光滑整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狡酱和大叔那边也完事了哦。”腾吹起口哨来,“金原被击晕了,嫌犯get!”

      忍冬揉着耳朵从楼里走出来时,刚好看到脸上有着同样不耐烦表情的狡啮。

      比起忍冬,狡啮似乎对监视官的指责显得更加不耐烦。

      “反正这边没人受伤。”说着,狡啮用不是十分友好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忍冬,“嫌疑犯也被麻醉模式击晕了,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请等等...”朱一副追根究底的表情,“刚刚炸弹的事,我还没能接受。”

      朱的话得到了宜野座的附议。

      “是吧?”狡啮隐约地笑了,“从现在开始,接受不了的事还多着呢,而正因为如此,我们是执行官,而你是监视官。”

      狡啮的话让常守语塞,却成功地为宜野座对忍冬的指责添加了新的灵感。

      “都是做监视官的人了怎么还是没能分清饲主和猎犬的界限?难不成猎犬时间做的太长,上瘾了?”伸元在同事面前丝毫没有给忍冬留情面,像老师一样训责着她。

      忍冬态度十分良好地应和着伸元的话,一边搪塞着他,一边趁机走到了狡啮身边。

      “......刚刚,对视上的时候你有对我说什么吗?”

      “我该说什么呢?”狡啮挑眉,嘴边有着嘲讽的弧度,“‘那边有个傻子想自杀——快来看啊。’该这么说吗?”

      忍冬语塞。在同时叹了口气。

      “狡啮先生,最没资格对雾隐这么说的是你吧?”常守回过头来。

      “我们执行官自然有我们的做法,作为监视官的你,如果对我的做法感到不满的话,下次就拿那个射击我吧。”狡啮说着,微微扬起下巴向常守示意着她手中的支配者。

      狡啮的话突然让忍冬反应了过来。不顾一切将那个活体炸弹抛出去的慎也是多么的可恶啊。死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忍冬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反驳了一句:“佐佐山那时说的是混蛋话,现在你也要这样胡搅蛮缠吗?”话一出口,忍冬便后悔了。

      她看到宜野座的背影也是一震,而走在身边的狡啮,他的脸沉了下去。

      一道锋利的能将空气割裂开的视线向忍冬投来,她觉得狡啮的表情此时像是在说:“你怎么有资格提他呢?”。

      心脏钝痛了一下。

      在定定注视了忍冬一会儿后,狡啮的表情松弛了下来,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在没估清自己的力量时就贸然行动,比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挂掉的傻蛋,做个能保命的混蛋也不错。”

      “你们俩够了...”伸元的声音变得十分无奈。

      一系这里的场景突然变得十分有趣了起来。他们一个个表情精彩地向警车这边慢吞吞的走着。常守责怪着狡啮,宜野座责怪着雾隐,剩下雾隐和狡啮二人则相互怨怪着。

      “啊。”忍冬坐上车时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在副驾上对身旁的慎也做了个休战的手势。

      突然对这样的场景竟然有些怀念。以前的慎也和她也是像现在这样,经常吵架。在长时间的相处之后忍冬发现了,在说话犀利这方面,狡啮其实并不在自己之下。

      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谁也不会让着谁。想到这里,忍冬毫无紧张感地笑了出来。

      “还有内伤?”狡啮扬眉看了眼忍冬的表情。

      “谢谢你,我脑子没问题。”忍冬回道。她看了眼窗外,冬日的夜来的十分的早,在这黑夜中突然下起了小雨。

      “你...该不会还在为那天亲你的事生气吧?”

      “...那件事?我为什么非得生气?”意外的反而是狡啮,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生气了又怎样呢?去人事部告监视官你性骚扰吗?”

      狡啮的表情像是在说“别开玩笑了”,“只有饲主对猎犬挑剔的道理,已经摇身一变成为监视官的雾隐你无论想做什么,我这个做猎犬的也不能拿你怎么办。”

      狡啮尖刻的话让车里安静了下来。

      “慎也,停一下。”忍冬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可是单行道。”狡啮这么说着,视线顺着忍冬的视线落在了窗外。不远处,雨水斑斓的红绿灯旁正孤零零地蹲着一个弱小的身影。

      他打了转向掉头来到了那个身影旁。

      “高中生吗?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忍冬站在雨水中,在蹲下去查看了一下女孩的状况时,她认出了女孩身上的这身樱霜的校服。

      “三块毛巾。”一系的办公室里,忍冬低头对手腕上的终端说着。

      “那个...我没事了...能不能回家...?”女高中生站在原地绞着手指,不时抬头偷看着面前这个有着好看脸蛋、但却看上去极其冷漠的监视官。这位监视官像自己一样全身被淋透,半透明的衬衫下清瘦的身体正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在慎也的注视下,忍冬有些局促地将手臂抱在胸前做着遮挡。她接过了内勤送来的毛巾擦着身体,将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一些。

      “你的Psychopass已经开始浑浊了,不能就这么放你回去。”忍冬这么说着时,这个叫大久保苇歌的少女露出恐惧的表情,这种恐惧的直接表现,就是对忍冬的抵触。

      狡啮在身后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来,他将毛巾罩在了自己那头乱糟糟的黑发上,样子就像刚从浴室出来一样。

      “辅导可不是这么做的,监视官。”狡啮这么说着,对苇歌露出了笑容,搭话:“室温还可以吗?冷的话可以再调高一些。”

      “...可以的。”苇歌低下头躲避着狡啮的视线。

      “大晚上的,淋着雨,一定不好受吧?这种天气可真是糟糕。”狡啮一句一句地诱导着苇歌开口。

      苇歌显得不那么害怕了。但还是一句话不肯说。她又看了眼忍冬。

      狡啮的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让屋子里的氛围变得稍微轻松了些。借着这个机会,忍冬低下头哈着热气将手搓热,然后走上前握住了苇歌的手。

      我此时像是被企鹅妈妈教着怎样去下水的幼崽一样。在握住苇歌的手时,忍冬突然有一种这样的即视感。她感觉刚刚的狡啮...就像是在向自己示范该如何做一名监视官一样。

      从指间传来了暖意。苇歌抬头,被那双绿眸所吸引了。那双眼眸像是柔软而隽永的湖水一般,苇歌在那一片平静中坠落了。

      “已经...快要受不了了...”苇歌对忍冬露出了无助的表情。

      “妈妈离婚之后一个人带着我,之后遇到了那个男人...他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这次回家时看到内衣又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了...”说着,苇歌泣不成声,“你们不是警察吗?救救我吧...”

      苇歌的话让忍冬和狡啮对视了一眼,两人在同时露出惋惜的表情。

      “抱歉,在没有监测到超值的Psychopass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对公民进行传唤的,再加上你的继父并没有实质上的犯罪,我们也没有理由和上面申请搜查许可。”狡啮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着。

      “实质上的犯罪。”苇歌突然冷笑了一下。她将最后的希望落在了忍冬身上,却没料到忍冬比慎也还要冷漠,在例行公事一般地说教了几句之后,直接将她请出了办公室。

      “我去安排人把她送回家。”忍冬回头和狡啮这么说着,“...慎也。”

      “什么事?”

      “我们应该找机会好好聊一聊。”她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好看的眸子。

      “啊。正有此意。”慎也淡淡地回应了这么一句之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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