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旅途[HP乔治]》百里不归

12、猫与盥洗室

　　伊莱娜和赫敏在比赛批改哈利和罗恩的作业。这实在不是一项令人感到愉快的活动，伊莱娜现在十分庆幸自己拿到的是哈利的魔药课作业，或许是鉴于斯内普的“特别关照”，他对待魔药课作业总算还是很尽力的。
　　“……因此以尖刺豪猪皮为主药的魔药并不能完全应对魔法造成的伤害。”伊莱娜在羊皮纸底端写下这么一句话，“好了，我改完了，你把这个抄一下，哈利。”哈利连声道谢，踏踏实实趴在桌上开始抄写修改后的论文。
　　赫敏则崩溃地冲罗恩挥动着羽毛笔：“你这写的是什么？我才改到一半！”
　　“噢，你又不用把它改成像你写的一样。”罗恩红着脸辩驳。
　　等到一切结束，哈利和罗恩都是恨不得立刻站起来高唱颂歌的模样，收拾好书包赶快离开了。伊莱娜和赫敏慢腾腾地走在后面。
　　赫敏仍旧一副头疼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为什么非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怎么？我以为你是在答谢那天的鼻涕虫魔咒呢。”伊莱娜眨了眨眼睛。她可都听说了，马尔福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出言不逊，可惜罗恩的魔杖出了点问题，想要教训马尔福的咒语反而落在自己身上。
　　“哼，我才没有。”赫敏把脸别向一边，“不过海格说得对，幸好没有打中马尔福，否则又是一堆麻烦，罗恩就是太冲动了……”
　　伊莱娜不以为意地笑着：“能有多大麻烦。”
　　赫敏警惕地望向她：“你什么意思，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拜托，你以为我是罗恩吗？我是不会被自己的魔咒击中的。”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你想做什么？”
　　伊莱娜拎着书包就跑：“我要去放下背包享受晚宴了，祝你们在忌辰晚会玩得愉快！”
　　“你总得跟我说实话的！”赫敏在她背后大声喊道。
　　伊莱娜摆了摆手。
　　三人组不能来万圣节晚宴，因为哈利答应了尼克要去它的忌辰晚会，而罗恩和赫敏又答应了哈利要和他“有难同当”。伊莱娜还没去过鬼魂的忌辰晚会，但可以想见那绝对是和今年丰盛的宴会无法相比的。邓布利多请了一支骷髅舞蹈团来。他们在身上画了很多万圣节相关的图案，从舞台的这边转到那边，颜料里的金粉在烛光里不断闪着光。
　　德克兰路过拉文克劳桌边时给了伊莱娜一个相当满的布袋：“可能沾了一些雨水，但是别在意。蜂蜜公爵的糖果，恰好今天去霍格莫德了，万圣节快乐，里面还有塞德里克的份，不过我建议他不要亲自在礼堂里送给你。”
　　“做得对！”伊莱娜感激地把绣着南瓜纹样的糖果袋子放在身边，“我还想跟英国的女孩们多和平相处几年。”
　　既然德克兰已经开了头，伊莱娜忍不住起了玩闹的念头，晚宴进行到一半，她拿起德克兰给的糖果袋子，在拉文克劳长桌边挨个找熟悉的人要糖果。
　　“艾夫斯！”她打开布袋，第一个点了级长的名，“不给糖就捣蛋！”
　　艾夫斯愣了下，无奈地把手伸进口袋里：“好吧，我想想，我应该还有几颗剩下的糖果……”
　　皮埃尔主动往袋子里放了几颗滋滋蜜蜂糖：“万圣节快乐。”
　　伊莱娜在拉文克劳的桌子边把糖果袋装得几乎要溢出来。她提着袋子往自己的座位上走时，一只手伸出来抓住糖果袋的口。
　　乔治笑眯眯地，抓着一把东西就要往袋子里放，但是他的手握得紧紧的，伊莱娜不知道那是什么。她把另一只空着的手摊开，递到乔治面前：“不给糖就捣蛋。”
　　“嗯？我正要给呢。”乔治说。
　　伊莱娜冲着自己的手掌抬了抬下巴：“放这儿，你给的糖果我得鉴定过后再吃。”
　　弗雷德和乔丹在旁哈哈大笑。
　　乔治撇嘴：“好吧。”他把手收回去，又换了一只手，在伊莱娜的手掌上方展开，五颜六色的真果糖一颗颗落下。
　　伊莱娜攥紧了糖果，坚硬的糖果硌着手，但她着实觉得愉快：“谢谢，万圣节快乐。”
　　“万圣节快乐。”乔治看着十分遗憾，把那只始终攥着的手又伸出来，追问，“你真的不尝尝这边的糖果吗？”
　　“里面的魔药过关了吗？我帮你送给斯内普教授鉴定？”伊莱娜把真果糖放进口袋里，朝主宾席看了一眼。
　　乔治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伊莱娜志得意满地回到座位上，曼蒂打趣她：“我以为你还打算上主宾席去要糖果呢。”
　　“我倒是想，但是请问，假如斯内普教授不给我糖果，我敢不敢捣蛋？”伊莱娜一本正经地发问。
　　莉莎咽下嘴里的布丁：“噢，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你是他的得意门生，他不会真的跟你生气的。”
　　伊莱娜满足地把糖果袋子束紧：“或许我是在魔药学上能得到他的青睐，但如果涉及学院杯，我想他会很乐意宣布我魔药学不及格。我要溜回去拿些糖果，万圣节不发糖果可就少了一半乐趣。”
　　礼堂外面极度安静。
　　伊莱娜走出门厅，准备回到拉文克劳的塔楼。有个影子在她的余光里闪过，非常快、非常轻巧地绕上了大理石楼梯。伊莱娜停下了脚步，侧耳听着。楼梯上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那个人刻意放轻了脚步。所有的学生都在礼堂里，也许只除了伊莱娜和三人组。
　　还有谁没有参加这场宴会吗？伊莱娜拼命回忆着，但她想不到会是谁。她踮着脚，轻轻地上了楼梯。
　　大理石楼梯的尽头是一段狭长的走廊。
　　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那个脚步声已经消失了。
　　地板上都是水，大概又是桃金娘在盥洗室弄出来的水。水一直不断不断向外漫，静静地、一点点地漫到了伊莱娜的脚下。
　　整条走廊都很安静。
　　但是，就是这种安静让伊莱娜感到不妥。太安静了，以至于有股让人不安的凉意，顺着脊柱，慢慢爬上了脖子。
　　“喵——”
　　黑暗里突然传出一声猫叫，惊了伊莱娜一跳。她头也不回地匆匆跑下大理石楼梯，藏在楼梯的拐角下强行放缓自己急促的呼吸。她竖着耳朵，等待着楼上可能出现的任何声音，扫视着周围。
　　墙角，蜘蛛排成队，向城堡外走。
　　异常的景象更令伊莱娜不安，她飞快地跑出楼梯下的阴影，冲进门厅，并在费尔奇既严厉又满是怀疑的目光中推开礼堂的门。礼堂里不少人看向她。伊莱娜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会有多差，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你回来得可真够快的。”莉莎说。
　　“我在半路被洛丽丝夫人发现了，只好回来，幸好回来了，费尔奇就在门口等着呢。”伊莱娜说，“我可不想因为要给大家发糖果，就让咱们学院扣掉十分。这种扣分理由，斯莱特林做梦都会笑醒吧。”
　　曼蒂打量了她一眼，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伊莱娜想要找个机会给斯内普传递一个“我有事要说”的眼神，但是他全程只是盯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长桌。直到邓布利多宣布宴会结束，伊莱娜也没找到机会给斯内普递个眼神暗示。佩内洛催促大家尽快回到塔楼去休息，伊莱娜只好跟着站起来，夹在学生中间，走出门厅，回到刚刚的楼梯上。
　　二楼仍然很安静，地板的水还没有被清理掉。
　　伊莱娜低头看了一眼，跟着莉莎和曼蒂继续上了三楼。
　　原本热热闹闹的人群，骤然安静了。
　　静得连呼吸声都快没了。
　　伊莱娜警惕地抬起头，站在伊莱娜身边的曼蒂，蓦地把她的肩膀抓紧了。
　　“你之前看见了吗？”曼蒂压低了声音，在伊莱娜的耳边发问。
　　“看见什么？”伊莱娜疑惑地反问。
　　前面的人群逐渐向前涌去，留出一道缝隙让伊莱娜看清了前面的场景。洛丽丝夫人被高高地倒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僵硬得好像块石头，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洛丽丝夫人的尸体旁边还写着两行字：“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那两行字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写上去的，颜色、质地都像是血，尚未干涸的液体在墙上拖画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迹。整幅画面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没见过——我之前还听见了它的叫声。”伊莱娜低声回答，“我回到礼堂才多长时间？二十分钟？”
　　曼蒂把目光从伊莱娜身上挪开，仿佛看着洛丽丝夫人，但是她靠进伊莱娜：“现在对你们四个人很不利，尤其是你，你是唯一单独行动的。”
　　“我不是。”伊莱娜脱口而出。
　　曼蒂看向她：“你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你回来的时候可吓得不轻。”
　　伊莱娜闭紧了嘴，推开挡住自己的学生，走到最前面。哈利、罗恩、赫敏都看着她，她能感觉到身后的学生们也在看着她。她走到墙壁边上，伸手抹了点墙上黏糊糊的东西，先是用指尖搓了搓，那种流动中夹着一点黏稠的质感像极了血液。她把指尖凑到鼻下嗅闻，赫敏急忙伸手扯住她的袖子，但她仍然闻见了。难闻的腥味儿冲进鼻腔，伊莱娜忍住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只是普通动物的血，不是魔法生物的血。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马尔福挤到了人群最前面，他似乎并不感到害怕，相反，他的脸通红，激动得露出了狞笑。
　　“别拿无知当有趣，德拉科。”伊莱娜喝止他，“这件事比你想得严重。”
　　马尔福冷笑：“你在教训我？”
　　费尔奇来得异常快，他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学生们，一眼看见了被吊挂的洛丽丝夫人，惊恐地捧着自己的脸大声尖叫：“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费尔奇用力地从胸腔里往外发出声音，越来越多的人往这儿挤过来。他恶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又转向手指上还沾着血的伊莱娜，尖声叫喊：“你——！你们杀死了我的猫！是你杀了它！”
　　“我们中间谁会和一只猫过不去？”伊莱娜呛声。
　　邓布利多赶到现场阻止了费尔奇，教授们几乎全都赶来了。斯内普站得并不靠前，他板着脸盯着伊莱娜，伊莱娜忙把沾着血的手背到身后。
　　“跟我来吧，费尔奇。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已经解下了洛丽丝夫人，他对哈利等人说，并又低头看了一眼伊莱娜，伊莱娜不动声色地向其他学生的方向靠过去，邓布利多却继续说，“你也一起来，贝涅维茨小姐。”
　　伊莱娜垂头丧气地跟在赫敏身后，走进洛哈特的办公室。赫敏他们走过去在办公室角落里的椅子上坐下，她还想拉着伊莱娜一起走过去，但是她刚一回头，便又把头扭过去了。看到她和哈利、罗恩都一副见鬼的表情，伊莱娜便知道是谁站在自己身后。
　　“我发现你鲁莽地用手沾满了尚不知道是什么的秽物，而且当时旁边就有一只不知死活的猫。”斯内普的声音并不高，也许是顾忌着邓布利多就在当场。
　　伊莱娜看了看仿佛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的校长先生，退后一步和斯内普并肩站着，小声回答：“我通过初步观察认为这个现场不具有危险性。”
　　斯内普像是看见了一份漏洞百出的作业，不屑地冷笑：“你又一次暴露了你的无知。这个学期结束之前你还要再看一本《秘源之源》，然后再回答我，你刚才的行为蠢在什么地方。”
　　伊莱娜不敢反驳，只好开始观察洛哈特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极具洛哈特个人风格——让人眼花缭乱，墙壁四面悬挂了多幅洛哈特的个人画像、照片，桌面上放着许多精致的黄铜摆件以及又一些洛哈特的照片，地板被一整块巨大又色彩绚丽的地毯盖住了。
　　洛哈特持续发表着一些无用的言论，懊恼或假装懊恼自己出现得太晚，没能及时救下洛丽丝夫人。
　　邓布利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而是直起身对费尔奇说：“它没有死，费尔奇。”
　　洛哈特停住了，尴尬的表情简直可以上娱乐版头条。
　　“它被石化了。”邓布利多继续说。
　　洛哈特的表情瞬间又活了，他用欢快的声音强行加入到这段对话中来：“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伊莱娜又小声对斯内普说：“我觉得他受欢迎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是我，现在已经把头埋在地毯下面了。”
　　斯内普小小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重重地按了下伊莱娜的头，示意她闭嘴。
　　费尔奇怎么也听不进邓布利多关于“二年级学生石化不了了洛丽丝夫人”的论断，坚持认为哈利才是真凶。伊莱娜把脸转向一边，希望邓布利多能干脆点结束这场争论，一片黑影从她眼前飘过去。斯内普走上前——伊莱娜顿感不好，他望着哈利，说道：“请允许我说一句，校长。”斯内普说话又稳又慢，完全就是平时鸡蛋里挑骨头而且已经看好了骨头在哪儿的样子，“也许，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伊莱娜悄悄挑起眉，很怀疑自己听见了什么。
　　斯内普接着说：“但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系列疑点——”啊哈，他就是在针对哈利。伊莱娜望了一眼赫敏，发现她也在望着自己。她于是耸了耸肩膀，又对着斯内普的背影努了努嘴。斯内普连头都没有回，准确地向后伸出手，把伊莱娜的脑袋按了下去。
　　“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斯内普的发言丝毫不受影响。
　　哈利、罗恩、赫敏抢着回答：“我们去参加忌辰晚会了——”“来了几百个幽灵，他们可以证明我们在那儿——”
　　斯内普问：“在那之后，为什么也不来参加宴会？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上去？”
　　哈利、罗恩、赫敏的脸上顿时露出不同程度的不安。哈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罗恩的脸快变得和他的头发一样红。赫敏的胸口开始急剧起伏。
　　“因为我们累了，想早点睡觉。”哈利说。
　　“不吃晚饭？”斯内普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笑意，“恐怕鬼魂提供的食物不太适合活人吧。”
　　“我们不饿。”罗恩大声说，接着，他的肚子完全没有顾虑到主人的感受，堂而皇之地大声吵闹起来。罗恩的脸瞬间变得比他的头发还要红。
　　斯内普转向邓布利多：“我的意见是，校长，波特没有完全说实话。我们或许应该取消他的一些特权——”
　　邓布利多及时把伊莱娜拉进到这段对话中，打断了斯内普针对哈利的“打算”：“贝涅维茨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伊莱娜不得不从斯内普的背后，站到办公室的中间，以直面邓布利多的询问。所有教授都望着她，弗立维教授鼓励她说：“尽管说出你知道的，贝涅维茨。”说得好像他们都肯定她知道些什么一样，也许她离开礼堂又很快回来被每一位教授都看在眼里。
　　伊莱娜不得不开口说道：“宴会中间，我离开礼堂想要回宿舍拿些糖果分给我的朋友。我刚走到门厅，模糊看见有个人影上了楼，非常小心翼翼的样子。于是我跟上去，在二楼的时候听见洛丽丝夫人的叫声，我就又回到礼堂了。”
　　“所以是你杀了它！你怕自己做的事情被它发现！”费尔奇擦着眼泪说。
　　伊莱娜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拿个糖果而已，就算发现最多也就是扣分，我需要为了这个就杀死一只猫吗？而且它还没死——噢！”
　　斯内普又一次，按下了伊莱娜的脑袋：“继续说你看见的事。”
　　“我——”伊莱娜停了一会儿，邓布利多那双睿智的蓝眼睛正凝视着她，斯内普也等着她开口，她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算什么，我在楼梯前，觉得事情很不对劲，走廊里安静得好像没有——没有生气。我又被洛丽丝夫人吓了一跳，于是我跑下楼梯，然后我看见——蜘蛛排队向城堡外走。”
　　“你确定？”邓布利多问。他这种问法无疑是……证明了伊莱娜的怀疑是正确的，蜘蛛异常的行为有着特殊的意义。
　　伊莱娜舔了舔嘴唇：“我确定，这不正常，所以我……回礼堂去了。”
　　邓布利多有一阵子没开口说话，而是看着伊莱娜。伊莱娜感觉这种注视有点奇怪，他是看着自己，但又似乎不是，他更像是在观察。
　　“我不在乎什么蜘蛛！我的猫被石化了！我希望看到有人受到惩罚！”费尔奇恼怒地喊叫。
　　“是的，我不认为蜘蛛在这个事件当中有什么关系，贝涅维茨可能是被吓坏了，才把毫无关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洛哈特迫不及待地开口说话，在伊莱娜看来，他只是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的愚蠢。
　　邓布利多耐心安抚他说：“我们可以治好它的，费尔奇。斯普劳特夫人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我们就可以弄出一种药使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了。”
　　“我来配制。”洛哈特说，“我对这种药很熟悉……”
　　伊莱娜假装嘟囔着，其实声音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楚：“我们有真正的魔药学教授，他会搞定这些事情的。”
　　洛哈特哑了火，不说话了。斯内普威胁着把手放在了伊莱娜头上，但并没有真正按下去。邓布利多打量着伊莱娜：“贝涅维茨小姐，你——以及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都可以先回去了。”尽管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但是他的声音里绝对有笑意。
　　伊莱娜如蒙大赦，赶紧转身离开洛哈特的办公室。三人组紧随其后。
　　“你们为什么要到那地方去？你们最好有个能说服所有人的理由，而不是刚才那个站不住脚的。”伊莱娜对赫敏说。
　　“你看见蜘蛛，所以知道事情不妙？”赫敏反问。
　　罗恩插嘴：“是我也会觉得这事不好。”
　　“你没见到二楼那个样子，我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安静得好像周围一个活的东西都没有了。而且蜘蛛列队走本身就很奇怪，洛哈特身为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竟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真是让我惊讶。”伊莱娜说个不停，“所有可以炼制魔药的生物，都有着亲魔法的特质。即使是最普通的蜘蛛，哪怕没有任何魔力的表现，但它们能感觉到魔法。蜘蛛集体外逃不是因为无聊，而是知道有威胁在靠近。”
　　赫敏沉思：“威胁？”
　　“你们还没说到底为什么要上三楼？”伊莱娜来回打量三个人。
　　罗恩移开了目光，对着周围打量来、打量去，赫敏也不看伊莱娜，哈利更是把头埋得很低。
　　伊莱娜止不住生气：“你们把我的话套完了就对我保持沉默？那就永远对我闭嘴吧。”她加快脚步走上另一边的楼梯，直冲上拉文克劳的塔楼，连门锁都向她抱怨：“轻点！我可上了年纪了！”
　　寝室的女孩们都在等她回来。帕德玛在给阿格丽芭梳毛：“有什么消息？”
　　“没什么消息，洛丽丝夫人没死，只是被石化了，过不了几个月就会醒了。”
　　“凶手是谁？和波特有关系？”莉莎问。
　　“不知道，没关系。”伊莱娜冷着脸回答，放下了床上的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