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术士杠上小民警》泽仁唯色

68、【都不是简单货】

　　“宝儿，跟我说说你这案子查得如何了？”这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沈亦雄就问了。
　　二宝神色一僵，但还是如实告知，让他骗沈亦雄那个做不出来。
　　“昨天去那村子里面调查了一下，那女人经常和儿子吵架，而且这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话都能骂出来。统计最高的一句就是，我爹一定是被你害死的，我爹的鬼魂一定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所以你觉得真相是什么？”
　　“人其实是被吓死的！”
　　“怎么说？”沈亦雄其实也是相似答案，不过还是觉得让二宝说完为好，打断推理对二宝和他的自由相处不甚好。
　　“就是做那个的时候忽然觉得很熟悉，判断出是自己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误会成鬼被吓死了。”
　　“所以是因为长久的心理暗示加上突如其来的惊吓？”
　　“做那个也是必备因素！”二宝赶忙解释。
　　“你确定？”
　　“差不多了！”
　　“这样并没有证据，验尸那边也给不出有力证据，即便死者儿子们承认也没办法定罪！”
　　“嗯，若是这样到法院那边还是只会判死者丈夫的罪。”
　　于是沈亦雄哂笑，二宝知道这是要坏菜了，于是拉住了沈亦雄的手，然后看着沈亦雄很郑重的说：“这次让法律来判决，好吗！”
　　沈亦雄也这样看着二宝，足足有十来分钟，然后终于是点头。

　　赫然，二宝长嘘一口气，笑了，沈亦雄也舒缓了，那就这样呗。
　　“要迟到了！”沈亦雄刮刮二宝鼻子提醒他赶快去上班。
　　送走二宝，沈亦雄笑着做完收拾碗筷的事情，他家二宝越来越对等地和他相处了，既然二宝要求他如此这般，那就要听二宝的话的，嗯，这次或者以后的所有次都交给法律来审判吧，他只要去寻觅真相便可了。

　　于公这样，于私给他们一点小小惩罚，毕竟昨晚上害得他没有尽兴。
　　于是沈亦雄只是把人约出来，在茶楼上。
　　这委托人原本是怀着鱼死网破的心情来的，可是等看到沈亦雄浑身一点戾气都没有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想多了，安然坐了下来。
　　“你和李浩峰是一伙儿的吧？”
　　“果真是瞒不过你，不过你放心，浩哥不会做假公济私的！”
　　“呵，你这样说是承认这次案子你才是幕后黑手了么？”
　　“你把我约出来不就是知道了么，更何况沈先生做事情又何须别人承认。”
　　“牛逼！”沈亦雄给这曾经的委托人竖起了大拇指，“知道我不会把你怎么了，就敢这样嚣张！”
　　“不敢当，其实是因为你气质变了，影响了我了，不然我依旧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战战兢兢！”这人给沈亦雄带着高帽。
　　“怪不得那孩子死心塌地爱着你，原来有一张好嘴呢！”
　　“你——别拿小乖要挟我，他什么都不知道！”
　　“嗯，放心啦。我今天约你出来两个目的，第一个自然是想听你亲自说说这个意外的实施过程，当然我会先告诉你警方怎么结案！”

　　容不得这人拒绝，沈亦雄已经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自然是安面前之人的心。
　　“好了，该你了！”
　　“小乖他爸第一次偷偷去看小乖我就发现了，而且我就确定是他了，因为他两的背影很像。然后我不过是学着沈先生一样做鬼吓唬一下她，而且恶狠狠地告诉他适合自己的□□已经找到了，马上就会跟她回来索命！其实——当时我并没有一定要要结果了她，只是要吓她。
　　毕竟有母亲，又有父亲回来团聚，还有我来爱他，小乖未来的日子也该苦尽甜来了。只是太多因素我控制不了，所以就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小乖父亲出去打工疑是死亡这件事也怪小乖母亲？”
　　“不应该么？不喜欢就不要嫁呀，那个年代谁不知道是她硬要嫁的，嫁了之后却各种挑毛病，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被他打击的不成人样，才一气之下远走他乡的！”
　　“呵，也许吧。看来你并不如我想想中的知道那么多！”
　　“什么意思？”
　　“嗯，于你而言无所谓了。我这边给你个建议吧，以后莫要和李浩峰走太近，他们背后的势力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一旦发生什么你保护不了你家小乖，所以……”
　　“我会考虑！”
　　“甚好，我就喜欢听劝的孩子，至于在脱离那组织遇到困难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也不会了，他们知道是我要你这么做的话，也不会难为你！”
　　“需要说谢谢吗？”
　　“不需要！再说我今天来找你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你当时若没有李浩峰的推荐最终会招我吗？”
　　“会，小乖和我平时都知道你，蛮佩服你的，不像我们出柜出的各种事端。”
　　“原来如此！那么今天的茶钱你出了吧！”
　　“非常乐意！”

　　沈亦雄说声再会离开茶楼，就骑着自行车直奔训练场了，当然还没轮到自己的文化课，不过将二宝的暗恋者扼杀在摇篮这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正在训练那些学员的武教练忽然觉得脑后生风，一个回旋踢碰上了沈亦雄的飞毛腿！
　　“你对我可真有信心！”武三立真是服了这个沈亦雄了，一点都不含糊，那个飞毛腿要是不管不顾，一定会被踢爆头。
　　“安啦，自然是对你有信心啦！”沈亦雄揉揉腿，果真不能和这些人硬碰硬，传统武术还是得借力打力，用巧劲取胜。

　　“又闲得无聊了？”武三立知道沈亦雄绝对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绝逼是闲得无聊又来扰乱训练。
　　“这次你可猜错了，我有正事问你！”说着就拉了武三立要走，当然不忘对着正在爬蹲的学员们大吼一声，“都给我乖乖的，谁要是被发现偷懒，有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言外之意就是偷懒可以，但是被发现了就玩完的。

　　到了训练场角落，估摸着那些小屁孩都听不清楚了，沈亦雄嘿嘿一笑：“武教练其实并没有退役吧，而是准备做卧底的吧！”
　　武三立白了他一眼：“你每次调查案子都是凭空想象的么？”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有什么不对的！”沈亦雄做出委屈状，每次都是推理出来的，好不！
　　“既如此，你说是就是吧！”武三立表现的完全是真的退役的表现，根据微表情沈亦雄都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可是沈亦雄怎么都不相信他，“既如此，那武教练我顾你吧！”
　　“违法的我不做，而且得这次训练结束之后！”
　　“哎呀，自然是伸张正义的事情！还有，你是主教练，不用凡事都亲力亲为的，不然那两个副教练岂不是白请了，你完全可以制作指导性质的么！所以，来帮我吧，而且你不帮我我每天都来烦你，你也无法亲自上场训练！”说完沈亦雄睁大眼睛泪光闪闪，急切地盼望着武三立答应！
　　“靠！服了你了，我答应你！”
　　“这样才对么！”沈亦雄笑笑，挥挥手再见，跑去扶起自己的自行车就一溜烟消失。

　　疯狂的骑着，些许兴奋，因为刚才最后的一刹那武三立露出破绽了，无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都知道了。
　　当沈亦雄急急火火到了警局的时候，好不热闹的欢迎，口哨声一个接一个，可惜沈亦雄只是摸了一下出来迎接的二宝，就直接去找老聂了。
　　“哟，这是遇上什么事情，失去了一贯的淡定！”老聂给他倒一杯水，挪揄着他。
　　喝了一口水，沈亦雄相当严肃的问老聂：“是不是那些人派来卧底了，要把J市的黑势力剿灭了！嗯，我说的不是像铁哥那样，而是像——像我们沈家那样的！”
　　“你既然这么问了，想必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了。只说这样的话你要怎么样吧！”
　　“不许让二宝参与进来，有丁点牵扯的事情都不能做！”
　　“或许这件事你该自己和二宝商量，英雄若是自己选死亡方式他一定会选择战死沙场！”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要你答应的是你不许让他参加任何这种事情！”
　　“可以！”
　　“好，不亏是当年的那谁！”沈亦雄拍拍老聂肩膀，出了这办公室然后给了满脸疑问的二宝一个吻，然后再次起骑着自行车消失。

　　至于二宝在警局被大家各种起哄已经完全不在沈亦雄考虑范围内力，现在沈亦雄巴不得二宝被开除呢，本来这J市已经不算大了为什么还会牵扯出这等无聊的正邪对立，简直是太不应该了，若是这样，他当初回来这个久远的故乡就也是在一些人的算计之中了！
　　沈亦雄骑着自行车狂奔，放任的情绪很适合专注思考问题，所以当沈亦雄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到河里的时候，沈亦雄笑了。
　　“麻痹的，竟然被这家伙骗了！”

　　于是沈亦雄就躺在那里晒着冬日暖和的太阳，不管衣服是湿的，也不管车子就泥水里面躺着，自然也不管其实还算很冷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