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术士杠上小民警》泽仁唯色

67、【活该】

　　这天晚上虽然两人回家都比较迟，但是却也很默契地睡得很安稳。沈亦雄对于线索打算还是自己偷悄悄地验证，而二宝从那人嘴里最终问出来的疑问也暂时没有对外扩张，因为这个只是犯人的一口之言，按着一般逻辑是为了自己开脱胡言乱语呢。
　　于是各自也就分别行事了。

　　于是这天早上，沈亦雄第一次出现在亲自找上委托人的情形。
　　“你……”刚打开店门的卷闸就看到沈亦雄一身飘然，十足把人吓了一跳，不是恐惧，而是意外。
　　“没事，听说你这花店还不错，过来看看！”沈亦雄就走进来了，顾客就该如此把自己当大爷。
　　“你先坐一会儿！”这人先是把垃圾扔了然后洗手给客人倒水，继而是进内屋悄悄把人叫起来，也是时间该起床了。

　　问过沈亦雄已经吃了之后，委托人出去买早餐，沈亦雄就开始跟这刚刚丧母的孩子聊了起来。
　　“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么？”
　　“也许吧！”盯着乱蓬蓬的头发，确实透出一股餍足的表情，果真是不知节制的人啊。
　　“我说有，而且我可以通阴阳，找魂魄！”
　　“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招你母亲的魂魄回来和你道个别，我想虽然你两不对盘，但也有很多话没跟她说吧，所以我……”
　　“不用了！”这孩子很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沈亦雄的得瑟。
　　“哎，那就没办法了！”沈亦雄做出了一副凄惨状，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其实是昨天晚上我练通阴术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一个游魂，因为得不到亲人的原谅，心有不甘，所以没办法去阎罗殿投胎。本来么想做个善事，现在也没机会了，只好直接把她大的魂飞魄散了！”
　　“嗯，那就如此吧！”
　　“哎……”沈亦雄叹一声气，便从这花店离开了，路遇买早餐回来的委托人也只是叹一声气，连话都没回应。

　　这个时间二宝去也求着法医小伙伴重新验尸了。
　　“不需要，这人确实是缺氧死亡的！”
　　“恩恩额，我不是怀疑孙哥的技术，我是想知道是什么导致的缺氧，除了那啥太激烈之外，有没有其他可能？”
　　“当然有！”孙法医虽然不喜别人怀疑自己的技术，但是也不会感情用事，所以对于二宝请教问题回答地很平和。
　　“比如？”
　　“激动，紧张，惊吓——很多都可以。”
　　“能不能验的出来！”
　　“靠，你以为我是时空镜啊！你别跟老子说你还是处，你做了多少遍了不知道人做那个的时候可以同时产生这些情绪的！”
　　“呃，呃，孙哥别激动。我就是确定一下，这人有可能是忽然发现一些什么事情，然后被吓死的！”
　　“不能这样说，应该说忽然发现一些事情，导致惊吓，然后致使呼吸不畅，缺氧死亡。毕竟在做那个时期的时候已经处于一种呼吸窘迫的状态了！如果那男人这种事情很强悍的话，就越发有可能了！”
　　“哈，谢谢孙哥！改天请你吃饭……”也就消失了，至于请吃饭随口一说啦。

　　二宝消失了，李浩峰却从外面进来。
　　“这案子还有内涵？”
　　“和我没什么事情，我的验尸报告没问题。”
　　“也是，只是没说的很详细罢了！反正推理也是他们的职责，我们只需要把我们查到的事实告诉他们便是了！”
　　“你什么意思？”
　　“怀疑你！”
　　“呵……说的真是直接！我不像你，我敢于做一个小小的法医，所以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身后有什么要做什么都不管我的事情！”
　　“好啦，好啦。我走了，改天请你吃饭啊！”李浩峰摸摸鼻子回鉴证科，感觉好爽，总喜欢看这法医，可别说自己喜欢的是这个。

　　二宝确定了新的可能，就带着自己那一般人开往案发的那村子。
　　主要也就是几个目的，找村民详细了解这对母子平时的生活日常。上次负责调查的警员同志因为死者本身“暗娼”的身份，很多村民都讳莫如深，再加上有了DNA铁定证据也没在意，所以就没详细调查，二宝这次可是量大的很。
　　但是量再大也得查，于是笑脸相迎，把这大婶大娘们哄得好一个开心，然后慢慢套话。至于说起来夹杂多少私人感情那也无所谓了，因为这些女人都在怀疑自家男人也嫖过。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二宝这一天的收获还是不错的，没有吃午饭，晚饭也没及时的吃，十点多了还在整理笔录。

　　沈亦雄接了二宝告知不能按时回来的电话后就把门前的“鬼灯”打开了，当初挂了森罗殿的牌子不久后就把原来的灯泡换了颜色，所谓的鬼灯也就是蓝幽幽的灯。
　　准备一番，沈亦雄穿上那富有儒道释三家文化的衣服坐在院子中间等待着他要等的东西的到来！

　　这天晚上没有夜景要拍，于是这个院子当晚上来临后变得静悄悄，偶尔有几只猫咪出没也使得更静悄悄了。
　　沈亦雄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园子里烟雾四起。
　　当委托人来了的时候就看到烟雾中隐隐约约有个人影，“沈先生？”
　　“嘘，来得正好。等会儿魂魄来后，你跟他几句吧。无论是骗，还是什么，总归让他安心上路吧！”
　　委托人本来就是来和沈亦雄商量这事的，却不曾想沈亦雄已然知道了，不知不觉中十足相信了沈亦雄的鬼话。
　　就看着沈亦雄说完这话之后，连身影都消失了。茫茫烟雾中，只于他一人。倒是不怕，活着有肉有魂魄都不怕他，死了之后不过是一个魂魄，害怕她不成。
　　也就是这委托人给自己做暗示壮胆的时候，烟雾中飘进一个淡淡的身影，赫然在他眼里就是芒魂。

　　“阿姨！小乖因为伤心过度生病了，所以我来替他送送您。”
　　飘渺的身影只是发出一些简单的词语，除了能听出是女生外，根本听不出任何词义。委托人估计着人鬼殊途，他听不懂鬼语。
　　“阿姨，我不懂您在说什么，只是沈先生说您得不到亲人原谅就走不了，我给您说几句真相。小乖一开始是恨过您，很您没让他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打从跟我在一起之后就渐渐看来了，你看我跟他捅破最后一层的时候他还说要先跟您说过之后才能正式和我在一起呢。所以小乖心里早就不恨您了，毕竟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阿姨，in能听见我说的话么！”
　　看着人影淡了几分，委托人说话也平稳了几分。
　　“啊！啊！啊！”忽然人影又浓烈了起来，一边叫着一边朝委托人扑过来，那声音压迫着，似乎在说“杀！杀！杀！”

　　惊吓之中委托人一脚踢出去，赫然是学过拳脚的，不然不会踢那么高。
　　而且嘴里咒骂着：“你个老妖婆，要不是你，我家小乖怎么会活的这么压抑，你死了活该，你早该死了！这次你死了真是天助我眼，不然他娘的我也会杀了你！”
　　骂着骂着，出了一股冷汗，烟雾也在这个时候散去了，这委托人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眼前有一个被踢到在地的大型布偶，沈亦雄就在更前面笑盈盈地站着。
　　“你……”
　　“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看着委托人攥紧的拳头，沈亦雄笑笑：“如果你觉得可以把我杀人灭口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好奇怪！我知道的这些值得你杀人灭口么？还是……”
　　“没有！你别多想！”松开了拳头，露出一幅茫然无辜的样子。
　　“嗯，我相信人不是你杀的了，不过我知道了什么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嘿嘿，拿走吧，回去跟你那对象就说魂魄已经去了往生河了！”
　　“我不希望小乖再受到打扰！”
　　“你们的事情我不打算参合了，至于其他人我管不住，也没兴趣管！”
　　“多谢！”

　　人走了，沈亦雄没有收拾这眼前的阵状，而是笑地很玩味，竟然被他歪打正着发现了其他的事情，呵呵，果真是久远前的冤孽啊！
　　拖着疲惫步子回来的二宝一进门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这是群魔乱舞了么。

　　“宝儿，你可回来了！”沈亦雄立马换了模式，拉了二宝就回家享受浴室和床上的温存。至于二宝忧心的事情也又一次短暂的忘却了。
　　不过这晚上却把沈亦雄气坏了，因为做的做的，二宝给睡着了，而且还打鼾。

　　不得已，沈亦雄爬起去在洗手间自己解决了。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因为沈亦雄生气了。至于怒气发泄的地方，当然不会是二宝身上！
　　而是导致二宝今天精神不济的原因，这原因自然是这次的案子。
　　于是，沈亦雄刚刚承诺的事情就不算数了，等他最后一刻喷发之后，站在洗手间里，沈亦雄狠狠地发誓——不将你们两没事找事的混蛋玩死我沈亦雄就算白活了，你们想活的自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