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丿纤尘

48、番外 得而不惜

　　悲剧是什么，如果你问朽木白哉的话，那一定是得而不惜了。

　　那个人，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原以为就这样可以过一辈子，但他还是走了。那个人他累了，离开了。这样的结局却是他一手促成的。对于朽木白哉来说，玖兰晨羽注定是一种遗憾。

　　他们初次见面是在八十年前，他已经是十番队的队长了。

　　他说“朽木，把自己逼的太紧，会很累的。”

　　那时的他，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天空，被压抑的情感，朽木白哉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

　　朽木白哉明白，身为贵族有贵族的难处。掌握越多的权利，就要付出的更多。朽木白哉所受的教育，告诉他一定要守护朽木一族的荣耀。

　　而玖兰晨羽的出现，朽木白哉明白了，有一种人在不断挣脱着贵族的束缚。在他们眼中，更向往的是自由。但他们这类人，却还是在守护着他们所厌恶的。玖兰晨羽很矛盾的存在。

　　后来，他离开了，去了虚圈，比自己小上一点的年龄，早已背负了比自己还沉重的负担。玖兰晨羽的出现，无时无刻在提醒着自己需要更加努力。

　　他最后还是去送玖兰晨羽了。朽木白哉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就把这个顽劣不堪的人当成了自己的朋友。玖兰晨羽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意外的很想让人靠近。

　　玖兰晨羽离开二十年后的一天，朽木白哉明显的感觉到了双极之上的灵力波动。后来，祖父告诉自己，是他回来了。连朽木白哉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个微微上扬的弧度。

　　再一次见到玖兰晨羽，朽木白哉很高兴。朽木白哉下意识的认为，这个人会一直陪着他，很好的感觉。明明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却很可靠的感觉。

　　后来有一段时间，玖兰晨羽又一次出手了，玖兰一族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可是，再后来，朽木白哉发现玖兰晨羽在躲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想挽回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夜一的邀请，朽木白哉很爽快的答应了。朽木白哉知道，玖兰晨羽一定会去。

　　果然，晨羽到了，但是他完全无视了自己。

　　朽木白哉很失落，自己不适合朋友什么的，别人的事他管不了，还是加强实力吧。朽木白哉选择性的忘记了玖兰晨羽这个人。

　　朽木白哉终于进入六番队了，成为死神的那一刻，朽木白哉还是多少有些激动的。但他发现，没有人可以与自己分享这个心情。朽木一族的继承人不需要朋友，这是真的吗？

　　“白哉，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熟悉的语调又一次出现在朽木白哉附近。

　　“无聊。”这是朽木白哉对玖兰晨羽行为的评价。

　　的确很无聊，近似讨厌的无聊。突然的离开，又突然进入自己的生活。

　　玖兰晨羽，你果然是一个很讨厌，很无聊的人。

　　玖兰晨羽这一次陪了朽木白哉十年，日复一日的出现在六番队和朽木家。

　　先是奇怪的别扭感，后来朽木白哉又一次习惯了有玖兰晨羽的生活。玖兰晨羽果然是一个整天翘班，无所事事的人。

　　“就当陪我，你也不去？”那一年的烟花会，玖兰晨羽过来邀请自己，可是那一天有家族会议，自己还是拒绝了，即使听到了他失落的声音。

　　家族会议开完后，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静灵庭，想起那个人的邀请。不知道现在去还来的急吗？

　　朽木白哉还是去了，结果看到了他和蓝染队长在一起。那样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给人一种很和谐的感觉，外人完全走不进去他们的世界。

　　这一刻，朽木白哉明白了，玖兰晨羽从来就不缺朋友，自己不过是他朋友中的其中一个，他没有任何的特殊。

　　朽木白哉下意识的想打破两人的和谐，玖兰晨羽选择和自己在一起，他还是很高兴的，这也许就是特殊的存在呢。

　　对于他的到来，玖兰晨羽很疑惑，所以他告诉玖兰晨羽“你叫我来的。”

　　玖兰晨羽在听到他的话后，很激动，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连朽木白哉都不知道自己微微扬起的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了。

　　“我玖兰晨羽喜欢你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不明白为什么玖兰晨羽会如此说，他是玖兰一族的家主，自己是朽木一族的继承人。只是喜欢，那个代价太大了。自己还是拒绝了他，即使自己心底是很难受的感觉。

　　玖兰晨羽听到自己的拒绝没有放弃这一点，朽木白哉心底还是高兴的，但他们是不可以的，朽木一族不允许这样。

　　后来，玖兰晨羽依旧每天来这里报道，风雨无阻，就像晨羽自己打趣自己说的“白哉，我对你就像一个胶皮糖，你甩不掉的。”

　　对灭却师一族的灭族，玖兰晨羽带着自己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满地的残骸，绝望的面孔，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个世界的冷漠。

　　玖兰晨羽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没有一点的异样，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自己只是面冷，而玖兰晨羽的心是冷的。他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有一个无跨域的鸿沟。

　　玖兰晨羽的世界，他永远都走不进去。玖兰晨羽的假面，一直没有摘下过，特别是面对朽木白哉的时候。

　　在他们谁也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背道而驰了。

　　在自己与玖兰晨羽认识八十年后，朽木白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了一名叫绯真的女子。

　　温柔的感觉瞬间包裹了朽木白哉，那种温柔像玖兰晨羽的笑容一般。朽木白哉选择了接近这个女子。

　　三个月的相处，朽木白哉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名女子，类似玖兰晨羽一般的温暖，却比玖兰晨羽更加真实的感觉，让朽木白哉挣脱不开。

　　他知道这件事，玖兰晨羽早晚会知道，当他看到玖兰晨羽震惊的表情的时候，朽木白哉下意识的忽略心底的感觉，靠近那个女子。

　　玖兰晨羽喝多了，喝的很多。朽木白哉真真正正的看到了玖兰晨羽所隐藏的疯狂，这是他一直隐藏的那一面。

　　“我说过，喜欢你是我的事，如果，给你造成困扰，我以后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白哉，记住一句话，你阻止不了我。”

　　玖兰晨羽坚毅的眼神一直紧抓着自己不放。的确，自己阻止不了玖兰晨羽的行为。但他们之间真的可能吗？那种近似疯狂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朽木白哉忽然想像玖兰晨羽一般疯狂一次，所以他要娶绯真。

　　这件事马上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朽木白哉选择了不顾一切的坚持。他忽然很好奇，晨羽是以什么心态做到那种地步的。

　　唇上冰冷的触感，让朽木白哉差一点陷了进去，下意识的挥手，在玖兰晨羽的脸上留下了印记。清脆的声音，唤回了他们的理智。

　　看着他的离开，看着自己的手。就这样，他们渐行渐远。

　　自己真的娶到了绯真，在玖兰晨羽的帮助之下。呵呵，多么讽刺，帮自己的情敌。朽木白哉彻底看不懂玖兰晨羽了。

　　为什么明明说着喜欢的人，会去帮助自己的情敌。直到很久之后，朽木白哉才明白，玖兰晨羽如此做不过是为了他朽木白哉。因为爱，所以不忍他被伤害。这就是玖兰晨羽绝望的守护。

　　绯真病了，很严重。朽木白哉忽然后悔了，为了自己的任性而后悔。他毁了绯真的一生，如果绯真在流魂街会安稳的度过一生。他同样后悔，自己亲手把玖兰晨羽推开，他们不可能再一次有交集了吧。朽木白哉忽然觉得自己好累。

　　队长会议后，玖兰晨羽拦住自己，让朽木白哉有了一种激动的感觉。仿佛给了自己一个可以重新靠近的机会。

　　可是，这个机会自己还是把他推得更远。

　　也许，是对灭却师那次的记忆太过深刻，他对玖兰晨羽的定义就是冰冷残忍，所以他下意识的认为玖兰晨羽杀了绯真。

　　不信任，注定是从开始就有的。这一次，他们真的站到了两个世界，站到了对立的两个方向。

　　纤尘嘲讽的话语，仿佛还停留在耳边。自己的过错，注定三个人的悲剧。

　　绯真最后还是去世了，玖兰晨羽自那件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十番队有了新的队长，同样是一个天才，同样的银发，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比玖兰晨羽更要认真。

　　在静灵庭，关于玖兰晨羽的记忆，一点点消失。玖兰晨羽带领的玖兰一族彻底的隐于幕后，只有心底那些记忆，告知着那个人存在。

　　朽木白哉，每天都要去一次玖兰宅。即使凌不让自己去看望他，但在门口感受一下玖兰晨羽的灵压，自己就安心了。只要玖兰晨羽还在静灵庭，自己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忽然，有一天，站在玖兰宅的朽木白哉有了一种恐慌的感觉。玖兰晨羽的灵压消失了，凌告诉自己，他离开了。

　　自己拼命的派人寻找玖兰晨羽的踪迹，但自己发现，这一次他真的，彻底的离开了。

　　一切都晚了，那个人站在身后的人真的离开了。可是，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个人的存在。

　　朽木白哉忽然想起晨羽的话“所有的事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果这是自己的代价，那么他真的后悔了。

　　朽木白哉，你的爱情得而不惜，是你这一生最大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