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丿纤尘

47、舍而不能2

　　室内充斥着鲜血的味道，朽木白哉惊恐的看着晨羽染血的斩魄刀，绯真胸口的血迹，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晨羽一愣，原以为在朽木白哉来之前他就可以离开，结果现在却是这个样子。呵呵，没想到，白哉的速度这么快，他是有多在乎那个女人啊。

　　“白哉，你回来了。”晨羽尽力保持着平日的样子，平静的说道。而隐藏的袖中的手仍在不停的颤抖。

　　悲愤之下的朽木白哉，完全忽视了晨羽苍白虚弱的面庞和他胸口前的血迹。

　　朽木白哉缓缓拔出斩魄刀，愤怒的看着晨羽，控诉着晨羽的“罪行”，低吼道“你杀了绯真。”

　　晨羽一愣，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名为微笑的东西。自己的信用就那么差吗？自己在白哉眼中就那么残忍吗？不过，他累了，不想解释了。

　　晨羽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绕过朽木白哉离开。

　　可是，朽木白哉明显的不想放过晨羽，他的斩魄刀指向了晨羽，晨羽敏感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朽木白哉，为了一个只认识三年的女人，放弃了我们八十多年的情谊，与我刀刃相向了吗？呵呵，这个玩笑，真的好好笑。

　　“为了她，你要杀我。”晨羽平静的对着朽木白哉陈述着这个不平静的事实。

　　“晨羽，在他心中，你永远都比不上那个女人。”纤尘具象化出来，担心的看着晨羽，又嘲讽的看着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握着刀的手不由的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他还是紧握着斩魄刀对着晨羽。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而朽木白哉的心已经被蒙蔽。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晨羽见朽木白哉一副不放过自己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到这样的朽木白哉，心已经彻底麻木了，这就是自己一味坚持的结果吗？呵呵，真的很讨厌，这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啊。

　　朽木白哉不相信自己，无论怎样解释他都一定不会相信自己。不信任注定从开始就有，不是那样轻易就摒弃的。为什么还要浪费口舌，去做那些注定被否定的事呢。

　　“纤尘，交给你了。”晨羽安抚的看了一眼纤尘，疲惫的说道。

　　晨羽看向朽木白哉，认真的眸子隐藏着被背叛的哀伤，没有任何起伏的话语昭示着主人彻底的死心“我没有杀她，无论你信不信，我要走了，朽木队长。”

　　听到晨羽的话，朽木白哉心好像被紧紧揪住一般，手中的斩魄刀一下就没有了任何的战斗力。为什么事情回到了这一步？到底都是谁的错？如此陌生的口吻，还是第一次。

　　就在朽木白哉陷入自己的世界的时候，纤尘拦住了朽木白哉的去路，晨羽趁着空隙迅速离开。他讨厌朽木家，他讨厌朽木白哉，他讨厌静灵庭，他更讨厌那个坚持的自己。

　　“你走吧。”朽木白哉疲惫的收起了斩魄刀，对着对面的纤尘说道。

　　纤尘深深的看了一眼朽木白哉，便也快速的瞬步离去。

　　晨羽的瞬步慢了许多，因为身上的血迹，晨羽抄小路回到了玖兰宅。

　　晨羽看到凌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闭上眼，倒在了凌的怀里。也许，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他真的好累。

　　“少爷！”凌震惊的看着自家的少爷身上的血迹，血仍在不停的留，怎样也止不住。

　　“快去请卯之花队长。”一向沉稳的凌，如发狂一般的吼着。他，从来没有想过，少爷有一天会这样倒在自己的怀里，少爷即使在狼狈，也没有这样过，如同一个失了心的死人一般。

　　玖兰一族的暗卫，看到自己少爷的样子，都使出了最快的瞬步去寻找卯之花烈。少爷的命只在一线之间。

　　凌抱着晨羽跑进了卧室，努力用自己的治愈系鬼道治疗着晨羽，可是血还是不停的往外冒。鲜红的血染红了凌的视野，悲伤与残忍存在的红挥之不去。

　　匆忙赶回来的纤尘刚走进屋子，看到晨羽毫无生气一般的躺在床上，焦急的冲了过去，帮着凌一起治疗，才有了一些效果。

　　可是，只是止住了血，胸口上的伤口却怎样也愈合不了。

　　凌的理智一点点被吞噬，吼道“卯之花队长怎么还不来，快点啊。”

　　“凌，晨羽会没事的，你放心。”纤尘安抚着凌，但紧皱的眉，完全说明了不乐观的事实。

　　“朽木队长，朽木夫人的身体没事。胸口上虽然有血，但明显已经治愈过了，没有任何大碍。反而，朽木夫人的身体已经比前几日有大大的好转。” 卯之花看到焦急的朽木白哉，笑着说道。

　　“卯之花队长，请您快点随我来。晨羽少爷出事了。”暗卫喘着粗气，慌乱的说道。

　　刚松了一口气的朽木白哉，听到玖兰家暗卫的话后，心又一次提了起来。自己真的错怪他了，那个血是他的！

　　当卯之花烈和朽木白哉一起赶到玖兰宅后，朽木白哉被纤尘挡在了门外。

　　纤尘嘲讽的看着朽木白哉一脸焦急的的样子，说道“呵呵，朽木白哉，现在晨羽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你还想让晨羽怎样？”

　　朽木白哉低下头，地上已经干了的血迹刺痛了朽木白哉的眼睛。朽木白哉现在的心中只有那个名为玖兰晨羽的人。这个悲剧是他亲手酿成的，他把玖兰晨羽彻底推到了悬崖外。

　　曾经被朽木白哉深藏的情感，在血液的刺激下，迸发出来。他曾想舍弃的东西，原来在心中却如此的珍惜。

　　朽木白哉的变化，纤尘都看在眼里，想到仍躺在屋里的晨羽的时候，纤尘冷冷的说道“朽木白哉，你已经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了。”

　　朽木白哉的身体因为纤尘的话摇晃了一下，脸色也变得苍白。

　　“你以为经过了今天，晨羽还会原谅你吗？晨羽一直站在你的身后守护你的背影，在你痛苦的时候挡住那些对你的威胁。认识了你八十年，爱了你五十年，可你就为了一个只认识三年的女人，对他刀刃相向，朽木白哉，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纤尘低沉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凭什么晨羽在痛苦的时候，这个人可以安然无恙，这一切太不公平，他甚至想杀了眼前这个人。

　　“我会守护他，倾尽我的一切。”朽木白哉坚定的抬起头说道。这次换他来，晨羽累了，那就他补上。

　　“呵呵，朽木白哉，不是什么都可以拥有第二次的，你已经错过了。”纤尘嘲讽的看着朽木白哉，守护不是简单就可以做到了，他说的太轻松。

　　“错过了，还可以再相遇。”

　　“够了，朽木白哉，你没有机会了，错过就是错过，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纤尘转身离开，他已经在朽木白哉这里浪费了够多的时间了，他的主人还躺在那里，生死不明。

　　谁都可以背叛晨羽，谁都可以伤害晨羽，只有他不能，只有他可以守护晨羽，他们是一体的，他是晨羽永远的半身，不离不弃的守候。

　　朽木白哉紧握着拳，紧盯着纤尘的背影，鲜血的味道刺痛了朽木白哉的神经，就这样昭示着朽木白哉所做的一切。

　　他们的距离，在不经意间渐行渐远。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天知道，他们是否还有交集的机会。

　　纤尘走进充满血气的屋子，卯之花烈已经离开了，看着已经稳定下来的晨羽，向晨羽身边的凌问道“凌，晨羽怎么样了？”

　　凌疲惫的靠坐在椅子中，因为在卯之花没有来之前使用了大量的灵力救治晨羽，他的灵力有些透支，面色也变得苍白。

　　“少爷基本已经稳定下来了，卯之花队长说少爷估计要昏迷很久，伤的太过严重了，身体自行修复的时间比较长，但效果好，所以就选择了慢性治疗。”凌紧紧的注视着晨羽，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如易碎的瓷器一般。

　　纤尘听了凌的话，叹了一口气，沿着床边坐在晨羽的身边说道“凌，晨羽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了。”

　　凌诧异的看着纤尘，纤尘苦笑了一下“他就是这么任性啊。”

　　“凌，我没能阻止的了他，抱歉。抽屉里有晨羽写的信，你看看吧。我的灵力也消耗了太多，要回到斩魄刀里沉睡了，晨羽醒了，我就可以恢复了。再此期间，就拜托你保护他了。还有，别让朽木白哉来看晨羽。”纤尘嘱咐完了之后，便消失了。

　　有些事情该结束了，纠缠太多了，反而是一种痛苦。

　　凌看着纤尘消失的地方，扯出一抹苦笑“纤尘，不是你的错，谁能阻止的了少爷的决定呢。”

　　凌站起身，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到桌边，取出了三封信，一个是给他的，另外两封是给志波海燕和蓝染惣右介的，唯独没有朽木白哉的。

　　凌拆开信，见到熟悉的字体，手不由的一颤。凌紧握着手中的信，认真的读着。

　　当凌看完信后，身体已经抑制不住的颤抖。悲伤、愤怒、痛苦、无奈，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

　　凌缓缓的把视线从信转到晨羽身上，坚定的说道“少爷，一切就交给我了。您一定要早日醒来，我们都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