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深不可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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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欲11
她真是傻毙了去选择挑衅。
方才在洗手间里和林斐然的对手戏太不理智，负分提醒。
以后这样的玩心，不可再起。
她一面在心中嘲讽莫凡的口味变差一面为自己被人效仿而暗暗自豪骄傲。这一切，都只能证明一点，她若兰海在莫凡心中，分量十足。
她春风得意的笑一面还忙着察言观色，生怕从莫凡的脸上看出任何异常。毕竟那个孩子的出现，太过意外。
余光中的莫凡，依然是那张俊美非常的脸，一贯温润中夹杂着几分疏离的笑容。
莫凡“不经意”地回头与她视线相撞，若兰海美目盼兮，嫣然笑意挂在唇边，明眸皓齿，小鸟依人。
莫凡亦是淡雅笑意，相视凝望。脸上透着丝丝青白，将心绪隐匿。
两个人暗自较劲儿，在别人看来却像是一对饱含爱意的情侣，甜蜜对视。
若兰海暗地里瞧着端倪，莫凡明面上端着架子。
两个人绕在一出戏里，总想着先引对方出错。可一个是老江湖，一个青出于蓝，相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
“对若小姐在北城的壮举有所耳闻，张某着实佩服。”张国范主动迎上这对佳偶璧人，脸上的笑比若兰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暖了好几分。
“呵呵呵，张书记抬举了，都是举手之劳。”若兰海掩唇笑的极其自然，举着一杯香槟礼貌地碰了碰张国范手中的香槟。
“那可不能叫举手之劳，张某这身为国家公仆的都觉得自惭形秽。”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分外自然，虽然不是说刻意，但是莫凡却有种被排斥在外的尴尬，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张国范所说的壮举究竟是什么。
可若兰海频频与张国范碰杯对莫凡的冷落就是刻意了。她故意避重就轻不点明地说着莫凡完全不了解的话题，还分外热络。
他的手穿过若兰海的腰线紧紧将佳人揽入怀中，极为自然的插话，“好歹是我莫凡调教出来的，做这些也都是应该的。”
若兰海极其鄙视的斜睨他一眼，不亏是老江湖，不仅会耗子磨牙没话找话，还插的恰如其分，就好像他什么都明白似的，还有那只手，不轻不重的搭在她的臀部。
“是啊，”张国范这才面对莫凡，“这怎么也是一项伟大的慈善事业。”
慈善事业？莫凡挑眉，顿句中接到了若兰海挑衅式的眼神。她在心里幸灾乐祸，看你这回怎么接。
“这也是我正在关注的，只是穆氏起步要比启恒早的很多，大家的目光都在穆霖身上呢。”莫凡将放在她腰间臀上的手暗暗收紧，捏的若兰海生疼。
“那倒是，不过若小姐当年真是一掷千金毫不吝啬。”
“哎？”若兰海眉峰轻拧，“张书记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呐。”
“知道兰海喜低调，还记得那天送来的小楷手抄书册？那不是你平日里练字的册子吗？我无意间翻看的时候，里面有一张疾病救助基金会的收据发票，我这才知道的。”
兰海？莫凡眉峰微挑。称呼都这般熟络了？
若兰海当然记得那张发票，她对张国范可是做足了功课，张国范患冠心病之后更注重健康养生的同时也开始处处积德，江州大大小小的疾病救助基金会都有他的身影，写小楷手抄书册给他是知道他平日里看书都要找人用毛笔小楷抄过之后翻看，而那张“无意”间夹在册子里的发票，当然是她故意放入的。
她不过是觉得自己幸运，刚刚好能满足张书记最最在意的生活细节。所以干脆现学现卖来赢取信任和亲和。
莫凡不禁咋舌，几年过去，她倒是将当年他教给她的东西发挥的愈发精湛了。
至于那张疾病救助基金会的发票，真假还无从得知。
但她和张国范的关系发展之快，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莫凡侧头凝着她的螓首蛾眉。
若兰海，你倒是愈发的难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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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散场，若兰海去洗手间整理仪表的空隙，莫凡与秦朗站在酒店的门口。
夜色颇浓，晚秋寒凉。他自内而散发的压迫感更是浓重，唇角微挑，莫凡冷冷出声，“秦朗，用最快的速度彻查今天那个孩子。”
秦朗豁然点头，他就知道莫凡表面上的那种豁达和满不在乎是用力伪装的。秦朗在心里为若兰海打起了鼓，因为她不知道，这些年，他的孤寂落寞使他变得愈发阴沉而深不可测。
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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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若兰海出来的时候，秦朗已经不见踪迹，只有莫凡斜靠柱子夹着烟等她。
他将烟盒递给她，问她抽不抽。
若兰海心中一凛，随即调笑道，“叔叔当真以为我是烟鬼？”
“是不是与我何干。”
她尴尬的点头，无限落寞，“是啊，与你何干。”
这句话，她说的酸楚，尽管语气是那样随意而不在乎。
莫凡那边不声不响，径自迈开步子。若兰海瞅着他修硕的背影若有所思。
莫凡，这个符号下所隐藏的财富非比寻常。他握着太大的筹码，随时有能力让江州云翻雨覆。这样的男人，她惹不起，招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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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海总是悄无声息的跟着他，很乖顺的样子，尽管他强拉硬拽的将她拉来荣景，霸道无理地让她履行协议。
可是那样的协议，他到现在也没有拟定。也没有去强求她非要跟着他回来。
可是若兰海就乖顺的跟着，她越是这样乖顺，莫凡的心就越慌。因为她总是有办法，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他沉沉一击，让他死无其所无懈可击。
他也不愿开口，开口了代表在乎。
她不说，他就不问。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现在的他心中住着邪魔，要么你躲着，但凡你要惹，后果自负。
若兰海躺在昔日里笑闹缠绵的公主床上，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下贱。可是这样的下贱不就是她想要表达的方式吗？她知道莫凡清高眼里容不下沙子，知道他喜欢的是纯白高傲的女子，她越下贱，也就越安全。
既然躲不过，不如就在他眼皮子地下耍宝，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大门响起的时候，她知道大概是他出去了。呵呵呵，正好她睡得安稳。
她拿起手机熟络的按了一串号码，嘟嘟几声之后，温婉十足的细语，“南南，想妈妈了吗？”
“妈妈明天下午就带你出去玩。”
“听大舅和小姨的话，妈妈最爱南南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妈妈有工作，我跟你道歉，我也很想南南。”
柔腻了一会儿，她眼中渗出几丝湿意，她敛起水光潋滟的眼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之后逼迫自己摒弃思绪，渐渐入梦。
她在黑暗中，心已跳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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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酒吧里，莫凡看着乌压压的红男绿女屏蔽世俗醉在重金属的音乐里摇头晃脑，他瞬间觉得自己老了。
不再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心那么累。
连负气都会累。
灯光溶溶，他的视线变得愈发浓重。
他凝着台子上妖娆的女人蹙眉满腹深情地唱着《悬崖》。
【再一步，爱就会粉身碎骨。坠入，无尽的孤独。
世界太冷酷，梦太投入。
早习惯不能回头的付出。】
是啊，早已习惯不能回头的付出。有谁能知道他莫凡回这个头，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没有醉，更不会买醉，他只是不想在有她的地方黯然神伤。莫凡知道，沟沟坎坎摔倒一次，就够。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男人走上卡座，坐在他的对面沉声凝问，“你确定要这样做？”
莫凡示意侍应生满酒，他举起酒杯对着他晃了晃，“你准备好了？”
“一切就绪，就等你开口。”
“好。”他的眸光精湛，抬头透了那杯醇酒，心中畅快自然。
良久，他声音凝重，“莫老大回国了？”
“是。”那边浅浅答道。
“好生盯着，一旦有动静就告诉我。”
“你是说，他此行带着目的？”高子良记得莫凡的嘱咐闲暇时间里刻刻紧盯莫家老大的动向，风吹草动都会来和莫凡会合。
“高芝蠢蠢欲动。咱们不得不防。”莫凡的态度强硬，让人无缘置喙，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我倒是听说若兰海回来了？”男人点燃一颗烟夹在手中，别有深意地问。
“消息传得倒是快，放心，她动不了我。”
“说实话，我除了担心她对你的影响，别的我倒都放心得很。”男人深吸一口，吐出缭绕浓烟。
莫凡勾唇，俊朗的面容在暗黑忽闪的灯光下妖孽异常，“高子良，你小看我了。”
对面的男人面色暗了几分，这些年的莫凡，行动诡异无常，对待敌人时他面上含笑则出手狠辣，也许就是他笑的那一秒，你已经遍体鳞伤。
对于莫凡的褪变和成长，高子良会用四个字儿来总结，深不可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深不可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