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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王麻子,真悲催! ...


  •   既然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不狠虐他们一番着实对不起自己啊。我活动活动手腕,阴测测的笑。

      天地良心!我可是好人一个,有我两名徒儿为证!可是这山上生活着实无聊,总需要一点事情来调剂调剂。他们当初怎么欺负贝锦仪的事情我还记得呢!今天偏偏又撞在我手里了。

      啧!

      这下我若是不替天行道,连我自己都自觉的愧对苍天大地了。

      那两个蠢徒弟显然也认出了我来,对我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问好:“灭绝老前辈,您好。”

      “哼。”我软软地答应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们这次拦本座的马车又为何事啊?”

      两人尴尬万分:“我们奉掌门之命,正在找一个男人……”

      “混帐!”我圆眼一瞪,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你们在尼姑的车上找男人?这话说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峨眉派?你们今日是存心来让我峨眉出丑的么?还是你们其实是明教中人,存心挑拨我六大门派?”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那两人冷汗连连,忙陪着笑:“师太这是说什么呢?这可着实冤枉啊……”

      我不理会叫屈的两个人,依旧冷冷看着他们。这两个蠢徒弟虽蠢,但是办事还是挺牢靠的,还是执意要上我们马车来看,“师太就让我们看一眼吧。”

      “胡说。这一车子女眷你如何能看得。”我呵斥道。

      “看来师太是存心为难我们兄弟了。”其中的大胡子说道,另外一个人没有胡子,却长着三角眼,他也接着道,“虽然我们武功低微,但还是想试上一试,师太那休怪我们兄弟冒犯了。”

      真是蠢啊。我叹息摇头,居然现在才看出我是故意与你们为难的。看着两人拔剑出鞘,一脸郑重的备战模样,我轻笑。手下败将,也敢叫嚣?

      不过,这倒是真真切切到了报仇的时候了。“锦仪,你出来。”我说道,把手中的剑递给她,“让她们好好领教我们峨眉剑法的厉害。”

      丁敏君也是知道事情始末的,在一旁帮腔道:“对,小师妹,这群人欺负过你,你要狠狠地打回来。”

      贝锦仪还有些迟疑和不自信,红着脸低低地答了一声,“是。”

      当大胡子和三角眼看清贝锦仪手里的剑的时候,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抠出来:“这是……这是……”

      我张狂大笑:“这是倚天剑,没见过吧!”其实,他们早见过,因为他们的师父手上有着一把一模一样的!

      他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他们像是商议好了一番,先暂且放下这一番不提,大胡子和三角眼便擎着剑从两个方向劈过来,嘴上直嚷嚷,“得罪了。”

      居然有如此没风度的男子,我啧啧称奇。他们无耻的样子与我年轻的时候还颇有几分相似。

      ——嗯,我说的是我六七岁时候的样子。

      坐在马车里的女子听完了全程,也不顾丈夫的伤势了,一脸谄笑的坐在我旁边,夸赞着:“师太您威望真高,而且还保养有方!”

      “嗯。”我不动声色的收下了女人的夸赞。

      丁敏君在一旁自豪道:“那当然,我师父已经六十多岁高龄了。”

      我怒瞪丁敏君一眼,她能不提这茬么?

      “嗤,可笑可笑。”说话的是受伤的男子,他摇头晃脑道:“观她骨骼,分明是个还没到二十的小姑娘,却也敢冒充六十多岁的老人……嘶……”

      男人说不出话了,因为女人重重的拧了他一下。她依旧谄笑的望着我道:“师父您不能太偏心了,光让您的高徒报仇,不知我们这里也有一大笔账要算呢。”

      看她如此深晓大义的模样,我答应的也挺轻快:“行,等我徒弟制服了这两人,你拿着剑去砍就是了。他们把你相公砍成什么模样,你就把他砍成什么模样。”

      那女子掩嘴轻笑,“那可不太……便宜了他们么?”她“便宜”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犹是我这种大师,听了她这番话,浑身也抖了一抖。

      女人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了两丸药。“师父只要能把这两丸药掷到这两人身上,就算我二人大仇得报了。”

      哇,辣么神奇!

      我连忙好奇地问她,“这是什么?”

      女子得意的说道:“这是我研制的腐尸噬脑丸。这里面全是啃噬尸体的蛊虫,只要外面这层丸衣一破,里面的蛊虫就会爬出。凡是沾染上这虫子的人就会感受到剧痛,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滴的被吞噬掉……”

      她描述的越来越细,我和丁敏君对视了一眼,都感觉有一股凉意从脚底心冒了出来。

      他相公坐在一旁,听了叹息一声。

      那女子突然暴躁起来,“怎么?你还不承认我的毒术比你的医术高明?你要是有这本事,怎么会被他们砍成这样?”

      等等!毒术?医术?我知道面前这两货是谁了?

      “贤伉俪难道是医仙胡青牛和毒仙王难姑?”我惊讶问道。

      女子一脸不悦,“师太怎么把他的名号放在了我的前面?难道你也认为我的毒术比不上他的医术?”

      我冷汗,“绝无此意,绝无此意。你俩的毒术和医术一样高明。”

      这下不仅连王难姑不满了,连胡青牛也一脸不悦的瞪着我。

      妈呀,这该怎么说才好啊,真是为难我这把老骨头哟。我假装身体虚弱咳嗽了两声,转头去看被我遗忘多时的乖徒儿贝锦仪。

      刚才大胡子和三角眼同时向她进攻,被她用一招素女掸尘轻巧的化解了,又接着一招越女追魂占了上风。只是她素来心慈良善,见占了上风就不肯在下狠手了,只挑着无关痛痒的地方不轻不重的刺几下。

      放水放到这个程度,连我都有些不忍直视了,呵道:“锦仪,磨蹭什么?赶快打完赶快走。”

      王难姑见机,连忙就要跳下马车要下毒。我一把把她拦住了,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不想想你相公是个什么样的倔脾气,万一你下毒,他一时犯拧,偏要救人怎么办?他自己还要不要治疗了?还不如和我回峨眉,以后有机会向华山派报复!”

      妈呀,如果我知道我这句话带来的后果,我一定会咬下自己的舌头。

      王难姑听了我的话,决定还是以胡青牛的伤势为重,我去点了大胡子和三角眼的穴道,把他们扒得精条条的只剩内裤,倒挂在树上。大胡子和三角眼大概因为有我这么个美女亲手服侍他们而感到受宠若惊,因为他们浑身赤红,目瞪欲裂地吼叫着:“你个老娘们……嗷!”

      恩,看来他们师父没教会他们要尊重女性,我就代替他们师父教导他们一下吧。

      我真是高尚啊。

      回过身去,看见车上四个人兼车夫的嘴张得都可以塞鸭蛋了,我这老脸不禁红了一红,恶声恶气道:“看什么?走了。”

      我跳上马车,胡青牛颇不自然的躲过我的目光,王难姑也不经意间处处维护着她老公,好像下一秒我就会化身为狼扑上去扒了胡青牛的内裤似的。

      呸!我愤愤的想。求我我也不扒,我这辈子只对扒过小师叔的衣服的冲动。

      笑什么!人家也是有原则的好不好。

      王难姑和胡青牛的到来预示着峨眉山自此以后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悲惨生活。

      对,我从未见过能把生活过的这么有滋有味的小夫妻!请相信我这句话我绝对是用咬牙切齿的方式说出来了。

      如果他们吵架,我们可以无视;如果他们打架,我们可以漠视;可是他们下毒啊啊啊啊亲!这简直是是可忍,叔不可忍。

      他们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下毒、解毒、下毒、解毒的无限循环当中。而我们,就是那可怜的小白鼠!

      事例一:

      某日早晨。

      我、师姐、三位乖徒弟还有王麻子在一起吃饭,突然一阵“毒虫雨”从天上飘洒下来。我们连忙捂鼻退散,而瘸腿的王麻子因为速度太慢被毒虫缠身。

      “被毒虫咬了怎么办?不用怕,我来救你!”胡青牛用一副拯救世人的高贵姿态冲进屋子里,拉住可怜的王麻子,不顾他个人的意愿,强行将他按倒在椅子上,“这个要针灸。”胡青牛点头道。

      当天下午,就可以看到浑身插针的王麻子一脸怨念的跪在厨房,师姐惨叫一声:“啊!我有密集恐惧症!”

      事例二:

      某日早晨,胡青牛双手托着王麻子的脸,一脸深情道:“你的麻子长得有些非比寻常啊。”王难姑也凑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对啊对啊。”

      胡青牛肯定道:“这是病,得治!”

      王难姑:“对啊对啊。”

      胡青牛激动地抓住王麻子的手说道:“看我用医术替你祛斑排毒……”

      王难姑:“对……什么!狗屁!这要以毒攻毒。”

      两人从白天舌战到第二天白天。最后决定,一人治半边,最后谁治好的麻子多,谁就更高明。

      最后,两人一致同意让师姐做裁判。

      哼,居然不让我做裁判,诅咒你们都输!我气的险些吐血。还是我的好徒弟静虚好,偷偷塞了我两个馒头:“师父,吃吧,我从山下买的,保证他们俩没碰过,不会有毒的。”

      我眼泪汪汪的啃着馒头,看着师姐数麻子。“左边六十四个,右边六十二个。”说完她又用毛笔在王麻子脸上画了一条线,将脸一分为二,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了,开始吧。”

      胡青牛和王难姑一脸狞笑的抓住王麻子的手臂。

      胡青牛:“治疗的过程中可能有点疼。”

      王难姑:“但是你不要怕怕啊,我们会很温柔的。”

      胡青牛:“为了防止你没有坚定的信念……”

      王难姑:“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小礼物。”

      胡青牛&王难姑:“不用太感激我们!”

      说完,他们就从身后掏出一条有胳膊粗细大小的铁链,把王麻子狠狠的拴在了椅子上。王麻子惊恐的大叫,我默默地抬头望天,师姐默默地望地。

      欸!师姐你也不厚道的采取了观望的态度了么?果然我们一样恶劣啊。

      接下来的几天可用“触!目!惊!心!”几个大字来形容,我一开始还会“不小心”看到王麻子的脸,实话实说除了眼睛,我实在找不出一点熟悉的地方。他的左半边脸涂上了厚重的药草,另外半边脸爬满了毒虫。

      于是,我默默地远离的那个房子。吃饭的时候,偶尔看到王麻子的座位,空荡荡的,心里还会默哀一下。

      终于离最终出结果的前三天,我们看到了王麻子的脸。他的左半边惨白惨白,但是麻子确实少了。他的右半边黢黑黢黑,什么都看不见。

      乖乖,果然什么人一到这两个人的手里都会成为非人类的存在啊,这小脸俊俏的,啧啧啧啧……

      胡青牛叉腰大笑:“早就说你的法子不管用了吧,还以毒攻毒,可笑可笑……”

      王难姑也阴测测的笑:“咱们当初比的是看最后脸上的麻子少,你现在数出一个给我看看!”

      的确,现在王麻子的右半边脸黢黑一片,啥都数不出来。

      胡青牛的脸百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脸色十分的好看。

      按照他们一开始的比法,王难姑这里什么都数不出来,而胡青牛这边还有几颗调皮的小麻子清晰可见。胡青牛铁着脸,转身又将王麻子拎回了房间。

      走之前我似乎看到了王麻子脸上留下的……眼泪?

      王难姑双手叉腰,仰天大笑,笑了又笑。她突然在饭桌上做了下来。

      我们立刻警觉的站了起来。

      她笑不可仰的对我们挥了挥手,“我今天心情好,不下毒,快吃快吃吧!”

      要知道胡青牛可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他又连续忙活了三天,还是无法根除那些调皮的斑点,终于,他做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决定:“你别怕,我这是为你好,只要把这些麻点剜下来,你就再也不会有麻子了。”

      王麻子惊恐的盯着刀尖,叫的无比凄厉。好在师姐出手够快,及时的把王麻子从胡青牛手里救了出来,悲剧没酿成惨剧,。“这样,王麻子左脸上的麻子本就比右脸的多,这样一算,其实二位是打平打平了。”

      是啊,两个人打平了。他们会承认这样的结果么?明显不可能啊,故事还要继续滴。

      王麻子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低迷消沉了好几天,估计这事给了他沉重的打击!可是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妇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么?

      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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