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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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既然已经帮皇兄实现了规划，就准备启程，前往封地。
“你的封地？”琴只楚对于离开国都充满了担忧和不舍。“嗯，去齐。到了齐，你就是本王的王后。”齐王看她有点闷闷不乐，想要逗她开心。“那里呀，有特别好吃的水席，还有很香的胭脂。就连宫里的布匹都是从那里买来的。到时候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本王都能给你。”齐王亲亲她的脸颊。她舍不得街上的酸梅汤，宫里的樱桃酪，膳香园的早茶……
“你不开心？”齐王觉得她半点笑意都没有。“我没有啊。”她矢口否认，一想到自己即将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全都是陌生的人，就惶恐不安。“哦？”齐王挑眉，“那，我能带着一个婢女一起去吗？”她抿紧了双唇，生怕听到他拒绝。“带一个？”他疑惑，不解。“没事，不带去也可以的。”她微笑。
“这些婢女你都要带去。我那里都是家丁，侍从，没有一个能伺候你。”齐王忽然顿悟般说道：“难道你是想到那里再去选侍女？这个别馆里的侍女都是我从宫里头借来的，没问什么样合你心意。这些日子你一定事事不顺心吧。真是难为你了，以后有什么地方你不喜欢，就直接告诉我。”琴只楚赶紧摇摇头说：“我很喜欢她们。我只是，有点觉得？我怕，那里会不会，不太习惯？”字字斟酌。偷瞄了一眼齐王的神色，赶紧补充说：“我不是说那里不好，只是，我从小都在国都，不知道齐有什么习俗。入乡随俗嘛。”一面说一面笑，生怕惹齐王不快。
“对啊，你确实应该入乡随俗。”齐王大为赞赏的点点头，“你就是乡，本王就是俗。嗯，确实应该入乡随俗。”“我跟你讲正经的呢。”她看见他的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红了脸娇羞的推了他一把。“娘子终于开心了。”齐王见她一扫阴霾，大受鼓励。“哼，人家还不是怕到时候丢了你的脸，你倒好，自己个儿什么也不放心里头。”她不满，却又忍不住笑意，心里头有点甜。“是是是，王妃教训的是。本王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夫人也请多多提点。”齐王赶紧作揖，虚心受教。“什么老实威风，就你滑头。掉油缸里才捞出来吧。”她忍笑，强行板起脸装作严肃。
齐王要回封地的事情传遍了宫里，太后去找皇上说情。皇上为难的说：“母后，你别说得好像是儿臣手足相残一样。”“那，那你就别让玉奴去那个鬼地方啊。”太后蛮不讲理。“这，这也不是儿臣能拦住的。母后也不是不知道齐弟，如果他不想去，谁也不能逼着他去啊。”皇上头疼，有一个任性的弟弟就已经心烦了，母后也是对自己发火。“皇上言出法随，难道他还能忤逆你！”太后献计。皇上都不想说这是个多么馊的主意了，就像是盛夏在阳光直射的地方放了碗陈年老饭，字字都是蛆。
太上皇早就厌烦管理朝政了，所以一听皇上说如何拦住齐王不出京就开始打哈欠。“父皇，齐弟也是你的亲生骨肉。”皇上清清嗓子，硬着头皮说。“那又怎么样？”太上皇不耐烦的问。“父皇从小就宠爱我们两人，当年我怕失去宠爱，父皇就发誓后宫不会再有孩童哭声。”皇上开始忆旧。“对，孤老了，也不想再被小崽子折腾了，顺势就答应了你。”太上皇可不想惹上一身麻烦事，快言快语就堵住了他的后话。“父皇当年的爱妃打了齐弟一巴掌，父皇就把她打入冷宫。”皇上继续忆旧。“她当年恃宠而骄，孤只不过借题发挥罢了。”太上皇说。
“当年齐弟决定出征，父皇把齐弟关在寝宫整整半个月。”皇上使出杀手锏。“唉，孤这辈子最后悔就是答应他那件事。”太上皇终究有所触动。“现在还有机会，趁着齐弟新婚燕尔挽留住他。皆大欢喜。”皇上喜上眉梢。“你算算，孤挽留过他多少次？又成功了多少次？”太上皇都懒得再说了。“但是这次不一样啊。你想想王妃自小生长在国都，忽然就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能接受吗？而齐弟对她百依百顺，凡事以她为先，既然她不肯去，齐弟还能去吗？”皇上笑嘻嘻的说。“哦，那听你好消息。”太上皇不为所动。“爹。”皇上不开心了。“如果这样就能留住玉奴，孤早就逼着那些名门闺秀嫁给他了。”太上皇笑眯眯的说。“莫非，父皇你，试过？”皇上大惊。“你以为呢？孤可是明着暗着都试过了。”太上皇又叹口气。
皇上颓丧的低着头发呆。
“我说啊。”琴只楚给齐王整理玉佩。“嗯？”齐王低着头站着，看着她纤细灵巧的手指把每一处打结的穗子都给整理服帖。“如果，我不想去封地。你会不会觉得娶我是件很糟糕的事？”她装作不在乎的问。“你不想去封地？”齐王抓住语句的重点。“我怎么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然是要跟你去的。”她赶紧为自己撇清关系。“我会觉得，娶你确实是件糟糕的事情。”齐王说。“还好我跟着你去。”她笑笑。“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只要说不去，我应该会留下来吧。”齐王笑着说。“真的？”她有点暗喜。“假的。”齐王恶狠狠的说，“你要是不肯去，我就把你敲晕绑过去。本王千辛万苦才治理出来的地方，你跟我说不想去？管你呢，非去不可。”
她有点庆幸自己加了个如果，而不是直接告诉他自己不想去。
齐王其实在她问的时候就心知肚明了，细想想，她生在国都，长在国都，陡然间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充满不安，所以这段时间才闷闷不乐。但是，他喜欢欺负她，就算心里已经妥协，嘴上也要讨些便宜给自己。
人活一世，若太过老实岂不是很没趣？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